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九


    白先生深知自己這次難過鄭和這關。


    雖然看似嚴肅正經的他謊話一籮筐一籮筐的絕對能把鄭和給騙過去,但他一直在尋找個能夠和鄭和坦誠相對的機會。


    他在一步步的推測中逐漸堅定了鄭和對自己的忠誠,現在所需要的就是好好培養鄭和,雖然做不到傑子和桑北那個地步,但白先生會盡量在自己有生之年保全鄭和的一切,他始終認為權力才是保護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白先生領著鄭和坐在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道:“接下來我和你說的事情,我希望你全部都吞在肚子裏,一個字都不要和別人說。”


    鄭和雖然滿臉委屈,卻還是點頭道:“放心,你和榮少的床?幃?秘?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白先生:“……”


    白先生將給鄭和倒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來平靜心情,道:“我和你說的不是關於他的,不,應該算是‘不全是’,”他抬手將台燈裏的燈泡取出來,給鄭和看了下台座,然後竟然就從那黑漆漆的底盤上拿出來個很小的黑色圓球。


    “這是蟑螂卵嗎?”鄭和腦洞全開,不知怎麽想的竟然問出這句話。


    白先生裝作沒聽到,將黑色圓球放在桌子上:“這是竊聽器,屋子裏還有監視器一共四十多件。”


    “監視器我見過,”鄭和說道:“我打掃屋子的時候經常看到……原來竊聽器長這個樣子的啊,真神奇。”鄭和說得毫無心理壓力,還伸手去拿。


    白恩就不理解了:“你難道不覺得別扭嗎?”


    “別扭什麽?”鄭和將竊聽器放在手上細細琢磨。


    “我們做?愛的時候,有很多人都在看。”白先生點到即止,畢竟現在估計那幫保鏢還在偷聽。


    鄭和怔住,臉越來越紅,簡直都快滴出血來:“難道……那個時候監視器什麽都不關啊?”


    白先生安心了,看來不是鄭和的腦袋結構有問題,他隻是思維不夠迅速,還沒有想到那一點而已:“機器太多了,很多地方我都找不到,關掉它太麻煩,而且做?愛的時候是最容易發生危險的,防患於未然總是沒錯。”


    鄭和麵條淚:“白先生你粉刷了我的世界觀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你說我還哪有臉麵脫光了衣服和你那啥那個啥?”


    “咳,習慣就好了。”白先生這話說得特別心虛,他正色道:“我要和你說的不是這個,我想這次綁架之後你應該知道在我身邊隱藏著很多危險,之前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但隻要我們仍然相愛,那麽早晚你會暴露的,我不打算將你永遠藏起來,這對你不公平,所以我想給你一切能夠保護你的事物,很多可能是你不喜歡的,但請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騙你。”


    “嗯,我相信你,說吧,讓我幹什麽?”鄭和察覺出男人說這話時的認真,心下淩然,接口道。


    “我不讓你幹什麽。”白先生森森的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應該去看看病,怎麽屬下不靠譜,連愛人也不靠譜,是不是氣場有問題,他將監視器從鄭和的小爪子裏拿了出來又按回原處,道:“你所需要的,隻是靜靜聽我把話說完,然後接受我的一些建議。”


    鄭和點頭:“我做好準備了!”


    三百六十


    白先生在很早的時候就發現有人在跟蹤、暗殺、給自己使絆子了。


    ――但很可惜的,反麵人物如何暗搓搓的籌劃著一切,都沒有傷到白先生一絲一毫。


    這直接導致了白先生壓根就不把對方放在眼裏,讓反派人物越發惱火和不擇手段。


    有個說法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白先生身邊的防護措施是隨著那些人的攻擊戰鬥力立方增長的,又如此過了一兩年,就在白先生已經熟悉到可以漠視對方的時候,他因為心理問題和生理問題的雙重問題困擾下認識並且接納了鄭和。


    鄭和簡直就是無縫的雞蛋上的那個突破口啊。


    宏至集團的老爺子晚年因沒鬥過白先生終於腦癱進醫院等待死亡去了,他的孫子繼承了祖上沒有完成的事業,繼續嘔心瀝血的想要依靠這種不入流的手法從白先生的西區那裏撈到好處,可惜從小在外國長大的現任董事長滿腦子都是資產階級色彩,連帶著看白恩的眼光都不對勁了,融合了藐視厭惡等種種感情,下手更是沒輕沒重,若不是h市的圈子裏的人看在宏至老爺子還沒咽氣,都給他個麵子,說不定早就棄屍荒野了。


    以上,是白先生知道的所有內容。


    鄭和晃了晃照片:“那這個是怎麽回事?”


