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張寬被抓,梁燕飛作為從犯,也被帶走,梁驍提審的她,簡單幾句,就問出了她和張寬的關係,因為這案子是耿直經手,所有口供人犯都是緝毒大隊負責,梁驍把梁燕飛的事給耿直匯報。耿直左思右想,把梁燕飛放了。


    如果繼續問下去,就變成另一件案子,張寬也得折進去。耿直本著把張寬培養成反毒先鋒的原則,有些事情,他給抹了。


    做這些事,緝毒隊長並沒有其他心理壓力,稀裏糊塗,能辦成事就行。


    梁燕飛從緝毒大隊出來不敢在渭陽市呆,先回老家,跟父母說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幾天,有心想把卡裏的錢給家裏用,又擔心父親追問錢財來源,就想了個法子,去市裏把錢取出來,放在一個皮包裏,晚上偷偷扔在自家菜地。


    早起梁永紅端著尿盆去澆菜,一眼就看到那皮包,嶄新嶄新的,就把尿倒了,把包撿起,打開來看,滿眼都是紅豔豔的大票子,當時就神經了。扔了尿盆抱著皮包往家跑。


    回到屋裏,梁永紅把前後門都關死,婆娘問話死都不說,梁燕飛看到那皮包,知道是什麽事,很是欣慰,當不知道。


    當天下午,梁永紅就買了酒肉,喝的臉紅撲撲地,對女兒道:“你好好念書,考個好大學,大學畢業讀研究生也行,總之你一直念書,我就一直供。”


    一番話說的梁燕飛淚水漣漣,可憐天下父母心,以為女子在學校好好念書,還抱有大期望,結果呢。


    第二日,梁燕飛就背著包離開家,學校是不能去,又重新租了屋子,繼續去電影廠打混。本來說好的去西影,也因為張寬被抓,杳無音訊。


    不成想,幾天後,張寬居然主動給自己打了電話,雖然是用責怪的口吻,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寬回來了。張寬回來,就意味著自己去西影的事又有了著落。


    梁燕飛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當明星,挨罵算什麽?於是第二日一大早的就在門口等,等一天沒等到,沒關係,接著等,隻要電影公司在運作,張寬早晚會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才第三天,就等到了。當下梁燕飛就像嗷嗷待哺的小羊羔見到羊媽媽,一陣風地撲過來,撲到張寬懷裏。


    “張總,你可出現了,你再不來,我都不知道日子怎麽過了。”


    張寬見到梁燕飛,也很詫異,自己在電話裏一通斥責,這女子居然沒怪他,反而還敢來。四處看看,沒什麽人注意自己,就讓梁燕飛上車,這地方畢竟是電影公司門口,人來人往,多不方便。


    上了車,張寬對梁燕飛道:“那天我打電話給你,是不得已的,媳婦在旁邊。”


    梁燕飛就乖巧地回答,“我懂,我體諒你的難處。”


    張寬聞言驚訝,側臉看她,心道還有這麽善解人意的女子,知道自己是什麽位置。又想起宋佳昨天說的那些話,覺得自己太過分,太欺負人。就問梁燕飛,“你無名無分,就這麽跟我好,心裏恨我嗎?”


    梁燕飛回答道:“不恨呀,相反我還喜歡你哩,你人帥,年輕,舍得花錢,還能圓我的明星夢,我為什麽恨你?”


    為什麽恨你?


    張寬左右想不通,問她,“就算是我玩弄你的身體,你也不恨我?”


    梁燕飛就搖頭,“我沒覺得你在玩弄我,相反,跟你在一起,我很舒服。”


    張寬越聽越覺得奇怪,仔細看梁燕飛表情,眼睛。都是誠懇,認真,沒有半點的欺騙隱瞞。他就搞不懂了,女人到底怎麽想的。


    本來張寬還想問,你以後什麽打算?忽然想起小敏曾經也回答過同樣的問題,說是找個當兵的嫁了,還不能是普通兵,得是兵王。


    看看梁燕飛滿眼對明星夢的渴望,張寬就知道,以她的眼光,就算是最超級最頂尖的兵王,在她眼裏也不值一文。


    憑她對明星夢的執著,說不定將來真的成為大明星,那個時候,交往的可都是達官貴人富二代,想嫁個什麽人沒有?


    如此想著,張寬忽然變的開心,對梁燕飛道:“其實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可惜法律不允許我娶兩個。”


    梁燕飛就乖巧地點頭,“我懂,就算法律不允許,我也永遠是你的人。”


    張寬聞言大喜,開著車往小虎約定的地方去。


    梁燕飛看著他的側臉,忽然愁眉不展,“張總,你上次給我的錢,我給我爸了,我以為,你回不來,我不能去西影了。”


    張寬聞言點點頭,“沒事,你做的很對,去不了西影,那筆錢給家裏,好過你在外麵亂花。不就是十萬嘛,我多的是。”


    燕飛立即轉憂為喜,吧唧在張寬臉上親一口,“張總你真好。”


