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滿頭是汗,想著剛才還因為辟穀丹冷眉相對,差點沒把自己剁了。現在又要使用,生怕郡主事後再怪罪下來。小心謹慎的詢問道:“郡主,你確認用辟穀丹!”


    “別廢話!快點!”劉子萱必須要哥哥醒來,能鎮住一時便是一時,門外還有很多打探消息心懷叵測,打著自己一畝三分地的大臣們。誰知道他們知道皇上不在後,會不會來個樹倒猢猻散,把北國變得四分五裂,哥哥多年的心血便毀於一旦。局勢不能失控,一定要穩住並掌握住。


    用了辟穀丹,她知道哥哥必會醒來。但以後就需要用這種丹藥來維持生命,至於維持多久?誰也不知道。如果不用辟穀丹,可能今夜也熬不過去。太子沒有立,輔佐大臣沒有定,最重要的兵權沒有收回,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準備好。皇室一但倒台,那整個家族必是寸草不留。皇上絕不能死!這時的劉子萱顧不得其他了,現在哥哥必須醒來。


    強令趕走塌邊哭天抹淚的人們,劉子萱將皇上扶起,撬開嘴,灌下了辟穀丹。


    兩位娘娘雖是不滿,但知道是在救皇上,現在這個時局狀況,皇上一但歸西對誰也沒有好處。也不敢過多言語,站在一邊淚眼汪汪的看著此時,劉子萱顯露了自己運籌帷幄,統領大局的能力。先強行下令將皇宮層層封鎖,不得有任何人出入,違抗者、宮邊停留者、妄自議論者斬。有人發號施令,便有人行動起來。侍衛中不凡劉家子弟,知道事情的嚴重,關係到各自的腦袋,便將命令認真貫徹執行下去。


    再將門口探望皇上病情的大臣們,都請入側殿。點心、酒水好生伺候。但不得喧嘩,交頭接耳,等候皇上的親臨。大臣們都疑惑的看著跑進跑出的侍衛,那個不是心如明鏡,但哪個敢多嘴,聽話的任由侍衛的安排,一人一桌酒席,一邊歌頌著皇上的豐功偉績,一邊好生吃將起來。


    皇上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但胸膛開始起伏,臉色也逐漸開始紅潤,眼見醒來便是片刻的時間。事情有點亂,兩位娘娘心如亂麻的心,見得皇上病情好轉,都安定了下來。劉子萱顯然成了這時發號施令之人,她屏退閑雜之人,隻留下了兩位娘娘、寧兒、禦醫和兩位宮中記事的官。圍在四周的人忐忑不安的等著皇上的醒來。


    寧兒心中的石頭落了地,他望向姑姑。劉子萱正好也抬頭望著寧兒思索著什麽,看到寧兒抬頭看著自己,不由得苦笑起來。寧兒長出一口氣,沒想到第一次和爹爹見麵竟是這樣這樣場麵,和自己心中想象的完全不同。(.好看的小說)


    陳貴妃這時看到身穿侍衛裝束的寧兒竟沒有離開寢宮,剛才便是因為此人和郡主大吵一夥兒,把皇上氣昏了過去。不由得內火又起,也忘了剛才郡主的言吐,喝道:“你是何人?見了本娘娘不跪,已犯大不逆之罪。現在又不肯離開,難道想行刺皇上,來人!把這廝拿下!”


    門外閃進兩個帶刀侍衛,剛要邁步前來,劉子萱冷冰冰道:“不怕滿門抄斬,就進來吧!”兩人聞言,一聲不吭,轉身出去,又將門關好。


    朱貴妃也看不得郡主如此囂張,也恨恨的說:“這後宮之中,什麽時候可以隨便進出了?你將此人帶進這裏,皇上若有個什麽。好歹,就算你家老爺手握重兵,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她極為強調的說你家老爺,就是提醒劉子萱已是別人家的人,在這裏不要把手伸得太長。


    劉子萱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有人不叫她說了。


    “跪下!掌嘴!朕的妹妹豈是你可以胡說的嗎”皇上已起身坐在床沿,雙眼放出人的光芒,瞪了朱貴妃一眼,掃視著屋中的人。劉子賢知道自己的病情,也知道辟穀丹的強悍和霸道,當年的皇上,就是設計用這種藥毒死的。對這種藥的負作用,自己太熟悉了,不過也沒有辦法,自己很知道妹妹的苦心。他很欣慰的看了眼妹妹,隻有妹妹還能知道下麵要做什麽,怎麽做才能保的劉氏家族的延續。


    朱貴妃怨毒的瞪著劉子萱,跪下來。皇上的話不得不聽,違抗聖命,那可是斬立決!


    “我不服!她那顧皇室的臉麵,她帶著這個小白臉兒來到後宮,本就已犯了宮規。要罰也得罰她!”朱貴妃象征的輕輕打完自己後不滿的說道,她知道皇上心軟,自己畢竟是他孩子的娘。


    劉子賢聽到朱貴妃所言,向屋中的寧兒望去,看到這個穿著侍衛服裝的年輕人不卑不亢的站著,平靜的看著自己。先是暗歎此人的膽色,在威嚴的皇宮內竟麵不改色,如此沉穩,但想到便是此人引得親妹妹和幾位娘娘的爭鬥,心中便有些不滿,再有膽色也不能在皇宮內撒野吧。便想小小懲戒一下,以壓壓兩位娘娘的怒火。但越看此人怎麽越臉熟呢


    “不可胡說!再胡說八道,就打爛你的嘴!”劉子賢惱怒的對著朱貴妃罵道,深怪朱貴妃不會講話,怎能說是妹妹帶的小白臉呢,這個事情怎麽能往皇室的人頭上亂按!又不想讓朱貴妃大丟臉麵,但也不能叫妹妹過於難看。


    於是緩緩開口道:“你是何人?在皇宮之內目無皇室尊嚴,實屬大不敬之罪!念你初次入宮,過於拘束導致驚慌失措,你就向朱貴妃娘娘跪下磕三個響頭,便饒你去了。”


    寧兒自小便受娘的教育,不跪天,不跪地,隻跪父母!哪有輕易下跪之理!聞言,便有點生氣,雖然爹娘讓跪,不可不跪。但哪有還沒有和爹相認,便給別人跪下之說,尤其還是處處看自己不順眼的姨娘!寧兒不排斥這個社會的製度,但為自己的娘十四年的煎熬叫屈。


    劉子萱聞言,知道皇上已是留了情麵,對於別人而講那是天大的恩惠。但對寧兒,寧兒寧死也不會下跪。便想開口,講出由來,也好叫哥哥做個斟酌,哪知寧兒開口便道。


    寧兒強壓怒火,上前麵對皇上劉子賢站立。施鞠躬禮後,注視著劉子賢,開口便道:“在下劉安寧。一,不是大元的人,無需下跪!二,在下不是奴才,不屑去跪!三,我娘自小教我,不跪天地,隻跪父母。她能有天地之大嗎?沒有!也不能跪!其四,在下從進的這扇門,至今,話未講一句,人未動半分。也未阻礙別人行走做事。何來之罪?更不能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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