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


    剛放第二天假期的桑北接到了白恩的電話。


    【過來加班。】白恩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而柔和。


    桑北穿著橘黃色小熊史努比的睡衣僵愣在原地,整個人都斯巴達了,好一會,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白董,請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幫忙查一些事情而已,我信不過別人,隻能你來做,嗬嗬。】


    “可是,不能等我假期結束再開展嗎?很著急?”


    【談不上有多著急,】資本家白恩開始他那經典的黑白顛倒地洗腦大法:【隻不過這件事情涉及到我個人的一些安全保障,早一點查出來能早安心不是麽,跟在我身邊的人裏可能有內鬼,我隻相信你。】


    桑北早八百年就對白恩那閃著金光的男人魅力視若無睹了,聽到這裏,也隻是苦大仇深地在想怎麽才能避免這場無妄之災。


    “咳咳,”桑北計上心來,幹咳兩聲,道:“白董,雖然我也很想為您效勞,但……”他的目光掃到捂著肚子在沙發上幹嚎的薛青禾身上:“我過年這幾天似乎是吃壞了什麽東西,肚子很疼,似乎要休息兩天。”


    【哦,那你可要多加小心。】白恩道。


    桑北剛以為白恩會就此罷休,就聽到那邊白恩道:【桑秘書生病了,派個醫生去,務必把人救回來。】


    然後是candy的聲音:【ok啦~】


    ‘啪’地一聲後,白恩冷冰冰道:【好好說話。】


    candy可憐兮兮地聲音傳來:【知道啦,那你也不用拿鞋子丟吧,很疼耶。】


    桑北握著手機沉默良久,一身殺氣騰騰地去衣帽間換西服去了。


    他惡狠狠地對著鏡子打領帶,用隨時能把自己勒死的力度束緊時,腦袋中隻有一句話:


    我要辭職!


    一百三十八


    鄭和沒曬一會太陽就睡著了,白恩看了他一會,慢吞吞地把腦袋擱在鄭和軟綿綿的肚皮上。


    桑北沒有來j國,白恩讓他直接去h市的自己那棟郊外別墅,查出六個星期前晚上是誰在輪班,桑北在十多分鍾後就給了自己答案:不知為何,檔案已銷毀。


    白恩閉著眼睛,一點點推測那晚發生的經過。


    七點,自己準時將書房鎖住,隨後下樓和鄭和一起看電視,吃晚餐,做·愛。


    按照鄭和的說法,他半夜起床時間應該在晚上十一點到兩點左右。別墅內,他從來都不讓阿姨住進來,入夜房子內隻留兩個保鏢巡邏,其餘保鏢都在外麵,也就是說,能夠躲開監視器和別墅外的保鏢們偷溜進書房的,隻能是那兩個輪值保鏢的其中一個人。


    背影略顯單薄、短發、側麵輪廓立體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白恩已經知道那是誰了。


    【白先生,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桑北在那邊詢問。


    白恩翻了個身,把臉埋在鄭和的肚皮上,享受了一會那種感覺,道:“不用找了,你可以繼續放假了,我多給你一周帶薪假。”


    桑北皺眉:【這件事情我想很重要,白先生您應該再慎重一下,畢竟百密一疏。】


    “沒關係,”白恩淡淡說道:“我想知道的就是檔案還在不在,既然已經找不到了,那麽正好印證了我的結論是對的,這就夠了。”


    桑北不斷深呼吸:【白先生,這件事我想任誰都可以做的,為什麽您偏偏找我呢?可以告訴我答案嗎?】


    “不能。”白恩回答地很幹脆。


    桑北的腦袋上一個個冒出來憤怒的‘井’字,他道:“那麽,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您打擾了我美妙的假期,讓我乘坐兩個小時飛機來回折騰,隻為了這份可有可無的文件?”


    【嗯,雖然有些牽強,但大體還是正確的。】白恩道。


    桑北怒喝:“白先生你實在太過分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他的情緒很快就鎮定下來,可接下來,電話那邊的白恩沉默了好幾分鍾,這讓熟知白恩套路的桑北知道對方在打心理戰術,但即使他知道,卻仍然產生出一種七上八下的慌張感。


    常人的耐性普遍在2~4分鍾,桑北看著手表掐算,在第五分鍾的時候,白恩終於開口了:


    【我不管,這是你的問題。】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一百三十九


    鄭和是個很擅長享受也是真心喜愛生命的人。


    他每天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準時晚上九點睡覺,會早起給自己熬一大鍋根本吃不完的東西,然後樂顛顛帶著去公司分給同事,或者節假日裏打開電視機,聽著裏麵的大媽偶像劇收拾家務。


    與之相反的,是白恩的日常。


    除了晨練這個好習慣,白恩基本上和健康無關。長時間熬夜、精神緊張、大半夜跑去郊外吹風看星星、心情不好就沿著江壩開車,找到稍微平緩一點的地方就跳下去遊一圈,然後濕淋淋回到車上打著寒顫繼續兜風。


    以上這些腦殘做法,都是白恩的光輝事跡。


    深處j國,白恩和鄭和不得不二十四小時大眼對小眼,很多從前隱藏起來的、為人所不知的破習慣,通通暴露在陽光下。


    “白先生,你洗漱完畢了嗎?”鄭和在樓梯口仰頭喊著。


    房內,白恩正從酒櫃裏將紅酒拿出,細心擦幹瓶子外麵的水霧。


    “白先生?你聽到了嗎?真是……你倒是說句話啊。”鄭和小聲埋怨,用圍裙擦了擦手,上樓去找人。


    推開門,就見一大帥哥渾身赤果果地沐浴在陽光下,單手搖晃著紅酒杯,坐在窗框上欣賞朝陽,白恩眉目帶笑,轉頭看著鄭和,抬起酒杯,問道:“和我一起?”


