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福的那些親兵可沒有見過這等東西,還以為不過是個炮仗,心想,你拿炮仗嚇唬誰?


    於是他們一股腦的衝上去準備拿人,那枚手雷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張大福的腳下。


    張大福看著這東西的體積,就是個炮仗也不是開玩笑的,趕忙就轉身朝著屋子裏跑去。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頓時冒出了滾滾黑煙,一道火光你直衝天際。


    緊接著就是一片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張大福一轉身,剛好看到這一幕,凜冽的衝擊波,讓他腳下就是一陣踉蹌。


    驚魂未定的他,看到張牧身上還綁著許多,不由嚇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忙喝到:“張牧,你這是要造反麽?”


    張牧心裏清楚,今天就是死在這裏,也不能讓他們把嚴老太公給帶走。


    嚴老太公可是大名鼎鼎的張士誠,他的身份,目前隻有朱元璋知道,一旦張士誠身份暴露,張士誠必死無疑。


    嚴家說來說去,對張牧有恩,其次,這件事一旦暴露,恐怕會在南京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張士誠的下場不言而喻,說不定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還會那這件事大做文章,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況且,朱元璋有意不殺張士誠,把這件事弄的大白於天下,違背了朱元璋的遺願,其他人不知道,張牧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眼下看情況,這張大福應該還不清楚嚴家的底細。他來隻是單純的想抓走嚴老太公來威脅張牧而已,所有不論是從那個層次出發。張牧都不能讓他把人給帶走。


    張牧舉著一個手雷道:“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我隻問你,你來嚴家拿人,嚴家犯下了什麽罪?”


    “嚴家的罪過,也是你能過問的?”張大福哆哆嗦嗦的說道。


    “笑話,我錦衣衛監察天下,有什麽我不能過問的?嚴家在永康多年,乃是這裏鄉紳之一。你們這般拿人。若不說出來一個三長兩短,那我就認為你們是官逼民反。我自然有權利管你們。”張牧怒斥道。


    “哼,少嚇唬本官。嚴家慣養家奴,在此地為非作歹,前幾日,我們十多個士兵道這裏路過,遇到了嚴家伏擊。這等刁民。已然成了匪患,如果不處理,這還了得?”張大福怒斥道。


    “是麽?可我怎麽聽到的不一樣?有人告訴我,是十多個兵匪衝入嚴家,意圖盜竊嚴家財物,被發現之後。對方蓄意傷人。這才有了這公案。憑什麽你說是匪就是匪?”張牧不屑的笑道。


    “少廢話,今日本官就是要帶走嚴家的人,你要是是想,就讓開,不然。本官可不管你是不是錦衣衛。”張大福看他們的人多,便咬牙笑道。


    “哈哈。你還當我是被嚇大的!今日本官就站在這裏,我倒要看看,誰有那個本事!不想活的,就上來,到時候陛下收到我的折子,相信陛下自有聖斷。你們這些跟著參與人,他媽的一個都不要想跑!”張牧當下給韓方山打了一個眼色,韓方山二話不說就朝著張大福爆射而去。


    今日的局麵,不拿住了張大福,看來是不會有結果的。


    張牧已然是豁出去了。


    張大福到底行伍出生,也不是吃素的,看到韓方山進來,他一抽佩刀,直接奪門而出。


    韓方山壓根就沒有準備跟他玩假的,上去直接就攔腰抱住了他,然後舉起一個手雷怒斥道:“他娘的,把刀給老子放下,不然老子跟你一起去見鬼。”


    張大福沒想到這錦衣衛都不怕死,直接愣住了。


    隨後,張牧身後人衝上去便將他控製住,張牧背負著雙手走到了張大福的麵前道:“馬上下令撤兵,不然今天咱們一塊升天。”


    張大福冷笑道:“行啊你小子,膽子不小是吧。有種你殺了我啊?”


    張牧一咬牙,直接奪過了韓方山的佩刀,高高舉起,一刀便砍到張大福的胳膊上,好在外賣罩著鎧甲,隻是把鎧甲給躲成了兩截。


    張牧弓腰冷冷的望著他道:“洪武十九年七月六日,寶鈔七千貫。洪武十九年冬至,寶鈔一萬貫。洪武二十年三月,寶鈔一萬三千貫。張大人的胃口,可是越來越大的啊。”


    “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麽!”張大福怒道。


    “也是,年代久遠,你當然不記得了。張大人如今已經高升,如果我沒有忘記,張大人幾千年可是在溫州做守備的。”張牧冷冷一笑。


    張大福一下就愣住了,當下怒斥道:“你殺血口噴人。”


    “哎,我可沒這個愛好。”說道這裏張牧便怒道:“所有人聽著,張大福乃是我錦衣衛要辦的人。從此刻開始,由我錦衣衛羈押。任何膽敢反抗,或者聽從他的命令,都按照叛國定論。”


    這下四周的士兵們都愣住了。


    張大福雖然是江浙都指揮使司的人,可是畢竟沒有兵權,今日跟他來捉拿土匪,也沒有上麵的聖旨,因為這種事,一般是當地衙門的事情。他們依然是有僭越的罪過。


    如今他都被拿了,下麵的人,誰還敢聽的他?


    幾個將領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膽小的便喊道:“撤兵。”


    剩下的人那個還敢多停留,瞬間的功夫,院子裏的便走了一個一幹二淨。


    張牧一揮手便將張大福五花大綁起來,趕忙匆匆的朝著內院而去。


    好在,來的及時,內院並沒有被官兵攻破,但是過道上,卻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的嚴家下人。


    他們手裏都拿著武器,地上鮮血淋漓。


    張牧暗暗的後悔自己大意了,這個王銘眼看沒有辦法收拾自己,隻能用身邊的人下手。


    嚴家和他的恩師,絕對會受到牽連,結果卻沒有提前讓他們小心。


    如今他的恩師還在他麽的手裏,一會回去,還要把他的恩師給解救出來。


    “開門,我是張牧。官兵以及撤走了。”張牧在內院大門外喊道。


    大門打開了一道縫隙,確定是張牧,而且也沒有看到其他官兵,大門才打開。


    張牧首先看到的是嚴家的幾個長輩,人人手裏都拿著武器,張牧問道:“老太公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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