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人又怎麽樣,高晉再喜歡慧兒又怎麽樣,她趙欣想要殺的人,就連天王老子也攔不住,皇後的身後還有太後,太後最喜歡的人可是她的母親明玉長公主。[]


    趙欣一想到明玉長公主,頓時生出了無限的勇氣。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上次的那個事情以後,她陪明玉長公主一起解決了平西王的外室,從那以後,明玉長公主對她的態度緩和了許多,似乎把她真的當成了女兒一樣的疼愛,好像要把這些年所有欠她的疼愛補回來一樣,對她好得不得了。


    屋子裏的玉飾擺件,珊瑚之類的又算得了什麽。


    她隻要想要,回平西王府,隨隨便便都可以抬回幾箱子。


    趙欣心裏這樣想著,步子走得越發快了。


    她要去找高晉。


    問清楚這一切事情。


    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問個究竟。


    就在趙欣快要走出西院跨門的時候,隻見幾道人影手裏端著托盤急匆匆而來。


    這麽晚了,還會有誰到她的這裏。


    趙欣頓時有些疑惑,抬眼向來人看去。


    一看。竟然是安瑾玉身邊的幾名丫頭。


    那些丫頭一個個麵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見了她直呼:“娘娘,我們給您送補品來了,我們主子說了,這東西是一個好東西,喝了以後可以平熄怒火,清熱解燥,您現在一定用得著。我們主子還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切當以太子為重。”


    最後一句一切當以太子為重。頓時驚到了趙欣的震怒。


    趙欣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安瑾玉這是知道她會發怒,派人來提醒她來了。


    安瑾玉所說的以太子為重,意思就是,隻要你不怕惹惱了高晉,盡管可以去把那個叫慧兒的給殺了,可是她畢竟不比雅兒,傷了雅兒的時候已經傷了高晉的顏麵。奈何雅兒是一個沒身份的人,所以倒也不成大問題。而如今這個慧兒,卻是有背景的,來自皇後的宮裏,若真的傷了。到時候鬧得太子與皇後母子不和,可就是一條大罪了,沒準太子到最後還會因為此事而徹底的冷落她的。


    安瑾玉所要傳達的意思一絲不漏的到了趙欣的心裏。


    趙欣那濤天麵起的怒火頓時慢慢的平熄了。


    雪花一絲一絲的落下,打在了她的頭上,把她心裏的火氣也平定了下去。


    她看了那送補湯的幾個丫頭一眼,轉身對跟在自己身後小跑來勸的下人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把湯交給我身邊的人,可以回去了。”


    說完以後趙欣便轉身往院子裏走去。


    是啊。


    差一點就沉不住氣。


    殺人事小。


    可是惹惱了高晉。以後兩人的感情破裂,那才是大事啊。


    想到這裏,趙欣不由得覺得剛才好險。差一點就要讓高晉厭棄自己了。


    想起高晉那一瞬間變沉了的臉色,還有最後離去時,那拂袖的動作,趙欣隻覺得委屈,自己都已經願意做他的側妃了,他的身邊有那麽多的女人。自己都已經不再多說什麽了,他卻還是如此的不知足。非要和那個慧兒在書房纏綿。


    趙欣一想到這裏,立即氣又湧了上來。


    可是她不能現在去找高晉。


    於是趙欣就在屋子裏發泄了起來。


    她甩起了鞭子,把鞭子所能觸及到的物品全都卷起來砸了粉碎。


    屋子外的人聽得心驚膽顫,可是他們誰都不敢進屋來勸,因為他們知道趙欣正在氣頭上,誰若是這個時候進去勸她,那就是死路一條。


    趙欣不管不顧的發泄,屋子裏的東西碎了一地,等到她終於累得筋疲力盡的時候,才感覺心裏舒坦了一些,喚了守在門外的人進來。


    那兩名下人一進來,頓時一個昂倒,隻差兩眼一黑就暈倒在門框上。


    我的個乖乖啊,他們心裏一陣肉疼,郡主這是發得哪門子的脾氣,把值錢的東西都給砸了,玉器和名貴的珊瑚砸得一點也不剩了,還有她那些名貴的首飾,也從首飾盒子裏摔了出來,整個首飾盒子也是名貴的木材做的,全都給砸得稀巴爛。


    兩人看著鋪滿了一地的碎片,整個瑩光閃閃,全都是可以拿出去再利用起來的。


    那些碎了的鐲子,其實可以打磨成珠子的,於是兩人的心裏開起了小差。


    他們卻不敢當著趙欣的麵表露出來,隻是顫巍巍的問:“郡主,這些個東西,是要把它拿去複原了,還是……”