    張寬不經意地抹去臉上唾沫,心想:難怪她不恨我,原來是為了錢啊。為了錢出賣**,那不就跟失足一樣了嗎?如此看來,宋佳卻是動了真感情,而梁燕飛卻把自己當成提款機。


    兩相比較,張寬越發地思念宋佳。


    馬小虎約在了醉仙居,那是渭陽新開的一家平民餐廳,據說裏麵菜品豐富,價格低廉,都是老百姓的家常菜,很多公務員都去哪裏吃飯,據說運氣好,還能碰到市委的人哩。


    劉老六很害怕去這種場合,提出異議。


    馬小虎對他道:“你懂得什麽,越是撈偏門,越是要光明正大,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懷疑。你整天畏首畏尾鬼鬼祟祟,不偷東西都像個賊,他們不抓你抓誰?越是他們認為我們不敢去的地方,我們越是要去,這叫燈下黑。”


    馬小虎這麽一解釋,就有人感慨:“燈下黑?難怪領導隊伍中的貪官潛伏多年都沒人發現,合著也是玩的燈下黑。”


    張寬領著梁燕飛到的時候,馬小虎已經訂好包廂點好菜,直接上座。


    馬小虎那日跟張寬一同從蓮花山出來,見過宋佳,遠遠的看過徐嬌嬌,再加上劉老六等人的描述,已經把張寬打上一個好色的標簽,沒成想,這才兩天,又換了個妹子。


    張寬也不做作,大咧咧地給雙方介紹,“諾,這是和我一起從蓮花山出來的兄弟,叫馬小虎。這個是我妹子,梁燕飛。”


    馬小虎當然知道張寬嘴裏的妹子是什麽意思,對梁燕飛友好地笑笑,喊服務員多拿一雙碗筷。


    兩人先寒暄了幾句,馬小虎有心說正事,就是不知道,張寬旁邊的妹子是什麽來路,嘴巴嚴不嚴實。


    兩人喝了幾口酒,小虎就試探著道,“聽說你昨天出了車禍?”


    張寬就嗬嗬兩聲,知道馬小虎是在問劉老六的事情,大喇喇地說道,“幾個瓜批,想跟我玩黑吃黑,被我教訓了。”


    馬小虎聽著,眼睛注意觀察,發現張寬說教訓人的時候,梁燕飛表情一成不變,波瀾不驚,似乎習以為常。


    於是笑問,“你這妹子,看著年齡不大,倒是沉穩地很,見的世麵不少吧。”


    張寬就嘿嘿**|笑,手將梁燕飛肩膀一攬,“那是,她啥都見過,這可是我最心愛的寶貝。”說著手就滑到妹子腰上,流氓色狼形象躍然而生。


    小虎又道,“看的出來,大錘兄弟你走哪都帶著她,肯定是心頭肉,對了,我聽人說,兄弟你跟人起衝突,也是為了……”


    馬小虎謹慎,不知道張寬有幾個女人,隻是試探,看看當著這女子麵能不能談生意,又擔心自己言多有失,壞了張寬的事,因此說話隻說一半。


    豈料張寬根本不在乎,嗨呦一聲,“你是說楊峰吧,不就是為了我這寶貝。”張寬說著,將燕飛摟的更緊了,“不是為了她,我哪裏會把楊峰腦袋砸破。”


    至此,馬小虎才明白,身邊這女子對張寬有多重要,舉起酒杯示意,“原來是小嫂子,失敬失敬。”


    張寬不在乎那些稱謂,反正徐嬌嬌不在跟前,隨便別人怎麽說,舉起酒杯回應。


    至於梁燕飛,她更無所謂,隻要能上西影,就是有人喊她姑奶奶都沒意見。


    一杯酒喝完,小虎問梁燕飛,“那天事故發生,你也在場?”


    梁燕飛聞言就側頭,做不舒服狀,“哎呀別提了,我至今想起那場麵,胃裏都不舒服。”


    張寬在一旁哈哈大笑,“小虎,你別不信,我一連敲了兩個,都是在她眼皮子下敲的,人家眼皮都沒眨。哦,說起來她還救我一命,那張園朝我放槍,是她推了張園一把,不然,你就見不到兄弟我了,哈哈哈。”


    張寬說著,梁燕飛就拿手捂臉,“可別說了,我那時嚇死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推了張園一把。再說你砸人,我不是眼皮不眨,我是完全嚇傻嚇蒙了,腦子反應不過來,可不是我膽大。你走的那幾天,我天天晚上睡覺連燈都不敢關。”


    聽人說是一回事,聽當事人說又是另一回事,小虎這回才知道,張寬也是跟自己一樣的有血有肉,而不是傳聞中的那樣,會鐵布衫獅子吼。同時,他對梁燕飛的身份也放心了。


    一個為了救男人和持槍歹徒搏鬥的女人,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的男人。更何況,殺人直播都看過了,販毒又算個什麽。


    ps:今天群裏有個讀者跟我吐槽,說聖誕節是外國人的節日,卻整到中國來忽悠中國人。我告訴他,之所以能在中國紅火,是因為浪漫,因為愛情。他恍然大悟,合著凡是跟開房有關的節日都能在中國紅火唄。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390357862正版群號,期待你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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