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總眼前一亮,笑著看向語環。


    語環回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媽咪的回鍋肉最好吃了,爸爸和外公最最喜歡吃了。”小熙也忙不迭地討好地叫嚷,還從位置上跳起來,直叫著,“媽咪,爸爸,外公為什麽還不來?今天外公不來嗎?我們家這麽多好吃的,外公最喜歡吃媽咪做的肉肉了。媽咪的肉從可好吃了,爸爸也超愛吃。”


    “臭小子,快吃肉!不準再胡說八道。”


    語環被兒子活力主謂語的討好句子,給羞紅了臉。


    “老婆,咱兒子沒說錯啊!”


    衛東侯還故意打趣兒,順手給兒子碗裏送了塊大紅燒肉。


    羅副部長忍不住問,小家夥叫的“外公”是何許人也,但旁人有聽當沒聽到,自動就給他忽略了過去。那邊吳局長也問了旁邊的人,對方也懵懂不知隻搖頭。


    跟著,一盤盤香噴噴的菜肴被端上桌子,香味四溢,惹得小家夥們口水直流,本能反應再次臨駕於理智之上,為搶美食,差點兒又把桌子給掀了,好一頓折騰。


    而這日最令眾人驚歎的幾個菜式,便是由語環親自cao刀的“故事菜”。


    以糯米,蔬菜,野菜,烹飪雕飾而成,和衛東侯當年吃過的那道雕堡飯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兩軍對壘在大江兩岸的,不會就是當年那場江陵之戰吧?”


    “嘿,這個三軍會師於老虎山頭,就是咱們統一前的最後一場大戰役呀!”


    “這盤我瞧出來了,就是開國時,咱們大總統宣布新國家成立的雨花台。”


    “環環,你們看咱們老家夥都猜對了沒呀?”


    衛太後語聲激動地問孫媳婦兒,老人們眼裏都不禁抹了一層晶亮的光彩。那是對往事追憶的無限懷念,那段無法抹滅的崢嶸歲月裏,埋著的都是他們那一代人的青春熱血,和難忘的革命情懷。


    怎麽麽不教人激動!


    語環解釋,“爺爺奶奶們都說對了,其實,這幾道故事菜的靈感,也都來源於以前聽爺爺奶奶們講的你們的故事。我想,正是因為當年有你們拋頭顱灑熱血,才會有我們這些子孫現在的幸福平安生活。今日我們能住在這樣好的大宅子裏,闔家歡樂,親友相聚,都要感謝你們當年的付出和努力。”


    語環接過衛東侯已經斟好的酒,朝老人們舉起杯,鄭重無比地說,“在這裏,語環鬥膽代表咱們這一代的幸福孩子們、孫兒們,由衷地感謝爺爺奶奶們,敬你們,希望爺爺奶奶們身體健康,天天開心,能陪著小熙小月芽們,長大成人。”


    老人們心裏感動得眼眶泛了紅,連聲應好,喝下了這一杯酒。


    語環回頭看了丈夫一眼,笑著你聲道,“老公,也謝謝你。”


    也因為有你們這些軍人在,我們才能安安心心地坐在這裏吃喝玩樂,開心地笑。


    衛東侯摟了樓妻子,接下了這一杯酒。目光又不自覺地朝門口望了一眼,心下有些奇怪,怎麽屠大首長明明說今兒一定到場,這都開飯了,咋還不來?


    “嗯,這味道,的確很不錯啊!”


    吳局長最嗜吃,在吃了一筷子後,就鬆不下手了,本來不以為然的心情也被拋到了腦後。


    到是羅副部長一直揪著眉頭,肘了吳局長一下,吳局長也渾然不覺。心下暗哼哼,不就是會炒幾個小菜,有什麽好得意的。喬語環倒是個懂心思的,知道拿當年那些事兒來煽情。可是再好吃,也不過是個五星廚子的份兒。


    “語環,這清蒸五仁糕我很喜歡,你還有沒有多的,我打個包帶回去給好朋友償償。咱們人老了,就適合吃這些個粗糧。”


    沒想到,曲總竟然當場討起食來,倒讓眾人跌破了眼鏡。


    語環笑道,“這五仁糕我做得多,就想叔伯爺爺們要是喜歡,可以帶些回去存著吃。用的都是植物油,放冰箱裏可以存放些時間。平ri你們要是工作忙,也可以當小點心吃的。”


    話一落,跟著討要的人就多了一撥。


    得,五仁糕在總理大人的金口一推下,成名啦!


