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風帶著雷娃子來到太白樓,在二樓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這是樓上並沒有幾個人,倆人點了了一壇狀元紅,又要了幾盤了太白樓的招牌菜。原本店小二還不樂意,不過在楚子風的一錠銀子,擺在桌子上之後,馬上變臉,一副討好的奴才相。已經過去四五年了,楚子風已經長大,經曆多年的風霜洗禮,楚子風在也不是那個毛頭小子,所以店小二並沒有認出楚子風,不然的話,他絕不敢這樣做。


    楚子風心中難受,並沒有理會店小二的變化。獨自一人在哪裏飲酒,一口烈酒到肚,一股火啦啦的感覺迸發出來,直嗆得的楚子風眼淚直流。


    雷娃子並沒有嘲笑楚子風,好大一會,楚子風才反應過來,呐呐道:”怎麽那麽難喝?還這麽烈。”不過楚子風還是拿起酒杯喝起第二口,這一次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烈火般的酒,在肚中翻滾,讓楚子風忍不住的皺眉。可是烈酒的火辣,似乎減輕了楚子風的愁苦,於是楚子風接著喝起來,卻喝楚子風越感覺,就越好喝,怪不得男人都喜歡喝酒。


    看著楚子風不停地灌酒,雷娃子越不甘其後,也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起來,漸漸的楚子風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沉,雙眼有些反酸。楚子風卻不在乎,可是雷娃子卻像越喝越有勁,依然不停地喝著。就在倆人越喝越起勁的時候,樓下一陣哄鬧起來,有一些人急匆匆的向上跑來。


    隻見店小二慌張地跑上來,然後對著二樓的客人,說道:“對不起各位,今天二樓被樊家二公子包下了,希望大家行個方便,對大家造成的不便,我們在這裏對大家賠不是,如果大家還想接著用餐,我會在一樓給大家安排好座位,如果不想再接著吃,今天的飯錢就免了。”


    一些膽小怕事的客人開始向樓下走去,當然也有人不服氣,坐在那裏不走的,不過這時從樓下跑上來幾個家丁,手裏拿著棍棒,對著那個人開始動手動腳,最後也不得不屈服,由於楚子風和雷娃子,在一個角落了,家丁們沒有看到,所以並沒有驅趕他們,就到樓下安排事情了。可是店小二卻還記得那個出手大方的小孩,於是悄悄地向這裏走來。


    “兩位小少爺,實在對不起,二樓已經被人包下來,我這就給你們找一個好的位置,絕對讓你滿意。”店小二討好的說,他實在不想得罪這樣的豪爽大方的客人。但是沒辦法,掌櫃的囑托下來,自己隻好照辦。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雷娃子已經喝得麵紅耳赤,迷糊的雙眼,迷茫的看著店小二。


    “這位少爺,我說二樓已經、、、啊”


    話還沒說完,雷娃子一巴掌扇過來,一下子把店小二扇的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當即半邊臉腫了起來。樓上的打鬥聲和店小二的慘叫,驚動了樓下的家丁,店小二眼神凶惡的看著雷娃子,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卻並沒有說話。看到身後的樓梯口出現幾個家丁,眼神邪惡的看著雷娃子,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


    家丁們開始向楚子風圍去,這時走上前,道:“你們是選擇自己離開,還是我把你們從窗口扔出去。”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個棍棒,可是這並沒有嚇住雷娃子,而楚子風充耳不聞,在哪裏慢慢的喝酒。雷娃子一臉恐懼,不過卻像是刻意做出來的似的,聲音顫抖的道:“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好凶呀。”


    “知道怕就行,那你就趕快離開,省得讓大爺動手。”家丁們看到雷娃子的話後,叫囂道,臉上洋溢著得意洋洋的笑容。


    “可是這兩個我都不想選,我選第三個。”


    “什麽第三個?”


