“周老板,”屠戎聲調微揚,帶著濃烈的挑釁意味看著刑戰,眼底流火灼灼,“據我所知,國內公安部已經明令禁止保全這一類隱含偷窺他人**的服務。”


    刑戰冷峻的麵容一成不變,聲音依然不緊不慢地回道,“這位先生恐怕誤會了,我們英蓮保全公司主要提供的是個人及家庭財產安全方麵的顧問服務,並且在國家有關法規的規定下提供相應安全建議,絕不涉及會觸犯國家法律法規的‘另類服務’。”


    屠戎冷哼一聲,更加咄咄bi人,“英蓮保全?嗬嗬,恕屠戎無知,怎麽國內外有名的幾家安保公司,從來就沒聽說過閣下這所公司?”


    刑戰目光微閃,仍是一副泰山崩於麵不改色狀,“的確。我們英蓮保全剛成立,未滿一年。不過周老板完全不用擔心,我們的顧問服務絕對專業,且每個員工都擁有世界級的水準。而且,也正因為我們公司很年青,不會有大公司的繁縟規定,做事靈活、機變,一切以客戶需求為第一,絕不會墨守陳規。”


    男人們的目光,瞬間相接時,那無形的火藥味兒更加濃厚,語環仿佛都能看到那兩個相交的磁場裏,劈哩啪啦直閃的火花兒。


    不得不說,這兩個男人均是人中龍鳳,針鋒相對,旗鼓相當,且誰也沒能真正占到誰的便宜。


    語環嘖嘖稱奇之時,終於發現這兩張相峙不讓的俊臉,越看越像。隻不過,兩人的著裝風格、發型膚色、天生氣質,迥異,若不仔細觀察就不容易發現。


    語環的眼睛擁有獨特的透視力,目光敏銳,這才有所覺。當初早在愛琴島時,她其實就認出了假麵的真實身份,但因為一些原因,她沒有立即拆穿。


    此時,她一邊奇怪,一邊驚訝原來這個一身雅痞風格的男子就是她那位聞名不如見麵的大表哥,屠家新一代裏的一大異數。


    初時的那種奇怪的不暢快,此時就發生了變化,再看當前情形,似乎又有不同。


    兩個男人你杠一炮我嗆回來,正鬥得不可開交,差點兒就要動手折騰時,一聲沉喝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屠戎!”


    屠言該是早就想阻止了,憋了這會兒才出聲,已經是忍耐的極限。


    屠戎剛剛抬起的手,便生生地被打住,握成了拳,垂下。


    屠言卻越過他,走以了刑戰麵前,低聲喚了一句,“小戰,我們找你……”


    屠戎一聽,剛剛沉下的俊臉上,迅速閃過一抹冷惡憤懣,轉身就要走掉,正好對上了語環探究的眼神。


    語環跟著屠言走過來,就朝屠戎一笑,讓屠戎愣了一下。


    然而,這一笑卻立馬讓一直看好戲的林子怡變了臉色,這個喬語環果然很懂行,瞧著機會就想順竿爬了麽?休想。


    “屠先生,你好,我是喬語環。”


    屠戎的目色變了幾變,隨即眼底閃過一抹趣色,本要伸手握住那隻伸來的小手時,突然被林子怡扯了一下,兩人的手將將錯開了。


    正在這時,舞台上傳來了司儀的聲音,賓客已經到齊,慈善晚會正式開始。


    “戎少,晚會開始了,我們快入座吧!”


    林子怡拖著人就要走,屠戎卻突然甩開了她的手,目光冷冷地掃過她自以為是的討好笑容,回頭再看語環時,語環已經被屠言拉走了。


    且邊走,還一邊耳提麵命地抹黑他,說,“語環,別跟那紈絝走得太近,小心愛滋病。”


    語環低呼,尷尬地朝後方看了一眼,屠戎一見,氣得一哼扭頭就走掉了。


    “二叔,我覺得大表哥看起來也不壞啊!”


    “不壞?語環你的標準也太聖母,得改改了。跟那些不幹不淨的女人勾肩搭背,沒點兒正經樣子,還當眾跟自家人扯皮,要是這樣都還叫不壞,難道殺人放火才夠看了。”


    “咳,二叔,我懂了。”要是讓好好丈夫的屠二叔知道,衛東侯以前也跟林子怡“有過一段”,恐怕以後衛東侯也要挨屠家的軟刀子了。


    “語環,咱們別理那臭小子。我給你介紹下小戰,他……咦,人呢?怎麽又不見了?”


