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機過去之後,鳳歌把腦袋抬起,麵目凶狠地盯著張寬,“你知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張寬搖頭,“別嚇唬我,我膽小,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這麽抱著,死都不鬆開。”


    鳳歌就無奈了,又掙紮不得,越是掙紮,他越是箍的緊。於是帶著祈求地道,“你弄疼我了。”


    土鱉哦了一聲,“那我鬆開你,你可別跑,不然我又得用力。”說著就把胳膊鬆開。鳳歌借此機會奮力一掙,那廝早有防備,依然沒掙開。


    張寬哈哈大笑,“幸好我早有防備,不然給你跑了。”


    他越是得意,妹子就越是難受,兩人又僵持了許久,鳳歌癟著嘴道,“你怎麽這麽無恥,你都有女朋友了。”


    土鱉立即說道,“分了,我根本不喜歡她。”


    鳳歌就哼,“我不信。”


    土鱉聽這話有門,就問,“我要是能證明給你看,你會怎麽樣?”


    鳳歌就羞赧地低頭,“你要是沒有女朋友,我倒是可以考慮。”


    張寬就哈哈地笑,將鳳歌鬆開,拿出自己手機,調出張豔玲的微信,指給鳳歌看豔玲的頭像,“你說的就是她吧。”言畢就點開語音,對著手機話筒說道:“我有新女朋友了,我不要你了。”說完就鬆開手指發送,笑著看鳳歌。


    鳳歌也是呆了,眼睛忽閃忽閃,“你真分手了?”


    手機叮鈴一聲,豔玲回了微信,土鱉點開聽,又調到免提讓古鳳歌聽,裏麵清晰地傳來豔玲的聲音:張寬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一天不吹你能死呀。


    鳳歌聽出了話裏的歧義,立即道,“不對,她說你吹牛。”


    張寬又對著手機道:“我沒吹,我新女友是龍首村的古鳳歌,長的可漂亮了。”


    這次信息秒回:那你去跟她好嘛,一個貧乳有什麽值得炫耀?


    這次輪到鳳歌不能忍了,指著手機激動地問,“她這是什麽意思?啊?誰貧乳?老娘還沒發育完呢。”


    張寬就趕緊安慰,“別激動別激動,她長兩籃球又能咋?爽的又不是她自己。”


    鳳歌聞言想想也對,就不激動了,不過念頭轉回來一想,這什麽跟什麽啊?他分沒分手,跟自己有雞毛關係?


    還有,他剛才是對自己耍流氓了吧?


    想到此鳳歌就火起,抬手就是一巴掌,耳光響亮。


    土鱉沒防備,被打了正著,頓時火大,就要撲上去。


    那鳳歌也不是笨蛋,打完就走,無奈摩托太重,被土鱉自後麵追上,一把又給拉到懷裏,這回抱得緊,任憑鳳歌如何掙紮,都不鬆手。


    兩個人翻來覆去地對話:放手!不放!無恥!不放!混蛋!不放......


    後麵鳳歌累了,跟土鱉講道理,“我並不喜歡你,你不是我理想中的白馬王子。”


    土鱉哼哼辯解,“這跟我沒關係,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這就夠了。”


    鳳歌大囧,“可是我不喜歡你,做人不能不講道理。”


    土鱉就冷笑,“講道理?都講道理**絲怎麽逆襲白富美?我要講道理,抱都抱不上,還怎麽親你?”


    鳳歌就低頭自辯,“我又不是白富美。”


    土鱉則進行語言洗腦,“不,在我心裏,你就是白富美,你是女神。”


    話說到這份上,鳳歌也不覺得張寬討厭,其實原本她就不討厭張寬。或許,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吧。鳳歌如此想,那要怎麽辦呢?難道真要像他說的那樣,親他一口?


    這可太難為情了,那有女的主動親男的?


    可是,不親自己就一直這麽被他抱著?


    少女的心就亂了。


    張寬站了一會,腿麻,直接抱住鳳歌的腰將她抱起,兩步走到摩托車跟前,往車座子上一坐,把鳳歌橫坐在自己腿上,如此,才舒服了些。


    鳳歌要掙開,被他拉住,動彈不得。實際上,是鳳歌自己放棄反抗了。


    一時無話。


    土鱉的心也亂了,鳳歌和別的女子不同,爽快,火辣,活力無限,又帶著古靈精怪,尤其是說話時露出的兩顆小虎牙,看著很可愛。


    他開始思考,自己這麽做是不是太無恥了?人家老爹不過是輕視了下自己,就要欺負人家姑娘?


