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一進北門就四下張望著,昨日經過的時候好似見到了穆榮,不敢確定是不是他,於是有策馬回來了。


    穆榮剛要走出南門就見許多人都往北門去,拉了一個人打聽到,“那邊怎麽了?”


    “不知道,好像來了很多人,聽說來的人騎的馬都鑲著金。快去看看,指不定還能撿一塊金


    子呢!”


    穆榮扯了扯嘴角,唾棄了句,“暴發戶!”便放開那人,向南門外走去。


    尋遍了整個小鎮也不見穆榮的身影,蕭峰心裏後悔昨日為什麽不停下。正在他焦急的時候,一契丹武士來報說阿紫不見了。


    丟了一個穆榮已經夠讓蕭峰煩的,現在連阿紫也來湊熱鬧。蕭峰歎了口氣,手中的馬鞭捏著緊緊的。此次南下,他並未告知耶律洪基,想必現在定是亂成一團,還得寫信回去先耶律洪基告假才行。


    穆榮出了南門就到處瞎逛,不是他不去找段譽,而是他根本迷路了。也不知走了幾日,終於在天黑前看到了小鎮。


    站在小鎮的大門口確定了許久,穆榮才緩緩的走進去,邊走邊說:“還以為我又繞回去了,還好是另一個地方。”


    摸摸扁塌的肚子,穆榮就向最近的飯館衝去。一進飯館就大聲喊著:“小二!來碗麵!”


    尋一角落坐下,靜靜的等著麵。這時店外走進一個約莫十七八歲年紀的青衫少年,秀眉星目,皮膚白淨,相貌極美。


    穆榮睜大眼睛看著來人,這不是阿紫嗎?怎麽不在南院大王府呆著跑到這裏來做什麽?不會是因為遊坦之的事,被蕭峰趕出來吧?


    阿紫進店後,隨意的張望了下,挑選了靠西臨窗的位置坐下,笑吟吟的喚來小二點了一些菜。


    見阿紫臉上帶笑,穆榮心鬆了口氣,想大概是她自己跑出來的。也不上前打招呼,怕被阿紫拖著去找蕭峰。


    想到蕭峰,穆榮心裏有些難受。按書上說的話,這次少林寺舉行的武林大會,什麽陰謀都會被解開。蕭峰好像也會出現在少林寺,可是他為什麽去少林呢?


    穆榮歪著腦袋想著,就看到阿紫趴在桌上看風景。才恍然大悟到,蕭峰好像就是為了找阿紫才來中原的。


    剛想叫阿紫,讓她回幽州,店裏又走來一個光頭和尚,正是那日見過的虛竹。


    虛竹進店就挑了個正對大門的位置坐好,要了兩碗素麵,就不時向外東張西望著。


    轉頭看向阿紫,就見她笑嘻嘻的盯著虛竹看。穆榮眉毛一挑,心中念道:可憐的虛竹啊!被阿紫盯上,隻能讓佛祖會保佑你了。


    “和尚,你在等什麽人嗎?”清朗的聲音從阿紫的口中傳出,傳遍了整個大堂,穆榮縮在角落裏看著,他可不想這時候冒出來給阿紫消遣。


    虛竹連忙轉頭,雙手合什道:“正是!請問這位小相公,可見到六個和尚嗎?”


    一聽這話,穆榮就知道虛竹是在找之前和他一起的玄難,玄痛和尚他們。琢磨著虛竹為什麽會他他們走散?阿紫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六個和尚倒是沒瞧見,但是卻有瞧見一個小和尚!”


    “請問小相公在何處見到的?”


    阿紫邊笑邊走近虛竹身邊坐下,上下打量著虛竹,“就在這裏見到的!那和尚高額大耳,闊口厚唇,大約二十三四歲,還在這店中等著吃素麵!”


    店中傳來低低的笑聲,穆榮隻覺得這個笑話好冷。


    虛竹哈哈的笑著說道:“原來說的是我啊!”