    兩個下屬苦著臉說,“老板,二少那特種兵的身手,咱們實在不是他的對手啊!”


    屠言氣息一窒,低聲罵,“什麽對手不以手的,人不在了還不趕緊給我把人找出來。唉,這臭小子,好不容易碰上一麵,跟泥鰍似的滑溜兒。看來,我得親自出馬。語環,你乖乖待在這兒,二伯去去就回。放心,那些叔伯都會幫我罩著你,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


    語環點頭應是,本想再問兩句,屠言就急匆匆消失在人群裏。


    她由屠言安排的人帶到了前方最好的席位上坐下,轉眼,旁邊一桌正好就是屠戎,她又下意識地投去一個笑容,屠戎的臉色變了變,但一個身影一下切斷了他們的視線,正是林子怡。


    緊跟著,一聲歡快的低叫落在了屠戎身邊,正是後來居上的歐陽素素。她現在可樂了,剛才正好看到林jian人惹了屠戎不高興,被發配到“邊疆”,終於有了她的機會。隨即就抱著屠戎的手臂,親昵地哥哥妹妹起來,徒惹周人笑話。


    語環心下惋惜,琢磨著屠言離開時的那句“自家人”,心裏有些小小雀躍,沒想到這次京城之行,又接觸到了兩位“親人”。不管長輩們怎麽看,她想,他們小輩的人有小輩的交流方式,不必拘泥。


    這個行事標準,正是屠征這個反傳統的老爸,教給女兒的。


    司儀妙語如珠地引出每家企業的大領導人,現場氣氛相當活躍,且與領導人們的機智應答,時常煽動全場熱潮。


    這樣的宴會,比起以前看過的那些節目,真實有趣兒多了,語環更覺不虛此行,她學到了不少。


    正在這時,司儀叫出了一個她非常熟悉的名字。


    “帝尚集團,三千萬捐款,二千萬物資。真是大手筆!看來我們的可愛姑娘不僅智商一流,情商也不低啊!讓我們熱烈歡迎,咱們最年輕的企業接班人向可愛小姐,上台致詞……”


    沒想到向可愛也來了,剛才她怎麽沒瞧見這小丫頭呀。


    向可愛卻是從後方的人群裏跑出來,走上台,看樣子來得很匆忙,難怪之前那麽長的時間沒瞧見人。


    姐妹兩一上一下,立馬對上了眼兒。語環輕輕搖了搖手,向可愛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開始了自己的講演,講得十分生動,且極富青春朝氣,贏得全場喝彩聲。


    向可愛一講完,回頭就跑後台問總務長,什麽時候輪到璽奧集團。總務長自然是識得向可愛的身份,忙說璽奧排在了最後。


    “怎麽能安排在最後呢?語環姐姐可是我們的救命大恩人呢!誰安排的呀,故意欺負人嗎?”


    總務長苦笑道,“我的大小姐,我們可不敢亂改這順序,這也是焱華的屠總讓我們特意安排的。”


    向可愛一聽,了然一笑,不好意思地道了歉就走了。


    這方,語環終於看到向可愛出來,急忙招手,“可愛,這裏有位置。”早在看到向可愛時,語環就想把人安自己身邊了。他鄉遇故知,別提有多高興了。


    當然,他們這桌全場最好、位於主席台正下方的座席,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上座的,連屠戎都是坐在右手邊那一席,雖然也是第一排的上上座,但也不是中間這台主席位有份量。


    如宋雪欣一流,頂多也隻有資格坐在第二排的席坐上,看到語環風光無比、領受所有人羨慕眼光地坐在正中的主席坐上,她連灌下幾大杯酒,心底的妒嫉恨意時刻煎熬。


    想當初,要不是她自己臨時在婚禮上毀婚,而今璽奧總裁的位置哪裏輪得到喬語環來坐!她恨啊,恨死了,她現在已經不想奪回那一切,反正衛東侯也已經與她為仇,她不稀罕了,但喬語環奪走她一切的仇,她一定要報!死活,她絕不會讓喬語環活得那麽幸福開心,她就要讓喬語環痛,痛徹心扉,生不如死……


