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在婚禮上拒絕了東哥,你和東哥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宋雪欣的喋喋不休,立即讓男人們都大皺其眉。


    當即,幾個袖下五指都緊緊攥了起來。


    其中身為長輩和此行領隊的屠言,經曆過多少大風大浪,什麽樣的人物和場麵沒見過,但宋雪欣這個女人確實是他這麽多年來,除去當年和老婆在一起時,所遇到過最有心機,也最讓人不恥的一個極品。


    別提有多生氣了,恨不能立即甩這女人幾大巴掌,讓她徹底沒嘴兒出聲兒。


    “嫂子,今天能看到你和東哥還能如此恩愛,雪欣真的替你們感到萬分的高興。咦,屠二伯,你也在呀!真是……”


    屠言這一聽,眼眉一抽,再也無法忍受,就要上前阻止,他身邊的保鏢也得到了他的眼神示意,往宋雪欣周圍移去。


    “夠了!宋雪欣,你給我閉嘴。”


    沒料,率先做出激烈反應的還是衛東侯這個大主角。


    一聲怒吼,震得周人耳膜都嗡嗡作響,紛紛變色。男人高大的身形似乎一瞬間更形魁梧bi人,氣勢騰騰,連遠處參觀的人都朝他們這方望了過來。甚至連天上正飛來的一片哨鴿都嚇得哄然散掉,逃命似地飛走了。


    “東……”


    宋雪欣被莫名緊窒的氣壓給嚇到,身形不自覺地往她身邊的那個高大的外國男人後躲,張張嘴,卻再發不出聲兒,瞬即雙眼瞪得銅鈴樣兒大。


    語環被衛東侯護在懷裏,目光卻微微閃爍著掃過去,輕而易舉地阻止了宋雪欣的無恥話語。


    而衛東侯卻沒有就此罷休,大聲喝斥,“宋雪欣,你忘了你現在姓什麽。你姓宋,早就不是我衛家人了。”


    宋雪欣想叫:你們衛家人可真是冷血無情,養了十幾年的女兒說不認就不認,竟把一顆魚目眼兒當珍珠似的捧著,這魚目眼兒逮不定還是別人圈養的小情兒。


    當然,她張了又張嘴,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奇怪又詫異。


    “宋雪欣,別以為我當年說不準你再踏進川省一步,你就可以在京城為所欲為。你給我聽好了,爺今兒搬到京城就沒有你得瑟的資格。你要於敢大放闕詞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別怪我心、狠、手、辣。”


    衛東侯的目光狠狠刮過了宋雪欣,連同她身前做屏障的外國男人。


    宋雪欣簡直氣得想跳腳,卻偏偏不敢走失儀態,不巧附近就有記者聞訊趕來了,她怎麽也叫不出聲兒來,惶恐之下,隻能向身邊的男人們求助。


    一伸手,卻撲了個空。剛剛明明還站得挺近的屠戎,不知怎麽的就走到了她三步之遙處跟助手低語說著什麽。


    她氣得直噴氣兒,回頭就去攥麵前的男人,用力推攘著,一臉怒火焦急不甘。偏偏男人一動不動,之前還故意跟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在他們這方對上時,也沒有任何想要出頭的意思,隻是冷著眉眼戾眸,看著這一切。


    宋雪欣的美眉快扭成了麻花,本來珠光潤澤的雙唇,對著男人一張一合,疾顏厲色。


    可是對方隻給了她一個冷淡至極的眼色,完全無動於衷,顯是絲毫沒有半分想要出手幫忙的意思,她又拉又攥,甚至狠推了男人一爪子,男人始終不動如山。


    衛東侯見狀,冷笑,“宋雪欣,你已經沒招了隻能找幫手了嗎?那你給我聽好了,要想跟爺們兒鬥,你最好找個像個人樣兒的,進不了那地方的就不要拿出來丟人顯眼,什麽阿貓阿狗都在往外帶,這就是你在皇城根下混了兩三年的品味!”


    長臂一指,不遠處那座寶藍琉璃屋頂的宮殿,眾人目光一聚,瞳仁都不由一縮。


    心歎,那裏可不就是這個國家最高的權利中心嗎?!


