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棋手到北京進行盲棋的事情這幾天是又上報紙又打廣告,如此熱鬧的事情一向好熱鬧的彭定遠怎麽不知道?既然他知道了,小飛飛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於是,趁著星期六休息,一大一小兩個人一起按照通知上所寫的地址摸了過來,雖說這個地方他們倆以前並未來過,但一路走一路問倒也沒耽誤時間。


    “定遠哥哥,看,紅塔禮堂!”遠遠指著掛在路邊的四個大紅漆字,小飛飛大聲向彭定遠報告。


    “還真是。嗬,了不起,小飛飛,認識的字不少嘛。”拍了拍小男孩兒的小平頭,彭定遠笑著誇講道。


    “嘻嘻,當然啦。每天晚上媽媽都教我認五個字,現在我都能自已看報紙了呢。”小飛飛晃著腦袋得意地吹了起來。


    “嗬,知道你聰明。快走吧,慢了就沒好位置了。”彭定遠笑道。


    “嗯,那咱們快走吧!”兩個人加快步伐向前趕去。


    發現了路牌再找到目的地也就不難了,沒過一兩分鍾,兩個人便來在了紅塔禮堂桔紅色大門門前。


    “飛飛,你在這裏等兒,我去買票。”吩咐一聲,彭定遠到禮堂邊上的售票口買票,此時離預定盲棋表演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鍾,前來看表演的棋迷越來越多,售票窗口前已經排起了兩條長龍,估計沒個五六分鍾別輪到自已。


    “嗯。”應了一聲,小飛飛聽話的在禮堂前的水泥台階上坐了下來,慢慢等著彭定遠把票買來。


    “王一飛!”幾個打著紅領巾的小男孩兒從大門外打打鬧鬧地跑了進來,為首的一位一眼便看見了坐在那裏四處張望的王一飛。


    “哎,張帆哥哥。”見是熟人,小飛飛站起來開心地叫道。


    “哈,飛飛,你也來看比賽呀?”張帆跑過來問道。


    “是啊。聽定遠哥哥說今天的比賽和以前的都不一樣,要是不親眼看到後悔一輩子的。”小飛飛答道。


    “說的沒錯,鮑叔叔可牛呢,閉著眼下棋和睜著眼下棋一樣厲害。”張帆點頭說道。


    “咦,你見過一要表演盲棋的叔叔?”小飛飛驚訝地問道。


    “豈止是見過啊!我還和他下過十多盤棋呢!”得意地抹了下鼻子,張帆頗為自豪地說道。


    “真的?你沒吹牛吧?”雖然不知道太多具體的情況,但從忘憂清樂道場公告欄上的信息以及彭定遠從報紙上看到的資料,小飛飛也知道今天表演盲棋的是一位業餘五段高手,張帆的實力連自已都遠遠比不上,人家那種水平的高手怎麽可能和他下那麽多盤棋?


    “真的,我不騙你,昨天晚上我還和他下棋一直下到十一點半呢。”見小飛飛對自已的話有所懷疑,張帆急著辯解道。


    “下那麽晚,他住你家裏嗎?”小飛飛好奇的問道。


    “不是。”搖了搖頭,張帆答道。


    “切,漏餡了吧!”好象是抓住了對方話語中的破綻,小飛飛哼道。


    “什麽就漏餡了?”張帆不解地問道,“哈,他又不是住在你家裏,晚上十一點半你媽媽早就把你叫回家了,哪兒可能讓你在別人家裏呆到那麽晚。”小飛飛笑道。


    “哈,誰說不住一起就不能呆到那麽晚的?”原來對方的依據就是這個,張帆心中暗自好笑。


    “哦……”,麵對對方的反問,小飛飛沒詞兒了。


    “嗬嗬,告訴你吧,鮑叔叔就住在我們家樓後頭,從我家到他住的地方連一分鍾都用不了。”張帆得意地解釋道。


    “那……那也不可能下到那麽晚啊!那時候好孩子早該睡覺了。”小飛飛狡辯道,別人不知道,反正他是每天晚上九點之前都得上床睡覺的,如果晚了肯定被媽媽說的。


    “嗬嗬,你可真是個乖寶寶呀!”發現自已的確沒辦法和一個齡兒童說道講邏輯,張帆隻有舉手投降。


    “飛飛,在和小朋友聊天呀?”這個時候彭定遠買完入場券已經回來,見到兩個小孩子正說得熱鬧便笑著插嘴道。


    “是啊。定遠哥哥,票買完了?”小飛飛答道。


    “買完了。咱們進去吧。小朋友,你呢?”揚了揚手中的入場券,彭定遠笑著問道。


    “你們先進去吧,我玩一兒再進去。”應了一聲,張帆跑去和那幾個同夥玩去了。


    “嗬,飛飛,這個小孩兒好象就是上次輸給你一輛卡丁車的那位吧?”看著張帆的背影彭定遠問道。


    “對,就是他。”小飛飛點頭答道。


    “嗬,很有意思的家夥。走,進去吧。”拍了拍小飛飛的肩膀,兩個人走入了禮堂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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