    兩人說話間,小二端上兩碗素麵。穆榮才想起自己剛剛好像也叫了麵,想抬頭催促,就看到麵不知何時已經放到座前了,伸手一摸已有些涼了。


    “小相公,小僧要吃麵了。”虛竹捧著麵,微微對阿紫頷首。


    阿紫看了眼碗中的麵,嘖聲道:“嘖!嘖!嘖!青菜蘑菇,連點油水都沒有,這怎麽吃的下啊?來,去我那張桌子,我請你吃白肉,還有燒雞。”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僧一生從未碰過葷腥,小相公你還是自己吃吧!”說著閉著眼睛,側過身子,不敢多看一眼阿紫的那張桌子。


    阿紫套了個沒趣,就回到自己的桌子上。


    穆榮挑了一筷子冷麵,納悶著阿紫今天怎麽這麽老實,該不會真的是佛祖保佑虛竹小和尚,讓他逃過一劫?


    “咦,這是什麽東西?”


    穆榮抬首就看到阿紫右手拿著一隻湯匙,左手捏著什麽東西又晃到虛竹眼前,“和尚,你瞧這是什麽?”


    阿紫手中的東西太小,穆榮看不清楚,隻聽到虛竹老實的回答道:“嗯,這是一隻甲蟲。”


    “你看著從殼油光發亮的,就像是塗了一層油一般。”


    虛竹盯著阿紫手中的甲蟲看了半天,沒發現什麽特別的,老實說道:“甲蟲一般都是這樣的。”


    阿紫挑著眉,點著頭,將手中的蟲丟到地上,還補了一腳,瞬間那蟲就慘死腳下。一係列動作做完,阿紫回到自己的位置去


    “罪過,罪過!”虛竹雙手合什,對著地麵念了段經文,又低下頭吃起麵來。


    穆榮嚼著冷麵想著阿紫這又是唱著哪一出戲?捧起碗,大口的喝著麵湯。


    這時阿紫的笑聲傳遍了這個飯店,“哈哈!和尚,我以為你是嚴守清規戒律的好和尚,怎想竟是個口是心非的酒肉和尚!”


    “咳!”穆榮差點被麵湯給嗆到,就虛竹老實的樣子,怎麽也和酒肉和尚沾不上邊啊?


    阿紫順著咳嗽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人捧著海口大碗喝著湯,看不清長什麽樣。想著先逗逗這個和尚,回頭再去找這人。


    穆榮小心的從碗後露出一隻眼睛,還好這麵碗夠大。不然可就麻煩了……


    “小相公,你在和我說話嗎?”虛竹不確定剛剛的話是在說他,緊張的問道。要知道口是心非,酒肉者皆是佛家禁忌。


    “你不是說一生沒碰過葷腥,那你手中的雞湯麵又是怎麽個一回事?看你剛剛的樣子,可是吃個津津有味啊!”


    虛竹緊張的放下手中的麵碗,站起身,雙手合什,低頭道:“小相公請莫說笑了,這……這明明就是一碗青菜蘑菇麵,哪……哪來的雞湯啊?我剛剛還特意交代了店家,半點葷油都不可有,你……你若不信,可叫小二當麵對質!”


    “是的!這位大師剛剛可是特意交代過了,再說素麵和葷麵價錢不一樣,我又怎麽會拿錯!”小二見虛竹著急,揮著抹布站在一旁解圍到。


    阿紫麵帶微笑,晃著手中的湯匙,“嗬!你說你不吃葷,可是一碰到雞湯,那嘴就砸吧個不停!”


    “這……這……小僧真的沒有吃葷啊!小相公為什麽如此冤枉小僧?”虛竹急的直抓腦袋,原本就光禿禿的腦袋,瞬間多出幾道痕跡。


    “和尚,你要了兩碗麵,才吃一碗,要不要我在另一碗也給你加點雞湯?”說著就用湯匙在麵前的雞湯裏舀了一勺,走向虛竹身邊。


    虛竹大吃一驚,來回在阿紫手中的湯匙和麵前的麵碗中來回看著,“你……你……你剛才……”


    “是啊!我剛剛在你麵中加了勺雞湯,你沒瞧見?”阿紫一臉懷疑的看著虛竹,然後露出一副了然的樣子,“你一定是看見了,隻是你心裏想著喝雞湯,所以才兩眼一閉,裝作不知道,對不對?”


