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榮一臉呆滯的望著蕭峰,跟著大罵道:“丫的!就想著拖著你,忘記耶律洪基他長著腳!你不去找他,他能來找你,現在怎麽辦?”


    看著穆榮一臉又是懊悔,又是擔心的樣子,蕭峰笑著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一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苦樣子!”


    “你還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天天招惹你了,搞的我全身都痛。虧死了,什麽好處都讓你給撈到了!”穆榮趴在床上哀嚎著,早知道蕭峰這麽好說話,在還沒回遼國前就應該跑路了,現在好了,別說跑了,狼都上門來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回頭幫你幫你揉揉。”蕭峰摸了摸穆榮的腦袋。撿起地上的衣服緩緩的穿著。


    穆榮也跟著從床上下來,邊穿衣服邊說:“還揉?給你揉是越揉越痛,我和你一起去看看皇上到底想幹嗎?”


    上下打量著穆榮,蕭峰挑著眉毛問道:“你還站得起來?好好休息吧!”


    “蕭峰,我沒那麽差勁!”穆榮穿好衣服,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向房外走去。打開房門就看到阿紫趴在門上,也不知道兩人的對話聽了多少進去。“你趴這做什麽?皇上呢?”


    “嗬嗬!我看看這門有沒有壞了!”阿紫指了指門,又指了指前堂,“皇上在前麵。”


    穆榮和蕭峰一同來到前堂就見耶律洪基坐在主座上喝著茶,見穆榮和蕭峰便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說道:“要見兄弟一麵還真難!”


    “臣蕭峰見過皇上!”


    見蕭峰對著耶律洪基行了個跪禮,穆榮也不甘不願的慢慢跪下,膝蓋還未碰到地麵就被耶律洪基扶了起來。


    “起來吧!這裏沒有外人不用多禮。”耶律洪基的手在穆榮的胳膊上重重的抓了下,低聲對穆榮說:“怎麽瘦了?”


    穆榮快速的抽出手,往蕭峰身後躲了躲,對著耶律洪基幹笑了聲,“皇上,我最近減肥!”


    “坐吧!說說你們這次去中原的的所見所聞。”耶律洪基手一揮,示意蕭峰和穆榮坐下。麵帶微笑的看著兩人,等著他們說見聞。


    穆榮不明白耶律洪基來幹嘛?如果是來讓蕭峰攻宋的話,怎麽又坐在這喝茶?如果事情不急的話,又為什麽一直催著蕭峰回來呢?一邊想著一邊跟耶律洪基瞎扯著,穆榮隻希望耶律洪基聽完早點滾蛋!


    可是耶律洪基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蕭峰則悶聲不響的坐在一邊,苦的穆榮隻有不停的說著。眼看著天慢慢的黑了,穆榮想著如果耶律洪基在一聲不響的坐在那裏詭笑,他就要履行主人的義務趕人了!


    這是外麵快步進來一名身穿輕甲的契丹武士,那武士跪在耶律洪基的麵前一拜,有轉身對著蕭峰一拜,隨後起身步到耶律洪基身邊低聲說了什麽。耶律洪基微微一笑,揮手讓他下去。


    等那契丹武士離開口,耶律洪基側頭對蕭峰說道:“兄弟,今日大哥在此過上一夜,可否歡迎?”


    “皇上留宿,臣自當歡迎。我這就讓人準備去。”蕭峰起身對著耶律洪基行禮,剛想開口喚人為他準備廂房,卻聽到耶律洪基說道。


    “大哥已經命人準備了,難得我們兄弟相聚。兄弟不如親手為大哥獵隻鹿來助興吧!”把玩著手中的杯子,耶律洪基斜著眼看著蕭峰。


    穆榮眉頭一挑,納悶為什麽耶律洪基想要支開蕭峰,難道不是找蕭峰說攻宋的事嗎?轉頭看了眼蕭峰,見他一臉的猶豫,隨後點頭離開。兩人擦身時,蕭峰的聲音傳進了耳中,“自己小心!”


    還未弄清蕭峰的聲音從哪傳出來的,蕭峰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穆榮無奈的望著空空的大門,想著耶律洪基應該不會在這裏對他動手動腳吧?


