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春吃完了飯,正坐在榻上喝茶,見玉棋一瘸一拐地進來,便把茶盞放下坐直了身子,眉頭微微皺起:“你的腳怎麽了?”玉棋臉上一紅,訕笑道:“天色暗了,沒留神崴了一下。”薑玉春聽了忙叫卉兒拿了個小杌子來讓玉棋坐下,嘴裏嗔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可疼的厲害。”


    “剛開始疼的厲害,這會兒已經好了。”玉棋諾諾地回道。


    薑玉春叫思琴到跟前來:“去找劉武家的要些烈酒,再叫她找個會揉腳的媽媽給玉棋揉揉。”思琴應了一聲,帶著卉兒匆匆地出去了。玉棋連忙打起精神把去前院的事略微講了一遍:“莫爺說屋裏安排妥當了,也不覺得缺什麽。我也不好進去看,便囑咐了留山,若是莫爺要什麽,麻溜的要了送去。”


    “恩!”薑玉春點了點頭,“留山雖然淘氣,做事還是不錯的。”


    玉棋笑了笑又回道:“莫爺叫我問二爺一聲:說這附近的山有好獵物,問二爺明日去打獵不?若是去,便打發人和他說聲,他好提前備好家夥什兒。”


    周天海本來漫不經心聽著媳婦同丫頭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家常,忽然聽到打獵的話,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坐直了身子連聲道:“去去去!你去同他說聲,明日一早就去打獵。”


    “那麽大個人了,還是個孩子心性!一定見有玩的什麽都不管不顧了!”薑玉春睨了他一眼,嗔道:“玉棋這腳剛崴了,哪裏還能給你傳話。一會劉武家的送烈酒來,叫她回去的時候順路去說聲就是了。”


    “那二奶奶安排就是了。”周天海剛說完就想到自己之前對妻子說是帶她出來玩,可自己一到這就要出去打獵,心裏覺得有些愧疚,湊到薑玉春跟前諂笑道:“隻是我明日出去,你在家裏做什麽呢?”


    薑玉春感覺到周天海的呼出的熱氣吹拂在自己的臉頰上,不禁臉紅心跳,彎彎的睫毛也垂了下來,屋裏的丫頭們都忍不住別過身去笑,玉棋坐在兩人塌邊的小杌子上,更覺得不自在,不停地朝蝶兒使眼色,叫她過來扶自己回避。蝶兒哪裏敢在二爺深情款款看著二奶奶時有大動作,隻能小心別過頭,裝作看不見。


    薑玉春微微抬起頭,忽閃著睫毛掃了他一眼,似嗔似怪地道:“要你管!”周天海被這一眼勾的魂都沒了,正要湊上前,卉兒打了簾子進來回道:“二奶奶,劉武家的送烈酒來了。”這一聲,讓薑玉春回過神來,伸出手偷偷地捏了捏周天海的手,見他往邊上挪開了一些,才道:“叫她進來吧。”


    思琴帶著劉武家的進來,劉武家的請了安,站在一邊笑道:“聽說二奶奶要烈酒,正好家裏有一罐子,是村裏的獵戶送的,酒烈著呢。”薑玉春衝著玉棋努了努嘴道:“玉棋崴著腳了,我這不打算叫個會揉捏的媽媽給她搓搓。這麽大個人了,走路也不仔細,白叫人擔心。”


    劉武家的忙笑道:“這院子裏多是石子鋪的路,二奶奶身邊的姑娘們哪裏走過這路,崴著也是有的。說起這崴腳揉捏的活兒,這院子裏再沒有比我強的,所以我就自己來了。”


    薑玉春連忙笑道:“她一個小孩子,哪裏勞動的你動手。”玉棋也擺手笑道:“嫂子隨便打發個人來就是了,哪裏敢讓你動手幫我揉腳的。”


    “沒事的。”劉武家的嗬嗬笑道,“隻要姑娘不嫌我手糙就行。”


    薑玉春見她說的真心實意,便叫了蝶兒、卉兒兩個:“你們去扶玉棋去耳房吧。思琴,帶劉嫂子去吃茶。一會兒叫巧書、雲畫兩個伺候洗漱就行了。”


    思琴連忙笑道:“等今晚值夜還是我來吧,剛到這裏什麽都不熟悉,萬一找不到東西她們手忙腳亂的,我也睡不實誠。”


    薑玉春點了點頭,又叫劉武家的給莫少青捎話,才叫她們出去。周天海見屋裏一時間沒了人,又笑嘻嘻地湊上來,按著薑玉春就親了下去,薑玉春一時沒躲開,被他吻了個滿臉緋紅、氣喘籲籲,佯怒捏了下他的腰:“你就這麽猴急,還沒洗漱呢。”話音剛落,自己的臉愈加紅了。


    周天海笑著把她壓在身上,□不輕不重地頂了她幾下:“還打趣我,自己先臊的不行。”薑玉春剛想說話,一張嘴卻忍不住□出聲,周天海的嘴唇在薑玉春的耳邊遊離,越發引的薑玉春嬌喘不已。巧書、雲畫兩個打了水進來,到東次間門口聽見裏頭有聲響便都住了腳。


    周天海本來是逗薑玉春的,結果把自己的火引出來了,手下開始撕扯薑玉春的衣裳,薑玉春惦記著沒有梳洗,手忙腳亂地把他的手按住,斷斷續續地□道:“先打水洗漱……”周天海聽了這才住了手,戀戀不舍地在薑玉春耳朵上咬了兩口,小聲說道:“那晚上要換個姿勢,像上回那樣的……”薑玉春嗔了他一眼,紅著臉將他推開,自己低頭整理好衣裳,便喊了巧書、雲畫兩人送水進來。