    扔了二字他們沒有說出來,害怕趙欣說他們貪財有二心。


    趙欣立即煩躁道:“拿出去扔了,這等東西,還留著做什麽,再美又怎樣,碎了就是一堆沒用的,任誰也不會再多看第二眼。”


    像是在說這些玉器又像是在說明慧師姑以後的慘狀。


    那兩人一聽,立即喜笑顏開,卻將狂喜暗自壓在了心底。


    他們飛奔上前去,連抱帶扒,很快就將一屋子的東西給整理幹淨了。


    當然沒有如趙欣所說的扔掉,而是拿回了自己的下人房裏,看著一屋子的碎片,都隻感覺發財了,心裏的喜悅如同這漫天的紛雪一樣的飛揚。


    當然也有眼紅的,說起了酸話。


    那兩人立即道:“有本事你們也在門外守著去,在鞭子底下討財發,我們兩人可是冒了極大的險才換來這些東西的,剛才郡主發脾氣的時候,你們怎麽不說上前去守著,一個個跑得無影無蹤,隻留了我和許六在那裏,若是郡主生氣砸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我們的腦袋,你們還妒恨什麽。”


    這一番話說得那些人立即不作聲了。


    可是還是有眼紅的,恨恨不平的看著。


    下人院子裏立即好一陣的動靜與鬧騰。


    而許榮華立在屋簷之上,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從高晉與趙欣發生了爭執開始,一起到安瑾玉設下了圈套讓趙欣往裏麵鑽。


    許榮華靜靜的聽明白了一切,她原本準備前往安瑾玉處探個究竟的,但是現在,不用探了,她已經知道安瑾玉到底想做什麽了。


    現在看來,安瑾玉已經與明慧師姑徹底的鬧翻了,所以想要借助趙欣的力量去對付她,這一招走得還算高明,隻可惜過於陰險了一些。趙欣壓根就不是明慧師姑的對手,但是平西王倒是一枚很重的法碼。


    許榮華想了想,就由著她們自己先爭鬥去吧。


    隻要後院裏起了火,高晉暫時是沒有精力來害安南王府的。


    許榮華靜立了許久之後,待到整個太子府裏都安靜了,才跳下了房簷,轉身而去。


    回去的時候她路過了來時的街道,隻見那條街上的乞丐都不見了。


    她揚唇笑了笑,就知道他們會接受她的好意的,許榮華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可是她還不太想回安南王府去。


    一直以來習慣了勞碌的日子,這些天的休息讓她有些不適,雖然她的身子似乎有些略微的疲憊,可能是剛才輕功過度的原因,但她還是可以堅持的。


    走到了前麵的小酒館處,許榮華立即鑽回了原來的房間,從街麵直接跳到了二樓,換回了自己原來的衣服,剛才在太子府看了一場鬧劇,她的心安定了下來。


    換好了衣服以後,想了想,還是去廢棄的酒坊看看,那些乞丐到底怎樣了。


    很快就來到了廢棄的酒坊,夜已經深了,可是這些剛得了從天而降喜悅的乞丐們顯然還沉浸在興奮中,沒有睡著,站在門外,可以聽到他們講話的聲音。


    “那個姑娘真是個好人。”


    “什麽姑娘,那是咱們大離國的許將軍。”


    “是啊,又說錯了,是許元帥,不是將軍,將軍都已經擔不上她的威名了。”


    “聽說她在邊關的時候可了不得了,聽說她在戰場上,救下了不少的人。”


    “是啊是啊,我聽說了,她可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那些人似乎是燃起了火堆,在烘烤著什麽東西,散發出了陣陣的香味。


    許榮華站在門外,依稀可以聞見酒香。


    看來這些人還真是一些好酒的,給了他們金子,讓他們買酒,隻說了句套話,他們便真的買來了酒,還烤起了肉,當真是些有真性情的。


    許榮華原本想推門進去的,可是轉念一想,不想讓人覺得她功利心太重了,還是改天再找個機會告訴他們加入她的軍營的事情吧。


    目前連一個隱秘的練兵的地方都沒有找好,談何容易。


    許榮華又在門外靜立了許久,轉身而去,徑直回了安南王府。


    安南王府門前的街道此刻也是靜悄悄的,門前兩座大石獅子,在漫天風雪裏靜靜的佇立,觀看著人世間的風雲與變幻,許榮華閉上了眼睛,想著前世的時候,血泄滿了的這條街道,發誓,此生,再也不會讓悲劇重演。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將會改寫,不明白曆史為什麽會發生了偏差,且所有的一切與前世略有不同,但是有一點她很肯定,那就是一家人永遠在一起的信念。


    思及此,許榮華的心裏升起了無限的勇氣,她睜開眼睛,飛越而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可是剛一落地,她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屋子裏靜悄悄的,可是卻有一道細微的呼吸聲,屋裏有人,且還不是素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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