    這話裏的意思,有人驚震,有人了然,表情不一,卻也沒人敢無視衛東侯的警告。


    “老公,我口有些渴。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別理這些擾人的花花草草了,做正事兒要緊。”


    “老婆,你說得很對。跟這種東西一般見識,丟份兒。”


    衛東侯攬著老婆,目光又盯了屠戎一眼,轉身走掉。


    屠言故意晚了一步,對宋雪欣說,“宋小姐,我不是你什麽二伯,請你以後也收斂一下你這張嘴。我可以告訴你,不是咱們大人有大量,隻不過是時候未到。你好自為知!”


    宋雪欣麵目一獰,衝上前想就吼回來,“你……”


    哪知,仿佛一直置身事外的屠戎一下擋在她麵前,臉色陰沉至極地剜了她一眼,聲音沉到了低,“聽不懂人話嗎?給臉不要臉,你要再這樣,我是不會跟蠢得像豬的女人合作下去。”


    抬頭望了眼宋雪欣身後的男人,“管好你的女人,別再讓她像條瘋狗似地出來亂吠。別人我管不著,但屠言雖名義上是項目的競標公司之一,但實際上他在招標項目組裏擁有舉足輕重的話語權。這蠢女人要再幹出什麽蠢事,我們就不用進那個大門兒了。”


    此時,語環等一行人已經走進了會議大廳,陸續也有其他公司跟進,亦有不少公司領導人都主動跟屠戎打招呼,但在看到前方的屠言等人時,就立即追了上去。


    這其中的輕重緩次足可見一斑。


    在這皇城根兒下,處處可見權勢地位的縮影兒,隨便挑出一個兩個官兒都能壓死人,可是再強悍,哪有衛東侯剛才所指的那個地方裏出來的人來得無敵。


    不巧,屠言雖不是那裏的人,卻是經常在那裏出入的大人物。誰敢不給麵子?!


    宋雪欣隻能乖乖閉了嘴,心中恨極,對於衛東侯的警告和威脅根本不放在眼裏,當她發現喬語環一消失自己就能說話時,終於忍無可忍地向那個男人發泄怒火。


    “肖一飛,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看著你的女人和孩子被那個**和她的姘夫侮辱,你心裏很痛快,很高興嗎?!你竟然連個屁也不放,你到底要怎樣?你說過要替我和我們那早逝的寶寶抱仇的啊!你難道都忘了嗎?難道你要讓我們第二個寶寶還沒出生,就要受這種窩囊氣嗎?你說啊?”


    宋雪欣死力地掐著男人的手,怒目瞪視,卻還是礙於當下場合,隻能壓低了聲地低聲怨罵。


    肖一飛此時完全是一副洋人的外貌,高鼻深顴,墨鏡遮住了他冰冷的目光,沒人知道他的目光從剛才就一直追著喬語環,直到人消失,他眼底的一打若有所思,也漸漸深重。


    喬語環的身上,有小茜的味道?!那丫頭難道已經發現……


    “肖一飛!”


    “閉嘴!你是不是現在就想讓衛東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好讓他把我也趕出京城,好讓你有機會跟他雙宿雙飛?!”


    衛雪欣被罵得驚訝失聲,“怎麽會,我,我隻是氣不過喬語環那草根兒憑什麽……”能擁有那麽多的風光如意和幸福美滿,而她現在卻被所有人瞧不起,從公主變成了過街老鼠。每每一見到喬語環,這身份和現實上的巨大轉變,就讓她愈發無法釋懷,想要將喬語環打回原型。


    肖一飛執起宋雪欣不甘的下巴,“在切爾利我差點兒就殺了他和屠征,喬語環現在也擁有異能。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沒到時機不要招惹他們。你要真心疼孩子,就給我安份點兒,別動不動就胡說八道。管不住這張嘴的話,我就在喬語環再出手前幫你廢了這根惹禍的舌頭!”


