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共赴生死之前,再醉一回,我應了。”駱雲天看上去儒雅,可是一開口卻是豪氣衝雲天,他立即答應了,對駱紅衣道:“原本隻是小酌的,所以將大碗換成了小杯,酒壇換成了酒壺,如今寒王殿下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了豪飲的興致,不知道許姑娘的酒量如何,是否和我家小女一樣,能用大碗飲之?”


    許榮華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高寒,這廝是打定了主意要纏著她,要將她留下,與他一起同桌共飲呢。


    許榮華心裏暗自覺得高寒此舉有些小孩子氣,原本是想拒絕的。因為今天本答應了許月華夜晚的時候要教她防身術的,所以不宜多飲。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當她在落日的餘輝下看到高寒的那雙眸子裏所閃爍的期盼的光芒時,頓時有些猶豫了。


    駱雲天見許榮華有些猶豫,還以為她隻是身為一個女孩家該有的衿持,所以也並沒有多想,當下就對駱紅衣吩咐道:“紅衣,許姑娘答應了,趕緊的去把婉娘送給我的那些烈酒全搬到院子裏來,我們今天要痛飲一番。”


    駱雲天父女倆,再加上她和高寒,這個格局怎麽看怎麽有些不對。


    許榮華想,呆會兒醉了的時候,定是高寒扶她回去的,所以有些不願。


    可是駱紅衣已經去拿酒了。


    許榮華突的想到了秦昭。


    這個時候,把秦昭叫來是再好不過了。


    這個孩子這些天也出了不少的力,尤其是前些晚上殺敵的時候,沒有少下功夫。


    而沈磬為了紫陽公主失蹤的事情,斷是沒有心情飲酒的,所以此刻不必叫他了。


    許榮華拿定了主意以後對駱雲天說道:“飲酒可以,一醉方休也可,隻不過我還想再叫一個人過來,不知道駱將軍是否可以答應。”


    “噢。還有誰與我們一樣,是擅長飲酒的?”駱雲天好奇的一瞪眼睛道。(.好看的小說)


    許榮華想了想,對著身後的院門道:“秦昭你出來吧。”


    秦昭果然就站在那院門外,此刻正微沉著一張臉望向了院子裏。


    待到了駱雲天的時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看到高寒的時候卻很是有些不屑。


    他知道許榮華似乎有些討厭高寒,所以剛才高寒要進門的時候他是擋了一下的,哪知道高寒竟然點了一下他的穴道,讓他站了這麽久。


    穴道自行的衝解開了。


    秦昭卻和高寒暗暗的把梁子結下了。


    也不說是多大的仇恨。


    隻不過秦昭的心裏覺得高寒就是一個不恥的皇子。


    為了追求一個不怎麽樣的女人竟然出這麽損的招術。


    他現在是奉了安南王的命一步不離的跟著許榮華,所以才站在門外。


    剛才其實想走的,卻因為安南王臨行前對他所說的那番話沒有離去,也是因為秦素月對他所說的那些話,還有那些萬千吩咐。


    所以他站在牆外的時候把駱雲天和許榮華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知道許榮華是想叫他進去喝酒,喝酒他也不是不願。隻不過這樣的被人叫進去喝酒,他是有些不樂意的,所以當下低下了麵孔,臉色不是很好看,麵色有些微微的黑沉。看向許榮華的時候略微有的些不高興,看向高寒的時候更是虎著一張俊臉,頓時顯得整個人深沉無比。


    秦昭的年齡隻有十四五歲,可是他的身量可不小,身高約有一米七八了,再加上他那天生就顯得有些成熟的臉孔,所以看起來更是十七八歲的樣子。比自身的年齡整整要大了三四歲。


    駱雲天見秦昭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裏,也不明所以。


    看了一眼許榮華,又看了看高寒:“這位小將……”


    許榮華對駱雲天介紹道:“這位是我父王安排在我身邊的猛虎營的一員小將,假以十日,他一定會和駱將軍一樣,成為一個大有成就的將士的。(.好看的小說)”


    駱雲天一聽說是安南王安排的。而且再看秦昭的那種架勢,頗有些大將風範的氣場,除了那略微帶著賭氣的眼神顯得稚氣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好。


    頓時衝秦昭招了招手道:“你叫什麽名字,過來。和我好好的說道說道。”


    秦昭半步未動。


    他看著許榮華。


    許榮華道:“駱將軍叫你,你就過來吧。”


    秦昭這才動了動步子。


    卻依舊有些不情不願。


    許榮華暗自發笑,心想,果然是一個倔強的孩子。


    駱雲天卻從凳子上坐了起來,走上前去,拍了拍秦昭的肩膀道:“好啊,受命於人,卻並非受命於它人,果然好,不愧是安南王調教出來的部下,告訴我,你們營的總教頭是誰啊?”


