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有這種規定?”聶楚才一愣,他原以為隻要是道場的人就能代表忘憂清樂道場出戰。


    “是的。每支棋隊按規定由六人組成,其中四名正選,兩名替補,如果正選隊因故不能參加比賽,則替補隊可以補上。”裁判說道。


    “這可是現在情況特殊,你看,高社長他們這個樣子還下的了棋嗎?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聶楚才質問道。


    如果這真的是聯賽製定的規則,裁判的堅持並沒有可指責的地方,但高興宇又不願意不戰而敗,如此僵持下去誰知道有什麽樣的後果?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得請示張秘書長。”裁判的肩膀沒那麽寬,也擔不起那麽重的擔子,隻有把矛盾向上推。


    “請示,那就快打電話呀!”聶楚才催促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他也知道一個小小的裁判沒那麽大權力,光逼他是沒有用的。


    電話就在旁邊的桌子上,裁判拿起話筒在鍵盤上敲入幾個數字,不大一兒工夫從電話那邊傳來張洪凱的聲音,“喂,誰找我?”


    “秘書長,我是魏長生呀,我現在蝴蝶穀,這裏出事兒了。”裁判對著話筒說道。


    “什麽事?”張洪凱問道。“是這麽回事兒,不知怎麽的,忘憂清樂道場的幾名參賽選人突然鬧起了肚子,而且鬧的還很厲害,看樣子很難參加比賽,您看怎麽辦呀?”裁判請示道。


    “啊?還怎麽辦,當然是快送醫院啦,這種時候還什麽比賽!”聽到這個情況,張洪凱原本平和的語氣也變得緊張起來。


    “我們的意思也是讓他們趕快去醫院,可高社長說這樣一來這輪比賽就算他們輸。他不願意,還要堅持比賽。”裁判為難的答道。


    “開什麽玩笑?比賽重要還是身體重要?老高在不在邊上。你叫他來接電話。”張洪凱一聽就急了。他是這次比賽地發起人和最終負責人。這種事情不知則可。知道了就必須要管。


    裁判要把電話遞給高興宇。但高興宇卻示意他把電話模式改為免:如果起身從沙發走到桌子旁去接電話。他很擔心自已地肚子是不是還能挺得住。


    按照高興宇地示意。裁判把電話改成免。既然事情張洪凱已經知道了。後麵地事他隻要聽吩咐就行了。


    “秘書長。我是老高。聽得見我說話嗎?”高興宇雙手捂著肚子大聲問道。


    “聽見了。老高。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身體是革命地本錢。身體萬一垮了。那就吃什麽也不香了。你還是快帶著你地人去醫院吧!”不需要見麵。隻要聽電話裏地聲音。張洪凱就可以肯定高興宇現在地身體是虛弱地不行。


    “秘書長。我可以去醫院。不過有一個要求你得答應。不然我不能走。”高興宇艱難地答道。自已地身體自已知道。他很清楚以自已現在地狀態根本不可能參加比賽。而且其他幾個人地情況看起來比自已更加嚴重。他不能太自私。


    “你說吧,不要說一個要求,就是十個。百個,我也答應。”張洪凱焦急地應道,他現在隻高興宇他們趕快去醫院治療,千萬不要發生意外。


    “我們這些人中除了一名替補,王一飛也沒有事,我讓你特批王一飛參加今天這場比賽。”高興宇說道。以王一飛現在的實力打成年人的比賽有些勉強,但事急馬行田,但凡有一點希望,那也總比直接認輸強吧?


    “這。這不合規矩呀。”聽到高興宇的請求,張洪凱很是為難,假如開了這個口子,那麽以後其他參賽隊伍也以此為例臨陣換將該怎麽辦?


    “秘書長,我也知道這個要求不太合規矩,不過你也知道,飛飛在我們道場棋已經有兩年時間,而且在預選賽階段並沒有參加任何比賽,完全符合賽前定的參賽棋手資格標準。而且他也隻是這輪比賽上場。下不為例,隻要好好解釋。我其棋社都解的。況且,這輪比賽隻有他們兩個人上場,下好了最多也隻是打個平手,我的要求不高,隻是有個保平地機而已。”高興宇講述著自已的由。


    “這。”張洪凱還是很為難,高興宇說的雖然在,但改變規則照常規是需要通過比賽組委地協商才行,但現在情況緊急,顯然不允許他一個個打電話去和分散在各個地方的組委成商議吧。


    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間顯示出了張洪凱的猶豫,聶楚才年輕氣盛,立時就忍不住了。


    “張秘書長,您好,我是聶楚才,您還記的我嗎?”


    “噢記得記得,你怎麽也在蝴蝶穀呀?”讚助商老板的老板的兒子怎麽可能忘記,張洪凱連忙問道。


    “我也是順便來看看,不過這不是重點。張秘書長,我把這裏發生的事情都向我爸爸講的,我爸爸是一個非常有人情味地人,他經常教育我,說做人要有情意,如果一個人隻知墨守陳規而不通人情事故,那麽早晚吃苦頭的。關於京城棋社聯盟內部的事情我無權發言,不過我覺得高社長的請求並不過份,而且,如果一場比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知道結果,那這樣的比賽還有什麽意思?希望您能夠認真考慮。”聶楚才鄭重其事地說道。


    “呃?”,電話那邊,張洪凱的頭立馬大了起來。


    聶楚才的話意思很清楚,如何處這場突然事件的經過他向他的老爸——華遠建設地總裁述說,至於怎麽說,那就完全靠他的一張嘴了。雖說讚助舉辦京城棋社聯賽是華遠建設北方分公司的行為,但如果總裁覺得投資這樣的比賽沒有價值,魏明倫敢明目張膽地違抗他的意思,繼續讚助明年的比賽嗎?不用,傻子也知道該選擇的是哪一邊!


    死抱規則,可能等於明年的讚助失去;網開一麵,或許得到更多的好處。


    對張洪凱來說,這也是一道選擇題。


    “張秘書長,請您快點兒表態,高社長他們地狀況很糟糕,事情不能再拖了。”等了十幾秒中,聽電話那邊沒有聲音,聶楚才急著催促道。


    “,好吧,胡得計在旁邊嗎?”凡事有利便有弊,既然無法兩全,那就隻能擇則優了。


    張洪凱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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