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的軍隊再多他們也不怕,因為他們有一顆堅定的保家衛國的心。【首發】


    許榮華看了看遠處的塵煙:“也不知道他們會派誰出來應戰。”


    “等會兒便見分曉了,稍侯片刻。”高寒道:“不管是誰,我都能夠應對。”


    “在戰場之上最大的忌諱就是不可輕敵,你千萬不要小瞧了他們。”許榮華囑咐高寒。


    “知道了。”高寒不再閑話,拉扯了韁繩看向了前方。


    不遠處的地方,噬王正冷笑著看向許榮華他們的方向。


    這一次的戰役,他是誌在必得,這一次他必須要勝利,不會讓許榮華她們有任何勝出的機會,因為他如果不贏的話,就得不到金鳳之身了。


    噬王的冷笑一絲不落的映在了一旁的兵士眼裏,他們隻感覺自己的主帥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待到號角響起的時候,終於,兩軍開始對戰了。


    高寒衝入了戰場的營陣之中,可是他似乎有些輕敵了,打了數十來個回合以後。


    高寒的身影竟然被出來偷襲的敵軍將領給包圍了,兩軍對戰,雙方的戰將都是一對一的,可是打著打著,數十名戰將包圍了高寒。


    噬王則得意的露出了陰冷的笑容,看向了許榮華的方向。


    他所等的就是許榮華的金身再次的現世,然後他便照著國師所說的那種方法將許榮華一舉的擄獲。


    “不好,寒王殿下中了埋伏,我去迎他。”沈磬說完以後一夾馬腹,也衝進了對陣的空地裏,一時之間,好不熱鬧,滿地的塵土與狼煙,弄hua了人的眼睛。


    所有的士兵們都在看著將軍們交戰,他們隻待時成熟的時候,一舉衝上。


    號角聲不斷的響起,兩邊的軍鼓聲也是陣陣。


    許榮華看著越來越難分的情勢,有些焦急,這麽久了,高寒和沈磬還沒有斬下一個敵軍的將領,似乎有些不對勁,待到她發現了一些什麽的時候,隻見沈磬滿身是血的衝了回來:“不好,他們使詐,派出來看根本不是將領,而是用巫術練製出來的活死,不管你怎樣的砍殺,那些人都是佇立不倒的。”


    “什麽?”許榮華頓時明白了,難怪她聞著那陣淡淡的清煙覺得有些熟悉,而且戰場之上的狼煙似乎與往日的與些不一樣。


    駱雲天和駱紅衣在了後麵做為替補的戰將,許榮華原本是打算讓他們上戰的,可是這個時候,能救出高寒和沈磬的,恐怕也隻有她了。


    許榮華披上了戰甲,正待發出的時候,卻看到了前方的天空裏響起了一片清澈的笛聲,那笛聲聽起為萬分的耳熟,好像響在了她的耳邊一樣,再看過去的時候,許榮華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戰場上竟然下雪了,紛紛揚揚的雪hua一點一點的落在了那些黑色的敵軍狼煙上,他們的將領一個個的從馬背上倒了下來。


    高寒吹奏著手裏的長笛,他的笛子可以呼風喚雪,這是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他從來不覺得許榮華的烈焰火掌有什麽驚詫。


    “快看,竟然下雪了,邊漠從來沒有下過雪,怎麽會下雪呢。”


    “所有黑暗的一切都會被雪hua所掩埋,噬王,今天的一戰你必輸無疑,若是你輸了,我們可不會給你任何反擊的機會。”


    高寒一邊吹奏著手中的長笛,一邊脫裂了身上的那襲戰袍,頓時,雪白色的身影翻旋上了半空,仿佛踏雲而去,在雪hua間來來回回,雪勢越來越大,那些狼煙越來越淡,如果沒有了這種狼煙的操縱,活死人是很快就會倒下了。


    果然,黑壓壓的軍隊裏,頓時倒下了一大片,不僅如此,被雪hua覆蓋的那些活死人的軀體在接觸到了高寒所吹奏出的雪hua時,化為了一縷黑色的青煙,他們的身體好像從來就不在這世間存在過一樣,全都消失不見了。


    看著眼前這驚異的一幕,噬王的麵孔變得比鍋底還要黑。


    他鐵青著一張臉,摘下了臉上的麵具:“可惡。”


    他的計謀竟然全被看穿了,這個一無是處的寒王殿下是怎麽知道他要用活死人來做軍隊的,如今所有的人都倒下了,那麽他的兵力便減了一半,可是對方依舊還是原班人馬,不對,噬王看著不遠處的那一聲聲與高寒相附和的笛聲,隻見無數雪衣人站立在了站場的不遠處,把他們的軍隊給包圍了,他們的手中持著雪白的長劍,仿佛從天而降的一支神兵。