    “這是candy剛才給我的,說阿榮和現任董事長來往很密切。”白恩的手指在照片上點了點:“不過,如果是他的話……我能我能夠理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鄭和立起耳朵:“什麽意思?”


    白先生笑了下,溫柔至極地說道:“我似乎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關於阿榮的事情吧?”


    鄭和縮著脖子,期期艾艾地回答:“其實你不說……我也差不多打聽出來了。”


    “他們說的都不是我真正的想法,”白先生靠在靠墊上,張開手,鄭和掙紮了兩秒鍾便整個身子湊過去了。


    白先生抱住鄭和,似乎醞釀語句,隔了一會才道:“我從第一眼看到阿榮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個能讓我省心的,不過最開始的時候他還能裝的下去,後來我帶他去了幾次聚會,他便放開了,可能也是看出來我身邊沒其他人,覺得有恃無恐了,開始頻繁地以我的名義接觸其他的人,絲毫不顧及後果,這讓我很反感,並且這其中發生了一件令我特別不愉快的事情。”白恩閉起眼睛,摸著鄭和的頭發,道:“我記不清自己母親的樣子,她去世時讓人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銷毀,等我幾年之後無意中再次回到y國的時候,她連骨灰都沒有剩下。”


    鄭和聽著聽著,忽然覺得白先生可真苦逼……==


    “這兩件事有關係嗎?”鄭和問。


    “沒什麽關係,隻不過……嗬嗬,”白先生笑的特別好看,道:“我好不容易才尋找到母親生前用的木梳,一直將它藏在自己居住的房間裏的保險櫃裏,結果被阿榮給偷走了。”


    這簡直就是神展開,鄭和目瞪口呆:“那、那他還你沒有?”


    “你說呢?”白先生問道。


    “應該還你了吧,畢竟這是你母親重要的遺物,多沒良心才連這個都偷啊。”鄭和按照自己的理解說道。


    “若是他將木梳還給我了,我就不會氣到不惜廢了他的前途。”白先生的聲音冷下來。


    鄭和感覺到他身上那刻骨的恨意,連忙一頓安撫,他因為是三流藝人的關係一直都沒有認識榮少,不過當年有挺多人都說他人品不太好的,連自己的金主的母親的遺物都偷……鄭和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無法理解他那奇葩的行為到底是單純的不通世事還是不作死心裏邊難受了。


    三百六十一


    白先生第一次這麽清楚而且條理清晰的和鄭和說這麽一大堆話,可惜除了讓鄭和眼界大開外,似乎沒起到任何作用。


    他倒掉了白先生用微波爐強?奸了的可憐的蒜薹炒肉,又燒了個肉末茄子,開始遲來的午餐。


    “那以後我要怎麽辦?”鄭和問道。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白先生回答的簡潔幹脆。


    鄭和翻白眼:“你這話說的,告訴我和不告訴我有什麽分別?”


    “分別就是讓你知道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事情的,不要天天傻兮兮的,很讓我擔心。”白先生一時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內心真話。


    鄭和咬著筷子道:“誰傻兮兮的?我關鍵時刻很靠譜的好不好!”


    “不要咬筷子,”白恩跟鄭和的監護人一樣將筷子拿了出來:“智商很高的人是不會做出這種低幼齡動作的,如果你想和我展示你的智慧,我可以和你比一比,比賽內容和規則由你定,隻要你贏了我,以後你的事情我就不會過問,這個條件你能接受嗎?”


    鄭和想也沒想就開口道:“你欺負人!”


    白先生失笑:“我都這樣說了,還欺負人嗎?”


    鄭和回憶著白先生剛才的話,扁了扁嘴,道:“不管,你和我比智商就是在欺負我,你這是嘲弄!人森攻擊!”


    “人森攻擊?”白先生特意咬著舌頭重複了下。


    “人身攻擊!不要我大舌頭你也跟著大舌頭!”鄭和仰著小脖子,滿肚子牢騷。


    “這種小事有什麽好生氣的。”白先生悠閑地給鄭和舀了一碗湯:“無論什麽事,都要等吃完飯再說。”


    鄭和不依不撓的挑刺:“你還沒有說我的做的菜很好吃。”


    “嗯,寶貝的手藝最好了。”白恩低頭喝湯。


    “我人也很好。”鄭和道。


    “嗯,寶貝的人也很好,特別可愛。”白先生又給自己舀了碗湯。


    鄭和高興了,得到讚美的他美滋滋地切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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