    突然耳邊一熱,穆榮一轉頭就看到原本應該坐在主座上的耶律洪基站到了自己身邊,嚇得趕緊從椅子上站起,向一邊退去。還未退出一步,又被拉了回去,直直撞到耶律洪基的懷中。


    “怎麽這麽久才回大遼?”耶律洪基一手拉著穆榮的手臂,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別說我發的十二道信箋你們都沒收到!”


    “收……收到了,我們不就馬上趕回來了!”穆榮連連向外麵張望,想著能不能把耶律洪基打暈了。可是外麵若隱若現的人影,讓穆榮老實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耶律洪基輕輕一笑,說道:“那怎麽不馬上去上京?”


    “我們正準備去上京,皇上你就來了!”穆榮不動聲色的躲開耶律洪基的手,向邊上退著,可耶律洪基卻緊貼著他,不讓半步。


    “躲什麽?”耶律洪基又將穆榮拉近了一點,臉上的笑意更濃,“準備?那倒是要先驅驅蟲,瞧你這脖子都快沒寸好肉了!”


    穆榮臉上一窘,連忙伸手捂著脖子。想著大概是這幾日蕭峰留下的痕跡,難怪剛剛耶律洪基一直盯著他看。馬上換了張笑臉,說道:“皇上到底找蕭峰做什麽?”


    “若說是敘舊你信嗎?”


    “不信!”穆榮拉好領子,說道:“真的隻是敘舊的話,皇上就不會連發十二道信箋了。”


    “哈哈!”耶律洪基笑了兩聲,坐到一旁,擺擺手讓穆榮坐到一旁,“若我說是想你的話,你更是不信了?”


    抽了抽嘴角,穆榮乖乖的坐到耶律洪基身邊,幹笑著說:“皇上你這麽忙,那有空想我啊!”


    說話間耶律洪基大手一抓,將穆榮的手牢牢握在手中,“有大事與蕭峰商量,順便看看他是否可信。其實倒是真的想你了。”


    抽了抽手,怎麽也抽不出來。穆榮衝著耶律洪基苦笑了下,“皇上放手啊!”


    穆榮剛說完手就被放開,同時耶律洪基撐起身子靠在他耳邊說道:“本想用個法子試試他,看來現在不用了,免得你傷心。”


    聽不明白耶律洪基在說什麽,穆榮隻是低頭看著地麵,腦瓜子裏盤算著怎麽才能平安的離開。兩人都沒在多說一句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等著蕭峰回來。


    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蕭峰才緩緩的出現在大堂,“皇上,酒宴已經擺好了。”


    “走吧!”


    耶律洪基起身走在最前頭,蕭峰緊張的用眼神詢問穆榮,剛剛兩人說聊些什麽?穆榮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表示自己聽不懂耶律洪基的畫外音。三人分別坐在桌邊,久久沒有動筷。


    “聽聞兄弟禁止屬下到南郊打獵?”耶律洪基看著桌上的鹿肉,挑了一塊精肉夾到穆榮碗中。


    蕭峰眼皮一動,說道:“南郊與南朝接壤,臣怕失了兩國和氣,便嚴禁下屬出獵。”


    耶律洪基皺了皺眉,又說道:“南朝的太皇太後死了,趙煦喊著要新政,這事兄弟可知道?”


    穆榮眉頭一抖,心中一凜。來了,耶律洪基終於要說關鍵的事了。為蕭峰倒了杯就,擠了擠眼睛示意他先誆著耶律洪基再說。


    “慕容,你的眼睛怎麽了?”耶律洪基將手中的酒杯遞到穆榮麵前,讓他為自己斟酒。


    穆榮邊斟酒邊揉著眼睛,說道:“應該什麽東西迷了眼吧!”


    “別揉,眼都紅了。”耶律洪基將酒杯放嘴上抿了口,轉頭看著蕭峰,“兄弟還未回答呢?”


    “此事臣並不知道。”這事蕭峰是真的不知道,他一心都在找穆榮這件事上,怎麽也想不到大宋竟然出了這等事。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穆榮覺得氣氛很憋屈,可是他又不想走,現在這看看耶律洪基到底想要做什麽,無奈隻能埋頭吃菜。


    突然,耶律洪基開口說道:“兄弟,你自幼於南蠻之地,多識南方的山川人物,你說這南方的錦繡河山比咱們北國苦寒之地,那個更是舒適?”