    心如明鏡兒的人都知道,能讓曲總掂記著帶食吃的“好友”,還能有誰,多半就是那位薑總了。


    兩位大大老板都要討吃的東西,他們這即然來了,能不也討一份兒回去顯擺顯擺麽!


    回頭,衛東侯瞧著老婆幫忙打包米糕的身影,忍不住就打趣兒了,說,“老婆,要是哪天咱們失業了,就你這手藝開個美食店,想必也不用愁這銷路了。喬氏美食店,不出三年都能開到全球去!”


    “又瞎說。”


    酒足飯飽,一些人就坐上了牌桌子,吳局長最好這一口,當仁不讓地挑了個好位置。


    衛東侯就跟妻子打了個眼色,留下了陪屋裏的人碼長城。


    另一邊,曲總飯後要帶孫兒們散步,說要瞧瞧這新修好的園子,便由語環這個女主人陪著出了門兒。


    羅副部長本來要托起吳局長,見這夫妻兩都分了兩路,便想一人一頭觀察也好,且他向來喜歡“親近”大領導,當然不落後地尾隨了去。


    這便也沒想到,與之前原封不動的大門完全不同,這處宅子最有名的後花園景致,大煥新顏,在眾人走過一個五米長的密實的綠蔭走廊時,眼前豁然開朗,一股花香撲鼻而來,暖暖的氣息瞬即遊遍全身,竟然沒兩步就發了一身熱汗。


    冒著熱氣兒的溫泉,鮮豔奪目的花苑,碎石鋪就的長道,巨石壘砌的石台,粗長圓木搭起的木橋,移步換景,都充滿了自然原始風味兒,粗曠,直率,幹淨,利落,這是在國內極為少見的北歐風格――簡單質樸,純淨曠達。


    “好,真是好。看慣了那些鶯鶯嫋嫋的小氣玩藝兒,這裏的粗曠大氣,豁達開朗,倒是很讓人揚眉吐氣,好一番暢快自得。”


    曲總遊下來,扶著一塊粗糙的巨石人頭像,正是故意克隆著名那著名的複活節島上的神秘巨石人,撫掌大讚。


    語環捂嘴笑開,“曲伯伯,您就別笑話我了。這園子會弄成這樣兒,也是沒辦法兒的。你知道家裏兩個小惡魔,之前您也看到了,剛進門兒就闖了禍,讓羅副部長見笑了。這要修成蘇園或故宮的精致模樣,還不被他們給拆了麽。索性,我就偷了個懶,弄了個少人喜用的北歐風格,簡單,到時候他們在這裏麵打打鬧鬧,也不怕會撞上什麽。這石頭就從附近山裏采來我就拿石钜給修了一下,嗬嗬山寨的巨石人像。夠粗夠糙,也經得起他們瞎折騰,要是被他們弄壞了,咱也不可惜。這要換成那些精致的雕梁畫棟,小橋流水什麽的,我看回頭他們都能池子裏的錦鯉撈來烤了吃,要麽就是把假山直接給拆了,什麽琉璃瓦片兒被他們拿著聽響玩兒。瞧,一家之主總要精打細算的嘛,咱們現在不都提倡自然環保生活嘛!錢,自然是要用在刀刃兒上。”


    曲總和老人們聽得哈哈大笑。


    羅副部長心下哼哼,衛家這小媳婦兒的一張嘴倒是很會說,瞧把總理給哄得,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時,衛太後和衛父都忍不住大讚兒媳聰明伶俐,懂得勤儉持家,沒有再避忌什麽。


    曲總卻讚了衛父,“老衛你這次在熱流感事件的處理上,一直很讓我佩服。不然,當初屠老也不會親自到常委來保舉你入中樞,還特別提出要讓你們家住進這玉泉區,方便大家平日多交流。”


    衛父不明究理,隻是搖頭稱仍有不足,還當自勉。


    羅副部長聽得心裏頗不是資味兒,想當初事發時,他們運輸部門也是出了大血本的,為了及時將藥物送達偏遠地區,車隊裏的一些老手好手都犧牲了。而他自己,也沒得多少好處。


    隨即就提了主意,說,“曲老,這裏山青水秀,花團錦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這兒已經入春了。倒是個良辰美景,極適合音律作伴,吟詩成對。不如,曲老來上一曲兒,讓我們也飽飽耳福。”


    曲老笑了,眼光卻是看向語環。


    人家是來做客的,怎麽可能自詡音律,喧賓奪了主?!