    每個位置都是有具體人頭的,不夠格,就坐不上號。好在,向可愛身份特別,屬於薑家陣營,又是薑大老板的親侄女兒,這主席位上早就有她的名號,語環和身旁的長輩告了歉,將小妹妹的位置移到了自己身邊。


    這對姐妹花在一起,一個青春俏麗,仿佛三月的陽光,讓人移不開眼,渾身上下都讓人嗅健康味道的人氣美少女,一個氣質溫文,渾身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神秘魅惑氣息,笑得溫柔親切,越看是讓人移不開眼的美麗小婦人。


    兩人之間,強烈的正能量氣場,讓他們成為不少人注目的焦點。


    不巧,屠戎的目光也被吸引,頻頻投注。


    讓他身邊的女人們份外不爽,偏偏又不敢再胡亂造次,誰叫他們天生身份上就矮別人一截,這會兒要不是拖了屠戎的福,她們隻能坐在三排以後的位置。


    等了好半晌,感覺本桌的長輩們都上台溜了一圈兒,或者被喊到後由代理人上台致詞,都還沒輪到語環,她有些小緊張了。


    “焱華集團,五千萬捐款,一千萬物資。屠總向來是咱們慈善界的先鋒啊,這一次又撥得頭彩。咱們是不是應該來個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屠總上台……”


    雖然以前媒體都報道,慈善活動不是攀比場所,要杜絕這種炫擺活動,不過在場的人誰會在意那些,想想人家捐了錢了,難道給點兒掌聲兒也罪過了。


    麵子那隻是外人吹出來好聽的,他們真正看重的還是一個形象宣傳。真正有底氣的人,根本不需要攀比,不過該做的戲,大家都得認真做。這就是商業社會裏的潛規則了。畢竟,經濟數字是不受情商影響的。


    那時,屠言還跟著刑戰,苦口婆心,要勸浪子回頭是岸,早日投奔家族懷抱,改頭換麵做“新人”。


    刑戰則趁此機會,借著屠言全場溜達,撈了大把的潛力顧客。


    台上主持人吆喝了半晌不見人,席下急忙有人跑到語環身邊,讓她上台代表發言,以合作單位的身份,這顯然有些不合理,但當下也騎虎難下,語環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她一上台,自然就讓台下的人都傻了眼兒。


    之前一桌的大佬們就覺得屠言待這小姑娘過於親厚了些,此時見屠言竟然將自己公司的話語權交到了合作公司領導人手上,奇怪之餘,對於其中的暗示意謂也更明白了幾分,心下又重新調整了璽奧集團在心目中的排名位置,自動上升到了最高等級。


    語環忐忑不安地照著屠言下屬準備好的資料,致了詞,心下鬆了口氣,正想下台,又被主持人攔住了。


    “喬女士,留一步,現在輪到您為你們璽奧集團致詞了。”


    “呃,對,不好意思。”


    主持人忙說,“在致詞前,我必須向大家介紹一下我麵前這位秀外慧中、美麗大方的年輕女士,相信大家對她還有些陌生,不太了解。我現在這裏要告訴大家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就是這場可怕的白色恐慌能徹底結束,多虧了喬女士在因緣際之下,意外地幫助到我們的醫學科研人員,找到了克製病毒的藥物和疫苗。相信在座的不少老同誌,應該聽說過譚西華教授和喬瑜珍老師吧?他們兩位正好是不久前由主席親自撥亂反正,授予最傑出外交家教育獎和西北女鐵人之名的老一代裏,最了不起的兩位專家。喬女士,就是這兩位老同誌的親外孫女兒。”


    此話一出,台下立即響起一片哄鳴,席間有老同誌激動地站了起來,低呼兩位老人的名諱,顯然正是兩位老人的朋友和學子。


    主持人一見,心裏也有些小小震動,因為自己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對於老一輩人敬仰的這些人物也並不清楚其份量,不過縱眼一看站起來的人可都還是當前一執牛耳的朝中大員,可見一斑。


    也因此,所有人再看語環的眼光時,又變了幾變,其中意謂,不言自明。


    “咱絕不是打誆語啊,胡吹牛,具體對喬女士的嘉獎還要等兩個多月了。而且,喬女士宅心仁厚,親自跟著醫療誌願者隊下鄉救援,敢搶第一火線哪,真有女中豪傑的精神!真是想不到,喬女士模樣小,這膽子可不小。讓我們大家為她的勇敢鼓掌!”


