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包廂,梁驍就倒吸一口涼氣,裏麵的場景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地上狼藉一片,橫七豎八地躺了五個男子,每個人臉都被揍成了豬頭,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梁驍就急了,趕緊問,“槍呢?”


    張寬手一伸,用餐巾紙裹成的白疙瘩就到了梁驍麵前,“在這呢,我直接用餐巾紙包的,自己沒碰。”


    梁驍唉了一聲,“誰要你包它?放著等我來不行嗎?”


    張寬怒道:“說什麽呢?放著等你來我就是一具屍體了,你可不知道這人有多狠,瞅瞅朗朗的臉,都毀容了。”


    梁驍聞言看了一眼旁邊的朗朗,那貨依然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態。梁驍拿出一個自封袋,把槍裝了,問道:“他們身上還有什麽東西你們沒搜吧?”


    張寬立即搖頭,“光顧著打了,沒來得及搜。”


    梁驍聞言從腰裏拿出手銬,剛好三幅,就兩兩拷在一起,最後一個單獨反銬著兩手。然後開始在各人口袋搜索,很快又搜了一把槍出來,梁驍看看膛線,大吃一驚,心髒突突地跳,這回沒跑了,絕對是這幫人。除了槍,梁驍還搜出了三個彈匣,五十多法子彈,多張假身份證,以及一萬多元現金。


    看著地上這一攤子,梁驍問張寬,“你們怎麽跟他幹上的?詳細點。”


    張寬就把事情經過細細說了一遍,末了總結道:“都怪我太年輕,才會上當,下回絕對學聰明。”


    梁驍顧不上聽他感慨,手一伸,“電棍呢?”


    “那是我私人的。”張寬不滿地說,手還是去拿了電棒。


    梁驍把電棍接過就在手裏捏了兩把,沉著臉道:“個人私自擁有電擊器是違法的,像你們這種已經造成人員受傷,要負刑事責任。”


    張寬聞言吸了口氣,“今天不是有這玩意我就成了屍體,合著我要不違法就該死唄。”


    “少跟我貧。”梁驍嗬斥道:“能惹上持槍分子,你也不是好人。”


    說的張寬肩膀一聳,“我再不是好人,也比他們善良。”說完看著地上的幾個人,問道:“梁哥,現在咋辦?”


    咋辦?梁驍也頭大了,五個人,兩個持槍的,和前段時間發生的槍擊案大概能對上,但主要問題是,這事該怎麽匯報?


    若是據實說,五個大盜是被兩個年輕農民子弟生擒的,恐怕將會是整個渭陽同行的笑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若說是自己抓住的,自己一個,對方五個,有點不現實。若說是自己在群眾的協助下抓住的,問題又來了,自己沒事來芙蓉園做什麽?先不說這地方有多高級,根本不是自己一個小民警能來的。再來轄區也不對啊,這片兒是城關分局的管轄範圍,自己一個溫泉派出所民警來幹啥?


    仿佛是為了迎合梁驍心中所想,張寬賤兮兮地問道:“梁哥,平民是不是真的不能擁有電擊器?”


    “肯定的了。”梁驍不耐煩地說,“如果這玩意隨便亂用,你知道要出多少亂子。”


    張寬哦了一聲,臉色有點不好看,試探般地道:“梁哥,你看能不能這樣,就說這電擊器是你的,人也是你來後抓住的,於我們無關。”


    朗朗正在一旁仰著臉裝逼,聽聞這話轉不過彎來,瞪著眼奇怪地問道:“這是為啥?我們兩弟兄吊打五個殺人犯,把他們像虐菜一樣收拾,這名聲傳出去多響?我保證從今以後我們可以在渭陽橫著走,為啥要隱瞞?”


    梁驍還沒回答,張寬搶先一步說道:“別胡說,你不想活了嗎?沒看到人家手裏有槍?要是他們還有同夥,知道是我們把他們給幹了,你想我們還敢在街上走麽?”


    一語點醒夢中人,朗朗也明白了,巴掌一拍,“說的是啊,這名聲還不敢隨便擔。第一時間更新”


    說著,張寬和朗朗兩人同時看向梁驍,把梁驍看的老臉一紅,“瞅我幹啥?”


    張寬就道“梁警官,你是警察,有義務有責任保護群眾生命財產,眼下這五個窮凶惡極的犯罪分子,不能讓外界知道是我們給滅了的,不然,他們要是還有黨羽,我們恐怕都活不到今年春節。所以,製服這五個惡徒的罪名,隻能由您來承擔了。”


    梁驍聞言一怔,心裏有點激動,麵子上卻不能表露出來,而是娓娓說道,“如果是你們怕人報複,人民警察可以保護你們,為什麽非要把製服犯罪分子的名聲轉讓出來呢?”