    語環訝道,“不知道羅副部長還有這樣的雅性,那我去拿個樂器過來,給曲伯伯伴奏?”


    正在這時,一道威嚴十足的高聲恰從廊外揚起,“不用了,要伴奏,要唱曲兒,要娛樂性,我給諸位送來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橄欖綠的軍裝,在百花映襯下,整個人顯得格外英武bi人,俊朗超凡,磊磊氣度,刹時奪去全場目光。


    然而中年男人唇角的那抹笑容,在碰到語環時,瞬化溫柔萬千,銳利炯亮的目光也柔了八分,十足的寵溺,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來這份與眾不同。


    跟著一路的小家夥們最是歡欣,大聲叫著“外公”,就急不迭地投進那寬大的懷抱,一個坐肩頭,一個坐手臂,親親熱熱,乖乖巧巧,可把不知內情的人給看得驚奇疑惑不矣。


    “聽說,你們兩小家夥開頭就闖禍了,是不是?”


    屠征一句話,就把兩寶寶說得小腦袋都垂了下去,搓著小手,互相指對方告大狀,把屠征惹得哈哈大笑。


    小小曲也是極崇拜軍人的人,攥了攥屠征的褲角,問他是不是傳說中的特種兵軍神。


    小月芽兒美美地抱著外公的脖子,極為炫擺地代答說,“我的外公是世界上最棒,最強,最帥的軍神了。”


    可把眾人給笑壞了。


    語環看著父親高興的模樣,心裏暖暖的,上前將寶寶們抱下來,對著父親輕輕叫了一聲,“屠叔,您來晚了。”


    聲音裏不乏幾分撒嬌似的埋怨。


    屠征嗬嗬一笑,撫了撫女兒的頭,也不避諱,笑道,“環環可是怪叔叔了?唉,首長難當啊,叔叔更難當,想叔叔才剛忙一場跟俄國的聯合演習,坐著咱們最快的超音速飛機趕來,這連飯都沒趕上吃,還餓著肚皮呢!”


    “啊,你還沒吃飯,那我去給你熱些。那個還有不少鹵片兒,你可以先墊著肚子。”


    之前父親答應過要來幫她紮場子,她本以為來不及了,哪知道父親還是趕到了,且還委屈著自己的肚子,這哪裏舍得。


    語環說著就要往回走,丟下了幹子的客人。


    倒被屠征笑著拉了回來,“傻丫頭,哄你的。諾,叔給你做了個新排簫。正好給叔叔們吹上一曲。”


    回頭還向曲總討好,說要一起給語環伴唱,言語之間全是捧舉女兒的意思。曲總為人十分和氣,也喜歡提攜小輩,欣然應下了,對於屠征寵女兒的行逕,但笑不語。


    “還是吹那曲嗎?”


    “對,就那曲。叔喜歡,相信你曲伯伯聽了,一定也很喜歡。”


    至於羅副部長喜歡不喜歡那就不用關心了。


    於是,語環又吹了當年那曲在陸部長壽宴上的《雁南飛》,但她隻吹了一遍委婉動人的老調,重複了一遍後,就換成了個節奏輕鬆版的。


    本來跟著爺爺們唱曲兒的小家夥們一下就喜歡上了這調子,於是老人們停了下來,就剩下寶寶們奶聲奶氣的唱調,同行的幾個年輕人立即將片斷錄了下來,小小曲尤其歡喜,把自己的蘋果手機一直對準著漂亮可愛的小月芽,愛不釋手。


    曲罷,眾人掌聲叫安可,語環為祝興,又給寶寶們吹了一曲童歌,氣氛歡暢無比,今次的溫宅之喜,可謂圓滿落幕。


    回宅時,花奶奶看著滿園芬芳,為好友高興地說,“這宅子跟我們當年來拜訪陸老時,除了花園被你孫媳婦兒拾掇更有特色了,其他的都沒變啊!”