    她被男人甩開,動作毫不憐香惜玉,不,準確地說來,肖一飛雖事事順著她,寵著她,可是卻並不懂得溫柔,長年混跡黑道沾染了一身戾氣,整個人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陽光氣息。


    這種男人危險,充滿刺激,可是卻沒有女人最渴望的安全感。是矣多年相交,她始終無法安下心來將自己交付,她覺得這不能怪她,要怪也隻能怪這個男人:根本不適合她!


    可是,當那男人毫不猶豫地向她背轉身時,她還是冷了心,傷了情,無法忍受,開始惶恐害怕。要是連他都不幫她了,這個世界上還能靠誰呢?


    宋雪欣就是再滿腹矛盾,憤恨,咬咬牙,也隻能跟了上去。


    “語環。”


    “小古?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說要隨軍嗎?”


    語環高興地跟雷小古抱成一堆,之前在蓉城的餞行宴上,她也邀請過雷小古跟她一起到京城開拓事業,雷小古當時因丈夫郎帥,沒有答應下來。現在突然在這裏遇上,心裏便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和安慰。


    畢竟,她對於京城的印象並不怎麽好,大概是因為宋雪欣先到了這裏把這兒給汙染了的感覺。


    雷小古笑著睨了眼衛東侯,語環回頭看到衛東侯溫柔的眼神,心下一暖。


    雷小古說,“環環,你家侯爺可是我老公的頂頭上司,有大將軍的欽令調遣,咱軍嫂也必須跟著組織走啊!得,以後你就是我的直屬上司,你可要罩著我哦!”


    語環高興地挽著好友的手臂,“你大可放心,即是友軍來援,我方一定全力罩住之。”


    “喲,幾天不見,滿口京片了啊!”


    “彼此彼此啦!”


    跟至交好友打著趣兒,剛才的陰霾也一掃而空了。


    這方,屠言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衛東侯心下一個咯噔,就對上那嚴厲深沉的眼神。


    “二伯……”


    屠言冷哼一聲,“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不過當下我弟弟既然把語環交給我這個做叔叔的照顧,我也不得不問上一句。當初,你是不是被那個雪欣在婚禮場上拋棄了,才轉而選擇了我們家語環?”


    衛東侯瞬即一腦子的冷汗,“二伯,你說的對也不對。那場婚禮最終讓我認清了一個事實,我愛的女人從頭到尾就隻有語環。”


    “別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二伯年紀大了,人還沒傻。剛才我可聽得很清楚,那女人顯然對你還舊情難忘。她一而再地拿此事在語環麵前炫擺,你知道對環環的傷害有多重嗎?”


    “二伯……”老人家喜歡翻舊帳的毛病真不好伺侯啊!


    “行了。你也不用再解釋,你們年輕人的情情愛愛,我們做長輩的也不好多說什麽。但是衛東侯,你現在可給我記好了,語環現在可是咱屠家的寶貝,說得直白點兒,咱環環是下嫁到你們衛家,你們衛家是高攀了。”


    “是是是,二伯您教訓得是。對,對,我以後要是敢對語環有一點兒不好,我特麽就不是男人。我特麽……”


    語環這方聽到男人們的對話,尷尬又心疼丈夫,連忙上前打圓場。


    “二伯,你看誰來了?”


    “環環,我就說你老公幾句,你就心疼了,給我來天上有頭豬在飛的聲東擊西麽?二伯我可不會上你的……”


    哪知屠言一轉過頭去,就看到了他一直在找的人。


    “小戰!”


    語環心說,這人兒可比那天上會飛的豬更招二伯您待見啊!


    屠言一離開,衛東侯心下鬆了口氣,雷小古嘻嘻直笑,語環連忙拉著丈夫尿遁去。


    兩人到無人處時,語環忙表態,“老公,當年的事兒我早就不在意了。二伯那邊我會幫你解釋的,你別生氣啊!”


    衛東侯俊臉還繃著,眉毛微挑,“你現在是公主殿下了,我這駙馬爺現在可得看公主殿下您的臉色行事了。未來,還不知道要被你家大伯,嬸嬸們,甚至你爺爺奶奶埋汰多少次。”


    語環一聽可急了,“老公,不會的啦!回頭我就跟他們解釋清楚,以後咱都不提這事兒了。我保證!老公,你別生氣了……”急著輕撫丈夫起伏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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