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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下表,淩晨三點十五。[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暗寂靜的大街讓我感覺到有些陌生。東去的路上雖然有路燈,但也是昏暗無比。


    伯母把車開的飛快,向我說的方向趕去。小子在前麵給我們引路,小小的身子仿佛感覺不到冬夜的寒冷,也脫離了地球的引力,沒有重量般的一跳一縱就飛出去好遠,車已經開到了六十邁,仍然追不到他。


    經過了東邊的小河溝,還沒出市區,我就立刻感覺到有些不一樣。明明還是一樣的夜空,我卻感覺到靈魂上一陣戰栗的恐懼。


    伯母顯然也感覺到異常,立刻降低了車速,把車停到了路邊,帶著我和英姐悄無聲息的步行過去。


    越往前走,那種靈魂戰栗的感覺越是強烈,我說不清心中的恐懼來自於哪裏,可是竟然有些不敢往前去的感覺。


    伯母臉‘色’‘陰’沉,有些‘肥’胖的身體絲毫沒有猶豫的往前走,終於在一片廢墟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城東的一個村莊,正在進行拆遷,半壁殘垣的,拆的‘亂’七八糟。


    看看四周沒有人影,伯母小聲說:“應該就在附近,慕老頭‘性’子跟小孩似的,碰到這樣異常情況,肯定要進去看看的。”


    廢棄的村子裏漆一片,我們三人悄悄的‘摸’進去。請百度一下じじ,謝謝!


    小子已經潛入進去,絲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英姐緊緊抓住我的手,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跟我一樣,有些輕輕的抖,可是明明怕的很,去找不到恐懼的來源是什麽,到底是什麽讓我們這樣難受?


    阿竹卻好像不受影響,她飄在我右側,離地一尺高,機警的觀察著四周。


    伯母忽然一揮手,停下了腳步。我趕緊停下,仔細觀察著前麵。


    隻見前麵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兩麵殘牆之間繞圓奔跑滾爬,一會兒是拚命的跑,一會兒被絆倒了拚命的往前爬,一會兒甚至蹲在地上往後退,一隻手還往後搖擺著,仿佛後麵正有非常可怕的東西正在追著他。<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在這暗寂靜的夜裏,這個場景顯得特別的詭異恐怖。


    我忽然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從哪兒見過。


    但可以肯定的是,巨大的恐懼就是從他的身上傳出來。


    過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來曾經在哪兒見過她了,這是莊雨強!


    上次見到他還是在他自己家裏,已經是瘋了,看到英姐卻以為是孔婉婷,怕的不得了。我想出去看個究竟,卻被伯母拉住了。


    伯母說:“看不出來嗎?雙腳離地,死氣彌漫,這是個亡魂啊,看樣子是被生生嚇死的。死了之後仍然沉浸在臨死之前的幻想中。”


    生生嚇死了?到底他經曆了什麽事情,能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白兩道通吃的莊雨強生生嚇死?


    伯母說:“這是有人故意用他散發出這種恐懼的亡魂‘波’動,才會把慕老頭吸引過來。”


    有人故意這樣?我忽然想明白了,莊雨強轉學轉走的時候,他還是正常的。從他被人嚇瘋開始,就被人當成了一個工具,卷入到這個蓄謀已久的‘陰’謀中。


    這是專‘門’為了慕高軒準備的‘陰’謀。


    到底是誰在這麽做?


    “往裏走,我們得找到對方,最後再救它。”


    我們繼續往前搜尋。走過一片平整的地方,應該是這個村原來的大街。前麵有一個比較高的建築很顯眼,我仔細看了看,頓時覺得詭異又增加了幾分。


    這個小小的建築比一間平房都要小,大約隻有幾個平方大,高度也隻有不到兩米,可是中間立著牌位,寫的什麽看不清楚。


    這是一個土廟。很多年不見這東西了,十幾年前,我還很小的時候,曾經在我們村子裏的一個大坑前,見過一個差不多的廟。


    我還能記起,那個廟是因為它對麵的大坑準備的,因為大坑常年積水,常常有孩子或者大人淹死在裏麵,自從修了那個廟祭祀之後,就很少有人淹死了。


    不過現在早已經沒有了,連大坑也被人填上蓋上了房子。


    這麽一個相當古舊的東西怎麽還會存在?它又是用來祭祀什麽的?


    我想看看上麵的牌位寫的什麽,伯母卻拉著我避開了這個廟。


    “這廟恐怕有古怪,別看。”


    避過了小廟,再往前走了一會兒,卻發現莊雨強恐懼的靈魂還在拚命的奔跑著。


    不對,我們一直往前走的啊。


    鬼打牆是不可能的。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老程給慕高軒設成的怪圈,慕高軒給那些正道人設成的怪圈不都是這樣的嗎?


