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結束,張寬才發現,何若男穿了件低胸吊帶裙,俯視之下,完全可以看見內裏的白色蕾絲邊罩罩,當然,露在外麵的兩個半球也看的一清二楚。


    張寬迅速別過頭,滿麵通紅地向外走去。


    門口處的何校長則一臉鬱悶,隻能在心裏嘀咕,他們是新新人類,和我們那時候不同,和我們那時候不同。


    何若男也意識到自己走光,但東莞那邊所有的女孩基本都是這種打扮,無怪乎風氣,主要是氣候潮濕悶熱所致。眼下見爺爺和張寬的表情,隻能在心裏說他們老思想,老封建。自己這身裝扮怎麽了?這都看不下去要是到了海邊遊泳難道要閉上眼睛?


    不過爺爺在場,為了不讓他叨嘮,何若男還是加了件披肩,汲拉著拖鞋,懶洋洋地出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大神啊。”


    張寬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的遊戲水平,靦腆地笑笑,“大神不敢當,鑽二的水平。”


    “鑽二啊!”何若男吃驚地張大嘴巴,滿眼驚喜,“你怎麽不早說。”


    何校長見他們聊起遊戲,自己插不上話,幹脆轉身進了書房。


    何若男對張寬道:“進來進來,再給我打一把,讓我看看鑽二是如何操作的。”


    張寬一聽這話心說要遭,作為一個遊戲迷,一旦聊起遊戲那是沒完沒了,可自己今天是為了正事來的,當下趕緊說道:“遊戲的事先等等,我們先看看新校服,遊戲以後多的是機會。”


    何若男這才想起校服,眼睛一亮,“趕緊拿出來看看,是不是按我的要求改的。”


    張寬從塑料袋裏拿出那幾套校服,何若男按在張寬身上比劃一番,似乎覺得還是不夠,於是讓張寬穿男式校服,自己穿女式校服,看看效果。


    張寬也不是做作的人,就在客廳裏脫去t恤褲子,換上中山裝校服,對著鏡子打量一番,自我感覺良好。


    等了好一會,何若男才從房間出來,已經換了一身唐裝女裙套,還把披肩發弄了個馬尾,看上去的確是個清純的女學生。


    何若男本來人就長的好看,再稍微打扮了一番,把個張寬眼都看直了,呆呆地看著她,怎麽看都不夠,那種清純素雅的氣質像是有魔力一樣吸引著他,讓他挪不開眼睛。


    “看什麽呢?我臉上有字啊。”發覺張寬的目光不對,何若男板起臉來教訓道,“沒見過美女啊。”


    張寬這才回過神來,撓著頭小聲道:“美女見過不少,像你這樣的還真沒見過。”


    但凡女人,沒有不喜歡奉承讚美的,何若男也不例外,見張寬答的如此認真,心裏早就樂開了花,驕傲地笑著,“那是,本小姐可是萬中無一的。”說到這裏,何若男又停了下來,問張寬,“你相信命運嗎?”


    “命運?”張寬仔細想了想,先是搖頭,又想到財神托夢,跟著點頭。


    “你又搖頭又點頭,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呃~,其實我挺迷信的。”張寬說完,靜靜地看著何若男,他向來心中不信鬼神,隻是財神托夢的事太過驚世駭俗,自己也不得不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沒想到,何若男對迷信也持有讚同的看法,對張寬小聲道:“你知道嗎,我本來也不迷信,可是那天碰到了一個道士,要免費給我算卦,我就覺得算的挺準。”


    道士?張寬皺起眉頭,道士這種職業隻在屏幕上見過,現實中還沒見過有真道士。沒想到這才多久,先是萬源的劉總遇見了道士,現在若若也遇見了道士。再一聯想,張寬想起,溫泉鎮抓騙子遊行的那天,他似乎也在人群裏看到了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的家夥,當時還懷疑過,那廝的背影很像杜奎。


    看來,渭陽這裏真有個道士。


    張寬問道:“那道士給你算的什麽卦?”


    “也沒什麽,就是說最近我會遇到某些事,某些人。如果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會信的,可是現在看來,是有點準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張寬想追問到底算的什麽內容,看到若若言辭閃爍,似乎不想回答太詳細,就幹脆不問,而是盯著若若額頭上的美人痣小心翼翼地道:“你的美人痣生的挺好看。”


    “好看嗎?”若若嘻嘻一笑,忽然手指在額頭上一抹,那痣就不見了。


    “啊!!”張寬嚇了一跳,那痣居然是假的?!


    若若手指再一抹,美人痣又裝了回去,說道:“這痣是給我算卦的那個道士給的,說我要戴上,會逢凶化吉,有貴人相助。”


    “這......”張寬一陣啞然,還以為真有人美人痣生的那麽好看,搞了半天是個假的啊,同時感到奇怪,“你一個女孩兒,會有什麽凶事?”


    對於張寬這個問題,若若根本不予回答,而是原地轉了個圈,伸展著雙臂,問道:“好看嗎?”


    “好看。第一時間更新”張寬老老實實的回答。


    “人好看還是衣服好看?”


