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八十八章 我非英雄
<今日第三更！求月票。
孟離歌仔細咀嚼一番，突然抬頭問道：“若是公子舉事，又將如何？天下百姓，在公子心中，又將是何物？”
“工具也！”淩天毫不遲疑，長眉一軒，道：“若是舉事，征戰天下；那麽，百姓便是我手中最為鋒利的工具！我可以取其財帛，養我軍兵；抽其子丁，為我士卒；鼓動民意，為我造勢；煽動民憤，舉我大義！故而，我若起事，天下百姓，便是工具！”
孟離歌眉頭更緊：“若是公子為天下之主？又將如何？天下百姓，如何處之？”
“子民！”淩天終於不再旋轉酒杯，抬起頭來，正色道：“我若為天下之主，天下百姓，為我子民！必竭盡全力，造福天下，澤被蒼生！老有所養，幼有所依，千秋萬載，此心不變！”
“以公子現在的實力，未必就不能造福天下，澤被蒼生；可現在百姓苦不堪言，有些地方甚至餓殍遍野，孟某卻未見公子有任何行動舉措。不知為何？公子如何取信離歌？！”孟離歌異常尖銳的追道。
“哈哈哈……”淩天大笑：“如今之淩天，既不是天下之主，也非造物之神靈，我現在隻是淩家的公子，淩家的錢銀，也是辛辛苦苦一分一分正當賺來的！天下百姓水深火熱，餓殍遍野，與我何幹？我救之乃人情，不救亦是本分！先生以此問我，未免無意！”淩天反問道。
“這天下不是淩家之天下，百姓，更非淩家之子民！就算洪水滔天，死個幹淨，那又如何？”淩天眼中滿是譏誚：“隻要我淩家衣食富足，榮華富貴；何懼世間哀鴻遍野？哪怕天下濁浪滔天！與我淩天，全無幹係！”
孟離歌臉色一寒，怒聲道：“淩公子此言。未免太過無情無義！如何縱橫天下？！”
淩天冷笑一聲，道：“當前之勢，若是淩家無意於天下，那便隻有無情無義才能夠存在下去！若是淩家沒有野心，卻在這等當口賑濟災民，那隻有滅門之禍頃刻到來。再無其他可能！先生可以說我淩天無心無德；但先生可知道，就算淩家一文銀子也不出，在整個天下，可要養活多少人？而淩家若不在，要有多少百姓會家破人亡？！”
孟離歌冷冷道：“這個離歌卻是不知，願聞其詳。”
淩天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道：“先生可知淩家產業近年來勢力大漲。早已不局限於承天一國？淩家產業千萬。分布整個大陸各地。就連天風大陸、天陽大陸也均有不少地分號存在；每年因為這些產業。最少有五十萬人為淩家工作。加上這些人地家人老小。每年均有最低兩百萬人借助淩家地存在而吃飽了肚子！而這些人在吃飽自己地同時。或幫或不幫助他人。又是最少幾十萬人不至於餓死！說句不好聽地。若淩家突然消失。這數百萬人極可能在旬月間家破人亡。先生道我說地有沒有道理？！”
說到這裏。淩天長身站起：“但若是淩家大肆行善。四處救濟災民。一年時間。可足以挽救數百萬甚至更多地性命！但在那時。淩家聲威必然如日中天。成為萬家生佛般地存在！可淩家必遭所忌！若仍無爭霸天下之心。屆時必遭屠戮！”淩天眼中寒光閃閃。看著孟離歌：“沒有任何一個君主可以容忍這樣地存在！淩家必然成為各國百姓心中地善人。但必成為各國君主眼中地最大敵人！”
孟離歌駭然色變。他已經知道了淩天要說什麽。不由歎息一聲。
“屆時。淩家當何以自處？”淩天慢悠悠地道。聲音低沉：“有淩家在。百姓有苦楚。可以幫襯一把；但淩家若是遭難。縱然天下百姓盡誇其好。又怎能救得淩家上下數千條人命？”
“如此說來。天下百姓之心。對我來說。有何用處？本公子將他們當做螻蟻。卻可以保證他們百多萬人地生計！若此時便將他們當做兄弟手足。反而對他們有大害！因此手足而淩家必亡！但淩家若亡。產業必被瓜分。依附於淩家而活著地數百萬勞工。便是與之前地災民無異！淩家雖然是做了好事。但實際卻是做了最大地錯事。因果因果。有因有果。果由因來。先生以為。然否？”
孟離歌慨然搖頭。黯然歎息：“公子所言不錯。所說也俱是事實。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然而。公子你。可為梟雄。此等做法。卻不是英雄之所為！”
淩天哈哈大笑：“先生或是明知故問？！須知自古成大業者，莫不是蓋世梟雄！英雄，嗬嗬……英雄可為將；則戰無不勝！可為帥；則上下齊心，萬裏披靡！可為官，則為民請命，造福一方！但，英雄，決不可為王、為皇、為帝，更決不可稱尊！否則，便隻有死去的英雄屍體，而沒有活著的英雄帝王！”
