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啞啞心情稍微平複些,張寬走進孩子臥室,借著柔和的壁燈,仔細端詳兒子相貌。先前聽說自己有個兒子,張寬心裏還有點疑惑,這次看到真人,可以百分百肯定,絕對是自己親生的。


    那眉毛,眼睛,鼻梁,以及標誌性的大耳垂,無不在向張寬展示,闡明自己的血脈。張寬看著**的孩子,如同對著鏡子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


    “你說他叫什麽名字?”


    啞啞無法回答,就從桌上拿起兒子的作業本給張寬看,上麵寫著楊天賜。


    天賜......


    張寬心裏默念著,麵上逐漸露出笑容,稱讚道:“好名字,好名字,這是誰取得?”


    啞啞就寫了一個蕭字,張寬一看就懂,繼而責怪:“生孩子如此重要的事,為什麽拖到現在才跟我說?”


    啞啞聽了一陣難過,低頭寫道:我怕打擾你家庭。


    看到這句話,張寬心裏莫名地難受,抽疼,過去將啞啞攬在懷裏,動情地道:“你受苦了。”


    啞啞搖頭,淚如雨下。


    張寬眼睛在屋裏掃一圈,隻看到啞啞和兒子的衣服鞋子,心裏還疑惑,借口去廁所,隻看到大小兩個牙刷,去看鞋櫃,也隻是女人和孩子的鞋,心裏便能肯定,啞啞一直是跟兒子住在一起,沒有其他男人。


    但為了確定,張寬還是開口問,“你生完孩子以後,就沒找過男人嗎?”


    啞啞搖頭,寫道:我的男人,隻有過你一個。


    這句話寫出來,給了張寬莫大的感動,他想象不出,啞啞是如何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既要上班,還要帶孩子,這怎麽可能?


    仿佛是猜出張寬的疑惑,啞啞寫道:孩子生下來我媽媽幫我帶,一直到五歲,後來我弟弟結婚,生孩子,媽媽就去了弟弟哪裏,這裏就剩下我母子。


    張寬這才了然,問啞啞弟弟現在在哪?回答說在京城,找了個京城媳婦,不回來了,本來也要啞啞去,但被啞啞拒絕了。


    張寬知道啞啞為什麽不去京城,去了京城,自己和兒子,何時才能相認?


    想到這麽些年啞啞的苦,張寬忍不住濕潤了眼眶,把啞啞抱的更緊些,柔柔地道:“你受苦了,今天既然我知道這事,就不能不管,我向你保證,從此以後,堅決不讓你娘倆受半點苦。”


    張寬如此說,啞啞感動極了,另外還有些不安,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說什麽。


    張寬再三追問,啞啞才道:之前去找過你好幾次,每次都聽說你和老婆打架,我都不敢露麵。


    張寬知道她說的是徐嬌嬌張豔玲古鳳歌三個人內鬥,心裏更加為啞啞感到惋惜。自從結婚那天起,張寬沒有一天是快樂的。三個媳婦個個都是事兒媽。做什麽都要比,那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有一段時間三人爭寵,把張寬折騰的都快**,又有一段時間三人同時給張寬擺臉子,晾了張寬三個月,小蝌蚪都能變成青蛙。


    外人看著張寬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享盡齊人之福,內裏哀傷,又有誰能知曉?張寬不止一次地感歎,還是古人聰明,老婆再多,也不怕混亂,為什麽?訂下規矩,妻妾地位高低明確,便於管理,那像自己,三個老婆一般大,誰都不服誰,誰都惹不起,誰都不敢得罪,夾縫中求生存,日子苦不堪言。


    張寬不高興,無處發泄,就拚命地吃,終於,變成現在這副尊榮,體重逾四百斤的大胖子。


    如今看到啞啞如此乖巧懂事,見自己煩悶,寧願自己吃苦,也不給張寬添亂,如此寬廣情懷,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會相信世間有這麽好的女人。


    本來還計劃和啞啞聊聊就讓張雲龍過來接自己,順便也安排一下將來的事。現在看來,今天晚上不用走也可以。


    張寬之所以讓張果先走,就是擔心啞啞所說屬實,經過張果之口被張豔玲知悉,會帶來麻煩,這才把他支開。


    若啞啞說的是假話,自己確認之後也可以自己離開,隨時有車來接。現在已經確認啞啞所說屬實,那麽必須得給他們娘兩一個好的生活環境,這事交給別人不放心,唯獨雲龍靠譜。


    兩人又聊一會,時間到了十二點,啞啞用手機問張寬,“你今晚是不是不走?”


    張寬點頭,“我明天要陪陪兒子。”


    啞啞就把客廳沙發放平,抱出一床被子,讓他睡在外麵。


    張寬瞪大眼珠子,這是鬧的哪一處?難道不跟我同房?


