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七


    白恩打算和鄭和結婚,白老爺子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但白恩是那種你說什麽我就聽什麽的人麽,再說在他心裏,十個白老爺子都抵不過鄭和的一根手指頭,他很利落的把信息給刪了,順便該怎麽樣還怎麽樣。


    白老爺子氣得不輕,剛開始琢磨怎麽才能讓白恩乖乖就範,他眼中一直還算優秀的孫子,唯一一個可以被認為是白家長孫的白潤澤,也和男人在一起了。


    白老爺子:“……”


    全叔走過來給他斟了杯茶,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忙碌了大半輩子,也該好好歇歇了。”


    “歇歇?”白老爺子冷哼:“你看看白恩,他隻不過出去幾年就敢做出這樣的事!丟盡我白家人的臉!氣死我了!”


    全叔歎口氣:“白少爺這些年您也是看著的,身邊連個人都沒有,我瞧著鄭和這人不錯,跟了白少爺這些時日,該怎麽做一點都沒有差錯。”


    “我沒說鄭和不行,”白老爺子說道:“但是結婚這種大事,怎麽可以兒戲?c國的法律是不承認同性之間的婚姻的,與其這樣為什麽還要舉行婚禮?當初我就告訴過他,c國並不是很適合他,可他偏要一意孤行,你瞧瞧,這事鬧的要怎麽收場?”


    “您還是對於當年的事情沒有放下,”全叔說道:“老爺子,你不要想太多了。”


    白老爺子十分不自然的蜷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這個習慣和白先生非常相似:“算了,不說他了。”


    “那您能不管這事麽?”全叔問道。


    “憑什麽,我當然要管,”白老爺子神情隱晦:“我倒想看看,三十年的老鼠精能聰明到哪裏去。”


    “您真是……”全叔放下茶點轉身要走。


    “站住,你想做什麽去?”白老爺子很有威嚴地說道。


    全叔停下腳步,表情很無奈:“您都打算這樣了,我總要給白少爺同個口信吧?”


    “不許去。”白老爺子說道:“你管他做什麽?沒長良心的玩意兒。”


    全叔把門給關上了。


    三百一十八


    鄭和絲毫不知道白先生正在經曆的那些腥風血雨。


    beacher被鎖後很快宏至的人就來找白先生談判,希望可以讓出一點點‘地盤’,白恩覺得很可笑,這是法治社會,誰有能耐錢就歸誰賺,和他這個正經混黑的白家人說地盤,真不知是不是消息查漏或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恩也沒和他們廢話,拿出地契和股權文件直接丟在了桌子上,道:“看吧。”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將信將疑地翻開文件,臉色越來越差。


    白恩跟看戲似的保持著自己良好的心情不至於笑出聲:“你們這些時間對我做的事情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惱,這隻是我對你們的一個態度,後續應該怎麽辦我還沒有想好,你可以繼續看,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


    “您還真下的去血本。”青年放下文件,唇色有些泛白:“我們隻是想要和您達成互惠互利的關係而已,您何必如此?”


    白恩笑了笑:“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真有意思,行了,該看的你們都已經看完了,言以至此,日後再見。”


    坐在最邊緣的一個男人像是氣惱不過,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槍拍在了桌子上。


    青年直視著白先生:“我們再好好談談,可以嗎?”


    白恩默不作聲,他不是因為害怕,槍這東西可以說是他最早的玩具,他是被這些人的幼稚給驚到了,聯想起這段時間的重重,再看麵前的人,他問道:“宏至是不是你在主掌?”


    青年點頭:“是的。”


    “怪不得。”白恩暗歎一聲。怪不得那些事情如今想來都是漏洞,原來他這些天壓根就是陪一孩子玩了:“你們走吧,這事我也不追究了,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青年急了,轉頭給那持槍的人一個顏色,那人迅速撥動安全栓,指向白恩:“白先生,請您三思。”


    “放下槍。”白恩道:“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


    “那我們的合約……”


    白恩單手拄著下巴,另隻手敲了敲桌子:“傑子,candy。”


    傑子從書櫃與天花板中間的縫隙裏爬出來,捷克槍正指著青年,而與此同時,窗戶和門都被打開,二十多個人包圍了這個屋子。


    青年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白恩動也沒動,淡淡開口:“給你句忠告,其他人看在你祖父的麵子上讓你一步,我可不會,下次來前,多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青年讓持槍的人放下槍,勉強冷靜的說道:“那麽,我們就先告辭了。”


    “嗬……”白恩還沒笑完,candy已經捧腹大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笑,旁邊經常跟他一起的保鏢也笑起來了,雖然不知道在笑什麽但笑一笑十年少麽,於是――


    “哈哈哈哈。”


    “嗬嗬……咳咳。”


