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鄭和打算和白先生大掃除的一天。


    剛醒的白先生打著哈欠從臥室走了出來,看見盤子裏那兩個愛心蛋,剛想抱住鄭和親親密密一番,就看見鄭和又端出一碗精致的雲吞、小籠包還有茶點若幹。


    白先生:“……”


    鄭和笑顏如花地說道:“早上好,起來就吃飯吧。”


    白先生有些忐忑地坐在了椅子上,主要是平時的時候他們倆是這麽相處的:


    eg:


    白先生悠閑地從臥室裏麵走出來,臉上或許還掛著沒擦幹淨的水漬或者是牙膏沫,然後鄭和端著粥放在桌上就開始掐腰訓斥:“你難道就不能看看你的臉再出來嗎?每天都起來的那麽晚醫生讓你經常鍛煉你是不是都忘記了啊?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懶了,一日之計在於晨,你怎麽能這麽消極怠工呢?最近藥也不好好吃,唉我很擔心你啊知不知道?”


    白先生麵無表情的:“那你明天就早點叫我起來吧。”


    鄭和臉一紅,莫名羞澀起來:“我看你睡的那麽香,就沒舍得……”


    白先生:我家寶貝還是對我很好的寶貝過來讓我親一口,不要躲開呀過來過來……


    當然,以上均屬眼神攻略。


    白先生喝了口湯,看著對麵的鄭和端起筷子準備吃飯,似乎並沒有什麽想對自己說的話,他開口道:“寶貝你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有什麽想說的?”鄭和眨眨眼睛。


    “就是……”白先生想了想,發現自己根本就無從入手,鄭和那個小腦瓜裏天天想的都是些什麽他通通不知道,唯一能猜到的就是鄭和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他肯定不同意,所以這頓早餐就是提前的討好,思及此,白先生拿起勺子準備開吃了。


    就算鄭和要說的話有多麽無法執行,那也要吃完了再說,不然鄭和一生氣把他這份都給吃了,他指不定就要餓到什麽時候去了。


    心懷叵測(?)地兩個人吃了頓和和□□的早餐,鄭和把碗筷放進洗碗機裏麵,道:“白先生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白先生想了想,問道:“聖誕?”


    鄭和扶額,道:“你怎麽不說過年?”


    “過年啦……”白先生露出個恍惚的微笑:“時間過得真快。”


    鄭和:=-=。


    這對話可真酸爽。


    鄭和道:“馬上快到立冬了,你說是不是應該大掃除了呀?”


    白先生點點頭,道:“你說的對,今天你幾點有時間?我讓趙姨過來。”


    “停停!”鄭和做了個暫停的動作,道:“你難道隻能想到讓阿姨們過來嗎?咱們倆就可以把房間整理出來的,反正我平時收拾地就很幹淨,你說呢?”


    白先生用一種難言的兔斯基表情呆呆地看著鄭和,道:“你確定?”


    鄭和點頭,用一雙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白先生,道:“非常確定。”


    白先生指著桌子剛才擺放早餐的位置,問道:“你之所以給我做那麽多食物,就是為了這件事?”


    鄭和星星眼看白先生。


    白先生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不過我不會做家務。”


    鄭和握拳,飛快地說道:“我之前教過你的!”


    白先生比他更快速的回答:“我全忘記了。”


    鄭和:“白先生你的腦瓜不是據說很好嗎?怎麽連這點事情都記不住!?我要你何用!?裝飾的嗎?你是花瓶嗎?身為一個四肢健全的男人你的世界實在是太孤獨了!”


    白先生已經對鄭和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技能滿點,道:“是啊是啊我好孤獨啊,所以你什麽時候讓李姨他們過來?”


    “算了,”鄭和道:“我自己來吧,你一會幫我做些小事情就好了。”


    白先生問道:“例如?”


    鄭和道:“疊被子。”


    房間內。


    白先生挽著袖子按照鄭和的方式開始疊被,鄭和就站在他旁邊,最開始還比較喜悅地認為白先生可真好教啊什麽都一點就會啊這種天才以後就算自己有什麽意外或者他自己有什麽意外必須自己一個人住沒有人幫他的時候也可以生存的好好的,然後,他看著白先生非常認真,就差拿尺子量地把被子折起來,再折,繼續折。


    然後,白先生開始做方塊了。


    是的,方塊。


    他開始努力把柔軟的被子變換成一種其他的東西,例如一塊白色的方塊。


    鄭和秉著‘不要打擾他一會就好了反正白先生做什麽事情都這麽認真也是種優點不要黑大處女座啊話說白先生是處女座嗎應該查一查’的思想,全程看完了這一幕喪心病狂的演出。


    疊個被子,四十五分鍾,這還是四舍五入的估算。


    嗬嗬。


    他好想糊白先生一臉嗬嗬。


    被子終於疊完了,白先生心滿意足的拿開了自己那雙罪惡的雙手,道:“好了。”


    鄭和雙杆眼指著那個白色方塊問白先生:“你要怎麽把這個東西放櫃子裏?”