    當即,向可愛就站了起來,直對左右的長輩們誇選著“我環環姐最棒了”,惹得眾人直覺得這小姑娘單純可愛、真性情,同時更覺得能得薑家人認可,語環必然不簡單了。


    末了,主持人又急道,“哎呀,真是失誤。不好意思,忘了說璽奧集團的捐款數是……六千萬款項,二千萬物資。今晚最慷慨的慈善家非璽奧集團莫屬!”


    頓時,全場爆出驚呼聲掌聲,氣氛熱烈,直到最**。


    語環的表情卻愣了一下,她明明記得之前跟衛東侯一起擬定的隻捐三千萬款和二千萬物資來著,跟帝尚一樣。他們不想打頭,也不想墊底,總之這樣的活動也就是走個場子。


    怎麽會……


    她怕這根本就弄錯了,急忙想找主持人解釋,但屠言的下屬立即上前說明真相。


    “這是二叔早安排好的?!”


    “小姐不用擔心,二爺已經準備好款項了。”


    語環立即明白,這是屠言故意捧璽奧,給她漲臉呢!自然,沒有什麽機會比現在這種場合更好,撈個好名聲的同時,更讓她為所有人所識,未來璽奧要到了京城,眾人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了。


    語環極想見屠言,可這時候,屠言還在刑戰身邊發揮著商界太上皇的力量,被利用得幹幹淨淨。


    三千萬絕不是小款子,讓語環有些不安。常言道,親兄弟明算帳。之前給焱華集團跟他們合作,這也都是一筆有一筆,清清楚楚。沒有絕對占誰便宜。但現在平白的三千萬打來,讓她惶恐。


    畢竟,她現在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屠家女兒,就算已經換了姓氏,她也不習慣這樣大手筆的幫襯,更喜歡身體力行地打拚賺來,還沒有養成“承席祖蔭”的那種習慣。


    事實上,屠言也如同語環所想,向來尊行親兄弟明算帳的原則,這也是屠家的治家之道。想要什麽,就得憑真本事。當然,這嚴格的要求更多的其實是針對屠家的男人們。對於女孩子嘛,語環現在可是屠家唯一的女孩兒,男人們卻是很俗氣地都一致決定,女兒得嬌養、富養。且語環那麽多年流落民間,吃了苦頭,哪個不心疼的。


    當然,除了語環送疫苗隔離液幫屠家人,這裏也有一份從不為外人道的內因,屠征當年曾為二哥屠言回國,為營救二嫂田恬。若是沒有這一遭,現在恐怕屠二爺已經成了名符其實的鰥夫,更沒有那活蹦亂跳的兒子了。


    救命之恩再大,也大不過救了屠二爺家裏那兩個寶貝疙瘩。所以,就算拿出三億,屠言也不會眨眼睛的。


    這一點,語環在不久之後,才從父親那裏得知。


    捐款活動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正式進入了晚宴交流時間。


    經過剛才一場小震動後,語環這桌可頻頻有人上前敬酒,語環都還以果汁,倒也沒人敢說什麽不敬。當實力一旦到達一個水準時,所謂應酬,那規矩就是自己說了算了。


    當然,這也是屠言教給語環的商場潛規則。


    之前,多數人是看屠言的麵子,而經過捐款一遭後,那些圍上來攀談的人,便是真正衝著語環本人了。


    且托了向可愛之福,語環不僅網羅了屠家旗下的關係企業,跟薑家這方也有了不錯的照會。


    她親切大方的舉止,幽默機智的應答,都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且,在場還有幾個外商協會的理事也上前問候時,語環脫口而出的外語,完全不需要任何翻譯,甚至還跟協會代表品紅酒,聊當地民俗,甚至還會唱幾句對方的民歌,讓代表們驚訝之餘,已然成為全場最引人注止的靚點。


    同時,那些關於語環是“村姑”、“學曆都是靠買”等等的傳言,已然不攻自破。那群小姑娘社團的成員們,紛紛自斂其嘴,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那時候,屠戎一邊跟朋友閑聊著,一邊觀察著語環這方。


    他的紈絝朋友打趣,“戎少,這妞兒到底是什麽身份,你二叔之前護著跟寶兒似的。沒想到,還真有兩把刷子。”


    又有人說,“聽說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真是完全看不出來啊!瞧那小臉嫩得,跟旁邊那位公主殿下,瞧著年齡也差不多的樣子。就是不知道抱在懷裏……”