    鄭和忙不迭地搖頭,同時感覺到自己胳膊上的汗毛一根根立起。


    這種在電視劇上都不一定能看到的裝逼鏡頭實在是挑戰他那顆不太堅強的小心髒:“那個……”他努力想要無視眼前這一幕:“你快穿衣服吧,下樓吃早餐。”


    白恩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不,今天是星期六,我一天都不會穿衣服的。”


    鄭和表示理解不能:“星期六不穿衣服?哪兒來的規矩。”


    白恩勾唇一笑:“我定的規矩。”


    一百四十


    白恩不穿衣服,也想拉著鄭和和他一塊不穿衣服。鄭和縮在沙發的角落裏,雙手抱胸捂得嚴嚴實實的,白恩歎息著搖頭:“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鄭和嘀嘀咕咕地說道:“我就是‘孺子和朽木’的2.0升級版。”


    “嗯?你說什麽呢?”白恩被鄭和逗笑了,長臂一伸便把人整個抱在懷裏。


    鄭和一看見白恩那腹肌就要開始犯花癡,連忙咬住舌尖閉眼不去看。


    “寶貝,你和我都‘坦誠相見’那麽多次了,怕什麽?”白恩伸出舌尖,繞著鄭和的眼角轉圈,是不是想要用力鑽進鄭和的眼角裏。


    鄭和眼睛閉得很嚴,他的小心肝直顫悠,白恩的舌頭好像帶有什麽特殊功能一樣,輕輕掃過他的眼睫毛或是眼角,就跟觸電一樣舒服地酥麻麻的。


    “睜開。”白恩話語之間帶著濃厚的溫熱氣息。


    鄭和無知無覺地張開了雙腿。


    白恩悶笑,道:“我是讓你‘睜開’眼睛,不是‘張開’腿。”


    鄭和頓時臉上掛著惱怒又害羞的紅色,惡狠狠地瞥他一眼,張嘴照著白恩的胳膊死死咬了一口,直到兩排牙印在上麵清晰可見,才氣呼呼地下樓端盤子去了。


    一百四十一


    白恩的大弟弟在腿·間晃來晃去的,鄭和看著心煩,恨不得上去踹兩腳,白恩知曉剛才鄭和是真心惱了,一麵歎息著說是為了將來的性·福,一麵給自己套了個白色純棉底褲。


    鄭和看了又看,拿了塊大浴巾給白恩,道:“你把這個也圍上吧。”


    白恩聳聳肩,抖開直接在腰上一圍——


    鄭和伸手阻止了他。


    白恩問道:“怎麽了?又覺得我不穿衣服比較好看?”他挑挑眉。


    鄭和道:“我的意思是讓你把浴巾圍在肚子上。”


    “為什麽?”白恩不理解:“你是怕我冷嗎?沒關係的。”


    “不是……”鄭和吞吞吐吐:“我是想讓你把腹肌蓋上,不然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麽?


    兩人心知肚明。


    白恩那張永遠掛著溫柔儒雅笑容的臉上帶上絲不懷好意,他直接丟開浴巾,抓住鄭和的手往他細心鍛煉出來的肌肉上摸去。


    鄭和頓時兩眼放光,喜歡地就差撲過去咬一口了。


    而白恩,在鄭和無暇顧及其他的時候,攬著對方一點一點把他困在椅子上,悄悄解開鄭和的腰帶。


    對於鄭和喜歡腹肌這件事,是白恩偶然發現的。


    他習慣在做·愛前後洗澡,鄭和偷懶,每次都要等白恩洗完澡出來後再進去,為的就是想讓白恩換好床單出來就能直接睡覺。


    有次他濕漉漉的出來,鄭和的眼睛就會瞥到自己身上,白恩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滿意的,鍛煉地很好,並沒有贅肉。


    他也回望去,發現鄭和正在看自己的下·半身,不自覺大鳥抖了下,再細看,鄭和的視線原來並沒有盯在那裏,而是牢牢地鎖定在自己這具身體稍稍偏上的地方——腹部。


    白恩漂亮的眸子如碎星般在燈光下閃爍,他裝作無意地用手撫摸腹肌上的紋理——


    鄭和急不可耐地吞咽口水。


    他慢慢擦幹腹肌上的水珠——


    偷瞄一眼,心裏一驚,鄭和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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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噗,如果被編編大人看到這個,肯定能罵死咱的,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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