    “雪色騎兵。”許榮華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是她曾經想過的一個點子,把人放在漫天冰雪裏訓練,然後練出一隻雪地裏的冰來,根據每個人的體質,把不同的身體安排在不同的時段出征。


    可是這雪色騎兵是誰派出來的,難道竟是高寒嗎。


    許榮華這才明白高寒之前所說的一切到底是何意,他說的那些話竟然是早就有準備的。原來他早就已經偷偷的在布署密謀這一切了,那麽今的這一戰,如果他贏了,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雪色騎兵越來越近。


    這些瑩白色的隊伍就好像一大片挪動的雪hua,讓敵軍的眼睛會出現幻覺。


    在冰天雪地裏,人很容易患上雪盲症,而雪色騎兵所依據的正是這一點,茫茫的大漠之中,噬王所訓練出來的軍隊,根本就沒有見過雪hua,所以他們對白色是極度的不適應的,而這一大片的白,很快讓他們看不清楚,眼前的到底是實景,還是幻覺。


    當白色的騎兵騎著白色的戰馬向他們靠近時候,雪白色一片飛舞,一個個的士兵倒下了,卻並沒有看到雪hua飛濺。


    許榮華再度的瞪大了眼睛,她夾緊了馬腹,飛速的向前衝去,如果沒有猜錯,這些雪色騎兵是不會用刀的,因為血光的濺出會濕了他們身上的衣,他們所用的武器應當是一根極細的天蠶絲,用來絞住對方的脖子,以期掐斷了脖頸以後一擊封喉。


    果然,透明的天蠶絲如果不細看是看不到的,這種方法在現代的特工裏很流行,用絲線殺人於無形,不見血光,也不見天日。


    很快的,噬王的人馬越來越少,終於,噬王感覺到了不對勁,不能再與許榮華他們硬拚下去了,他懊恨的看著,自己太大意了,竟然不知道高寒會出此奇招。


    以前小看了高寒這個皇子,看來今後要對他多留意一下了。


    “撤。”這幾乎是一場不費一兵一卒的戰役,那些雪色騎兵來無影去無蹤,當噬王的人馬策離的時候,他們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消失在了茫茫大漠裏。


    來的時候一片蒼茫,去的時候也是一片蒼茫。


    駱雲天和駱紅衣幾乎看呆了,而那原本備戰的五萬兵馬,沒動一兵一卒。


    若說他們之前還對四皇子和許榮華有任何的置疑,那麽此刻這一次神奇的戰役把他們心底的疑惑全都給打消了,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做到這樣,完完全全的把敵軍給嚇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了兵隊裏發出了爆喝的歡呼聲。


    “我們贏了。”


    這是他們贏得最痛快,也是最高興的一場戰役,因為他們的戰友沒有少一個。


    歡呼聲夾雜成了一片。


    高寒策馬回到許榮華身邊時,兩人凝眸對視。


    許榮華突然間感覺自己從來不曾真正的了解過高寒。


    她問:“這些人是你早就已經備下了的嗎?”


    “從我醒來的時候開始,便已經布署了一切。你還記得,我說要送你一個禮物嗎?”


    “雪色騎兵。”


    “不錯,這雪色騎兵正是為你所訓練的,你放心好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它為敵軍所用,還有剛才的那陣雪,也是多夜觀天象看來的,眼下進入了冬季,雖然漠北極少下雪,可是也並非沒有,我之所以覺得今天適合應戰,就是早知道了今天會下雪,我再拿著笛子吹上一曲,故弄玄虛,會削減他們的氣勢。”


    “寒王殿下真不愧是寒王,當真是高明啊。”駱雲天聽了高寒對許榮華所說的話以後,登時佩服得五體投地,恨不得對高寒進行膜拜。


    駱雲天的那種誇張神情令高寒昂頭大笑了起來:“駱將軍,我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對你說過,讓婉娘送一百壇好酒到咱們的邊村來,咱們打了勝仗以後好好的慶祝一番。”


    “你是說過,眼下酒應該已經在運來的路上了,咱們現在就回,準備好菜下酒。”


    “許元帥,我的這一戰應得如此漂亮,你是否能有一些獎勵。”高寒笑看許榮華道。


    “稍後本帥自會敬你三大碗。”許榮華也道。


    打了勝仗,她也很開心,她沒有料到這一戰幾乎不用她出力,就勝得如此漂亮。


    軍隊往回走的路上,高寒悄悄的在許榮華的耳邊問:“你可知道我這一仗是為誰而虞的?”


    “當然是為了天下的百姓。”許榮華道。


    “哈哈,我可沒有你那麽偉大,我可不是為了天下的百姓,我二十年謀劃,傾盡所有,隻為一個人。你懂得的。”高寒說完以後揚起馬蹄走遠了。


    不知怎的,聽到了高寒的這一番話,許榮華的心裏竟然沒有半點的漪漣。


    她看著前方前行的高寒,隻感覺一切都沒有那麽的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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