    蕭峰握杯的手一頓,說道:“地方哪裏都是一般,說到‘舒適’二字,隻要過得舒服安逸,在哪都是快活的。北人不慣在南方住,南人也不慣在北方住。老天爺既作了這般安排,倘若強要調換,不免自尋煩惱。”


    “自尋煩惱!”耶律洪基大笑一聲,說道:“你乃北人卻久住南方,如今住慣了,又移來北地,豈不是心中煩惱?”


    蕭峰連忙起身,抱拳行禮說道:“臣是浪蕩江湖之人,四海為家,不比尋常的農夫牧人。臣得蒙陛下賜以棲身之所,高官厚祿,深感恩德,更有甚麽煩惱?何況臣正打算……”


    看了眼穆榮,蕭峰準備把辭官之事告知耶律洪基,正要接著說時,就被耶律洪基打斷了。


    “兄弟,你我雖有君臣之別,卻是結義兄弟,多日不見,怎麽生分了起來?坐下說話!”耶律洪基連忙扶著蕭峰讓他坐下,“兄弟,大哥此次南來,你可知為的是什麽事?”


    穆榮和蕭峰互換了個眼神,心中已經了然。穆榮連忙為耶律洪基倒了杯酒,笑著說:“皇上不是來敘舊的嗎?別隻顧著說話,快吃東西!吃完我們去夜遊,這夜間縱馬馳騁的感覺,可是別有一番風味。”


    穆榮思想裏沒有什麽君臣之禮,再加上耶律洪基多少對他有些縱容,兩人說起話來也就沒了尊卑。此時為了扯開耶律洪基的話題,穆榮更是親自為耶律洪基斟酒布菜。


    兩人這時坐得極近,穆榮每往耶律洪基碗中夾菜,身子就會往耶律洪基懷中一靠。每靠一下,蕭峰的眉毛就跳了一下,穆榮見了隻能衝著蕭峰苦笑。兩人眉目傳情都一一落到耶律洪基眼中,並未多言,隻是身子更往穆榮身上靠去。


    蕭峰靜靜的看著穆榮的側臉,心裏是萬分的不舒服。真想直接帶著穆榮闖出去,不去理會這些。可是如果真的那樣,那以後穆榮就要跟他過著四處逃亡的日子。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可實在不願讓穆榮受委屈,何況還有阿紫他們需要照顧。


    越想心裏越煩,蕭峰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握著酒杯,看著穆榮一會對著耶律洪基假笑,一會衝著他苦笑,一臉快哭的樣子,比蜀中的變臉戲法有得一比,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


    蕭峰這一笑剛好落進穆榮的眼中,原本敷衍耶律洪基已經夠煩了,結果蕭峰竟然還有空笑!想也不想,穆榮完全忽視了耶律洪基的存在,抓起桌上的筷子就往蕭峰臉上扔,“笑什麽呢?”


    “沒什麽?”蕭峰抬手就接住了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耶律洪基伸手抓住穆榮的手,問道:“你剛剛說夜間縱馬馳騁別有一番風味?那縱橫沙場呢?豈不是人生樂事?此次你們去西夏,西夏國的形勢險易,兵馬強弱,想必都已了然於胸,覺得西夏是否可取?”


    蕭峰心裏一驚,尋思著穆榮不是說耶律洪基不是要攻宋嗎?怎麽現在卻問起了西夏之事,莫非他不但要南占大宋,還要西取西夏,那大理更不在話下了。朝耶律洪基看了眼,蕭峰說道:“臣此去西夏,隻是看了公主招親的熱鬧,順便尋著慕容一同玩樂。再說臣久經江湖,對行軍布陣可是一竅不通。”


    耶律洪基仰頭笑道:“兄弟這是過謙了,當日你一招擒賊先擒王可是震懾三軍,乃是我們契丹武士心中的大英雄,若由你領兵出征西夏,那定是三軍齊心,事半功倍。”


    “胡說!”穆榮突然冷冷的插了一句,見二人都看向自己時,接著說:“蕭峰那武功也就隻能抓抓王八,嚇嚇鱉,怎麽可能去領兵打戰?”