    別人也不會,這應該是慕高軒的手筆。看來慕高軒雖然中了圈套,卻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


    伯母冷哼了一聲,說:“換個方向走。”


    我們已經深入到村莊裏麵,除了莊雨強,我們還沒見到敵人的影子。這次往左拐,沒走多遠,就發現了有人活動的蹤跡。


    一個披散頭發的‘女’孩子正蹲在地上‘抽’泣著,肩膀一動一動的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顯然也並不像是正常人。


    我感到濃濃的悲痛的情緒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滿身的死氣比莊雨強要濃重的多,不像是普通剛死的遊魂。


    最詭異的事,她一邊用左手捂著臉痛哭著,右手卻在高高的斜舉著,不知道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正在這時候,有一絲光正從我們後麵亮了一下,在夜中很顯眼。


    緊接著又有幾道光閃了幾下,有人在抱怨:“告訴你們要藏好之後突然發動,非不聽,現在可好,被那老小子又布下這鬼陣,真麻煩。”


    “你們上次怎麽出來的?”


    “剛才人多,而且布的陣小,一齊用法術把地鋪了一遍,很容易就破了,現在就我們幾個,陣又大,這可怎麽破?”


    我聽出來了,說話的人,其中一個是曲正奇,另外一個卻從沒聽過的樣子。


    他們正在施展著法術往我們這邊走過來。


    伯母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們改變方向避開他們。


    於是我們仨往左邊移動,悄悄避開了他們的必經之路。


    但是等了一會兒,才發現他們好像也拐彎了,刻意避開了剛才那‘女’鬼在的位置。


    等他們一路施展著法術鋪過去之後,伯母說:“那地方有問題,咱們去看看。”


    我扭頭看了一下,在那幾個人身後,小子小小的身體正在鍥而不舍的跟著他們。


    我放下了心,跟著伯母慢慢的到有問題的地方,隻見那‘女’鬼還在那裏斜舉著手悲痛不已。


    等我們走近了才看到,她的右手斜舉著的時候,手心朝著一個方向,我仔細的走過去查看,才發現了玄機,那裏在低矮的土牆的遮掩下,有一個鋼鐵籠子!


    籠子裏坐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白胡子老頭,正是慕高軒!


    伯母輕輕的喊了一句:“老慕。”


    慕高軒在籠子裏沒有一絲反應,好像沒聽到一樣。


    “被‘迷’住了。”伯母說,“應該是那個‘女’鬼的問題,我們去處理了它。”


    這時候我們已經離‘女’鬼很近了,可是它卻好像根本沒發現我們,隻是一個勁兒的在那裏哭。


    伯母右手凝起一個‘色’的球,在暗中很不起眼,我卻感覺到裏麵包含著強烈的冰冷寒意。


    ‘女’鬼好像感覺到什麽,左手撩了一下頭發,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我眼中,孔婉婷!


    我拉住了伯母的手,說:“是我那個‘女’同學,一起看電影的那個。”


    伯母錯愕的說:“同學?剛死不久怎麽會有這麽強的能力?連老慕都能控製的住?”


    我說:“怕是有人算計她。”


    伯母手中的光球還是發了出去,孔婉婷毫無還手之力,被光球打在身上就倒下去,右手也放了下來。


    我趕緊去看她,卻見她右手一抬,我頓時感覺到天暈地轉,一陣莫名的悲痛從我心底迸發,好像這些年積累了無數的傷心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淚水立刻就流出來。


    這樣活著真失敗,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可是心底就是有一種強烈的信念,就是要去死。


    然後我被一巴掌打醒了,伯母:“怎麽這麽不小心,你這同學掌握的能力很強,要防著她。”


    我看到孔婉婷被阿竹抓住了右手,擰在了背後,她仍然在默默的哭泣。


    籠子裏的慕高軒有了動靜,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了起來,哭了一陣突然跳起來怒道:“誰在暗算老子?”


    他直接粗暴的把鐵籠子拆散了,那種巨力讓我很吃驚。但是他看清楚伯母在一邊,一下子就蔫了。


    “師妹你怎麽來了?多謝你救我一命。”


    伯母指指孔婉婷,說:“你可真有出息,被個孫子輩的小姑娘的幻境給‘迷’住了。”


    慕高軒走過來說:“我看看,還真是個小姑娘,怎麽我一看到她就想掉眼淚呢?”


    我怕他對她不利,說:“這是我同學,前幾天剛被車撞死的。不知道怎麽被牽扯進來的。”


    慕高軒突然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奇怪,真奇怪,這不像是一個人呐!有點熟悉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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