    “唉!阿紫!”穆榮歎了口氣,出聲叫道:“別再逗他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阿紫連忙回頭,就看到穆榮坐在角落裏。臉上是又驚又喜,出聲喚道:“慕容呆子!你怎麽會在這?”


    虛竹也見到穆榮,合什行禮道:“原來是慕容施主。”


    穆榮懶的起來,對著兩人招招手,“你們倆怎麽都怵在門口當門神啊?過來坐,別嚇壞了進來的客人。”


    “小二,把我的菜,還有這和尚的麵都端到那去。”阿紫指著穆榮的座位,人也緩緩的坐到穆榮的身邊,“你怎麽就不聲不響的走了?你知道姐夫有多擔心啊?”


    穆榮露出一個苦笑,搖了搖頭,反問道:“你怎麽把遊坦之的頭弄成那樣?”


    “我先問你話呢!快回答,別打岔!”阿紫抬頭瞪著虛竹,叫道:“和尚,你站在邊上扮羅漢啊?還不坐下?”


    小二將菜端過來,打量著穆榮,又看了看阿紫。輕輕的拍桌說道:“哎呦!剛剛這位公子說的話不對!”


    “什麽話?什麽不對了?”阿紫見有人說穆榮,連忙出聲問道。


    小二邊擺著菜邊說:“公子說你們在對門的那張桌子坐著像門神,哪有像小公子你這麽俊俏的門神啊?如果公子也坐過去,一個俊俏,一個俊朗,都是人間絕色,小店的生意一定財源滾滾!”


    “給!”阿紫一高興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子扔給小二,“會說話,那這個和尚呢?”


    小二何等眼神,剛剛就見阿紫刁難虛竹,現在收了銀子,自然挑阿紫愛聽的,“這和尚和你們一起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沒的比!”


    虛竹聽這麽一說,連忙起身,“那小僧還是去那邊坐著。”


    剛要離開,手卻被穆榮按著,“坐下,去哪呢?”轉頭看小二,“小二這麽閑,就下去端盤素菜上來吧!”


    “好嘞!這就去!”


    “你別理那個小二,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穆榮說著就看了阿紫一眼,繼續對虛竹說道:“坐下吃麵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剛剛我那碗冷麵,吃的我快吐了。”


    虛竹點了點頭,坐下就埋頭吃麵。


    阿紫的聲音陰陽怪氣的傳出,“為什麽見鬼說鬼話,就就轉頭看我啊?”


    “噗!你鬼靈精怪,難道我說錯了?”


    “完了,完了!罪過啊!”


    突然虛竹起身大叫著,穆榮翻了個白眼,問道:“你又怎麽了?”


    “這……這麵中怎麽……怎麽會有塊大肥肉啊?”虛竹邊說邊雙手合什的不斷念著罪過。


    阿紫趴在桌上哈哈大笑,穆榮詫異的問道:“你什麽時候放進去的?我和他說話的時候?”


    “和尚肥肉的滋味可好?”阿紫笑著扶額,指著桌上的一盤菜說道:“我趁你們倆剛剛手拉手的時候放進去了,想你色戒都破了,就順便幫你開開葷!”


    “小僧何時……何時破了色戒,小僧這二十三年的修行可都毀你手裏了。”出家人不可嗔怒,虛竹一肚子怒氣也不敢發出。


    阿紫抓著穆榮的手,問虛竹,“你剛剛可曾和他牽著?”


    虛竹不明所以,點著頭道:“慕容施主是男人。”


    “剛剛小二的話你可聽到?人間絕色,難道男色就不是色了,你抓著不放,難道不是起了色心,犯了色戒!”