    眼看著啞啞要進臥室,張胖子快步追上,堵在門口,壓低聲音道:“我要跟你睡一起。”


    啞啞板著臉搖頭,要關門,無奈力氣不夠大,被胖子硬擠進來。


    啞啞無奈,指指床,讓張寬睡屋裏,自己去外麵。


    張寬依然不允,反手關門,把啞啞扔到**,要玩霸道總裁硬上弓的戲碼。


    啞啞急了,用手機寫字:你不能這樣,你幫我還貸款,我給你生兒子,兩清了。


    張寬搖頭,“你欠我的早就還完了,現在是我欠你的,我得還。”


    啞啞聞言寫道:既然你欠我的,那就聽我說,你睡去外麵,我睡裏麵,不然,你欠我的更多。


    張寬道:“我知道,明天開始,我要讓你和兒子幸福快樂,放心好了。”


    說著就要往上撲,啞啞攔住,表情變的氣憤,寫道:你不要亂來,我這麽些年已經過的很苦,你不要再欺負我,這樣我會更難受。


    張寬見狀,就鬆開了手,心裏訕訕,嘴上卻道:“果真是人變漂亮,逼格也高了,當初可是脫光了追著讓我弄,現在連碰都不讓碰。”


    啞啞寫道:以前是金錢交易,現在我不欠你的,你又不是我男人,憑什麽伺候你?


    張寬看完默不作聲,眼珠子亂轉,從側麵看啞啞,膚白人美,肩膀隻有自己身子一半寬,雙峰渾圓飽滿,都快爆裂,想必手感極好。再加上那櫻桃小口,盈盈細腰,高聳翹臀,多年都沒有過的邪火就開始迸發,按捺不住。


    破天荒地,張寬對啞啞深情地說出一句:“我愛你,從見你第一眼開始,我就愛上了你。”


    啞啞冷笑著撇嘴,戲謔地看著他,寫道:這麽說,你自己信嗎?


    張寬回道:“我指的不是最開始,而是你在早教班的時候,那個時候,兒子還在你肚子裏三個月,你是那麽的美......”


    隨著張胖子夢幻一般的讚美,啞啞的心理防線不由自主地崩塌,或者說,她一開始就沒準備防禦張寬,短短幾句情話,就讓她迷醉,失去自我。


    眼看著啞啞哭成淚人,張胖子三四百斤的體重往上一壓,“寶貝,我要好好補償你。”


    (叮當當叮當,葫蘆娃,叮當當叮當,葫蘆娃,葫蘆娃,葫蘆娃,一棵藤上七朵花,一個晚上,七次啦,啦啦啦,啦啦啦)......


    早上六點時候鬧鍾響,啞啞一骨碌爬起,結果閃了腰,昨天晚上張胖子太強,一直在要,又因為體型的緣故,啞啞扛不住三四百斤的強壓,用的是女上位,當時是爽了,連續七次gc。可畢竟是長年沒開過葷,一次吃的太飽,傷身體。


    啞啞閃了腰,失聲痛叫,對麵屋裏天賜剛醒,聽到媽媽聲音不對,趕緊過來看,結果走到門口愣住,媽媽那原本不寬的單人**怎麽多了一堆白乎乎的肥肉?


    與此同時,啞啞也麵紅耳赤地拿衣服擋住自己身體,對著天賜焦急地擺手,讓他出去。


    已經十一歲的天賜頭腦一片空白,暈乎乎地轉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啞啞把張寬打醒,指著外麵。張寬看看時間,問,“是不是兒子醒了?”


    啞啞點頭,張寬就一陣慌亂,抓瞎,“哎呀睡過頭了,我平時都是九點起床的,壞了壞了,兒子沒進來吧,等我穿好衣服。”


    張寬說著下床,手忙腳亂地穿衣,完了對著鏡子練習笑容,確保是世界上最和善的,才慢慢出去。


    啞啞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害羞地走到兒子跟前,幫兒子掖好衣領,而後指指張寬,輕輕說出兩個音節:“巴巴!”


    這是天賜第一次聽媽媽說出這兩個音節,以前隻會啊啊嗚嗚地說,今天有了奇跡,媽媽居然說出巴巴這個兩個字。


    本來,天賜應該為此感到高興,自己從小沒爸爸,被多少小朋友笑話,欺負,做夢都想找個爸爸。可是今天有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原因無他,隻有一點,這個爸爸,實在是太醜了。你瞅瞅他臉上的肥肉,隨便刮上三尺都不見骨頭的,還有他的身子,我的天呐,他是米其林輪胎代言人嗎?肉都能把衣服撐爆。還有他的肚子,懷孕的婦女也沒他肚子大,還是四胞胎的孕婦。


    再加上那猥瑣的笑,電影裏那些地主老財貪官汙吏不都是這個造型嗎?開玩笑,這樣的人來做自己爸爸?天賜一百個不同意,當即就黑著臉,也不說話,過去拿了餐桌上的麵包和果汁,扭頭就往外走。


    啞啞急了,知道兒子可能誤會什麽,上前攔住,用手機寫字:他是你親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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