    “赫赫赫。”


    白恩目光冷凝的一個個掃過去。


    瞬間鴉雀無聲。


    白恩對青年說道:“我讓你走了麽。”


    青年雖然覺得這個白先生真的很嚇人,但剛才的氣氛被這些不知所謂的保鏢們一笑,瞬間放鬆下來,他恢複了一些理智,知道白恩不會動自己,於是開口:“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們是您的小輩,還希望您不要在意。”


    白恩就是那種你給足了麵子還不順著樓梯走的人,再加上剛才他那些不長臉的保鏢又讓他顏麵盡失,於是他道:“不行,我太介意了。”


    青年:“……”


    三百一十九


    陷入愛情(?)甜蜜的人總是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現實卻是白恩二十四小時在家裏蹲點看著鄭和,而鄭和半軟禁性質的每天在家裏收拾收拾屋子,看看電視,過著悠閑的日子。


    和白先生一直斤斤計較的那位新來的京官早就被張局給排擠走了,他的玉石大樓也即將開張,名字都已經定好了,‘漢新唐’,他認為足夠符合c國人的審美了,卻還是被鄭和一頓吐槽。


    唯一令他不太滿意的,就是現在。


    鄭和在電話裏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呀?現在到哪裏了?】


    白恩看了看車窗外:“剛從beacher出來,還有十多分鍾到家。”


    【天黑了,你小心點,我晚飯不想做,咱們出去吃唄。】


    “好的,一會我讓candy過去接你,你選地方。”


    【知道咯,那去你回家路上的那家blue吧,我等你哦。】


    “嗯,我知道了。”白恩微笑著掛斷電話,抬頭剛說:“把車開快點……”


    車子一個急刹車,發出輪胎摩擦板油路的‘吱嘎’聲音,白恩撐住車門快速俯身低頭,等了半響卻沒有他預想中的子彈:“怎麽回事?”他低聲問著前麵的陳銘。


    “有人攔路,要不要讓傑子他們出來?”陳銘問道。


    白恩慢慢坐直了身體,眯眼看著來人,拉開了車窗:“趙明月,是你吧?”


    “哎呦,真不愧是老白。”


    趙明月從中走出來,他是個穿著塞露蒂西裝都能穿出一種流裏流氣感覺的人,他和白恩合作好多年了,白先生突然要撤出,最難以接受的就是他。


    白恩拉開車門走了出去,不經意餘光看到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圍觀的人,h市的西區城建很奇怪,所有的街道都是圍著一個廣場而建,他們此時正在廣場中間,特別顯眼。


    “明月,你找我有事嗎?”白恩很不習慣讓這麽多人盯著自己,非常的不舒服,所以他很直接地問出了疑惑。


    “當然有事,老白你難道就不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趙明月身邊的人很有氣勢地圍住了白恩的車。


    白恩說道:“我不想和你談。”


    “這容不得你!”趙明月氣怒衝天。


    白恩聳肩:“好吧,你說吧,但請盡快。”


    趙明月吼道:“當時我們那麽給你打電話,問你需不需要我們幫忙!?我連資金都準備好了,然後你說不用,我們就想那你一定有辦法的,結果呢?那個人逃了,你除了beacher什麽都沒保住!”趙明月說著說著眼眶就濕了:“混蛋,你為什麽就不肯讓我幫你呢,怎麽自尊心這麽強……”


    原本以為會看到血腥場麵的所有圍觀人士:“……”


    順嘴一提,白恩和趙明月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友情時間保守估計超過十年。


    “你就是因為這個?”白恩問道。


    趙明月點頭:“不光我一個人想知道,大明、峰岩和edward他們都等著你的解釋呢。”


    “這有什麽好解釋的。”白恩道:“就這樣了唄。”


    趙明月的眼眶又濕了,這人有個特殊萌點,就是情緒一激動就喜歡哭,淚點特別豐富,白恩剛認識趙明月的時候他正在beache享受特殊服務呢,白恩一走進去,就看到他哭得稀裏嘩啦地在那脫人家小服務生的衣服,從此記住了他。


    趙明月喊道:“你、你怎麽能夠說得這麽隨便!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個晚上睡不著覺了!”


    “那正好,”白恩攏了攏領口:“能夠讓你多些思考的時間,不至於如此的蠢,認識我這麽多年了,思想還那麽的單一。”他坐進了車裏,四周忽然出現好十幾個黑衣人護著車緩緩走出人群。


    趙明月蹲在原地思量白恩這番話是什麽意思,忽然眼前一亮。


    而人群的那頭,從夜色這個同誌酒吧裏出來的同樣都是過來湊熱鬧的人正麵麵相窺。


    “這就完了?”詢問的人滿臉不可置信。


    旁邊的人點頭:“應該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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