    “林。”秦昭話不肯多言。


    駱雲天微微眯了眯眼:“我離京的時候,好像沒聽說過姓林的教頭。”


    “京中變化無常,這也不足為怪。”駱紅衣卻在一旁插了一句,似乎有些頗不以為意的樣子。


    秦昭這才抬了抬眼,向這些天壓根就沒有細打量的駱紅衣看去。


    隻見這個少女約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襲紅色的長袍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體,那身上的每一處都爆發著強勁的火焰之力,而且她的五官乍看上去雖不美,但是再看兩眼,細看這下還是很好看的,所以不禁的又抬眼打量了一下。


    駱紅衣感覺到了秦昭的視線,頓時有些不高興的板起臉道:“我說你看什麽看,我又沒有和你說話,我在和我父親說話。”


    秦昭這才不屑的轉過了頭去,似很有些不以為意的樣子:“你以為自己好看麽,隻不過見女子穿著男人的長袍,且又是火紅色的,所以奇怪而已。”


    駱紅衣一聽頓時惱了,拍桌而起:“你說什麽?”


    駱雲天一見駱紅衣發火了,頓時將她按壓下來,將她按坐到了桌麵,對駱紅衣說道:“莫急莫急,莫氣莫氣,好好的說話,好好的說話。”


    “秦昭,給駱姑娘道歉。”許榮華道。


    “憑什麽讓我給她道歉。”秦昭頓時有些不服氣。


    “蠻夷。”駱紅衣鄙視了一句。


    秦昭頓時氣惱,伸手就要撥刀,可是卻忍住了。


    到底是少年心性,盡管忍住了怒氣,卻還是難掩憤色。


    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一上一下,讓人不難看出他的隱忍。


    駱雲天頓時點了點頭:“不錯,是個有些膽色的,也是個有些忍勁的,與當年的我有些相似,不錯不錯,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假以時日,他必成大器。”


    一般的人聽到了這樣的話當然是會高興了,可是秦昭卻因為駱紅衣與他的爭執,對駱雲天所說的話並不認同,朗聲道:“駱將軍與我不過一麵之緣,之前並不曾深究,也不曾了解,為何如此的斷定,我將來會是一個大將之材。”


    駱雲天聽秦昭這麽一說,頓時樂了,指著秦昭不可思議的對許榮華道:“許姑娘,你看看,好家夥,聽我誇他,這小子還不樂意了,當真是稀奇啊。”


    “有什麽好稀奇的。”秦昭又道。


    “好小子,來,你坐下,我好好的與你說道說道。”駱雲天頓時一掌拍向了秦昭的肩膀。


    秦昭隻感覺肩上一陣吃痛,緊接著一股力量壓迫著他坐在了許榮華一旁的小凳子上,駱雲天接著又對駱紅衣道:“紅衣,再去拿一個碗來。”


    “爹,你沒有看到嗎,人家根本就不想喝酒,你拿碗來幹什麽,讓他把話說完了就走。”駱紅衣氣呼呼的道。


    許榮華聽駱紅衣這麽一說,知道駱紅衣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所以也不打算將秦昭硬留下來,可是秦昭聽駱紅衣這麽一驅逐,倒是有些來氣:“誰說我不喝了,我雖然年紀輕,但是酒也喝過不少,我並非不會,為何不喝?”


    “你……”駱紅衣氣結。


    駱雲天頓時對駱紅衣道:“你聽到了沒有,來者是客,咱們今天都不拘小節,就把自己當成是平常的老百姓,這是咱們居住的院子,既然秦小將來了,趕緊給他備碗,滿上。”


    “哼。”駱紅衣雖然有些不服,可是駱雲天堅決的發話了,她隻得照從。


    駱紅衣很快就從屋裏拿來了碗,給秦昭倒酒的時候,似乎是故意的,將酒壇高高的拿起,距離酒碗足有半米高的距離,酒水飛濺直下,那些濺落的酒花直接打落在了秦昭的身上,秦昭的身上頓時濺滿了酒水。


    駱雲天微微的一皺眉,瞪眼看向駱紅衣的時候,酒已經倒完了。


    駱紅衣拿著空酒壇轉身而去。


    一個諾大的酒壇子,剛好倒滿了五碗酒。


    駱紅衣把酒壇子拿去扔到了一旁以後,又折轉回來坐回了桌子前。


    秦昭這回倒是沒有再看她,而是緊盯著碗裏的酒發呆。


    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眶似有些微微的發紅。


    許榮華看他的樣子知道他似乎起了什麽心事,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好多問,再說了,她也了解秦昭的性子,若是自己不願意說,不管你怎樣的追問他都不會開口的,所以當下端起了手中的酒,道:“來吧,為我們的相識幹一杯。”


    ps:


    第二更喲,嗬,打賞有木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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