    衛太後也很感動地說,“是呀!先前我們從蓉城搬來京城時,陸老就說這宅子寬敞,後花園又連著一片山嶽,咱們家兩小家夥就喜歡親近大自然,所以故意給咱們安排了這所宅子。說到底,這兩孩子可是有福氣的,不僅有個能幹的好媽媽,平ri你們個個都寵著他們,可把他們給寵壞了。”


    “要我有這麽可愛的雙胞胎,怕是比你們更寵。誰叫他們那麽可愛,真是讓人不愛都難喲!”


    羅副部長訝然,他這一段兒猜了半晌,本還以為既然是屠老為衛家說情保舉,那麽宅子八成也跟其有關,哪料到竟然是陸老出的手。陸家和薑家關係由來已久,可謂薑家的肱骨之臣,那是鐵打的聯盟,誰也破壞不了,同曲家也一樣。


    可是明明向著薑家的陸家,怎麽也這麽討好衛家,真是太讓人妒嫉了。


    可惜羅副部長不是圈內人,在知道內情的人眼裏,都知道,當初那熱流感疫苗能研製出來,還全靠這兩小寶貝兒。薑總向來賞罰分明,有此安排,那是自然的事兒,完全不需要奇怪什麽。


    可是在羅副部長眼裏,屠征明顯寵愛語環的模樣,怎麽看都怎麽怪,直覺這對“叔侄”似乎有什麽不可告人的“jq”。


    會做菜,會吹個曲兒,嘴巴甜點兒,這也不能成為喬語環那麽受大老板們喜歡的原因哪!要想這京城,底蘊深厚的家族裏,出個天才名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閨秀多的是,喬語環在裏麵並不算才藝撥尖兒的。


    當然,模樣還是相當不錯的,非常漂亮,美得極自然。換做他是屠征,軍人身體好精力都很旺盛,要是這樣甜美的小姑娘主動往身邊湊,恐怕也難做柳下惠吧!


    再怎樣好,也沒理由會招這麽多大老板的喜歡,曲總,屠征,甚至從他們嘴裏,似乎薑總也很給麵子,都不是尋常人物,竟然都對她青睞有加,這一日下來,眾人都把她當公主般地捧著寵著讚著,實在讓人不解!


    這一日,羅副部長算是心裏不怎麽痛快地離開了,本帶著幾個疑問前來,雖然都解開了,卻帶了一肚子更多的法解回家琢磨。問起吳局有沒有探到什麽可用的消息時,本來沉默的吳局那老臉沉得,快擰出一潑地溝油。


    “別提了!衛東侯那臭小子合計著跟楊家那夥兒,做暗樁坑我。先讓我贏了個盆滿缽滿,下半段時間把我輸了個精光,連我最喜歡的陳年老窖都搭進去兩瓶!氣死我了,今天真是流年不利,這衛家宅子,以後別來了!”


    羅副部長愣了。


    吳局擺擺手就走,腳跟抹了油似的。


    從這日之後,衛父慢慢地沒有再加班了,氣色也愈發好了起來。


    語環再到辦公廳看公公時,再沒有聽到那些背地裏嘲諷公公的話了,這次溫宅一舉,終於解決了這個問題。


    同時,玉泉區裏的官家太太們常到衛宅來走動,衛母和衛太後的生活也活絡了起來。


    寶寶們的“威名”也愈發地大了起來,三天兩頭惹麻煩搗蛋撞禍不斷,小熙撞禍的頻率,跟小月芽的愛慕者數量成正比遞增著,常常讓長輩們哭笑不得。


    衛家算是一步步在京城站穩了腳跟,這日下班回來,語環聽到衛老爺子在客廳裏,給寶寶們上“思想教育”課,說,“交朋友是可以,但是不可以總是拿東西去討好交換。這樣用東西換來的友誼,必然不長久。交友,不在身份地位,重在真心誠意。咱們衛家從來不好那些凡俗事物,唯重問心無愧,禮尚往來。所以,無功不受祿!小熙,小月芽,你們懂了麽?”


