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倚在入口牆邊的紳士,穿著打扮是上流人士習慣的舒適又不乏優雅。筆挺的西裝領口稍微解開,露出裏麵深紫色襯衫,如此騷包的顏色,月山習認真起來也能在他的氣質下變的貴氣十足。


    這個男人……搞什麽……一點沒變嘛……


    金木研笑著想道。


    “金木君,你看起來又有了不小的改變。”


    月山習這話聽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寒暄,金木研也沒有多想,自然的點頭說道:“有了……比較另外的體驗。”想起tdh的人,還有在哪個時代的所思所想,確實讓他頗有感慨,他回憶著這些,卻沒看到月山習驟然暗沉的眸色。


    月山習陰沉了神情,在金木研看過來之前抬步上前,迎著他的視線,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落下輕巧的吻。


    “今天晚上……我想和你聊些事情。”


    壓低的聲線,故作曖昧的耳語,金木研也眸色一暗,他不可避免的把頭腦裏屬於tdh家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刪除,某些微妙的情景浮現。


    “月山習,不要做些多餘的事情。”喉結滑動,有些幹渴的焦躁。


    月山習深深凝視他的雙眼,揉弄著金木研的耳垂,刻意說道:“真的是這樣嗎?”


    “……”金木研沉默不語。


    “你難道不想要我?”上挑起尾音,幸好另一側的彭格列初代眾已經打穿牆壁禍害到挺遠的地方,其餘人也緊跟過去湊熱鬧,此地就剩下他們兩人,不然就憑這曖昧的言辭交鋒,都值得上彭格列貼吧掛上一掛。


    悉悉索索的聲音,金木研側開頭,剛剛他不過掃了一眼,就發現月山習已經解開西服外套,露出下方紫色襯衫。


    指尖怎樣富有暗示的解開紐扣稍先不提,在起伏的胸膛上兩顆挺立的小顆粒卻頂起了上方布料,隨著他的動作而若隱若現出形狀。


    真是騷到骨子裏了。


    金木研發誓,上一次月山先生的威力還沒有這麽大。


    “月、月山……”


    “叫我習。”


    月山習斷然打斷金木研的搭著他的肩膀湊到他麵前,兩眼直視對方,“叫我的名字,習。”


    鼻尖幾乎磨蹭到自己的鼻翼,金木研錯覺般的感覺到兩人皮膚上汗毛互相摩擦的些微癢意,隨即顫抖,這點顫動一直衝入心底,隨即就是慌亂,古井無波的內心動搖的不可自拔。


    月山習一下又一下的送上啄吻,輕柔的弧度帶著與他本人極為不符的耐心。


    “不要拒絕我,這一次是有原因的。”


    一說到理由,金木研幾乎就打算從了的心態立即轉變成冷靜,他判斷著月山習舉措的意思,恰好發現了種種反常。


    應該說,他一直發現了月山習的反常,隻是比月山習重要的事情太多,所以他都沒有繼續是深思其中含義。


    盡管這樣的表現顯得不近人情,但這也確實是建立在金木研對他們兩人關係之間的在意上。


    假使作為暗劍的月山習會因為所謂的*關係就改變他的本性,便是以往死在他手下的人都要譏諷他的愚蠢。


    金木研之所以能信任他,又何嚐不是建立在他的能力上,而他的能力難道不是在他的性格的操縱下才形成的嗎?


    月山習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做違背心意的事情。


    從出生到現在,月山習毫無疑問是天之驕子,是金木研仰望而不可及的人物。


    而現在……月山習在向金木研求·歡。


    用個文藝的解釋,那就是做·愛。


    好吧,兩者之間沒有差別,但是前提條件看明白了嗎?


    月山習·這樣的·天之驕子[沒有意亂情迷的氣氛]到底是因為什麽樣的理由做這樣違反常理的舉動?


    別說金木研是白癡,他沒有想過愛情單純的是因為他實在缺乏被人表白的經曆,而且月山習那種人能讓人聯想到是吃醋了嗎?吃了他還差不多吧?


    不過……現在就是想吃了他吧……


    金木研不意外自己的胡思亂想,之前那一次他也是,在抱著月山習的時候他也想了許多東西,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他簡直就像是永遠在瑟瑟發抖的倉鼠,勤勤懇懇儲存著糧食,防備著隨時有可能出現的食物危機,但是他不是倉鼠,倉鼠隻需要擔心的隻有食物危機,而他呢?哦,別提了,太多了,多到他自嘲般的說著絕望,希望,主角等滑稽意味大於現實的詞兒。


    “走神嗎?”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金木研熟練的捏著月山習耳廓,不知何時,他已經坐在牆邊,而月山習跪在他身上,正在用牙齒允吻他的喉結,瘙癢的感覺讓心底越發騷亂起來。


    “不需要在這種地方,而且……會有人過來。”金木研冷靜的說道。


    月山習從埋首在金木研頸子上的動作改變成抬起頭,用抱怨的口吻說道:“我有沒有說過,你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停頓居多?”他委屈著自己高挑的身材,伏抵腰身,把下顎搭在金木研肩膀上,“和我說話就需要想那麽多嗎?”雖然他很喜歡金木君的特殊待遇,無論是友好的還是警惕的,亦或者敵意的,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用手段讓金木研自己察覺這樣做對他的不公平。


    即使月山習的挑逗手段很高明,但金木研的聲線依舊平穩,“你的危險不需要我細細說給你聽吧?”拉住月山習襯衫後領,把他拽離自己上身,一直到把他推倒為止都穩占上風的人在強勢的動作下不得已的與他分離開來。


    月山習嗬嗬笑著,“那就去房裏細細的說給我聽?”