    “那就是我把你們,從窗戶上扔出去。”雷娃子忽然說道,臉色也告別了驚慌,換成了一個嬉笑的麵孔。


    “你找死,敢耍我。”一個家丁拿起棍棒,朝雷娃子打去。可是雷娃子,雙手一抖,從指縫間射出一道閃電,快速的擊中那個家丁,瞬間家丁被點的身上直發黑,頭發上不斷冒著煙,衣服的一角,也出現一個小火苗。那個家丁兩眼一翻,頓時朝後倒去。其他的家丁嚇壞了,頓時手中的棍棒掉落在地,抱起那個倒地的家丁,開始向外麵跑去。


    雷娃子對著眾家丁,吐了一口吐沫,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們,然後又坐在座位上,開始喝起酒來。從始至終,楚子風連家丁一眼都沒有看,隻是坐在那裏喝著自己的酒。


    那些家丁跑了下來,剛坐到門口,就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太白樓的門口,前方領路的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英俊公子。那家丁一看到英俊公子,趕緊跑過去,哭喊道:“公子,你可要為奴才做主呀。”


    英俊公子眉毛一挑,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副狼狽相,強忍著怒火,便道:“狗奴才,聖女在此,何事大驚小怪。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少爺,我們按照少爺的安排,前來和太白樓掌櫃的商量,掌櫃的也同意了,於是我們就上樓,我帶少爺向客人道個歉,並說今天的飯錢我少爺出,原本所有的客人,一聽是公子要包下二樓,都恭恭敬敬讓出了位置。可是卻有倆個人,不但不讓,而卻出手搭訕二狗子。”一個家丁聲情並茂的敘述著,惡人先告狀,把所有的過錯歸功於雷娃子,並誇大英俊公子的形象,就像一個受盡欺辱的女子,不得不說此人的演技,太過於*真。


    那個少爺擺出一副管教不嚴的樣子,但是心中卻十分得意,道:“一定是你們這些狗奴才,在外麵拿著我們樊家的名氣,對別人不恭敬了。”


    “冤枉呀,少爺,你的尊尊教誨,不讓我們做奴才,狗仗人勢,不能拿權欺人,我們都不敢忘。”那個家丁一臉的冤枉,說的時候,兩眼一轉,接著道:“你不信的話,可以問一下店小二,他可以為自己作證。”


    這時店小二心領意會,捂著自己的臉,哭喪著臉,走過來,道:“是的,我也是勸阻他,可是還沒說話,就被打了一巴掌。”


    “樊公子,實在對不起,我這去把那個人請下來。”一個微胖的掌櫃的跑過來,滿頭大汗的對那個英俊公子。


    “掌櫃的不用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敢在長安城這樣囂張,我樊朗倒要去會會。”樊朗深明大義的道,然後又走到馬車旁,恭敬地道:“聖女大人,是在對不住,是手下人辦事不利,我這就去把他們請下來。”


    “慢著,我也想看看是什麽人?我們一起去吧。”一個悅耳的聲音從車上傳下來,令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心中異常的平靜。


    “這”樊朗還沒有說話,馬車上的轎簾被掀開,一個芊芊如玉的手伸出來,溫潤修長的手指美麗極了,這是一個麵帶白沙的女子從車上走下來,烏黑亮麗的秀發自然地垂在身後,頭上僅僅插了一個玉簪,但是卻顯得清新脫俗,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樊公子,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聖女緩緩道,但是卻不給樊朗說話的機會,直接從他的身邊走過,幾個清秀的侍女,也跟著過去,完全不把樊朗放心上,但是樊朗卻沒有表顯出任何的不滿,默默地跟在聖女的身後。


    雷娃子和楚子風正在安靜的喝著酒,這時雷娃子突然發現,他們身後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其實楚子風早就發現了有人靠近,但是卻沒有說話,依然靜靜地喝這自己的酒。


    “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小妞,你不知道規矩嗎?想要探我們的路,是不是應該自報一下家門呀。”雷娃子嬉笑道,一邊都不把女子放在心中,依然大大咧咧,喝著自己的酒。楚子風更是不說話了,旁如無人的自斟自飲。


    “不得無禮,這位是峨眉派的當代聖女,你等凡人還不快來膜拜。”女子身後的侍女嗬斥道。樊朗在身邊冷冷的看著侍女,氣憤她搶了自己的風頭,於是接著道:“聖女在此,還不乖乖的行禮。”