    屠戎立馬橫了一眼過去,“少在那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小心被我二叔聽了,回頭你家就別想在京城這界兒混。”


    那人被橫得心下不爽,就頂了回去,“戎少,你這話就太霸道了。那妞兒姓喬,嫁的又是衛家,跟你們屠家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不會真被咱說中了?她真是你家三叔從國外溜回來的小蜜?你二叔欠你三叔家兩條命,三千萬的甜頭……”


    這話沒完,那兄弟就被屠戎扼了脖子,眼對著眼,鼻子頂著鼻子,狠狠下了話,要是再不閉嘴,這哥們兒今晚就別想安安生生睡在自家床上,得到**廣場去跳場脫衣舞了。


    “媽的,這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不信你去問問,底下早就傳開了。”


    “誰他媽敢在我屠家頭上造謠?!”


    那人立馬就把眼神兒遞到了歐陽素素頭上,歐陽素素一看屠戎終於要理睬自己了,急忙偎了過來,還好死不死地就點到語環頭上,說語環的那些宣傳都是吹牛的,完全虛構。


    屠戎聽得指關節哢哢作響,眼神又陰又狠,差點兒就要給歐陽素素一個難堪。


    林子怡已經看出屠戎的心思,心下不滿,不敢再靠近,可是這會兒瞧著歐陽素素那小白女直往火坑裏跳,又樂得看好戲。


    正在這時,語環主動走到屠戎這桌,屠戎氣得索性將歐陽素素推進了剛才那位仁兄懷裏。歐陽素素哪裏甘心,跳起來就要起哨時,就被人從後麵一把抓住,扯出了席座。


    她回頭要罵人時,一看竟然是大表哥歐陽樸,及時住了嘴。


    歐陽樸一臉鐵青,眼神又恨又厲地瞪著歐陽素素,斥罵她竟敢又在人前胡說八道,破壞屠家和歐陽家的關係,回頭非遭家法不可。


    歐陽素素不甘,卻被歐陽樸強行帶出場,要送回家。她死拉活扯,就是不肯就範。兄妹兩就在廳外走廊上打起了攻防站。


    另一方


    “屠戎,你好,我叫喬語環。”


    “我知道你叫喬語環。”


    難得戎少在這樣的見麵禮上,失了幾分一慣的優雅風範,握住語環的手時,故意還多使了兩分力。


    語環表情愣了一下,卻噗嗤一聲笑起來。


    這毫不造作的小女兒態,立馬讓屠戎身邊那群狼兄虎弟將身邊的庸姿俗粉都扔掉了,歐陽素素不幸地被扔到了圈外角落裏幹嗷。


    “那,戎少可以坐一塊兒聊聊麽?”


    “坐就坐。恐怕,我們男女殊途,可能沒什麽好聊的。”


    語環宛爾,“戎少,現在已經立秋了,我發現京城的秋風的確比我們蓉城要爽利不少。要是老人家到了這個時候,最容易犯些老毛病,譬如……”


    “你,有什麽話直說!別拐彎抹腳的。”


    “嗬嗬,戎少說笑了。我隻是覺得京城氣候不太好,年紀越大越要注意身體保養。”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跟會場主題完全不搭邊,周人也聽得一頭霧水。


    可是語環卻覺得,這位大表哥其實並不像二叔屠言所說,那麽糟糕。


    “誰年紀大了?你嗎?”


    “老人家若是常常生氣,就容易影響消化,脾味不好。”


    語環笑笑,站起了身,要告辭。


    屠戎痞賴的表情明顯變了一變,凝著那張溫婉的笑容,眸色更深。


    正在這時,場內燈光一黯,有人故意惡作劇地推了語環一把,叫著“美人兒來啦”,屠戎想要揍人,卻不得不接住語環。


    兩人對視,全是尷尬。


    恰時台上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說要將慈善進行到底,“下麵我們將抽出三位幸運女士,由男士們來競標,誰奪標就能跟女士跳第一支舞。各位,如果你們想要跟心怡的女神共舞,可要大方點兒哦!我宣布,第一位幸運女士,林子怡,我們的雙料影後。第二位,歐陽家的小公主素素小姐。第三位……”


    主持人故意頓了一下,聲音高揚,“今晚的大慈善家,美麗神秘的喬語環女士。”


    話音一落,滿場掌聲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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