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不過是想毫無保留的對他,是她錯了,還是她用的方式錯了?


    不知道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


    千蝶舞心裏很亂,很沉,感覺有些頭重腳輕,但還是能撐著走回房間。


    即墨無軒回到賬房之後,隻是坐在那裏發呆,根本無法集中精神看賬本,腦海裏想來想去還是千蝶舞,一直想到旁晚,仆人來送餐的時候,他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果然,千蝶舞沒有來送餐。


    "大堡主,您的晚餐送來來了。"


    "大夫人為何沒來?"即墨無軒看都沒看一眼桌子的食物,冷肅直問送餐的仆人。


    "回大堡主,大夫人說身體有些不適,所以讓小的來送餐。"


    身體不適,真的是身體不適嗎?看著桌上和中午幾乎一模一樣的菜肴,即墨無軒一點胃口都沒有,不斷回憶著中午的時候,和千蝶舞用餐的場景,那時他是多麽的開心。


    本來他們現在還可以一起開心的吃晚餐,可是...


    弄成這個樣子,到底是誰的錯?


    即墨無軒越想越亂,手裏握著毛筆,無意中被他給折斷,變成兩半,而他全然不知,繼續呆坐在那裏想事情。


    時間一點一點的溜走,轉眼間,已經是深夜。


    賬房裏無人點燈,漆黑一片,某人隻是呆坐在那裏不動,兩眼空洞無神,完全沒有意識到黑暗的到來。


    今夜,黑雲將月亮星星全部遮蓋住,致使大地一片漆黑,哪裏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千蝶舞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怎麽都睡不著,還在為今天的事難過,她已經在心裏告訴自己八百多遍,不要難過,不要難過,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她還是難過。


    她是怎麽了,把一點點小事鬧成天大的事,有必要嗎?


    其實沒那個必要。


    不知道無軒現在怎麽樣了,吃飯了沒有,是不是又熬夜看賬本?


    千蝶舞怎麽都不放心即墨無軒,總是為了他各方麵的事著想。


    這時,突然傳來咿呀的開門聲,然後是一陣的怪聲音,似乎是輪椅轉動在地麵發出的聲響,但似乎又不是。


    "誰?"千蝶舞怕又是有黑衣人闖進來,於是從床上坐起身,拉開紗帳,一副警惕的樣子,低聲問問,還想著去點燈,誰知才剛要伸腿下床穿鞋,一個身影便籠罩而來,出現在她麵前,沒等她看清楚是誰,黑影便將她撲倒,狂亂而粗急往她臉上、唇上吻,動作略帶霸意,狂肆無比。


    "唔...你是誰?放開我...放開我..."千蝶舞還沒弄清楚侵犯她的人,努力掙紮,但隻是掙紮了一小會,動作就慢慢放輕了,因為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他,他來了。


    他來了,就證明不生氣了,那她也就放心了。


    "是我。"即墨無軒稍微停了下來,不想她因為掙紮而傷了自己,用手輕柔地摸著她的臉,粗重深沉地說:"如果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你。"


    他痛苦了一天,心被折磨了一天,真的好難受。


    他受不了了,如果再得不到她的溫暖,他一定會瘋掉,這一刻他才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不能沒有她。


    確定來人是即墨無軒之後,千蝶舞早已經不做任何掙紮,當聽到他在征求她的意見時,她不答話,而是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意願,兩手環抱住他的脖子,由被動化為主動,親了他一口。


    她願意,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哪怕他還沒有真正的相信她。


    得到答案,即墨無軒欣喜若狂,在黑暗之中索要,雙手將她的衣襟一一解掉,不過卻不去動她受傷的手,粗重中又帶有溫柔,愛了她一場


    千蝶舞累得快虛脫了,很想沉睡過去,但理智卻告訴她,不能睡,她還要陪他說話,談心。雖然隻是肢體上的接觸,但她卻能感受到他心裏的淩亂和不安,依偎在他的懷裏,問道:"無軒,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對不起"


    即墨無軒緊抱著千蝶舞,像是在她身上尋找安慰,跟她傾吐心語,"我心裏好亂,我好難受,我好痛苦,沒有你,我會瘋掉。"


    聽著他這些肺腑的話語,她尤為心疼他,借著黑暗裏的光芒,伸手去摸摸他的臉,安撫他,"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傻瓜,這是不可能的事,我喜歡你。"


    "真的嗎?"千蝶舞很是興奮,激動得再問一次,要確定這個答案。


    即墨無軒把她淩亂的發絲撥到旁邊,麵帶笑容地回答:"真的,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無軒,謝謝你!"