    “哪來的野狗,你走錯地方了。”雷娃子睜開迷迷糊糊眼睛,煩躁的道。


    “你找死。”樊朗怒吼道。


    峨眉聖女揮手製止住樊朗,於是輕輕說道:“小女子顏英碧,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他叫大野,我叫二野。小妞你已經知道了,就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們的酒興了。”雷娃子想趕蒼蠅一樣,揮手讓他們離開。雷娃子真是氣人的好手,就算是佛,也會被氣的跳牆,更別說是受人尊敬的顏英碧了,更是被氣得麵紅耳赤,一時說不上話了。


    “二野你不要得寸進尺。”樊朗一看於是就朗聲道。


    “好好,看在你叫我二爺的麵子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


    樊朗一聽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怒上心來,雙腳一提,把腿邊的一個凳子踢向雷娃子。雷娃子縱身一躍,踩了板凳上,一腳把它提回來了。凳子迅速的飛過來,撞向樊朗。樊朗一笑,麵帶微笑地用手拿住飛來的凳子。


    “小心。”顏英碧出聲提醒道。


    樊朗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接住了飛來的板凳,可是剛接住,樊朗微笑的麵孔瞬間凝固,手掌傳來一陣劇痛,板凳迸發出一道藍光,樊朗感覺萬道雷霆擊中自己,然後身上傳來一種肉香,樊朗的情況比那個家丁情況還慘。樊朗頓時感覺,一股屈辱感湧上心頭,兩眼一閉,昏死過去,身後的家丁趕緊扶住自己的少爺,然後驚惶無措的看著聖女。


    “把你家少爺抬走吧。”顏英碧出聲道,讓家丁把樊朗抬走。家丁一聽如釋重負,抱起樊朗向外走,生怕再遭什麽災難。


    “閣下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顏英碧冷聲道,雙眼不斷閃現寒光,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雷娃子早就被殺死無數回了。可是雷娃子卻不以為然,依然得意洋洋的坐在那裏。


    “我做什麽了嗎?沒有呀,我隻是在自我保護而已。”


    “你。”顏英碧被噎的說不出來話,隻能幹瞪眼,這時她身後的侍女再也忍不住了,七個侍女同時抽出劍,對著雷娃子。雷娃子拿著酒杯,晃晃悠悠的走過來,道:“想群毆我呀?來呀。”


    侍女們看到顏英碧沒有阻止,齊聲道:“玉女劍陣,結。”七個侍女一下子,把雷娃子圍在中間,雷娃子不緊不慢的喝著酒,一點都不擔心。侍女們看到雷娃子沒有動靜,就圍著雷娃子開始轉起來,漸漸越來越快,看不清侍女的身影,隻有劍光不斷的閃過。雷娃子的身影在陣型中,像一個漂浮的浮萍,不斷地起起伏伏。


    別看雷娃子像喝醉了一樣,但是每一次起伏,總能巧之又巧的躲過,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劍氣。雷娃子不斷地在裏麵起舞,而且嘴裏還不斷說出一些奇怪地話,顏英碧專注地聽,雷娃子道:“呂洞賓,醉酒提壺力千鈞;曹國舅,仙人敬酒鎖喉扣;漢鍾離,跌步抱捏兜心頂;何仙姑,彈腰獻酒醉蕩步;藍采和,單提敬酒攔腰破;韓湘子,擒腕擊胸醉吹簫;張國老,醉酒拋杯連環踢;鐵拐李,旋肘滕碰醉還真。”


    一會是女子,一會是壯漢,一會提籃,一會吹簫,一會老人,一會是殘疾人等等,姿態萬千,形態各異,兩人應接不暇。楚子風沒想到雷娃子會這樣的功夫,於是也放下酒,看過來。


    “小妞,你們要再不用力點,我就把你們全部打倒了,然後每人給你們找個老公,尤其是那個聖女,你就跟著我老大算了。”雷娃子的賤嘴,又開始發威了,隻把顏英碧氣得臉色發青。


    “好好,小兄弟的話我喜歡。如果峨眉派的聖女嫁人了,那天下才熱鬧呢。”一個媚到極點的聲音出現,讓男人為之身體一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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