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寬也是呆了,“你怎麽回來了?”


    “你出車禍,我能不回來嗎?”豔玲有些氣惱地白他一眼,而後上下前後打量他,喃喃道:“你真沒事?”


    “當然沒事。”張寬中氣十足地說,“有事我能在家養傷?跟我一起出事的現在還擱醫院躺著呢。”


    豔玲依然不信,又上下左右捏捏他,確定無事,而後說道:“我給你介紹個朋友吧。”


    朋、朋友?張寬有些慌張,“你們的事你們處理就好了,我沒必要見他吧。”這貨還以為,豔玲這次回來帶了新男友,心理沒防備,有些接受不了。


    沒成想,豔玲手一招,從外麵又閃進來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孩,幾乎和張寬一般身高,一頭幹淨利索的齊耳短發,有著男生般爽朗陽光的麵孔,一雙劍眉斜指雲霄,嘴角微微上翹,有種莫名的高冷豔酷感。第一時間更新


    這個女孩給張寬的第一印象就是,嫉惡如仇。讓他聯想起小學時候的班委,課代表,團支書類的強勢女學生。


    事實的確如此,豔玲對張寬介紹道:“這是我的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艾青,她可是大一學生會副主席哦。”


    艾青啊!張寬努力扯著嘴巴點頭,反正微笑對方也看不見,“很熟悉的名字。”


    女孩就微微笑了,聲音也偏向於中性,略帶沙啞,聽起來別有韻味,“是的,有個女詩人也叫艾青。”


    “哦~女詩人,我知道我知道,寫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鴿子的那個。”張寬拉長音說。


    兩個女人聽了同時一怔,豔玲登時就有些臉紅,艾青則哈哈大笑,“姐夫還真幽默啊。第一時間更新”


    “那是當然。”張寬笑著說,“我好歹也念過幾年初中。”說完忽然嘴裏噅兒噅兒地咳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口痰,呸地一下吐在地上,完了繼續笑道,“坐,坐,隨便坐,我行動不便,就不倒茶了。”


    張寬把李清照的詞安到艾青頭上,豔玲可以當他是念書少,也可以當他玩幽默,但這當著客人麵前吐痰就不能理解了,張寬年紀輕輕,又沒什麽呼吸道疾病,哪來的痰,分明就是故意在客人麵前讓自己難堪,難道,他是真心想分手?


    豔玲不服,有些氣惱地自己端凳子坐了,而後把自己新弄的黑直發極其嫵媚地往後一搭,這招可是艾青讓她在路上練了許久的,效果非常顯著,坐大巴回來的路上先後有十三個人用附近的人搜索她,要請她吃麻辣燙。第一時間更新


    而且,為了今天見麵,豔玲特意穿了從沒穿過的低v上衣肉絲白短裙,這套裝備在校園裏隻穿過一次,就在學校bbs上炸了窩,被冠上14年新晉爆|乳女神,宅男殺手,粉紅骷髏等等驚豔名詞,她就不信,這副打扮不能震懾住張寬這土鱉?


    哼,叫他提分手,老娘叫你後悔。


    但結果依然出乎意料,張寬的審美觀異於常人,壓根就不覺得豔玲這樣很漂亮,反而用不解的目光盯著豔玲的眼睛,而後問道:“你眼睫毛咋弄恁長?不怕紮眼睛?”


    豔玲就用雙手托起下巴,做可愛狀眨眼,“怎麽樣?長睫毛好看嗎?”


    張寬就噯一聲,“豬的眼睫毛也長,都沒見有多好看。”


    這回豔玲徹底是暴走了,一拍桌子就站起,大聲獅吼,“張寬!你是真要跟我分手?!”


    張寬手一攤,“這事還能有假?”


    這事當然不能有假,人家溫塘徐嬌嬌她媽已經把自己當成女婿,整個溫塘口的人都知道了,過幾天自己還要和張豔玲訂婚,兩家相距不過五公裏,再這麽糊塗處下去是要出事的。


    所以,今天既然豔玲回來了,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事扯清楚,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但豔玲則是個關中地區長了十八年的憨女子,從張寬吃她|奶的那天起,心裏就不會再想有第二個男人,眼下他張寬不管以什麽樣的理由提分手,都是對自己的侮辱,而且,這土鱉為了逼迫自己分手,居然各種下流招數都往外使,實在是欺人太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今天不是看在他身上有傷的份上,豔玲還真會再給他加點傷。


    眼下豔玲氣的不輕,深v的胸口一鼓一鼓,張寬多日修身養性平靜的心又開始**了,就覺得下腹一熱,褲襠裏的東西就火辣辣的脹。


    當初田豐收用電擊棍電過張寬的小夥伴,那玩意早就變的一攤烏黑,都燒糊了,是朱老先生用血泥巴給他糊起來的,平時隻能用來小便。那老頭子說以後還能用,但還從未靈驗過,沒想到今天見了豔玲,這玩意兒就開始恢複功能了,張寬不由得大喜。第一時間更新


    張寬一喜,就裂開嘴笑,絲毫沒注意到,自己鼻孔裏滲出兩溜血。


    原本怒不可遏的張豔玲見了,忍不住發笑,看來這貨是死鴨子嘴硬,嘴上把自己比喻成豬,身體卻很誠實嘛。


    當下笑問,“你再跟我說一遍,要跟我分手。”