    這話輕易的就將蕭峰的蓋世武功貶的一分不值,蕭峰聽了也不惱,隻是剛喝進口的酒差點嗆了出口。無奈的看了眼穆榮,臉帶笑意的直搖頭。


    倒是耶律洪基一聽愣在當下,眉頭緊皺。他適才說到蕭峰武功震懾了契丹武士,讓人折服,如今穆榮這句‘嚇嚇鱉’,豈不是將契丹武士都給罵了個遍?目光一轉就見穆榮輕揉著臉頰,想必是假笑太久,僵了麵。


    耶律洪基想著這話都被穆榮拐到這份歪地上,再說下去也是無用。便 對蕭峰說道:“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給兄弟加官進爵。賢弟聽封吧!”


    蕭峰與穆榮都想不到還有這茬,兩人辭官跑路都來不及了,還增爵升官!這不明擺的折騰人嗎?蕭峰歎了口氣,說道:“臣受恩已深,不敢……”


    話沒說完,耶律洪基便大聲說道:“南院大王蕭峰聽封!”


    蕭峰無奈隻能起身,拜伏在地。


    “南院大王蕭峰公忠體國,茲進爵為宋王,以平南大元帥統率三軍,欽此。”


    穆榮心裏‘咯噔’一響,一個聲音傳過大腦“又來了!”緊張的看著蕭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蕭峰雖有遲疑,但馬上說道:“臣無功,實在不敢受此重恩。”


    一聽蕭峰這話,耶律洪基臉色一變,冷聲問道:“怎麽?你想抗旨?”


    聽出耶律洪基口氣中的殺氣,穆榮知道若是蕭峰再做推辭,恐怕不妥。連忙走近蕭峰,按著他的肩膀說道:“愣著幹嘛?還不謝恩?”


    此時穆榮背對耶律洪基,不停的對蕭峰使眼色,讓他先敷衍過去,一切回頭再說。兩人相處甚久,自然養成一些默契,穆榮眼皮一動蕭峰便明白其中之意。蕭峰便對著耶律洪基叩頭說道:“臣蕭峰謝恩!”


    耶律洪基見蕭峰謝恩,臉色轉好,笑著扶起蕭峰,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此次南下這隻是一站,禦駕要到汴梁番會停止。”


    “汴梁……那不是……”蕭峰心中一驚,想不到竟被穆榮猜中了。耶律洪基此次前來是要南下攻宋!


    耶律洪基哈哈一笑,拍著蕭峰的肩膀說道:“兄弟以平南大元帥統率三軍,為我先行,咱們直驅汴梁。日後兄弟的宋王府,便設在汴梁趙煦小子的皇宮之中。”


    蕭峰隻覺得眼前出現一片幻境:成千成萬的契丹武士,向南衝去,烈火衝天,戰馬嘶鳴,無辜百姓被漫天羽箭埋沒在地。宋遼將士浴血廝殺,所經之處屍骸偏野,血流成河……


    蕭峰覺得心口一窒,他怎麽說也在大宋生活了三十年,讓他看著宋遼大戰,塗炭生靈是萬萬做不到的,哪怕隻是敷衍耶律洪基幾句他都覺得良心不安。又念起與穆榮的約定,隻覺愧欠。好男兒當仗劍天涯,心係家國。他又怎麽能為了一己之私,而放棄勸說耶律洪基舍棄南攻之意?


    想著蕭峰便跪在耶律洪基麵前,連連磕頭道:“皇上,微臣有一事請求。”


    穆榮一見蕭峰跪下,便知完了。按著額頭在心裏罵著蕭峰迂腐,自己都搞不定了,還憂什麽國,憂什麽民的。快速的在腦中想著該如何幫蕭峰,可是越想卻越頭痛!


    耶律洪基麵上一冷笑,坐回座位上,拿著酒杯問道:“你這是做什麽?隻要做哥哥的我力所能及的,有何不許?”