    張寬答道:“這還不是為了保險點,不是我不相信人民警察,畢竟我隻是個普通**絲,那能讓人民警察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保護我?我還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在街上亂逛看美女。要是你把我大戰五大惡人的消息放出去,以後我就甭想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了。”


    “這樣啊。”梁驍笑笑,“那好吧,我倒是可以替你們打掩護,不過最主要的是你們自己嘴巴要嚴實,別到時候出去亂說,萬一被人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目光掃視三人,包括徐嬌嬌在內,都把腦袋點的像雞啄米一樣。


    梁驍當下就給楊文舉打了電話,稱在市裏芙蓉園抓到五個犯罪嫌疑人,其中有兩個持槍,經過初步判斷,膛線磨損過,都是開過火的,請領導指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渭陽市在西北地區來說並不是大市,但也是地級市,由於經濟落後,勞力大量外出,人口並不繁多,近幾年經濟迅速騰飛,引發出許多大案要案,多是因為經濟問題引起的。


    其中涉槍案就有好幾起,死者多是一方富戶,起因初步判斷為生意糾紛,死亡原因大都雷同,被人一槍爆頭,經技術鑒定為近距離槍斃。


    市裏曾組織過多次特別行動組進行偵破,但都沒有音信,成為懸案。


    眼下冒出了兩名無證持槍嫌疑人,意味著什麽,不言自明。


    楊文舉正在溫泉鎮和李德立老爺子吃飯,聽到這個消息趕緊放下筷子,對梁驍下命令:“把人看好,原地待命。第一時間更新”


    說完楊所長就通知了所裏,把裝備都戴上,全部奔赴芙蓉園。


    等派出所的車隊到了芙蓉園門口時,楊文舉才給市局匯報情況,“徐局,我是溫泉鎮派出所所長楊文舉,現在有緊急情況向您匯報。”


    立時,市裏的特警隊也開始行動了,警車嗚哇嗚哇地響,浩浩蕩蕩地奔赴芙蓉園。


    張寬和朗朗正在包廂裏跟梁驍聊天,就聽外麵一陣腳步亂響,楊文舉率先衝了進來,看到現場已經穩定,開始命令手下布防。


    這時地上的幾個人已經醒來,見這麽多警察在場,其中一個吐了口痰,都是血痰,狠狠地對張寬道:“娃呀,以後走路小心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聽聲音就知道是田豐收,張寬答都不答,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他嘴上。


    楊文舉見狀一把將張寬拉到後麵,問梁驍,“他怎麽在這?”


    梁驍就低聲把事情匯報一番,楊文舉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後對張寬道:“事情我了解了,現在這裏交給我們,你可以回去了。”


    張寬聞言一愣,“不等我們幫忙給口供了?”


    楊文舉大手一揮,“不用了,具體情況我已經了解,你趕緊去趟醫院,你那兄弟臉都爛成啥了。”


    張寬就急了,“臉那也是他們打的,我還得問他要醫藥費。”


    “是嗎?”楊文舉立即把錢包拿出來,裏麵所有的票子全都掏出來,塞給張寬,“這些錢拿去看傷,其他事就不用管了。”末了又補充一句,“郭小明紮人鉤子的事我心裏有數,明天應該就能放人,你先回吧。”


    張寬三個出芙蓉園的時候,一夥穿黑色戰術背心戴凱夫拉頭盔印著swat的警察迎麵而來,和張寬他們擦肩而過。


    等坐到了捷達車裏,朗朗才有氣無力地問,“老大,我們是不是太不值了?最起碼,應該給我們發個見義勇為的獎狀吧。”


    張寬聞言瞟他一眼,“你要不嫌命長就去領吧。”


    當下發動汽車,先送朗朗去醫院,這貨額頭上破個大口子,血都凝成黑色的了。


    在醫院的走廊裏,徐嬌嬌對張寬道:“要不,專利權我們就賣了吧,隨便多少錢都行。”


    張寬聞言想想,微微點頭,又覺得不甘,本來能賺大錢的,結果個個看他不順眼,不是這個使絆子,就是那個打冷槍,想好好的賺錢,是有多難?


    想著,就拿出手機給白元培打電話,一百五十萬就一百五十萬,有總比沒有強,想著賺大錢,那也得有命花啊。


    電話打通,白元培笑道:“想通了啊,好的,我這就給老板報告,話說,兄弟你早就該想通了,咱有多大能耐,咱就端多大碗,吃不下的東西千萬不要硬撐,你說對不。”


    張寬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聽他說話不對口,直接說道:“算了,我又改主意了,不賣了。”


    徐嬌嬌聽了趕緊過來,口裏攔著說千萬別,張寬卻已經掛了。


    “你怎麽這樣啊。”徐嬌嬌氣的跺腳就哭,“不是說好了要賣掉嘛。”


    張寬聞言心裏慚愧,依然笑嘻嘻地勸道,“我沒說不賣,不是想要個好價錢嘛。”


    徐嬌嬌一下子就火了,“錢,錢,錢,你眼裏就隻有錢了嗎?難道我的安危都不顧了嗎?你知不知道從昨天到今天,我這一輩子都沒被這麽驚嚇過,剛才在飯店我都嚇的尿褲子了你知不知道?到現在了你還死抓著不放?是不是非得等我死了你才滿意?”


    徐嬌嬌哭著喊完,卻是身子一扭,跑著走了。


    張寬見狀要去追,就聽醫護室裏麵朗朗一聲鬼叫,“哎呀我擦,疼死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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