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寶珠對視一眼,氣氛不對,感覺逃跑。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麽?


    玉沁咬牙恨聲:“你那玉佩可隻是結清了前頭的賬,這後頭的,你拿什麽予我?!”


    清廷卻是大笑:“你又不缺錢,擔心我就是擔心麽,何必裝的好似貪財鬼似得!”


    玉沁臉一紅,梗著聲兒道:“少臭美了,就你?!”


    清廷就認準自己的道理,抱著酒壇大笑不已。


    玉沁白了他一眼,什麽也不再說。清廷笑了一會兒,便覺無趣,不時撩撥她來吵架,玉沁是受不得他這幼稚勁兒,恨不得把他嘴巴縫上。


    玉沁搖頭,實在拿他沒轍了,便對清廷道:“我回去了啊。”


    清廷立時“誒”了一聲,笑道:“對了,回來前我聽白錦說起,孟家安排你一個新的身份?”


    玉沁蹙眉,點頭道:“又多個白錦把你當姊妹麽?你可真招女人喜歡,便是夏嬤嬤那天還說呢,瞧著娘裏娘氣兒的,竟真與女孩子們聊得來啊。”


    清廷唬了臉,要捉她,玉沁忙端正神色,聊正經的。


    “對外說我是舅舅的女兒,省了好些麻煩。”


    清廷麵色平靜:“這般說,是真不打算回去韓府不成?”


    玉沁應了聲,有些累,便也不再理會他,回屋歇著。[]


    韓家如今也算散了,父親跟著母親過,家裏……還剩下些什麽。


    清廷自己在外立了許久,笑了笑,也回了屋子


    隻是,玉沁回了房間,並沒安靜多會兒,也沒了困意。


    沒多會兒,外頭有人敲門。玉沁披衣起身,開門一瞧,卻是周玲岫。


    登船以來,周掌櫃始終與其他掌櫃在一處,也是忙著整理賬簿的


    “周姐姐怎麽這時候過來了,快請進屋。”玉沁忙招呼她進來,又親自斟茶來,“這般晚了,姐姐尋我是有何事?”


    周玲岫含笑,拉了她的手:“我過來與你說說話,珍珠寶珠兩個沒有隨身照料你麽?”


    玉沁一笑:“屋子又不大,端茶取物的一個人就行了,船上就她倆婢子,許多事要做,每每累得沾床就睡下,我也不忍。”


    周玲岫嘴角一彎,促狹:“誰讓你把白錦、白棉留下了!如今,怕她倆也懊悔沒跟來呢――小姐不比我等,長年累月在外麵跑,沒人時候也能照應。”


    玉沁隻是抿一抿唇,無奈道:“我自己也是無人侍奉,倒也沒什麽難――白棉安排的體貼,白錦做事幹脆,都是很好的女子。可是,她二人也並非侍女,功夫那樣好,我不舍得埋沒她。總歸船上沒多少事兒,我忖度著,不過是一個來月。珍珠寶珠人也勤快,多的事兒也不用的操心,有這倆丫鬟也盡夠了。”


    “你心思玲瓏,能如此從容也好。”周玲岫笑語。


    韓玉沁望著周玲岫的眸子,方才言道:“分別已快一年了,姐姐與我卻是生分了。”


    周玲岫笑意一揚:“走動得緊了,怕小姐許多事不好處理。如何能生分了去,你我一見如故,什麽都可失了,卻唯獨自身內心不會失――我還記得,當年你一襲‘男兒能做的事,緣何女子不能做’,使我心悅誠服,堵在心中多年的那口氣也出了――是啊,男子做的好,女子也能做,偏要被人另眼相看,總以為你的成就,不過是依傍了誰,便瞧不得你,欺辱你,玷汙你……多少年的委屈,全叫你替我出了,我比你大了一輪,與你母親年紀相當,卻得不來你的氣度。三人行,必有我師,那時候,我確實依賴你。”


    是以,不管如何,哪怕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當初相知相惜的心性依舊還在,那份曾吸引了你,與你結交的氣度,依舊還在。


    還需要什麽解釋呢?!


    玉沁輕笑,周玲岫以她為師,再不懼怕流言蜚語;玉沁以她為師,看到了更為廣闊的天空。二人俱是女子,俱備受質疑,卻又不肯低下頭來,服上一回,隻為有人能懂了你,便一顆心都奉到眼前,哪怕不說,也曉得。


    往年裏,周玲岫對玉沁極為照顧,玉沁從母親那裏缺了的,她便也都彌補了。


    越是回憶往年二人的情境,玉沁越是從心底裏發笑。姐妹情誼,來的複雜也簡單,難不成,還真以為身份就是桎梏了麽?


    韓玉沁心內自問,卻是自己當初魔症了,是以輕笑一聲,問道:“姐姐現在這時辰過來,定是有事的!”


    正如她了解周掌櫃,周掌櫃也了解她。


    周玲岫笑道:“族中內務其實很好上手,你肯接過孟嚐的攤子,我們幾個也高興的很。我們俱都得過孟嚐的大恩,有救命之恩,有伯樂之明,是以,待他都十分的信服。隻是,這信服並不能影響我等的判斷。孟嚐更像個文臣,沒有商人的逐利天性,所做一切,也是強忍了那份高潔,試問,這樣的人,我等如何追隨?”


    玉沁聽她說,雖知道所言不虛,然,卻還是要為舅舅分辨一二的。


    然,周玲岫卻是擺手一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們不談背叛,因為,生意是他的,賠了也無所謂。不過,我們怎麽能叫他失望呢?既然他不是商人,我們也要助他一把,去做他想做的事。如今,他入朝為官,必定有一番作為,這是他遲來的夢想。可他辛苦打下的天地就這麽付之一炬?便是他自己也舍不得。再說族中長老,年歲大了,行事漸漸保守,這也是曉得,不能給孟嚐惹了麻煩。不然,沐家哪裏鬥得過咱們呢?!”


    頓了頓,複又道:“待我們知道你會繼任後,卻是高興壞了的,就是長老,也不過是試探――雖有些過了火,惹了你生氣,可心是好的。你有能耐,在我知道是你的時候,便如此與其餘人說過,你果然沒叫大家失望,給了我等希望。相比來說,我們更希望你來接手,為孟嚐,為孟家,也是為了我們。”


    周玲岫笑:“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如何能舍得讓人啊,你既然有本事,我等已議定,定當竭盡全力,為你打造一個商界神話,擁有屬於你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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