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啊?"千蝶舞問道,雖然在問,但已經跟著走了。


    "去銀庫,我帶你到每一個銀庫去看看,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有多少錢了?"


    "你不怕我卷款潛逃?"她開玩笑道,實在很開心,因為他是那麽的相信她,願意帶她到銀庫去看。


    "不怕,你想要多少,盡管拿。"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在心裏補上一句:她要是能搬得動那麽多銀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她如果想要的話,他全部送給她也無妨,反正他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他的。


    "喲,好大方呀!"


    "若是換成其他人,你就知道我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了。"


    "那我豈不是很榮幸,能成為你不是''一毛不拔'';的對象?"


    "知道就好。"


    "哈哈..."


    這樣幽默的對話,兩人都哈哈地笑了,即便是大冷的天,也因為這個笑聲變得暖和許多。


    即墨無明和石青雲剛從外頭回來,正巧遇見千蝶舞和即墨無軒,還聽到他們的歡笑聲,忍不住過來瞧瞧、問問,看看能不能也笑上一笑。


    "大哥、大嫂,什麽事那麽開心啊?"


    "大夫人,你是不是到寶貝了?"


    千蝶舞兩眼冒著精光,將即墨無明和石青雲上下看個仔細,沒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反問:"你們兩個,一起從外頭回來,說,是不是又去逛青樓了?"


    被這樣質問,石青雲一點都不生氣,也不辯解。


    但即墨無明倒是急著解釋清楚,"大嫂,你可別亂冤枉人啊,自從有了小妙妙,我現在是連青樓的門都不看一眼,怎麽可能去青樓找姑娘?"


    "我有說你去青樓一定是去找姑娘嗎?你這樣說的話,那就等於不打自招咯。"


    "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去青樓。"


    "他去了。"石青雲突然冒出一句,還賊笑的強調,"他去了青樓,而且還點了花魁陪酒。"


    "石、青、雲。"即墨無明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石青雲給剁了。


    石青雲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怎麽,敢做不敢當嗎?"


    "當你個頭啊!你說,我今天什麽時候去青樓了?"


    "不就是剛才和我一道嗎?要不然你才不會和我一起回來呢!"


    "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氣死他了,早知道他就不跟石青雲一起回來了,這個家夥,最近很欠揍。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裏清楚。無明,男人嘛,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偶爾去下青樓,也沒什麽的,對吧?"石青雲越說越來勁,說得好像真有其事一般,把即墨無明給急死了。


    偏不巧的事,林妙竹剛好走來,聽到了方才石青雲說的話,手裏拿著的皮襖因為她的手抖了一下,掉到雪地上了。


    "二夫人,皮襖掉了。"婢女急忙蹲下身幫忙撿,還提醒了一聲,就這一聲,讓所有人知道她在現場。


    "無明,你的事,你自己解決吧,要是把妙竹弄哭了,回頭我就教她幾招馭夫之術。無軒,我們走。"千蝶舞故意讓即墨無明一個人去解決難題,帶著即墨無軒走人。


    其實這個難題是他們夫妻兩的事,跟她沒多大關係,她為什麽要多管那麽多?


    她現在可以想象得到石青雲待會有多慘了。即墨無明現在沒心思找石青雲算賬,慌忙先和林妙竹解釋清楚,"妙妙,你別聽石青雲那個爛人胡說八道,我今天隻是出去打聽消息,順便視察一下墨城堡在京都城裏的店鋪,並沒有去青樓。"


    林妙竹釋然一笑,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太過了,於是道個歉,"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輕信他人的言語,我應該相信自己的丈夫,而不是相信別人。"


    "對對對,說得太對了,還是我的妙妙好。"即墨無明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了,激動得往林妙竹額頭上親了一下。


    石青雲知道等會即墨無明肯定會找他算賬,所以打算先灰溜溜地逃走,誰知才剛轉身就被人發現了。


    "姓石的,別想溜。"早在林妙竹沒有誤會的第一刻開始,即墨無明就留意著石青雲了,絕不會輕易放他走。


    "無明,別生氣別生氣,我剛才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嗬嗬!"石青雲忽然覺得心裏有點毛,似乎這個玩笑開大了。


    早知道他就不開這樣的玩笑了。


    "要我不生氣,可以,那就讓我打一頓。"


    "咱們是好兄弟,有話好好說嘛,別動手。"


    "我現在拳頭很癢,隻想給你幾拳,看招。"即墨無明非要開打不可,不教訓石青雲一頓,他渾身不爽。


    "哇,救命啊!"石青雲誇張大喊,閃避即墨無明的攻擊,時而反擊一下,但最多還是閃,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別跑。"即墨無明打不到石青雲不甘心,所以追了上去。


    "無明,無明..."林妙竹喊了幾聲,沒能把人喊回來,隻好無奈搖搖頭,將婢女手中的皮襖拿過來,往即墨無明離去的方向走,打算把皮襖送去給他。


    婢女們什麽也沒說,隨後跟上。


    不遠處,某滿是白雪的屋簷上,梅峰站立在那裏,俯視著下麵的人和事,邪魅的臉上,不知不覺露出絲絲羨慕之意。


    他是不是孤單太久,所以才會羨慕有家人的人?