    周天海心火難耐,叫丫頭們往浴桶倒好水,便都打發了出去,自己上前毛手毛腳地解了薑玉春的衣裳,打橫抱起她放到浴桶裏,隨即自己也邁了進去……


    薑玉春一覺睡到天色大亮,伸了伸腰,翻了個身,才發現睡在自己身邊的人早已不見了。思琴聽到聲音,打起簾子從外頭進來,笑道:“二奶奶醒了,是再躺會還是現在就起來?”薑玉春撐著胳膊坐了起來,思琴趕緊快走兩步,拿起靠枕墊在薑玉春身後,又轉身倒了杯茶水給薑玉春漱口。薑玉春略微漱了漱,就將茶盞放到思琴手上,隨即問道:“二爺呢?”


    “二爺一早就和莫爺、留山、倚石,還有劉武幾個家丁出去打獵去了。”思琴笑道,“幾個人都騎著馬,一溜兒出去,好不威風。”


    “這麽早就走了?”薑玉春皺了皺眉頭,“可吃了早飯?帶了幹糧了嗎?”


    “是二奶奶今日起晚了些,現在都過了巳時了。”思琴道,“二爺他們辰時吃過早飯就出發了,劉嫂子一早就叫廚房裏備了幹糧,都帶好了。”


    “巳時?”薑玉春起身披了件衣裳推開窗子,果然日頭已經很高了,“今日居然睡到日上三竿了,這下可叫人笑了。”


    “二奶奶昨日坐了那麽久的車,累了也是有的。”思琴笑著拿出幾件衣裳讓薑玉春挑選,薑玉春見她拿出的都是新做的夏衫,便搖頭道:“你找家常穿的半舊的衣裳找出來給我穿就是了。”


    思琴聽了便把這幾件衣服收起來,另外取了一個包袱打開,拿出來一身家常穿的衣裳替她換上。玉棋帶著蝶兒、卉兒打了水進來,服侍薑玉春洗漱了,巧書、雲畫早已擺好早飯。薑玉春吃了一碗粥,半個卷子,遂放下筷子不吃了。


    薑玉春打發思琴吃了飯去睡覺,玉棋伺候著薑玉春淨了手,見她沒什麽精神,便笑著建議道:“二奶奶,昨兒劉嫂子不是說後頭有個小花園,雖不比咱家的大,但產了好多魚蝦,又有花草,二奶奶若是悶的慌,何不去瞅瞅。”


    薑玉春聽了興趣懨懨,搖頭道:“一個人逛也沒什麽意思,等二爺回來再去逛吧。”


    巧書聽了眼睛轉了一圈,湊到薑玉春跟前笑嘻嘻地道:“我瞅著外麵田間地頭,又有小溪的,”怪有趣的,不如二奶奶出去走走?”


    薑玉春眼睛一亮,連忙笑道:“來到村裏逛花園沒什麽意思,可出去轉轉就好玩多了。巧書你叫卉兒把傘取出來,你和雲畫陪我出去走走。玉棋腳還沒好利索,在家看屋子罷。”


    巧書連忙一邊打發卉兒去取傘,又讓蝶兒去跟劉武家的說聲,自己去取出門的衣裳。薑玉春見了連忙攔道:“就在田間地頭走走,不用換衣裳了。”


    因揚州民風比旁處開放,女子出門也不用遮蓋麵容,因此薑玉春隻叫卉兒撐著傘,巧書、雲畫兩個在身後跟著,四人就往前院走去。劉武家的帶著兩個小丫頭剛過二門,就見薑玉春過來,連忙笑著迎上去請安。


    薑玉春住了腳,打量了下她身後的兩個小姑娘,一個約莫十一二歲,另一個□歲的樣子,倒不認生,見薑玉春看她倆,都彎起嘴唇笑了笑。劉武家的一手一個把她倆扯到前頭來,嘴裏催促道:“快,給二奶奶請安。”


    兩個小姑娘連忙上前請安,然後又乖巧的退了一步,站到劉武家的身後。


    薑玉春見這兩個小姑娘長的白白淨淨的,舉止也大方,不禁打心眼裏喜歡,連忙笑道:“這是誰家的丫頭啊?長的真俊。”


    “回二奶奶,這是我家閨女,大的叫翠花,小的叫小娥兒。”薑玉春明白劉武家的心裏打的


    主意:劉武夫妻兩個都簽的死契,孩子也在她們賣入周家的時候也一同簽了賣身契。孩子養在他們身邊雖然放心,但卻沒個出路。若是兩個丫頭能借此機會入了自己的眼,這兩個丫頭今後就不用愁了。薑玉春挺喜歡這兩個孩子,順勢朝那兩個小丫頭招了招手道:“到我這來吧。”兩個小姑娘往前走了兩步,又猶豫不決地停了腳,回頭看劉武家的。劉武家的連忙喝道:“沒聽二奶奶叫呢嘛,趕緊過去。”


    薑玉春先看了眼那個大的,笑道:“以後你們姊妹兩個一個叫水綠,一個叫依紅吧。”劉武家的聞言一喜,知道二奶奶這是收了兩個丫頭,連忙叫她兩個磕了頭,自己也上前行禮。


    薑玉春虛托了一下,才笑道:“我正打算出去轉轉,劉嫂子若是有空就陪我一起吧。”劉武家的連忙應了,服侍著薑玉春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更新不正常,果然思路各種跟不上。下章想寫寫田園生活,嘿嘿。明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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