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睡得迷糊,忽覺身體肩部位被人一點,而後整個人被人殘暴的腰抱了起來。


    晚清一嚇不小,想喊出人,嘴巴張了張,卻發現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而且全身竟是不能動彈半分。


    黑暗中,摸不著邊際,那一夜的記憶,又忽然襲向了她,她驚恐地全身止不住地,眼睛睜得極大,卻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害怕,越是害怕,越失了分寸,隻怕會白白錯過了自救的機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唯有強迫自己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她發現這個人不是鳳孤。因為他身上沒有鳳孤那種帶著迷醉人檀香,而是一種如青鬆般的爽味。她還心存僥幸,以為又是鳳孤,至少不管如何失身,也不算極盡難堪。


    怪不得人家總說禍不單行,真的是不假啊!


    她由著黑衣人將她扛著,而後一個跳躍,就消失在茫茫的林海中。而鳳孤的那些侍衛隊,竟然無一人發現她的不見,當真是可笑。


    不過不得不讚,這個黑衣人似乎有備而來的,算準了侍衛們的換班時間,而且輕功不同尋常,竟然在他們換班的短短不過眨眼時間,就已經一躍而賺更是不驚動一片葉子。


    她連一絲絲的空隙與機會也沒有看到。就被他帶離了原地。


    待到他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晚清不想,也知道,離鳳孤一行人,必是很遠了。


    因為這個黑衣人的輕功十分好,跑得比任何人都還快,又跑了這麽長的時間,她估量了一下,少說也有幾十裏遠了。


    那黑衣人將她往一堆稻草堆上一放,而後勁自摘下了臉上的黑布。


    露出了一張年青嘻笑的臉,濃眉大眼,鼻子挺直,看來少年陽光,俊氣十足。此刻正一臉得意笑容的他,看來卻一點也不讓人感到討厭。


    晚清想,這人竟就是捉了自己的人,為何她在他的臉上竟是看不出他有何惡意呢?當真是奇怪。


    就見他往她的上輕輕兩點,解了她的道。


    她還沒問他什麽,就見他已經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晚清好笑,不會對她怎樣,都已經將他捉來了,還說不會怎樣?


    這是什麽邏輯呢?


    於是問:“你捉我來何事?”


    他笑:“有人出了銀子,讓我將你偷來。”


    偷?


    晚清想起曾聽說過的一個人物,倒是蠻符合他。


    江湖俠盜一陣風,來無影又去蹤。


    輕功了得,而且從不失手,想偷什麽就偷什麽。而且做事向來由心情而為,不過他有一個好習宮就是偷富不偷貧,偷惡不偷良。


    所以那些為富不仁的人個個聽到他的名字都是痛恨至極,而且上官家,也曾經被他盜了兩樣寶物。


    不過上官弘因怕被人知人說他為官不仁,被捅出了亂子,所以盡管心痛,卻把被偷的事掩了下來。


    此時一想,應當是他了,於是試探一問:“一陣風?”


    那黑衣男子被一頭回過頭來,帶著幾分驚訝:“你認識我?”


    晚清原還不敢確定,見他這樣的表情,肯定就是俠盜一陣風了,而一旦確定了,她也就放心多了。


    “我不認識,隻不過是猜測罷了。看你這樣的表情,一定就是一陣風了。隻是想不到,外界都說一陣風是俠義之士,卻不想竟做起了這劫持良家婦女之事來!”說完故意歎了一口氣,而後偷瞄了他一眼,看他是何表情。


    就見他一笑,還以為俠義之士最重的就是這名聲,誰知這一陣風卻似根本不在意一般,依舊笑嘻嘻地道:“我可從來不自認是俠義之士,那些不過是自以為是的人封的罷了,我即是小偷,那還能稱上那名號呢!隻不過劫持你一個女子確實不好,不過誰讓你是鳳舞九天少莊主的女人呢!而我的恩人又恰恰好想要你這麽一個人呢!”


    他晃腦的說著,表情時而凜然時而惋惜,倒是振振有詞的模樣,當真是比那荼館裏的說書的說得還要生動百分。


    隻可惜他說的話晚清一點也不喜歡聽。


    隻見他說罷又加了一句:“不過你放心,我那恩人是個好人,不會將你怎樣的。”


    “你那恩人?你那恩人是誰?”晚清有點好奇,這個要捉她的人是何人?不過決不是一陣風所說的好人,因為好人就不會想出劫持她這樣的事情來,就算是為了對付鳳孤。


    “這個我可不以告訴你,不過三天後就會見到他的。”一陣風雖看起來嘻笑模樣,卻是半點也不含糊。


    他不說,晚清也沒有再問,而是靜靜坐在草堆上,看著那破窗透著的夜空,黑如潑墨。


    倒是一陣風首先忍不住了,他這個人最要不是靜,平時隻一人倒也罷了,此刻身邊還有個人,這樣靜靜地半句話也不說,他隻覺得難受。


    於是先開了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雖說是問著的,可是晚清沒回答,他已經有模有樣地開始講了起來,顯然是並不打算要晚清點頭的。


    “話說從前有三個人去雜貨店買東西,老板就問第一個人說:“你要買什麽?”


    第一個人說:“我要買一包花生。”


    老板就搬彈子,爬到倉庫拿了一包花生給他。


    老板又問第二個人:“你要買什麽?”


    第二個人說:“我要一包花生。”


    老板就說:“你怎麽不早說?”


    這時老板有點不爽,但還是要去拿,所以又搬梯子爬到倉庫上去拿。


    爬的時候他就問第三個人:“你也是要一包花生嗎?”


    第三個說:“不是。”


    老板就拿了一包花生給第二個人,然後把梯子收好。


    然後他便問第三個人說:“那你要什麽?”


    說到此處,一陣風轉頭問向晚清:“你猜那人要買什麽?”


    晚清本就不想理會他的,於是縛著口,頭一轉,並不答他的話,誰知他卻是一點也不怒,而是臉往她前麵一揚,而後道:“那第三個人說:‘我要兩包花生。’”


    他一說完,晚清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這樣一個人,說實在的,真的是無法做出憤怒的表情來。


    而他見她一笑,也滿意地一笑,而後極臭美地道:“我說的笑話沒人能不笑的。”


    晚清見他的得意狀,於是微微收了收笑意,冷清著一張臉,故意道:“我可是怕如若不笑,你的笑話成了冷笑話,呆會一惱,就拿我出氣,所以才配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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