    "這有什麽好謝的?"


    "總之就是謝謝你。"千蝶舞趴在即墨無軒的胸膛上,眼睛一閉一合,臉上滿是倦意。


    "累了就睡吧。"即墨無軒知道她已經很累了,不想她再死撐。連他都累成這樣,她能不累嗎?


    "無軒,請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暗樁,我隻是...隻是一個沒有家,回不來家的人。"她氣若懸絲地說,聲音還帶著一點顫抖,似乎哭了,哭得很無助。


    她真的哭了,而且眼淚還滴到了他的胸膛上。


    感覺到胸膛上有熾熱的液體滴下,他甚是震驚,趕緊把她扶起來看看,他如鷹的雙眼,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看清一切,她眼裏的淚水,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淚水,讓他心疼,於是將她摟入懷中,向她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食言了。"


    "嗚嗚..."她再也無法堅強,在他的懷裏哭泣了。這個世界對她來說真的很冷,她必須堅強才能走下去,可是再堅強的人也會有倒下的那一刻,她真的覺得好累了。


    她的哭聲,她的眼淚,讓他好難過,可他不太懂得說好聽的話,隻能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遵守承諾,我說過,即便你是暗樁,我也會對你好,可是我沒有做到,我食言了。"


    "我好想家,我好想回家,好想好想,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千蝶舞越哭越大聲,抱著即墨無軒哭訴心聲。


    即墨無軒以為她想回千家,於是答應她,"好,明天我帶你回千家。如果你想去水月庵看你娘,我也帶你去,不管你想去什麽地方,我都帶你去,隻要你別再傷心就好。"


    "千家不是我的家,那裏不是我家。"她哽咽地說。


    "那你家在哪裏,我帶你回去。"


    "在好遠好遠好遠的地方,遠得我都不知道怎麽回去了,也許我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了。嗚嗚..."


    想到永遠都無法回去,要一輩子孤單的待在陌生的世界,千蝶舞就更傷心,哭得更厲害,把即墨無軒的胸膛哭得濕噠噠的。


    即墨無軒一點都不在乎,把她抱得更緊,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隻好這樣靜靜地抱著她,然而心裏卻甚是疑惑。


    她的家不是在千家,那是在哪裏?


    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是千蝶舞。


    對了,她出嫁那天,千財已經跟她斷絕了父女關係,所以千家莊已經不再是她的家。


    他怎麽又懷疑起她了?不管她是誰,總之是他認定的人,隻要她不背叛他,真心全意的對他,她是不是千蝶舞,又有什麽關係呢?


    對,不管她是誰,隻要她的心向著他,其他的都沒有關係了。


    即墨無軒把心緒整理好,不再去多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煩惱事,摟抱著千蝶舞,溫柔地對她說:"蝶舞,別傷心,隻要你真心待我,不管你是誰,都是我喜歡的女人,我即墨無軒所要守護的女人。以後墨城堡就是你的家,我的家人也就是你的家人。"


    "真的嗎?"千蝶舞聽到了能讓她暖心的話,終於不再哭得那麽傷心,用手擦掉眼裏的淚水,依偎在他的懷裏,突然感覺臉下靠的地方是濕噠噠的,對此深感抱歉,細聲地說:"對不起,把你弄濕了。"


    她從不輕易這樣懦弱的在人前哭泣,可是今晚她卻...


    看來她真的累了,不僅是身累,心也累了。


    "隻要你不再哭,就算把我全身弄濕都行。別哭了,別個女人的眼淚我受得了,但是你的眼淚,我可受不了,所以啊,你就別再哭了,弄得我手無措足的。"他用手親自幫她拭擦眼淚,然後抱著她躺下,哄她睡覺,"你一定很累了,快點睡吧,睡醒之後,什麽事都沒有了。"


    "好。"


    千蝶舞實在太累,一躺下就沉睡過去,但卻依然窩在即墨無軒的懷裏,說什麽都不離開,霸占著不放,似乎已經離不開這裏。


    這個地方,有她想要的東西。


    即墨無軒躺著不動,當她的依靠,讓她安心睡覺。


    他以為她很堅強,原來她也是脆弱的。


    千蝶舞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若不是光線太刺眼,她還不想醒過來,然而醒來才知道,自己枕著即墨無軒的手臂從昨夜睡到現在,而他們兩人此時身上依然寸衣未著,坦誠相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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