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吧,不準不要錢。”


    外界雜音四起,而我和他的心卻是獨自寧靜著。


    “公子,小姐算一算吧。”那個討厭的算命人直衝著我們喊,頗不知趣的打擾人家寧靜的二人世界。


    “算算,我倒聽聽他會說什麽。”逸明突然來了興致,拉著我走到算命攤前。


    現在,我對這些算命人有些顧忌了。都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他們還真吐出來了。說我出車禍,我硬還是撞到古代來了。


    “都是胡說的。”我低咕著說,我怕再聽到說我要出什麽什麽禍的詭異之語。


    “不準不要錢。”那算命的老頭兒邊說邊看向我。


    我頓時微張了嘴巴,這不正是在圖書館前說我要出車禍的那個老頭嗎?化成灰我都認識。


    “公子要算什麽?”他卻收回目光對著逸明說,仿佛不認識我。


    難道這隻是兩個長得相似的一古一現的人而已嗎。


    “姻緣。”逸明說。


    “可是與這位姑娘的。”算命老頭微笑著問。


    “正是。”逸明愛昵的摟摟我。


    我現在怎麽看都是一個小孩子,和他成熟的男人形象不太般配吧!


    算命老頭兒什麽都不再問,隻淡淡的說:“送你們一句話,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什麽意思?”逸明顯然不爽快了,緊皺了眉頭。


    這老頭兒還賣弄高深了,我聽得很糊塗。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手難牽哪啊。”這老頭還自顧自的唱了起來。


    “那你說是有緣還是無緣。”逸明的臉色晴轉陰。


    “到時你自然明白。”老頭兒樂嗬嗬的說。


    可是逸明卻發怒了,他隻伸一手便算命的案桌掀翻,可見力道之大。


    “胡說八道。”他喝叱著。


    老頭兒卻並不怒,仍就笑著:“惱羞成怒又如何,命運皆如此。躲不掉,躲不掉呀。”


    逸明正欲給那老頭兒一掌,卻被我及時的拉住了手,推著他走:“這些人的話也能信嗎?我都說不算了,你偏要給自己找氣受。”


    逸明悶著臉,隻顧朝前走。我第一次看到他發火的樣子,直覺他也是一個極易動怒的人。他對我溫柔,隻不過是因為喜愛我。


    “還真放手上了呀,不過是幾句戲言。他若真能算準人的命,那不是人人都可以消災避難,長命百歲了。”我緊步追上他,說著寬心之詞。


    他拉著我的手和他一起出了城,去到那片樹林裏。


    他停了下來,轉過身對我抱歉的笑了一下,便突然一下子抱起了我,騰空而起,在樹梢上飛跳。


    我第一次感受到輕功,風在耳邊吹嘯,一切都急速的倒退。我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裏,上演著衣袂飄飄,深情對望的浪漫。當飛過堰池,我們便輕落在了那一片草坪上。


    “薇薇,你要知道,我是多麽害怕失去你。”剛一落定,他便開始對我深情表白,“我長這麽大,應說見過的傾城美女無數。可是,我對她們都沒有真正的動過心,可是隻見你一麵,卻已將我的心偷走。你現在這麽年幼,卻已是天姿,待到日後長大,會是怎樣的驚為天人。自有王侯將相為你起爭奪,所以我才如此害怕算命人的話。”


    “我現在不就在你的麵前嗎?”我笑著撫他的臉,安慰著他。


    “你現在在我的麵前,可是明天呢?”逸明的臉色難過了起來,他頓了頓說,“薇薇,我明天就會離開了。”


    “什麽?”我驚了一下,從未想過他會離開我。雖然我知道他隻是在仙瑤林療傷,可是他怎麽也是荊南人吧。傷好了,我們也不會分開的。


    突然的離別之事直叫我心顫,他已駐定我心裏,直叫我不舍。


    “我本來早就該離開了。隻是因為見著了你,才將行程一拖再拖,拖了十天之久,便再也不能拖了。”他傷感的說。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相識了十天了。


    可是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他就要離去。那麽,他說的那些娶我的話都是空談嗎?


    “你要去哪裏?”


    他看著我,卻沒有回答我的話。他捧起我的臉,說:“薇薇,我堅信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


    那是何年何月?驟感心碎。


    “來,坐下。”他先於草地上坐下,拉著我坐到他的大腿上,附在我耳邊說,“也好,把你寄養在朱府,讓你慢慢的長大。”


    “騙子。”我別過臉去,鼻酸欲淚。


    “騙你我天打五雷轟。”他舉著手發誓。


    我握過他那隻發誓的手,手裏的溫度傳遍我的全身,淚水終於流了下來。現在還不是離別之時,我卻這般的多愁善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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