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又一個晚上,第二天大地萬物剛在蘇醒,黒裏程就再也按耐不住的穿起便衣,離開醫院,飛也似的來到了範範的門前,拿出鑰匙就開門走了進去。去他媽的自尊和大男子主義,他就要問問美人為何前天去了醫院,但昨天卻沒再出現?惹的他在短短的一天患得患失中都快瘋了。這次,他決定,就是範範拿掃把趕他賺他也不會再離開。


    一踏進客廳,黒裏程就感覺廚房有動靜,疑惑的過來張望,卻看見了裏麵正是那個曾經感動過他的溫暖背影。看見流理台上放置的食材,原來她是在褒湯,但為何要一大早上起來褒湯?當黒裏程認出其中的材料裏,有對胃病功效的豬肚和白胡椒時,他才恍然大悟。


    感覺到了身後有人,範範驚慌的迅速回頭,不想卻看見本應躺在醫院的男人正倚在門口看著她,她呆愣的張嘴要說什麽,但沒有說出來,接著她就被扯進一個久違的懷抱裏,那是她曾經的棲息地,現在她卻要貪婪著呼吸他的暖。


    “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在病房等了你一整天。”死死的抱緊美人,像是要把她嵌入身體裏,此時的黑裏程不在乎讓範範知道,他對她的不來探望會有多麽的緊張。


    “昨天我去了清平路買藥膳,原想煲湯給你送去,可是我……”範範承認當時自己猶豫了,像個膽小鬼,即擔心他的身體,又怕這主動的妥協令他以後瞧不起她……直到又做了一個晚上的心理建設,美人才決定把所有的堅持和自尊都放下。她想愛情就如同這個道理——有舍便有得。


    黒裏程心知美人的矛盾,忙說:“我理解,我理解……”


    “老婆,我想你”。[]分開和美人的距離,黒裏程直直的盯住她的眼,毫無保留的坦誠這些日子的想念。


    聽聞這句話,就見範範低垂下頭,眼裏的淚水如珠簾,一串串落下,掉到了地板磚上,就像砸在了黒裏程的心裏一樣。


    “範範,我愛你……你愛我嗎?你還愛我嗎?我知道你還愛著我對不對?”男人告白完,緊接著就發問出一連串的索愛。從沒有活的這麽累,黒裏程覺得夠了,還說什麽等範範三年,五年,十年……現在就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他就因為範範的不在身邊而苦悶萬千。


    告訴自己愛她,是怕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麽愛她,多麽想繼續和她走下去;問她是否還愛自己,因為無論答案是如何,那都將是自己努力贖罪下去的力量。


    此時的兩人,內心裏波濤洶湧著,黒裏程靜等範範的回答,可那女人卻隻會落淚。他了解範範,知道那是個溫柔聰慧的女人,她愛著自己,一直都是,按照她自己的方式,讓他在不知不覺中上癮。


    “寶貝,你不回答我就當作你愛我,你開口說話我就當作你還愛我。”無恥的告之完,黒裏程一口吻上朝思暮想的唇。不放開,這輩子就從沒想過要放開。


    宛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宛如兩個人都要置對方與死地,直到肺部嚴重缺氧,難解難分的兩人才戀戀不舍的分開彼此的唇。


    氣喘的捧住範範的腦袋,唇輕柔詆住她的額頭,黒裏程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原來,真正的契合不單單隻是在上的交流,而是心靈上生死相隨的牽絆。


    一時間的靜旎,令黒裏程突然想說些什麽,可一開口竟是自己都沒想到的:“好喘!”


    看著他真是大口的喘著氣,連帶胸前的肌肉都動的上下起伏,範範笑了,就像回到從前,這男人總會沒頭沒腦的蹦出一些無厘頭的話,常常搞的她哭笑不得。


    “我還沒洗臉”,美人逗他。


    “我也沒刷牙”,話音剛落,男人卑鄙的再度吻住了女人的唇,就像回到從前,吃一口她最討厭的榴蓮,便逮到她直接吻下……


    就算極力的當那件事情從沒有發生過,但兩個人之間也似有著異樣的不同。範範陪伴著黒裏程一直到出院,一天三餐搭配好合理的飲食,一段時間裏,那男人身上不再有那些煙味酒味,渾身清爽的就像個優質男孩。黒裏程每天早上來範範這裏報到,似乎比上班都要勤快,忙碌了一天再回去那裏做下總結,然後在傍晚時分,雖萬般不情願,但為了兩人能有個嶄新的開始,黒裏程還是會獨自開車回去濱江路的家。