    “請皇上為宋遼兩國千萬生靈著想,收回南征的聖意。”


    耶律洪基聽後臉色暗了幾分,他早料到蕭峰這番舉動。畢竟蕭峰從小生活在大宋,這番舉動倒顯得蕭峰重情重義,隻要蕭峰願為他做南征先鋒,此事便不必在意。揮了揮手,說道:“我南征之意已決,兄弟不必多言。”


    蕭峰聽後,隻是重重的一磕,伏地說道:“蕭峰能與皇上結義,此乃蕭峰之榮幸。倘若皇上執意南征,還請皇上另委賢能。蕭峰擔不起這大事,蕭峰生平殺人無數,實不願雙手再染血腥,求皇上許蕭峰辭官,隱居山林!”


    “你!”耶律洪基拍桌而起,怒瞪蕭峰,指著他的腦袋問道:“在你心目中,南朝是比遼國更為要緊了?你竟然用辭官威脅我!”


    蕭峰仍是伏地不起,朗聲說道:“皇上明鑒。蕭峰是契丹人,隻是遼國要緊,若是大遼有難,蕭峰赴湯蹈火,盡忠報國,萬死不辭。可是讓蕭峰侵占他國,是萬萬不能。”


    “皇上!”穆榮也跟著跪在蕭峰身邊,對著耶律洪基磕頭道:“蕭峰一介武夫,怎麽會領兵打戰,與其讓他帶著將士們亂闖亂撞,不如罷了他官,讓他歸隱山林吧!”


    耶律洪基聽蕭峰要辭官已是憤怒無比,現下穆榮還跪地求情,更是讓他心中起了殺意。要知道穆榮從來沒有好好跪過他這個皇上,這下一跪倒是讓他看出蕭峰在穆榮心中的分量。


    若說耶律洪基對蕭峰是結義之情,那對穆榮就是種說不清的情愫。於其他無關,隻因為穆榮那張臉——那張與耶律洪基曾經心儀的姑蘇美人相似的臉。若是開始隻為了這張臉,下套想要了穆榮。那後來對抗叛軍,穆榮訴說著對蕭峰的誓言,就讓耶律洪基驚豔羨慕,更想擁有這個人。現在穆榮這麽一跪,多少讓他想起曾經那姑蘇美人的一跪,眼前隻覺得兩人身影相疊,更是不願穆榮委屈。


    耶律洪基歎了口氣,扶起穆榮,對蕭峰說道:“你我所見不同,一時也難以勉強。你好好去想想,望你回心轉意,拜命南征。”


    說完轉頭看著穆榮,低聲說道:“以後多注意君臣之禮,我定不會再這般寵你了!”說罷就放開穆榮的手,離開了房間。


    穆榮想著以後他就隱居去了,誰還理你的君臣之禮!抬腳踢了踢還跪在地上的蕭峰,誰知腳剛碰到蕭峰,蕭峰整個人就跳了起來,鐵青著臉將他按倒在桌上吻了起來。


    一吻過後,蕭峰問道:“你與皇上到底……以前我不想問,可是如今……你們到底……”


    看著蕭峰一臉慍嗔,穆榮輕輕一笑,想著剛剛蕭峰定是憋屈的很,不但看著他對情敵強顏歡笑,還要給情敵下跪。勾著他的肩膀解釋說:“他說我想他以前的一個妃子,可惜死了,所以見到我相思成災了,忍不住就想吃點豆腐。”


    蕭峰聽完便想往外衝,穆榮連忙緊緊抓住他,問道:“你幹嘛?”


    這麽一問蕭峰就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剛剛一聽穆榮被耶律洪基卡了油,隻想出去教訓他一頓。心裏更是後悔萬分,懊惱不已,不該帶穆榮來大遼。


    穆榮見蕭峰還在發呆,推了推他說道:“我們連夜跑了吧!想那耶律洪基也不是省油的燈,理他越遠越好!”


    蕭峰連連點頭,他也不願再讓穆榮呆在耶律洪基的勢力範圍。一邊讓穆榮去找阿紫他們,一邊納悶穆榮怎麽總能引起他結拜兄弟的興趣,好在虛竹沒來插一腳!


    穆榮快速的衝了出去找阿紫,又很快的回來,一臉的驚慌失措,拉著蕭峰結巴的說道:“阿紫……我找不到……找不到阿紫……”


    蕭峰一聽便猜到阿紫大概又去哪兒貪玩了,剛想讓穆榮緩口氣,又聽到穆榮接下來的話。


    “遊坦之和阿碧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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