    “都好看。”


    聽到這樣的回答,若若不高興了,用一根指頭點著張寬的鼻子道,“你不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是衣服好看還是人好看?必須選一種。”


    “那......”張寬想了想,女孩都喜歡聽好的,就答道:“你人好看。”


    “哈,搞了半天原來是我好看,看來這衣服設計的不咋樣嘛,不行不行,拿回去重做。”


    聽若若這麽說,張寬就急了,“大小姐可千萬別這麽說,這件衣服可是我們公司的設計人員花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做出來的,可不容易呢。”


    若若聞言就咯咯地笑著,“逗你玩呢。衣服行不行,我說了不算,得讓爺爺看。”說著就率先走向書房,“當當當當,爺爺,請看。”


    若若在書房門口擺了個民國女學生的範兒,何校長透過黑框眼鏡仔細瞅瞅,奇怪地問,“怎麽穿了上個世紀初的服裝?是那個男同學送的?”


    “你先別管是誰送的,就說這衣服好不好看?”


    “嗯,不錯,看著挺端莊秀氣。”


    “像不像女學生?”


    何校長聽到若若這麽問,就嗬嗬笑了,“這衣服不就是照著電視上的民國女學生做的,怎麽了,你為什麽忽然問我這個問題。”


    若若聞言就把張寬的設計方案說了一遍,聽的何校長連連皺眉,對若若道:“你去倒茶,我親自跟他談。”


    若若出去之後,何校長仔細打量了一番張寬,開口問道:“你是叫張寬,萬源服裝廠的業務員,對吧?”


    張寬點頭,“是的,上次來過,鼻子流血的那個。”


    何校長微微頜首道:“我有印象,我想問的是,你怎麽知道我們準備更換學生校服的事?”


    張寬沒想到何校長忽然提出這個問題,瞬間嚇了一跳,如果實話實說,難免給人留個投機的壞印象,這種印象足以使自己這兩天的努力付之東流。於是扯謊道,“我是聽人說的。”


    “哦。”何校長本來還想問是聽誰說的,但想到張寬今天坐的那輛紅旗車,而且張寬也姓張,聽若若說他還有個字,叫君寶。第一時間更新要知道,一般家庭九零後的孩子可不興取官名表字,由此可見,張寬的來曆不簡單。


    因此,他知道教育局打算改學生校服的事,也不足為奇。既然沒考上大學,家中長輩給他謀一條發財的路,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想著,何校長也不在糾結這個問題,既然猜到張寬跟那輛紅旗車的主人有關係,這個麵子無論如何是要給的。於是把張寬的衣服上下又打量了一番,說道:“模樣倒是中規中矩,不過學生嘛,我覺得要活潑一些,充滿朝氣,這樣的打扮,有點嚴肅,你覺得呢?”


    巧合好若若端著茶水進來,也讚同地道:“的確,這套衣服穿上,精神倒是精神,可感覺暮氣沉沉,沒有新意。”


    張寬忙道:“那還有一套,是西裝套。”


    聽說還有一套樣式,何校長就讓他們換上,同時心裏嘀咕,看來那位人物是鐵了心要把校服這件事辦成,連樣式都準備了兩套。他可不相信張寬有設計服裝的本事。


    西裝套穿上以後,就顯得陽光了許多,若若轉著圈道:“感覺自己就像韓國電視裏的女主角。”


    何校長就點著她的額頭責怪道:“不害羞,那有自己誇自己的。”


    若若朝著爺爺一努嘴,嗲聲嗲氣道,“我就自己誇自己,今天早上沒吃藥,感覺自己萌萌噠。”


    何校長對自己的孫女無可奈何,隻好無奈地笑笑,“這套衣服看起來還行,學生們穿上還有點味。不過,畢竟咱是中國學生,能不能加點我們國家的元素,讓外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中國學生的校服。”


    張寬聞言趕緊記下,“我回去就讓設計師改。”


    若若道:“改什麽,就把領邊和袖口加上中國紅,中國風不就出來了?”


    張寬再次記下,“我會讓設計師改的。”


    何校長則對若若道:“這些事你不懂不要瞎提意見,讓專業的人來做。”


    張寬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及時說道:“設計師也是尊重使用人的意見,若若是學生,她的意見應該聽取。”又對若若道:“假如你的意見被采納,我們公司會給予一定的獎勵作為感謝,另外設計師人員名單也會加上你的名字。”


    若若聽後大喜,“真噠,那可就太棒了。”


    “是的,如果你的設計被我們采納,要麽我們買斷你的設計,要麽付給你分成的錢。”


    “買斷?分成?”若若搞糊塗了。


    “是這樣的。”張寬仔細解釋道:“因為設計方案是你提出來的,我們要生產,必須經過你的授權。買斷就是一次性給你一筆錢,以後不管我們生產多少服裝都與你無關,分成則是我們按件計算,每生產一件服裝,給你按百分比給出利潤。”


    聽到這麽一說,若若就明白了,“合著我就是設計師?我就有錢拿?那買斷估計有多少錢?分成又能有多少錢?”


    何校長也聽明白了張寬的話,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很明白張寬的意思,這哪裏是因為若若的設計,不過是隨便說了句話。人家的主要目的是,要送給自己一筆錢。


    簡單來說,他是在給商業行賄找了個好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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