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我是李老師。我問你,鮑春來和你下盤棋,你願不願意呀?”李飛揚問道。


    “鮑春來?是昨天表演盲棋的那個人嗎?”小飛飛反問道。


    “對,就是他。怎麽,昨天你也去紅塔禮堂了?”李飛揚問道。


    “嗯。是定遠哥哥帶我去的,我還看見孟揚哥哥了呢。”小飛飛答道。


    “嗬,你既然見過鮑春來那就更好了。怎麽樣,不和他下一盤?”李飛揚笑著問道。


    “嗯……,是象孟揚哥哥那樣下嗎?”小飛飛了問道。


    “嗬,當然不是了。昨天是鮑春來第一次亮相,為了擴大影響所以才租了紅塔禮堂搞活動。現在最關鍵的亮相已經過去了,再花那麽多錢租禮堂就不劃算了。怎麽,是不是覺得到時候來看棋的人沒這次多不滿意?”李飛揚笑道。


    “嗯……”,小孩子也有虛榮心,後說自已的待遇不如方孟揚,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舒服,隻不過小孩子的表達力沒有成年人那麽強,更沒有成年人那種圓滑,嗯嗯了半點到底也沒說出什麽。


    “嗬嗬,飛飛,鮑春來可是業餘五段高手,和這樣的高手在正式比賽中對局可是非常難得的習機,很多人爭都爭不到呢。”對這樣年紀的小孩子講大道是沒用的,李飛揚半哄半勸,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力爭說服小飛飛。


    “這是正式比賽嗎?李老師,您不是說正式比賽應該是分先下的嗎?可是昨天孟揚哥哥是被讓二子呀?”太多的道小飛飛也搞不明白,但這種基本觀念還是很清楚的。


    “那說的是新聞職業棋戰,指的又不是業餘棋手比賽,鮑春來是業餘五段,方孟揚是業餘三段,按慣例讓二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可不要把事情搞混了。”被小飛飛抓到語病李飛揚並不慌亂,他金牌講師的名氣可不是從天上自已掉下來的。


    “啊?那我要下得讓幾子?”原來棋界還有這種慣例,小飛飛信以為真連忙問道:方孟揚有業餘三段證書被讓二子,那他什麽本也沒有,還不得讓九個子?


    “嗬,當然也是讓兩個子啦。爛柯棋社的人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實力,真要讓九個子,不要說鮑春來,就算董銳也沒這種本事。”李飛揚笑道。


    “這樣呀?嗯……,好吧,您讓下我就下。”小飛飛盤算了半點答道:老師說的話總不是錯的,既然李飛揚讓自已和鮑春來下棋,那下就好了。


    “嗬嗬,那好。事情就先這麽定了。晚上我再給你家打電話和你爸媽商量比賽時間。我先掛電話了。”連蒙帶唬說服了小男孩兒,李飛揚鬆了口氣笑著說道。


    “嗯。李老師,再見。”道了聲別,小飛飛把話筒掛上。


    “飛飛,李老師和你說的是什麽事兒?”兩個人的通話旁邊穆建平和老王頭都聽得是清清楚楚,見通話結束,連忙靠過來關心地問道。


    “李老師問我要不要和鮑春來下棋,我說行。”小飛飛答道。


    “噢……,我明白了。李飛揚是讓你參加對鮑春來的盲棋挑戰賽,哈,這是好事兒啊!”穆建平對鮑春來來京進行盲棋表演的事當然是知道的,聽說李飛揚在為這件事找小飛飛心裏是大為高興。


    “小穆老師,這是怎麽回事?”老王頭不解的問道:象他這樣的退休老人平時很少讀書看報,連電視都不怎麽去看,對這些無關民生的信息自然沒有反應了。


    “嗬,王大爺,您不知道,鮑春來是成都的一位業餘高手,他有一個絕技,可以蒙目跟人下棋,為了展示這項絕技,他應爛柯棋社的邀請來到北京進行盲棋挑戰表演,聲明隻要有人能贏他就能得到三千元的現金獎勵。”穆建平興奮地向老王頭簡單介紹道。


    “盲棋?蒙著眼下?怎麽可能?!”老王頭懷疑的搖頭問道。


    “嗬,怎麽不可能,人家昨天都下了一盤棋,而且還贏了,瞧,今天早上的《京華時報》上都有登,總不成報紙也撒謊吧?”穆建平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報紙攤在老王頭麵前笑道。


    掏出老花鏡,老王頭仔細將那十幾行小字讀完,事實俱在,由不得他不信。


    “嘖嘖,了不起,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天底下還真有這種能蒙著眼下棋的牛人。”老王頭嘖嘖歎道。


    “有什麽了不起啊,蒙著眼下棋我也。”見到爺爺這種表情,小飛飛不服氣地叫道。


    “嗬嗬,小孩子不懂不要亂說,你看清楚了,人家是蒙著眼下了二百零七手,不是二手,也不是七手,要是那樣,我也算是盲棋高手了。”以為小孫子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吹牛,老王頭指著報紙上的數字笑道。


    “不是!昨天我和定遠哥哥試過了,盲棋一點兒也不難!”小孩子最受不得冤枉,一聽爺爺不信自已的話,立刻就急得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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