    他羨慕個什麽勁啊,又不是他的家人?


    幹正事去。


    梅峰收回羨慕的目光,從屋簷上飛躍到別處,往千蝶舞和即墨無軒方才走的方向飛去,速度之快,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影,幾乎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即墨無軒帶著千蝶舞往銀庫的方向走去,那是墨城堡的禁地。


    千蝶舞站在院門前,看著上麵的三個大字,讀了出來,"暗幽閣。"


    她記得墨城堡分為五閣,其中墨房閣和暗幽閣是禁地,墨房閣她已經去過了,就是書房和賬房之地,但暗幽閣她卻沒來過。


    "沒錯,就是暗幽閣,這裏是..."即墨無軒正想和千蝶舞說關於暗幽閣機密的事,卻察覺到有外人的氣息,立刻把想要說出口的話卡住,戒備四周,冷言道:"什麽人?出來。"


    "有人嗎?"千蝶舞完全感覺不到有陌生人的氣息,肉眼也看不到,還以為是即墨無軒太過緊張了,用歡快的口吻逗逗他,"我看你是太大驚小怪了吧,這裏是墨城堡,又是禁地,不會有人輕易能來的。"


    "有人。"即墨無軒極其肯定地說道,環顧四周,尋找''此人'';,手裏的銀針早已經準備好,隨時發射。


    他的直覺不會錯,肯定有人。


    看到即墨無軒如此嚴肅嚴重,千蝶舞即使察覺不到任何異樣也提高警惕,因為她相信他,"真的有人嗎,在哪裏?"


    "就在附近。"


    "到底是誰?滾出來。"


    梅峰從一處角落裏走出,兩手抱著劍,邪笑道:"真不愧是墨城堡的大堡主,幽邪宮之主,邪君,這世上能察覺到我存在的人,少之又少。"


    見來人是梅峰,即墨無軒收起了殺意,也把手裏的銀針放回去,帶著一絲不悅,冷冷地問:"你來幹什麽,難道是來給我送上夏侯然的項上人頭嗎?"


    據他所知,夏侯然還好好的在大牢裏呢,所以梅峰絕對不是來送人頭,由此看來,那單買賣沒成。


    "我這個人做事有一個規矩,若無法完成買主交代的任務,會替買主免費做一件事。我接了你那單買賣,但卻沒有殺夏侯然,所以一億兩銀子你可以不給我,我還會替你做一件事。說吧,你要我替你做什麽事?"梅峰直接把來意說明,沒有任何惡意。


    雖然他不大喜歡這樣,但能徹底擺脫皇後所謂的''恩情'';也不錯。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你認為我來是為了什麽?墨城堡很多地方我都闖過了,唯獨這個暗幽閣沒去過,最多隻是在外麵觀察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裏頭應該是幽邪宮總壇,還置放了墨城堡所有的財富。"


    "你能知道裏麵是幽邪宮,看來本事不小。"即墨無軒又提高了對梅峰的警惕,對此人很不放心。


    外人極少知道他這個秘密,這個梅峰是如何得知的?


    "這世上沒有我想知道而又不能知道的事,要不然千蝶舞的身世,我又怎麽會輕易知道?"梅峰邪笑地看了一眼千蝶舞,不想再浪費唇舌說無關緊要的事,回歸正題,"好了,我今天來不是想說這個,你們想要我做什麽事,直說吧。千萬不要跟那個皇後一樣,一件事拖了好幾年都不用,還三番兩次悔棋,我已經厭惡了這樣的事。"


    "哼。"即墨無軒冷哼一聲,有點不屑,但想到梅峰是個厲害的角色,索性就把他懸一懸,精笑道:"你讓我想想,等我想到之後再告訴你。"


    梅峰對此有點不悅,但還是能勉強接受,誰讓他來得那麽突然,"好,我給你時間考慮,若你想找我,對外放出消息,我自然會來找你們。"


    "可以。"


    "那告辭了。"


    "好走,不送。"


    兩個男人的對話,那是要多精簡有多精簡,廢話不多說一個字。


    梅峰做完自己的事之後,縱身一躍,從屋簷上飛走,沒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千蝶舞看著梅峰離去的方向,突然打起了他的主意,開玩笑道:"梅峰的確是個人才,要是能為你所用,相信墨城堡的實力會更加強大。"


    即墨無軒倒不怎麽認為,冷諷地說:"他雖然本事不小,但太過高傲,豈會甘居人下?而且這樣的人也不好掌控,搞不好他會帶來更大的麻煩事。"


    "你別當真,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我當然知道梅峰這個人不好掌控。算了,隨他去吧,不管怎麽說,他還欠著我們一件事,隻要有這件事在,想必近期之內他不會跟墨城堡作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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