    阿紫咄咄逼人,虛竹有口難辯,穆榮則在一邊強忍著笑意。


    直到呼吸順暢了些,穆榮才問虛竹,“色戒指著是什麽?”


    虛竹先是一愣,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答道:“就是與女子發生……慕容公子你就饒了小僧吧!”


    “我什麽時候為難你了?至始至終都是阿紫在逗你,我隻是有些東西不明白,想問清楚!怎麽就成為難你呢?”


    “小僧錯怪慕容施主了,你要問什麽問吧!”虛竹原本微紅的臉,變的更紅。


    穆榮衝著阿紫笑了笑,問虛竹,“色戒戒的是女色,那男色呢?”


    “男色?這個……好像沒有的……”


    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穆榮站起身,“那不就得了!我一男人,你抓抓我的手也算不了破戒,再說剛剛可是我抓著你的手!”


    “哦!我明白了!”阿紫也站了起來,指著穆榮說道:“原來你想和這和尚斷袖啊?”


    “我是斷袖,但不是跟誰都斷袖。”穆榮瞪了眼阿紫,氣呼呼的坐在一旁。


    虛竹吃驚的瞪著穆榮,他成聽寺裏的師兄說過斷袖的意思,想不到眼前這個風度翩翩,人中龍鳳的慕容公子竟然也是斷袖。


    手在虛竹的眼前晃了晃,阿紫抓著他的手說道:“和尚!你該不是真的想和慕容呆子斷袖吧?那你省省吧!他有主了。你要是想斷袖,我和你吧?”


    虛竹一臉茫然的看著阿紫,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麽。


    “哈哈哈!”穆榮指著兩人相牽的手,說道:“虛竹,你還不把手收回來,她可是個丫頭,你這下可真的破了色戒了!”


    趕忙收回手,虛竹無奈的看著眼前笑成一團的兩人。


    忽然聽到店外一陣喧鬧,三人抬眼一看,竟然來了一群星宿派的弟子。


    阿紫臉色一變,微微向穆榮身後躲著。虛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抿著嘴慌張的看著門外。穆榮則手扶額,哀歎道:遇到阿紫小妮子準沒好事!


    “店家,店家,快拿酒肉來!”


    星宿派弟子一踏進飯店就大聲的嚷嚷著,虛竹連忙背對門口,低著頭坐好。


    隨後就聽到丁春秋吩咐著弟子做些什麽,沉重的腳步聲從身邊傳出,突然停了下來,一行人的目光都停在穆榮的那張桌子……


    阿紫已經嚇得麵無血色,緩緩站起,慢慢的跪下,顫聲叫道:“師父!”


    丁春秋看著三人,微微冷笑,臉上的神情又是得意,又是陰毒,對著阿紫伸出手,道:“好!好極!拿來。”


    阿紫身子一軟,已經半趴在地上,穆榮連忙上前扶著她。阿紫抖著牙回答道:“不在弟子身上。”


    “那在哪?”邊說丁春秋的目光在三人中掃視著,對上虛竹微微眯眼,看到穆榮眼中一驚。轉念一想自己教訓徒弟,慕容複應該不會多管閑事吧?


    “在遼國幽州城。”


    “哼!”丁春秋目露凶光,壓低嗓子,“你敢騙我?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弟子怎敢欺騙師父。”阿紫邊說邊磕著頭。


    丁春秋又問道:“為何你會跟他們一起?”


    阿紫看先虛竹,有看了看正扶著她一臉擔心的穆榮,“剛才在店中遇到的。”


    “遇到?遇到一桌!撒謊!”狠狠瞪了三人,後退三步。星宿派的弟子連忙搶前圍住了他們。


    虛竹吃驚的大叫到:“原來你也是星宿派的弟子!”