    暗示到這種程度還沒明白,金木研就不是有過經驗的青年人了。


    在打昏打地,即將拆了日本分部的艱難階段,金木研已經和月山習互相拉扯的摔倒在房間的大床上。


    月山習跪坐在金木研身上,上身的扣子扯開到最後一顆,腹肌胸線雖然不夠厚實卻絕對誘人,胸口兩點的紅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白皙的不得了的膚色,襯托的是珠圓玉潤,看起來就口感頗好。


    拉開襯衫,金木研不客氣的舔了上去。


    “別後悔哦,習。”


    金木研說完這句話後情勢翻轉,月山習幾乎在瞬間便被壓製住。


    在空曠無人的走廊,大開的房門裏,隱隱的喘息和悶哼交替著傳來,若有若無的勾人口申口今光是聽就渾身發熱。


    被架著大腿的月山習一下一下抓緊床單直到抓皺了才仿佛脫力般的鬆開手,總是顯得妖氣的眼睛此時勾起殷紅的眼線,眼尾生生挑起,像是哭出來的紅暈,連帶不停搖頭都像是委屈的懇求。


    示弱般的顫抖,讓腦子裏混亂到極點,但是月山習眯著眼睛看著身上人,伸出手抱住金木研的脖子,用力的仿佛要把他融進骨子裏。


    感受到月山習的情緒波動,金木研略微眯起眼睛,動作卻是沒有停止的意思。


    回來,沒有發現月山習和金木研簡直是一點也不奇怪,那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像是自成一個世界,如果不是月山習不是女的,他懷疑那兩人是情侶都不稀奇。


    正直的喬托一點也沒想到男人之間也是可以做情侶的。


    腫了一張俊臉,但他的恢複力不是蓋的,明天一大早保證又是超神級帥哥一枚,但喬托是含蓄低調的,即使這次犯了眾怒,但戰鬥過後還生氣的也不過寥寥。


    但……這個寥寥才最難搞。


    喬托看著生氣的d,討好的笑笑,“彭格列沒出大事吧?”


    “打上潘德提爾雅拉家族算不算?”


    d狹長上挑的湛青色眼瞳總有種譏諷的感覺,現在他不鹹不淡的說著,喬托不自覺的分神想道:“雖然給人嘲諷的感覺,但又不自由在的想看那雙眼睛若是彎起是不是有橄欖樹的清爽。”


    d見他不說話,繼續冷嘲熱諷,“把現任教父幹翻算不算?”


    喬托持續失神:“……”


    d繼續嘲諷:“而且,恭喜你,你家大侄子找回來了,幸好不是外甥。”


    喬托一愣,聽到侄子消息才回神,不確定的說道,“ra?”


    d瞥他一眼,“可不是嘛,從現任教父手裏奪來……哦不,是前任教父手裏奪來的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彭格列和潘德提爾雅拉boss搶情人呢,嗬嗬,喬托,我真不到你原來有那種愛好。”


    喬托的無奈幾乎比海還深,也不知道霧守的思考回路是怎麽連接的,這幾句話是如何連起來的?他雖然理解肯定會傳起流言,第一家族被個小家族打上門去還帶走了人,家主更是更新換代,傻子也清楚西西裏肯定又不會太平,但是搶情人?這謠言確定不是霧守自己的腦洞嗎?


    搖搖頭,喬托好脾氣的說道:“如果是這件事的話,我沒什麽好說的。”想也知道一定是金木研做的事情,光靠彭格列即使他們再膽大包天也不可能主動去找麻煩。


    d神色不動,“你還真是包庇金木研。”


    這話怎麽聽著怎麽像是暗含怒氣,喬托小心看過去,d的臉上一片深沉,幻術師的情緒一直都是琢磨不定的,但幸好,他有王牌。


    超直感!


    既然感覺告訴他d生氣了,那他要做的就是讓d消氣不就好了。


    至於這個問題的下一個連鎖問題,d為什麽生氣,嗯,直接問就好了。


    喬托粗神經的問道:“d,你為什麽生氣?”


    光看喬托專注望著d的畫麵確實非常美好,但前提要忽視d被觸及心中所想即將暴走的臉色。


    每一名霧都是別扭的人,一旦被拆除,即使是boss也照揍不誤!


    眼看又要挨打的喬托突然低聲說道:“謝謝你們。”


    d不明的看他。


    “來到未來後,我發現能和你們認識,成為同伴,一起建立彭格列真是太好了,”喬托發自內心的感激,“沒有你們,我做不到像現在這樣。”他握住d的手,神情是讓毫無溫度的霧灼傷的溫暖。


    喬托把一直放在懷裏的懷表交到d的手裏,真誠而滿含希望的說道:“願我們的友誼在時光下長存。”


    “……”d挑挑眉打開表蓋,觸目所及的一行意大利文讓他神情變了下,但他馬上撇開頭,不可一世,“哼。”


    喬托暗自鬆了口氣,總算不生氣了。


    g是知道後世中記錄的過去的,d的背叛太有問題,所以在其他人打完之後,他就盡職盡責的把他們支開,這點有十世在並不麻煩,沢田綱吉充分吸引了火力。喬托需要和d好好談談,這是作為左右手的g的判斷,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他自然也不會留在那裏,而十世對於他的吸引力已經淡了。


    他沒有留在大部隊那裏,隨意散步著走到一處走廊,正打算點燃火機吸根香煙,奇怪的聲音卻不停傳入耳際。


    g皺眉:“這是什麽聲音?”說著順著聲響傳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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