    經過了這一場,消耗掉兩人大量意誌力和精力的消磨戰,黑裏程和範範似乎把他倆的感情看待的更加穩重。脫離開最早時兩人在上澎湃的互相拜讀,現在他們的相處,看似疏遠了,但卻在心靈上得以升華。就如同諾亞方舟,隻要留下來,那就能再呈現一片永恒的人間天地。


    衝突滅了,和諧得以燃燒。


    黑裏程的急躁脾氣還是在,但他現在學會了心平氣和聽人解釋;家裏的事,範範身邊的事,黑裏程還是會霸道的三下五除二痛快解決掉,想一想再回過頭來對美人說,“我隻想把結果穩妥的拿給你看,不想你為了這些事而心”;黑裏程晚上出去玩樂很少了,大多時間都是陪著美人在家看電視或dvd,就是出去和朋友有約,也是走到哪裏都帶著她;每天早上黑裏程來到範範家時,都會抬起她的下巴溫柔的吻了又吻,直到那片瘀青全部消褪,他的心才不那麽自責萬分。他的吻中帶的從來都是驚濤拍岸,但此時卻又多了似水柔情,範範想,或許她一輩子受不了的就是這個,當他對自己施展出獨有的黑式溫柔時,那或許,正是她劫難的開始。


    漸漸的,範美人會和黑裏程一起回去祈福看黑一家,不再疏離關心她的朋友們,和北京的付揚也做了取消的解釋。她知道兩個人現在實屬分居中,早上那男人來了她沒趕,晚上那男人要走了她也沒留。他是聰明人,知道應該要為他倆前一階段的事件做沉澱,要重新開始,就要先穩重務實。所以,當每次他親吻範範幾乎要到焚身時,他都會猛踩刹車,疼痛的控製自己。就算美人當時也被盅惑的意亂情迷,但她感謝黑裏程能給她空間和時間讓自己再度適應。她知道他的痛苦,也知道對於他來說很難,因為那個總是抵住自己身體的堅硬,她知道是什麽……


    再度回到黑家,那群可愛的人們並沒有表現出異樣的狀態,依然就像平常他們倆人的回家吃飯。黑裏程和黑家爸爸會如往常般,和保姆阿芹探討當天飯桌上的菜色;黑家姐姐依然見到範範就往自己房間裏拉,讓她點評自己最近的戰利品;黑家媽媽繼續像捉小雞一樣,到處撈著難喂飯的悟能,偶爾上來那更年期脾氣,大人,小孩,就連狗都會一起罵;而悟空小小年紀,回到家一定是psp不離手,氣的她老媽不顧有孕在身總是破口大罵;難得姐夫阿衡在家,見黑裏程和範範回來,還是字字千金,十幾年不變那一句話:“回來啦”。


    範範感謝黑家沒有直接參與她和黑裏程之間的事,就是今天回來,都沒有再提起或質疑,像往常般,大家對她不會特意的熱絡,就像對待自己家人,依然會在用餐後,談笑風生的聊著,吵著……


    舒舒服服的衝完涼,範美人走到黑裏程的門口處滯留了一會,才慢慢的開門進去。房間裏的男人正靠在看書,看見她進來,自覺的就往床邊靠了靠,美人見他這舉動,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個表情讓黑裏程看到了,還以為她是不願意和自己同床共枕。


    “呃……今晚就對付一下先,如果我去其他的房間裏睡,爸媽知道了難免不會起疑心。”合上了書,黑裏程等待著範範的反應。


    沒想到那個女人隻“哦”了一聲,便上床背對著他緊靠床沿躺下,黑裏程見狀,立刻把台燈一關,也接著鑽進了被裏。兩個人同蓋一張被,但因中間的空隙好大,使得黑裏程感覺似乎比剛才的空調溫度還要冷。挪到了範範溫暖的背後,張開手臂把她擁住的同時,黑裏程說了句“好冷”,接著就把美人的身體麵向他轉了過來,拉起她的一隻手就慣性的放在了自己的腋下,這個動作,幾乎也被範範培養出了條件反射。


    範範沒有掙脫,似乎也在享受著美好,黑裏程那隻鹹豬手,此時也像無意識的緩緩爬上了女人的。輕手,不敢太過孟浪,掌心裏沉甸甸的重量,讓他記憶起美人身上的每分每毫。


    耍賴的把腦袋埋進了女人如雲的秀發裏,黑裏程用嘴唇拱著範範的耳垂,噴出的熱氣惹得她好癢,癢到的似乎不隻是耳朵,還有整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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