    “閉嘴!禿子!”穆榮大聲的對虛竹叫道,同時扶起跌跪在地上的阿紫。


    阿紫緊緊的抓住穆榮的手,小聲的問道:“怎麽辦?怎麽辦?慕容呆子你要救我,不然我姐夫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穆榮心裏一驚,自己的功夫都是蕭峰教了,當初學的時候隻求自保,盡是偷懶,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阿紫。若阿紫真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己就一輩子不用想再見蕭峰一眼了。


    “大師姐,師父有請。”一星宿弟子語氣輕薄,一臉的幸災樂禍。


    穆榮很快就認出他來,那人正是當初追打阿紫,被蕭峰擊退的人。


    眉頭緊皺,想著星宿派的人都不是好東西,當然阿紫除外。這些人定會趁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加害阿紫。


    再看阿紫已經嚇得和見到貓的老鼠一般,臉色發青,骨頭酥軟,晃晃悠悠的跟著那人走去。


    “師父……”


    阿紫一聲師父還未叫完,丁春秋就冷冷說道:“跪下!那物到底在什麽地方?”


    “真的在遼國!”


    “何處?”丁春秋拿起桌前的酒抿了口。


    “南院蕭大王王府中。”抬手指向穆榮,阿紫叫道:“他可以作證。”


    被這突然一指穆榮有些納悶,他壓根不知道丁春秋在找阿紫要什麽。卻見阿紫不斷對他使眼色,也就點頭道:“是,是在南院蕭大王王府中。”


    “怎麽會落到契丹番狗的手裏?”


    “喂!問你話,罵人做什麽?”


    聽了這話,穆榮有點不樂意,話就直接出了口。怎麽說南院蕭大王——蕭峰,算是他的野獸情人,怎麽能讓人指著罵狗?


    “難道契丹雜種不是番狗嗎?”丁春秋抬頭看向穆榮,冷笑道:“都說姑蘇慕容氏,俠之大義,想不到卻處處維護番狗!”


    穆榮也不理丁春秋的冷嘲,心裏隻想著這個老不休在說他家蕭峰的壞話,反口道:“你把整個遼國的人都罵了,我也不攔你,唯有南院蕭大王不能!”


    “我若偏要說……”


    話沒說完,丁春秋側身一閃,桌前的酒杯就不翼而飛。


    “哢嚓!”


    轉頭一看,酒杯在穆榮手中應聲而碎。


    穆榮帥氣的抖了抖手中的碎片,這一招隔空取物當初覺得好玩,一直纏著蕭峰學,還讓蕭峰吃了不少嫩豆腐去。想不到可以用在這裏嚇嚇人。


    丁春秋一心想找回東西,不願與穆榮都糾纏,看向阿紫問道:“怎麽會到那裏去?”


    阿紫原本想把事情推到姐夫蕭峰身上,可剛剛穆榮的樣子,現在隻有多說蕭峰半句,就會甩袖離開,到時候就沒人能就她了,連忙把剛剛在心中想的詞換了遍,答道:“我是怕丟了,又見那南院大王王府花園夠大,所以將東西埋在後花園中。除了弟子外,誰也不知道在那,師父可以放心。”


    “你這話也就是說我不能殺你?若是殺了你就不知道那鼎在哪了,是吧?”


    “不……不……”阿紫心中害怕之極,話不成音。


    “你最好老實交出來,我門下有你這般孽徒,你覺得我不會防備嗎?”


    丁春秋的話剛剛說完,周圍就響起星宿派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恐嚇,一大半倒是在歌功頌德星宿老怪。


    穆榮抽著嘴角看著,丁春秋撚須微笑,雙目似閉非閉,聽著眾弟子歌頌,飄飄然的陶醉樣。怎麽看怎麽覺得猥·瑣!


    不想在這裏多呆,穆榮看了看店門,又看了看窗戶。運氣,對著跪在地上的阿紫使出一招龍爪手。


    阿紫整個人被隔空扯到穆榮身邊,再被穆榮扔向窗邊。


    同時丁春秋揮手一撒,扔出了他最得意的“逍遙三笑散”。此毒厲害,沾上一點,就會中毒,隨後怪笑三聲七竅流血而死。


    被摔在地上的阿紫,忍著全身的劇痛,大叫道:“慕容小心!”


    穆榮隻是瞪著飛來的毒粉,愣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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