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冰冷的說道:“因為這是你要的堅強,這是你自己找的,殺了他們。”


    “你不要再催我了好不好,你不逼我,我求求你。”


    雙腿虛弱的跪於地,我痛苦的搖頭哭喊道:“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羅士信,求求你,不要!”


    羅士信冷瞥著我,眼裏閃過一絲心疼,依舊麵不改色道:“下不了手,你就走,走得越遠越好,或者是去找他。”


    說完便背對著我,不忍看我痛苦的模樣,葉琳,對不起,真的不對起,原諒我,你不要適合軍營,你應該要幸福,他才能給你幸福,為何你就是不願去找他,我不忍心逼你,可是卻要告訴自己痛下心來強迫你,倘若你不離開,便會後悔。


    我呆滯的站起身,流著淚揮起刀,絕望的看著俘虜,他們也是可憐的農民,可是現在我卻要親手殺了他們,我嘶啞的大叫道:“羅士信,我恨你!”


    話完便揮著刀,砍向其中一個的脖子,血濺在我臉上,頭滾落在我腳前。


    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具無頭屍倒在了地上,渾身冷顫不已,刀掉落在了地上,原來殺人並不痛快!此刻的我像極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原來現實是如此殘酷,揪心的痛,更多的是麻木,我六神無主的苦笑道:“羅士信,我殺了,我終於可以留下來了,”


    抬起呆滯麻木的腳,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嘴裏一直喃喃自語道“我殺人了,我真的殺人了…”


    淚也流得更凶猛,陰霾的天,沒有一絲生機,原來這就是現在的世界,我現在必須走的人生。


    羅士信望著遠去的背影,痛苦的抑著頭,淚也聚集在了他眼中,喃喃低語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當被現實所征服,當被痛苦所麻木,當一切已成定局,我終於學會了堅強,當殺一人與殺百人毫無區別,當靈魂已經脫離了軀體,我終於堅強的麵對了現在的生活,隻是現在的我,多了絲冷漠、心早已支離破碎,我無意再去拚湊那早已經殘破不全的心,因為我的心早已幹涸成冰,隻求遺忘我的老天能把我帶走。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毫無止休的征戰,正如羅士信所說,我隻能自保,不過這已足夠了,至少殺人後我不會再手軟,十月,曾隨禮部尚書楊玄感起兵反隋的李密投靠翟讓後,即建議瓦崗軍席卷二京(長安、洛陽)、誅暴滅隋。時瓦崗軍糧食供給不足,僅靠截取隋廷漕運來維持軍需。


    於是,翟讓采納李密的計謀,決定先取滎陽(郡治今鄭州),奪取糧倉,進一步壯大力量,然後再圖進取。據此,翟讓率軍由瓦崗寨西進,相繼攻占金堤關(今河南滎陽東北)和滎陽郡大部縣城,進逼滎陽城。


    麵臨強大的瓦崗軍,滎陽太守楊慶無可奈何,隋煬帝特派“號為名將”、“威振東夏”的張須陀為滎陽通守,鎮壓瓦崗軍。


    李密認為張須陀勇而無謀,遂建議翟讓與張須陀正麵接戰,佯敗而北走。李密率精兵埋伏在滎陽以北的大海寺附近,張須陀緊跟翟讓十餘裏,到大海寺以北的林間時,李密伏兵四起,隋軍陷入重圍。張須陁本來掉以輕心,更加突如其來的強兵,使他措手不及,翟讓、李密及義軍將領徐世勣、王伯當將我們合圍。


    我冷漠看著一直在奮力突圍的張須陀,揮刀也瘋狂殺著,因為我知道我不殺結果隻有死!羅士信緊跟著我身邊,我、叔寶、羅士信等人跟著張須陀力戰得已突圍,隻不過還有不少士兵仍被圍,張須陀拍著羅士信肩膀道:“還有部下仍然被圍,我必須去救出他們,對我來說,沒將軍與士兵的差別,你和叔寶不要去,保存實力,敵人太多了。”


    他的確是個愛護士兵的好將軍,可惜他此去的結果隻有死,我不動聲色的冷眼看著他再次衝入被圍的士兵裏,如此四次,部下皆敗散。


    張須陀最後衝進去仰天道:“兵敗如此,何麵見天子”遂下馬狂砍,終戰死,時年五十二。


    最後一位隋朝的好將軍戰死了,曆史也一直照它自己的軌跡在運轉,我反而同情張須陀,他愛護士兵卻落得如此下場,真不懂,為了那個昏君是否值得?或許人性本是如此。


    得知張將軍之死,剩餘的士兵都在大哭,這些堅強的男兒,麵對死亡都不曾落淚,卻在為他哭泣,當然我不會哭,心早已麻木,隻是多了一份惆悵與心酸、亦或者是對現實的無耐,這便是現在的世界,我選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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