淩天嘴角露出一個睥睨天下的笑容：“英雄，隻能為梟雄做手下，反之，必亡！”
“梟雄的最大優勢，便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為求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所以，梟雄才識有希望在亂世之中崛起，並成就一番大業的人！英雄的最大缺點也是他最大地優點與特點，那便是重情重義，一諾千鈞，至死無悔，處處大義為先；大丈夫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所以，亂世之中，英雄可以瞬時崛起，也可以風光一時，甚至可以留得千古傳頌！但絕不會成就千古不朽之大業！隻因為梟雄針對英雄的這些缺點，有無數的辦法可以置之英雄於死地！所以，我非英雄！我也不願意做英雄。”
淩天微微一笑，如是說道。“我為梟雄，淩天之梟雄！”
一言既畢，眾人鴉雀無聲！各自低頭沉思，臉色沉重，若有所悟。
“啪，啪，啪，”孟離歌麵沉如水，卻鼓起掌來：“好一個英雄論！好一個梟雄論！公子地此番言論，令孟離歌大開眼界！誠為高論也！果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淩天微微一笑，道：“先生的問題，淩天已經答過了，敢問先生，可滿意否？”
孟離歌手撚胡須，沉聲道：“公子所言，誠為亂世之至理，治世之妖言！如今亂世將起，自然有理！”
“那，淩天先前的問題，先生還未答我。”淩天好整以暇的端起酒杯，遙遙一敬，再與身邊的玉冰顏一碰，昂首喝了下去。
玉冰顏嬌顏一紅，見三人酒杯俱已空了，便起身為三人斟滿了酒。隻因淩天早已屏退茗煙樓的服侍之人，淩晨又不在身邊，玉冰顏這玉家的大小姐也隻好客串一次使喚丫頭，這次侍酒的檔次之高，可想而知了。但玉冰顏非但不以為忤，反而心中甜絲絲的，說不出地愜意就淩天剛才說的那些個話，如此的逆天，若非至親之人，如何可聞。
淩天三人所談，更是何等機密的事情！但淩天依然全無半點讓自己避諱之意，單隻是這一份心意，已經足以令玉冰顏萌動少女的情懷為之雀躍不已。隻因淩天已經用行動說明了一切：你是我的女人！
這句話淩天雖然從未從嘴上說出來，但是玉冰顏卻已經在心中聽到了！
“若是能與天哥終生廝守，做一生一世天哥懷抱中的小女人，那該是多麽幸福快樂的事情！”玉冰顏想到這裏，卻又不由得勾起了自己的心事，不由臉色一邊，泫然欲泣。我…我，會有那等福分嗎？
且不說玉冰顏正陷入了小女兒地情懷之中，忽憂忽喜，神態恍惚。隻聽得孟離歌接著淩天話頭，道：“如今天下大勢，公子想必心中早已有定數，既然不嫌離歌交淺言深，那在下便稍抒己見。”
他站起身來，在一邊的茶案上取了幾個茶杯，便草草擺了一個局勢。淩天與秦大先生俱皆起立，站立觀看。
孟離歌一手虛指，侃侃言道：“如今天下三個大陸，皆逢亂世！正是英雄梟雄，群雄並立馳騁，大丈夫建功立業之時！天風與天陽目前先不去說，大可先放在一邊。天星大陸，七國並立，九大世家！玉家、南宮、西門、東方、北冥、淩家、楊家、雷家；另外還有蕭家單獨成勢！目前來看，表麵上均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各自安然。暗地裏卻是無所不用其極，欲求獨霸天星，並無人可幸免！”
孟離歌頓了頓，接過淩天遞過來的一杯茶水，喝了半杯。繼續道：“月神國，地處偏遠，國力貧瘠，若有人能得天下，隻需一紙傳書，封王封爵，便可納入版圖，因此，暫時可以不論！”說著，孟離歌將桌上杯子取下一個，放在一邊。
“西韓與西門世家由於年前一場劇戰，痛失天險，從此無險可守。國力或者不弱，卻也不再是強力競爭對手，因此，西韓也可暫放！承天，位居正中，八麵來敵！卻也可以八麵出擊。本是最危險的地方，但是，任何一家隻要先獲得了承天之地，便等於獲得了全麵主動的權利，因此，現在反而是穩如泰山，惟有承天皇室不在此限，最安全的所在對他而言卻是最危險的，可惜皇室仍然懵懂不知，可憐，亦複可悲！再來承天皇室，也因為有淩家的存在，基本已經是名存實亡！所以，可以淩家代之。”孟離歌嘴角扯出一個笑意。