    反過來又想,隻是親一口,不打緊的,又沒讓他姑娘懷孕。


    再說,按鳳歌的性子,還指不定以後怎麽樣呢,搞不好,人家姑娘轉天就把自己給忘了。


    如此想著,土鱉就低下頭去。


    鳳歌本就心肝砰砰跳,又是激動又是甜蜜,猛然間眼前一黑,知道是這貨腦袋下來,趕緊第一時間閉眼。


    如此,初吻就沒了。


    一發不可收拾。


    說好的親一口,直接親了幾個小時,又嫌路邊人來人往,就騎著摩托車去了荒蕪的田間,借著玉米杆遮掩,好一番品味。


    臨近黃昏,兩人餓了,這才慢悠悠地轉回。到了家裏,鳳歌要留張寬吃飯,土鱉進去轉了一圈,沒見到古村長,就說算了,過幾天再來。


    鳳歌羞澀,也不多留,目送他上了捷達,揚起一路煙塵而去。


    卻說古村長在別的村打麻將,晚上開車回來,路上遇到同村的五竹,那廝擠眉弄眼地對自己笑,心裏奇怪,就把車停下招呼,問他有什麽事。


    五竹嗬嗬地笑,“你家快有喜事了,你女子給你尋了個姑爺,美的很哩。”


    古村長聞言大驚,一溜煙地往家趕,回家啥也不幹先尋鳳歌,發現這孩子對著電腦屏幕傻笑,也沒看電視。心說遭了,這表情,分明是花癡了。


    轉過身就喊婆娘,“你女子都跟人搞對象了,知道不?”


    婆娘就一臉嘚瑟,“不可能,鳳歌還小。”


    古村長就來勁了,“人家都看見了,今天兩人擱地頭摟摟抱抱,臉都丟光了。”


    婆娘聽了也覺得事情大條,急火火地去閨女房裏,和顏悅色地哄騙,到底是老江湖,幾下就把鳳歌的話給套了出來,登時就蒙了。


    鳳歌見母親表情不對,趕緊央求母親,“這事千萬不敢跟我爸說,他知道肯定來火。”


    話音剛落,古村長就推開門進來,表情都快哭了,大手把桌子拍的咣咣響,“你個狗日的還知道我來火,我能不來火嘛?你看著平時都不瓜,咋犯這糊塗事?”


    鳳歌見父親生氣,趕緊躲到母親後麵,從背後露著兩眼珠子觀察。


    古村長也是動了真火,從門後拿出雞毛撣子就要抽女子,婆娘立即起身攔住,口裏慌忙道,“先別忙發火,把話問清,是那個地方人,多大,家裏幹啥的,都問清楚再說。”


    古村長雞毛撣子揚起,瞄了半天都沒瞄準,氣的哎呦一聲,把雞毛撣子往桌上一拍,“問啥呀,我女子配誰都是綽綽有餘,關鍵這事不是這麽辦地,不管他是誰,正正經經來我家提親,我還能吃了他咋地?可就不該去苞米地裏.......唉!”


    鳳歌這才聽出父親一片苦心,滿滿的都是疼愛,心裏後悔急了。早知道早回來,還跟他在地裏膩歪幾個小時。


    古村長唏噓了良久,心裏難受的跟貓抓一樣,末了嚴厲警告鳳歌,“自今天起,不準你再騎車出去耍,鑰匙給我上繳,就在屋裏繡十字繡,不到結婚那天,都不準你出門。”


    完了又警告婆娘,“你給我把她管好了,我但看不見她,你就小心。”


    古村長向來說一不二,婆娘被他打了十幾年,自然知道他沒胡說,聞言就把女子摟緊,口裏保證,“放心了,我女子又不瓜。”


    等母親也走了,鳳歌才悄悄地給張寬發微信,都怪你,我爸今天差點打我。


    看到這條信息,土鱉就哈哈地笑,叫你看不起我,這回還治不了你?


    卻說自那天張寬說過要送自己去西影,梁燕飛就天天在電影公司等,希望張寬能實現自己的諾言,無奈等了四五天,張寬就連影子都不閃,不免心慌。


    有心想給張寬打電話,卻沒有他號碼,去問別人,別人也不知道。去問蕭文成,蕭文成就討厭她,板著臉訓她,“你一個好好的女子,不去念書,整天在這胡混,拍電影是有多好?你非得顧在這?再說了,演電影那也是靠天分的,你連最基本的表情都不會做,怎麽能當演員?”


    梁燕飛就自卑的想哭,從此不敢和蕭文成說話。後來瞅著一個機會,問那個正經電影學院畢業的女演員,“我要怎麽做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


    那女子也是見她可憐,就對她道:“演戲其實很簡單,就是哄人嘍,你從今天開始,不要說一句真話,無論對誰你都撒謊,什麽時候能騙過所有人了,你就是一個合格的演員。”


    “撒謊?”梁燕飛就愣了,“撒謊就能學會做演員?”


    “是的,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影帝了,要把謊話說的連自己都能騙的地步,你就成功了。”


    梁燕飛仔細體會這句話,慢慢揣摩,竟然癡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梁燕飛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人在烤幹饃,又像是茴香,總之院子裏有奇怪的香味。推開門看,發現楊峰蹲在地上,正在用打火機烤錫紙裏的東西。


    梁燕飛一見大驚,這東西她知道,她也吸過,是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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