    張寬眼一瞪,盡管下麵的小夥伴按捺不住,但依然是大腦思想占了主動,義正詞嚴地道:“我沒跟你開玩笑,是真的,我就是要和你分手,我已經有了別的女人,是溫塘口的,叫徐嬌嬌。”


    張豔玲嘴角一抽,心說張寬這貨有出息了,說謊連眼皮都不眨,還溫塘口徐嬌嬌,有名有姓呢。我呸,今天不是有艾青在場,老娘非得給兩個耳刮子叫你嚐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當下也不跟他辯解,直接掏出手機,撥通溫塘口一個同學的電話,大咧咧地問,“光子,姐問你個事,你們村是不是有個徐嬌嬌的女人...有?!結婚麽?哦...二十三了...大老板呀...豪車啊...哈哈...沒事沒事...我就隨便問問。豔玲一邊打電話還一邊拿眼斜張寬,嘴角含笑,用手指遙遙隔空點他。


    完了把手機往手裏一放,眯著眼乜著張寬,用嘲弄的口氣道:“張寬,幾天不見,你娃長本事了?”


    張寬眼一瞪,“咋了,我說的是真的。”


    “真你妹!”豔玲斥責道:“就你那樣,還徐嬌嬌,我剛問過,人徐嬌嬌都二十三了,二十三你知道是什麽概念?那是老女人,比你起碼大五歲!大五歲啊,你願意?”


    張寬被說的啞口無言,張著手辯解,“大五歲怎麽了,人家顯年輕。”


    “好吧,就算你喜歡被老牛啃,可你說謊也不說圓點,人家徐嬌嬌的對象是個大老板,有房有車哩,你有啥?啊?你給我說說你有啥?”因為艾青在場,豔玲本來還有更難聽的話沒往外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張寬卻不樂意了,但目前也沒辦法反駁,房呢,就是這間土屋,車呢,是開人豔玲的。不過為了日後能好,索性就無恥到底,把事情全盤托出,“沒錯,其實我就是那個大老板,雖然我現在沒錢,但萬源廠子火了以後我立馬就是大富豪,另外,他們口裏的車其實是你的捷達。”


    捷達,不提這茬豔玲還不火,一提就來氣,豔玲直接吼道:“別再說謊了,捷達是我的車我還不知道?捷達能有前後保險杠?捷達會有豪華內飾超強音響?你以為我不知道悍馬路虎長啥樣?捷達......虧你說的出口。”


    豔玲說完又嫵媚地把頭一甩,給張寬撇了個白眼,“說謊之前先擦擦你的鼻血。”


    張寬這才警覺,奮力抬手去抹。


    豔玲見他動作艱難,趕緊打開坤包拿出紙巾,溫柔地替他拭去,換了溫柔的口吻道:“說說吧,究竟是什麽原因你要分手,我張豔玲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你說的理由夠充分,分手就分手,我還纏著你不放啊。”


    張寬就來勁了,“真正的原因就是,我有別的女人。”


    豔玲立即用手指點他鼻子,目光冰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別逼我真發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真的......”


    “嗯?”手指又加了一份力,把張寬戳的脖子都向後仰了。


    無奈之下,張寬隻好說謊,“其實,我受了很重的傷。”


    語畢,豔玲和艾青同時哦~的一聲,相互對視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豔玲哼了一聲,嗔怪地點著張寬的鼻子,“我就說嘛,肯定是有事呢,說吧,受多重的傷,需要多少錢,我張豔玲別的沒有,我爸陪嫁的錢可有不少呢。”


    張寬聞言舔了舔嘴唇,真心感覺自己太不是東西,豔玲又漂亮又賢惠,家裏還有錢,老丈人還開明,你說這是多好的一家人,誰娶了張豔玲這樣的女子不會夜裏樂出聲來?別的不論,嶽父請女婿去***,光這一點張桂芳絕對稱得上是中國好嶽父了。


    無論從那方麵講,自己都沒理由拒絕人家啊。


    既然說真話人家不信,張寬隻好說謊,“其實,我已經不是男人了。”


    “唔?”


    “啊?”


    兩個女人同時發出疑問,呆呆地看著張寬。


    張寬作悲憤狀點頭,“是的,就是出車禍的時候,我的小夥伴,被火燒沒了。”


    “被火...燒沒了...”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均感不可思議。


    良久,艾青對著張豔玲嘀嘀咕咕幾句,豔玲臉一紅,大步走過來,認真說道:“好吧,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沒辦法。現在,讓我檢查檢查。”


    檢查?張寬就笑了,幸好朱老先生把自己的小夥伴用血泥糊的嚴嚴實實,從外麵根本看不出形狀,反正是鼓著好大的一個疙瘩。就轉身進屋,大方地拉開鬆緊褲給豔玲看。


    豔玲隻看到黑乎乎的一大坨,不明所以。


    張寬解釋道:“燒壞了,腫了好大的燎泡,裏麵每天滲膿水,沒辦法,隻好包了。”


    言畢,豔玲就嚶嚶地哭了,靠在張寬身上,嗚嗚地道:“早知道你會這樣,那天在野地裏就該把身子給你,不然,你一輩子,都沒嚐過女人是啥味道。”


    張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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