    寶貝們齊齊點頭,異口同聲地說,“懂了,曾爺爺。我們把小車還給那個叔叔和阿姨,以後都不收這麽多錢錢的禮物。以後,要聽曾爺爺的話。”


    夜裏,語環跟衛東侯說起此事兒,十分感動,“老公,一家人就是要禍福與共,榮辱共擔。不管未來怎樣變化,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衛東侯抱著妻子,以吻封緘,一切盡在不言中。


    國慶至,屬於國家政經文化中心的京城,處處可見紅燈高掛,一片喜氣洋洋的節日氛圍。


    在一處繁華街區的安靜茶館裏,宋雪欣好不容易約到了屠老夫人見麵,當麵致以節日問候,言行舉止一貫地殷情,一如既往地撒嬌討喜,博老太太歡心。


    屠老太太也與往常一般待宋雪欣,言語之間多有對孫兒輩的愛護心疼,似乎對之前發生的某些事一無所知。


    宋雪欣耐著性子,試探了好半晌,發現老太太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和肖一飛被衛東侯那夥人通緝追查的事,還主動詢問起她的事業發展問題。


    “我瞧這娛樂圈兒真是不幹不淨的,我瞧著雪欣這麽好的姑娘,竟然被那些人寫成那個樣兒,真是太要不得了。還好你這孩子夠堅強,挺過來了。你告訴奶奶,未來你打算怎麽辦?依奶奶看,你要不找個學院當個教課老師,學校環境單純,也不會生出這麽多事兒了。好歹,你還是個沒嫁人的姑娘家,要多為自己的未來打算打算啊!”


    宋雪欣心中一動,便問,“奶奶,在學校當老師真的好麽?可惜我也不認識什麽京城的大學校長,媽和舅舅他們對我也……唉,我真的讓你們太失望了,雪欣慚愧……”


    看著女子揪著衣角的模樣,屠老太太目光微閃,隨即一笑。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事情過了就過了,別再想了,咱們要往前看。這女孩子待在學校裏,就是最簡單安全,又體麵的職業了,比起你以前……咳,奶奶當然不是看不起音樂家。至於學校的事兒,奶奶就托老朋友幫你問問。以你的資曆,要聘個高級教員都沒問題。”


    “真的嗎?奶奶,太謝謝您了。欣兒希望奶奶永遠都長命百歲,萬福安康。”


    “你這小嘴兒啊,就是會說話。難怪你爸爸趕著要給你辦認祖歸宗大宴,喲,你看我這老嘴不關門兒了,他們之前明明說好了瞞著你好給你一個驚喜來著。嗬嗬嗬……”


    “奶奶,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宋雪欣這套了半天的消息,這一個該算是最給力的了。她急急地追問,老太太笑著吱唔,語焉不詳。但越聽越讓她心切,心底裏悄悄升起了濃烈的渴望,麵頰泛起一片潮紅,眼神晶亮,一股說不出的興奮怯喜之情,全看在了老太太眼裏。


    最後,老太太的催促電話又來了,不得不提前離開。


    臨走時,又叮囑宋雪欣好好準備即將到來的認祖大宴,屆時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由宋家的重量級人物們陪同,全部到場。


    宋雪欣不疑有她,點著頭,連聲應下了。


    看著老太太坐上穩重的紅旗轎車離開,宋雪欣激動的心跳方慢慢平息下來。


    但隨即一想,她又覺得似乎哪裏不對勁兒,之前明明聽屠老爺子咬死了牙地不認她這孫女兒,且又出了“恩劈yan照門”事件,死活應該是反對到底的。怎麽突然就……


    也不對,老太太隻提到了那位軍神給女兒要辦認祖宴,並沒提到屠老爺子的壽宴,難道,這兩個宴會是分別來辦的?


    切,屠老爺子都不承認的孫女兒,那軍神認了意義也沒那麽大啊!


    這個事兒,回頭還得問問宋惜玫那女人才能做定數。


    由於屠征一直在幕後主持工作,到京城後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更為了逮宋雪欣的把柄,抓捕肖一飛,與語環在公眾場合幾乎沒有什麽交集,且父女兩多是打電話交流,見麵也都在自己的地盤,保密度非常好。


    至今,宋仍然不太清楚兩人的關係,隻是從歐陽素素那裏道聽途說了一樁父女兩的相處場麵,即是語環和屠征在熱流感爆發時前來京城時,機場撞見的那一麵。歐陽素素過於情緒化,故意將兩人說得齷齪不堪。


    且,肖一飛也沒有特意將屠征和語環的關係告訴宋雪欣,此乃肖一飛的一個私心情緒作祟,在這後的大事爆發生,宋雪欣將死之時,才會有所感悟肖一飛對她的情感變化――那種,又愛又恨,又厭惡,又不舍的矛盾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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