<今日第三更！求月票。
孟離歌仔細咀嚼一番，突然抬頭問道：“若是公子舉事，又將如何？天下百姓，在公子心中，又將是何物？”
“工具也！”淩天毫不遲疑，長眉一軒，道：“若是舉事，征戰天下；那麽，百姓便是我手中最為鋒利的工具！我可以取其財帛，養我軍兵；抽其子丁，為我士卒；鼓動民意，為我造勢；煽動民憤，舉我大義！故而，我若起事，天下百姓，便是工具！”
孟離歌眉頭更緊：“若是公子為天下之主？又將如何？天下百姓，如何處之？”
“子民！”淩天終於不再旋轉酒杯，抬起頭來，正色道：“我若為天下之主，天下百姓，為我子民！必竭盡全力，造福天下，澤被蒼生！老有所養，幼有所依，千秋萬載，此心不變！”
“以公子現在的實力，未必就不能造福天下，澤被蒼生；可現在百姓苦不堪言，有些地方甚至餓殍遍野，孟某卻未見公子有任何行動舉措。不知為何？公子如何取信離歌？！”孟離歌異常尖銳的追道。
“哈哈哈……”淩天大笑：“如今之淩天，既不是天下之主，也非造物之神靈，我現在隻是淩家的公子，淩家的錢銀，也是辛辛苦苦一分一分正當賺來的！天下百姓水深火熱，餓殍遍野，與我何幹？我救之乃人情，不救亦是本分！先生以此問我，未免無意！”淩天反問道。
“這天下不是淩家之天下，百姓，更非淩家之子民！就算洪水滔天，死個幹淨，那又如何？”淩天眼中滿是譏誚：“隻要我淩家衣食富足，榮華富貴；何懼世間哀鴻遍野？哪怕天下濁浪滔天！與我淩天，全無幹係！”
孟離歌臉色一寒，怒聲道：“淩公子此言。未免太過無情無義！如何縱橫天下？！”
淩天冷笑一聲，道：“當前之勢，若是淩家無意於天下，那便隻有無情無義才能夠存在下去！若是淩家沒有野心，卻在這等當口賑濟災民，那隻有滅門之禍頃刻到來。再無其他可能！先生可以說我淩天無心無德；但先生可知道，就算淩家一文銀子也不出，在整個天下，可要養活多少人？而淩家若不在，要有多少百姓會家破人亡？！”
孟離歌冷冷道：“這個離歌卻是不知，願聞其詳。”
淩天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道：“先生可知淩家產業近年來勢力大漲。早已不局限於承天一國？淩家產業千萬。分布整個大陸各地。就連天風大陸、天陽大陸也均有不少地分號存在；每年因為這些產業。最少有五十萬人為淩家工作。加上這些人地家人老小。每年均有最低兩百萬人借助淩家地存在而吃飽了肚子！而這些人在吃飽自己地同時。或幫或不幫助他人。又是最少幾十萬人不至於餓死！說句不好聽地。若淩家突然消失。這數百萬人極可能在旬月間家破人亡。先生道我說地有沒有道理？！”
說到這裏。淩天長身站起：“但若是淩家大肆行善。四處救濟災民。一年時間。可足以挽救數百萬甚至更多地性命！但在那時。淩家聲威必然如日中天。成為萬家生佛般地存在！可淩家必遭所忌！若仍無爭霸天下之心。屆時必遭屠戮！”淩天眼中寒光閃閃。看著孟離歌：“沒有任何一個君主可以容忍這樣地存在！淩家必然成為各國百姓心中地善人。但必成為各國君主眼中地最大敵人！”
孟離歌駭然色變。他已經知道了淩天要說什麽。不由歎息一聲。
“屆時。淩家當何以自處？”淩天慢悠悠地道。聲音低沉：“有淩家在。百姓有苦楚。可以幫襯一把；但淩家若是遭難。縱然天下百姓盡誇其好。又怎能救得淩家上下數千條人命？”
“如此說來。天下百姓之心。對我來說。有何用處？本公子將他們當做螻蟻。卻可以保證他們百多萬人地生計！若此時便將他們當做兄弟手足。反而對他們有大害！因此手足而淩家必亡！但淩家若亡。產業必被瓜分。依附於淩家而活著地數百萬勞工。便是與之前地災民無異！淩家雖然是做了好事。但實際卻是做了最大地錯事。因果因果。有因有果。果由因來。先生以為。然否？”
孟離歌慨然搖頭。黯然歎息：“公子所言不錯。所說也俱是事實。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然而。公子你。可為梟雄。此等做法。卻不是英雄之所為！”
淩天哈哈大笑：“先生或是明知故問？！須知自古成大業者，莫不是蓋世梟雄！英雄，嗬嗬……英雄可為將；則戰無不勝！可為帥；則上下齊心，萬裏披靡！可為官，則為民請命，造福一方！但，英雄，決不可為王、為皇、為帝，更決不可稱尊！否則，便隻有死去的英雄屍體，而沒有活著的英雄帝王！”