    白先生看了一會,也沉默了。


    於是,那天來送文件的candy看到的,就是敞開的鄭和跟白先生的臥室的床上,最中間的位置立著個白色方塊。


    candy:臥槽這是什麽神物!?!?白老大你閑著沒事別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放床上可以嗎?!很嚇人啊啊啊!!


    關於床上用品這已經不是白先生第一次玩出新花樣了,鄭和一臉苦逼地帶著男人繼續轉戰客廳,灰塵什麽的他差不多已經都收拾幹淨了,鄭和給白先生帶上膠皮手套,告訴他應該擦哪裏不應該擦哪裏,非常不放心的整理著客廳旁邊專門給鄭和空出來的一塊鋪著地毯的角落,那平時都是鄭和呆著啃薯片看電視的,地毯裏麵難免就有些雜物,李姨和趙姨最近身體不好,鄭和也不放心她們從市中心折騰到山莊再走三十幾分鍾的山路,掏出她們平時清理地毯的藥水,還沒等他噴灑上去呢,就聽大廳那邊傳來【啪嗒】一聲。


    鄭和的心差點就涼了啊。


    衝過去一看,白先生正拿著掃把將一些從前應該是花瓶的碎片掃進去。


    鄭和問道:“白先生你這是做什麽呢?”


    白先生很平靜的一張臉,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剛剛做了多麽罪惡的事情,道:“怎麽擦都擦不幹淨,所以我就把它給摔了。”


    鄭和問道:“你怎麽不直接丟掉?”


    白先生回答的理直氣壯:“這樣你一定會說我浪費,然後把這個花瓶撿回來,我不想再看見它了。”


    鄭和扶額,他覺得自己的高血壓如同蹦極一樣跳來跳去,就差一口老血噴在白先生那張臉上了。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


    鄭和決定自己不跟這個蛇精病計較,他道:“算了白先生你打電話讓阿姨她們過來吧,再這樣下去你是不是要把都給拆下來了?”


    白先生微微一笑,道:“那也未必。”然後他繼續道:“不過這個房間中的大多數擺設我都不是很喜歡,你也覺得應該換一換了吧?”


    “白先生我們還是先不要交流了,”鄭和道:“再這樣下去我覺得自己就要被氣死了。”


    白先生雙目含水、柔情萬種地對鄭和說道:“寶貝你應該是最懂我的啊。”


    鄭和非常誠實的說道:“白先生你的內心太過險惡,我還是不要懂了不然我擔心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會發生一些崩塌。”


    白先生淡淡說道:“你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是我了就好了。”


    鄭和qaq:“白先生你是怎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的?”


    白先生道:“用嘴說。”然後在鄭和的唇上落下一吻。


    鄭和:……


    媽蛋這個調?情技巧五顆星的男人絕壁不是我家外表高冷其實與對情?事完全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代之鄭和)結果效果非常好把死耗子虎的一個楞一個楞的白先生的!


    麻麻這個人的畫風不對!換我家清純男神來!


    白先生歪歪頭,問道:“你怎麽了?”


    鄭和抹了把臉,道:“傻掉了。”


    “寶貝你真可愛,”白先生笑得整個人身邊都是粉紅色的小泡泡,還有若幹的光著屁股的小天使飛來飛去。


    “白先生你又欲求不滿了是嗎?”鄭和覺得自己看見了天堂,可惜麵前的天使的翅膀是黑色的,回過神後這般問道。


    白先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眉眼間染上一絲□□,坐在椅子上交叉了雙腿,微微點頭,單手拄著自己的下巴問道:“所以呢?”


    “進廁所自己解決吧。”鄭和捂臉,滿目地痛心疾首,他家白先生無師自通了這項絕技簡直破表,道:“就讓我一個人做家務吧。”說罷頭也不回的關上了門。


    白先生有些傻眼,他都表示地這麽明顯了寶貝竟然還想走,隨後笑著搖頭,感慨了下都是他給慣的啊,拿起保險櫃裏的備份鑰匙打開了門。


    鄭和此時正撅著屁股放書呢,看見白先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先是驚悚,隨後就淡定了,問道:“你怎麽進來的?”


    “你猜。”白先生笑得無比溫柔,在鄭和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猜不出來,”鄭和淡定地想這是不是xing騷擾啊魂淡,道:“不過那個也不重要,你應該出去了。”


    白先生抱胸,問道:“你確定我會離開?”


    “不確定。”鄭和慢慢握住了手裏的書,道:“不過我不問的話就一點機會就沒有了。”


    白先生伸腳輕輕踩在鄭和手裏那疊打算當做凶器的書,歪頭笑問:“你本來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於是那天。


    鄭和跟白先生在床上討論了人生。


    和接下來一下子變得無比艱難的房間清理工程。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菇涼們的長評了,很感動所以上來擼一發,可能還會有番外,菇涼們明天過來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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