淩天嘴角露出一個睥睨天下的笑容：“英雄，隻能為梟雄做手下，反之，必亡！”
“梟雄的最大優勢，便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為求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所以，梟雄才識有希望在亂世之中崛起，並成就一番大業的人！英雄的最大缺點也是他最大地優點與特點，那便是重情重義，一諾千鈞，至死無悔，處處大義為先；大丈夫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所以，亂世之中，英雄可以瞬時崛起，也可以風光一時，甚至可以留得千古傳頌！但絕不會成就千古不朽之大業！隻因為梟雄針對英雄的這些缺點，有無數的辦法可以置之英雄於死地！所以，我非英雄！我也不願意做英雄。”
淩天微微一笑，如是說道。“我為梟雄，淩天之梟雄！”
一言既畢，眾人鴉雀無聲！各自低頭沉思，臉色沉重，若有所悟。
“啪，啪，啪，”孟離歌麵沉如水，卻鼓起掌來：“好一個英雄論！好一個梟雄論！公子地此番言論，令孟離歌大開眼界！誠為高論也！果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淩天微微一笑，道：“先生的問題，淩天已經答過了，敢問先生，可滿意否？”
孟離歌手撚胡須，沉聲道：“公子所言，誠為亂世之至理，治世之妖言！如今亂世將起，自然有理！”
“那，淩天先前的問題，先生還未答我。”淩天好整以暇的端起酒杯，遙遙一敬，再與身邊的玉冰顏一碰，昂首喝了下去。
玉冰顏嬌顏一紅，見三人酒杯俱已空了，便起身為三人斟滿了酒。隻因淩天早已屏退茗煙樓的服侍之人，淩晨又不在身邊，玉冰顏這玉家的大小姐也隻好客串一次使喚丫頭，這次侍酒的檔次之高，可想而知了。但玉冰顏非但不以為忤，反而心中甜絲絲的，說不出地愜意就淩天剛才說的那些個話，如此的逆天，若非至親之人，如何可聞。
淩天三人所談，更是何等機密的事情！但淩天依然全無半點讓自己避諱之意，單隻是這一份心意，已經足以令玉冰顏萌動少女的情懷為之雀躍不已。隻因淩天已經用行動說明了一切：你是我的女人！
這句話淩天雖然從未從嘴上說出來，但是玉冰顏卻已經在心中聽到了！
“若是能與天哥終生廝守，做一生一世天哥懷抱中的小女人，那該是多麽幸福快樂的事情！”玉冰顏想到這裏，卻又不由得勾起了自己的心事，不由臉色一邊，泫然欲泣。我…我，會有那等福分嗎？
且不說玉冰顏正陷入了小女兒地情懷之中，忽憂忽喜，神態恍惚。隻聽得孟離歌接著淩天話頭，道：“如今天下大勢，公子想必心中早已有定數，既然不嫌離歌交淺言深，那在下便稍抒己見。”
他站起身來，在一邊的茶案上取了幾個茶杯，便草草擺了一個局勢。淩天與秦大先生俱皆起立，站立觀看。
孟離歌一手虛指，侃侃言道：“如今天下三個大陸，皆逢亂世！正是英雄梟雄，群雄並立馳騁，大丈夫建功立業之時！天風與天陽目前先不去說，大可先放在一邊。天星大陸，七國並立，九大世家！玉家、南宮、西門、東方、北冥、淩家、楊家、雷家；另外還有蕭家單獨成勢！目前來看，表麵上均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各自安然。暗地裏卻是無所不用其極，欲求獨霸天星，並無人可幸免！”
孟離歌頓了頓，接過淩天遞過來的一杯茶水，喝了半杯。繼續道：“月神國，地處偏遠，國力貧瘠，若有人能得天下，隻需一紙傳書，封王封爵，便可納入版圖，因此，暫時可以不論！”說著，孟離歌將桌上杯子取下一個，放在一邊。
“西韓與西門世家由於年前一場劇戰，痛失天險，從此無險可守。國力或者不弱，卻也不再是強力競爭對手，因此，西韓也可暫放！承天，位居正中，八麵來敵！卻也可以八麵出擊。本是最危險的地方，但是，任何一家隻要先獲得了承天之地，便等於獲得了全麵主動的權利，因此，現在反而是穩如泰山，惟有承天皇室不在此限，最安全的所在對他而言卻是最危險的，可惜皇室仍然懵懂不知，可憐，亦複可悲！再來承天皇室，也因為有淩家的存在，基本已經是名存實亡！所以，可以淩家代之。”孟離歌嘴角扯出一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