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講起來後兩場根本就是莫辛和她身邊人的個場秀,其餘公子紛紛覺得自己被蔑視了,其中一人沉不住氣,不免尖酸道,“這位公子才識真是讓在下佩服不已,隻是不知,你身後的這位算是?不知這接下來碘,若是這位公子答了,算誰的呢?更是不知最後雲翼姑娘如何擇夫呢?”


    周身的幾位自詡翩翩的公子不免意會的笑出聲來,神色不重。(.無彈窗廣告)


    莫辛看著出聲的那人,長相還算端正,隻是眼神未免太過虛浮。遂疑惑的撓了撓後腦,困惑的清聲問道,“墨哥哥,我怎麽光聽到聲音,沒見到人呀?”


    聽她叫墨哥哥,他的心像被輕輕撓了一下,又麻又癢,知道她適意的,他微微,卻很配合的道,“辛,你看仔細些,雖然他們長的不明顯,還是像個人的。”聲音依舊是那般迷人,卻讓聽的人幾欲發狂。


    莫辛更是驚奇的看著他,看不出來,看不出來,扮豬吃老虎他竟這麽厲害。


    “你竟敢罵我們!!”那個出聲者的臉就快扭曲了。


    “第一場比試結果出來了。”主持者的聲音適時的出現,打斷了即將繼續的狂罵,他的手上拿著三卷紙,看來是第一場勝出的詩。


    莫辛看著主持者溫溫一笑,他救了那人一命,若那人繼續發罵,她不介意讓他莫名其妙的倒地身亡,或是,一輩子無法開口。


    “接下來展示第一場勝出的詩。”主持者將詩貼在一塊木板上,隻見上書有三首,莫辛的赫然在列,另外兩首很巧的抽到的也是緣字。全詩如下:


    “流水落花香猶在,離人夢斷秦淮雨。莫問此生應如是,緣到自有春滿樓。”


    “此時今日難比昔,昔日情緣如夢兮。自當珍惜此時緣,已是往事且為憶。”


    莫辛不得不承認這兩首詩寫的的確好,可是其中一首詩書寫的字跡卻堪稱慘不忍睹,字斜歪扭不說,還有塗寫的痕跡。


    “不知這首,是哪位公子寫的?”主持者拿著那張雖寫著好詩卻字跡亂七八糟的宣紙揚聲問道。


    “是我,是我寫的。”一人上前一步頷首道,他身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該是很飄逸很俊秀的那種,可偏偏……


    來人又矮又胖,一臉肥肉,還故作風雅的對主持者矜持一笑。莫辛忽然很慶幸來時吃的東西少,不然吐了是很丟臉的。


    主持者忽然麵色一冷,寒聲道,“奉太守之命,將你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旁邊的護衛立刻上前架著還發愣的胖子就往校場外拖。


    老遠才聽到他醒悟過來的殺豬般的嚎叫。


    “你們一定很疑惑,太守這樣做的原因。太守說了,聞弦歌而知雅意,看一個人的筆下功夫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學識修養,而剛才那人,分明是來渾水摸魚的。”


    其實這話都是二樓房間裏看詩的雲翼說的。


    “有意思。”莫辛一挑眉,“比試不用繼續了?”


    “當然要繼續的,”主持者忙吩咐小僮給參加比試的公子們準備墨寶。而那個小僮在給莫辛鋪筆磨硯時悄悄笑道,“這是我們常用的墨寶呢,特地吩咐小的給公子送來的。”


    墨陽好看的眉蹙起。莫辛歎了口氣,好好的美意沒法享用了。隻得好聲好氣的跟小僮道,“麻煩給換套全新的吧,他用不慣舊的東西。”


    小僮詫異的瞄了墨陽一眼,卻也依言小跑著拿新的去了,嘴裏卻嘟囔著,“竟然把的心意給糟蹋了,真是不識貨。”


    “看看,多好一溫柔賢淑的呀,肯定被你傷心到了。”


    墨陽並不答她。略一思索,開始在紙上揮毫。


    而小僮報告給雲翼莫辛二人的不領情時,雲翼溫柔秀美的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悅,冷淡的雙眸也沒有半點失望之色。錦繡的水雲袖中的纖手卻微微泛白。


    想到那日同落月皇朝的大將軍司空浣一起的那個冷淡精致的少年臨走時說的話,“對出這下聯的人,不論太守如何阻止,你都要和他們賺否則你的命定姻緣將葬送在你自己手裏。”


    想到司空浣對少年的溫柔專情,她嘴角逸出一絲苦笑,她雖奢望的不就是這樣一份感情嗎?那麽,絕不能錯過。


    “說,不用比了。”一個護衛上前對太守低聲道。“她說,那兩位公子很明顯會是最後的得勝者。”


    太守皺了皺眉,“胡鬧,怎麽著都要把比試做完,不然大家會怎麽想?不過她的話也不錯,這兩位看上去都十分不俗。”


    莫辛看著他筆下的畫,驚異的感覺越來越濃,他筆下的畫上有一大片青草,淡淡的,卻很明顯能透出生機,而半空中的雪鳶,正俯衝下來,淩厲中卻帶著輕靈,而點睛之筆則是雪鳶腳上綁著的紅綢,豔而不俗,紅的透亮。讓整幅畫顯出十分的生氣。


    “為什麽我感覺有點熟悉?”莫辛疑惑的道,卻怎麽也憶不起這幅景象在哪裏見過。墨陽放下筆,一頓,卻沒看她,寬大的銀白色鏤空雪鳶的鑲邊衣袖內,左手微微一緊。


    “你總會知道的。”墨陽低聲道。


    莫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直到小僮小心翼翼的將畫捧著跑上樓,才將疑問咽回肚子裏,她總會問出來的。原本她還在想要是她和他其中一個被雲翼相中怎麽辦,如今卻一點都不擔心,就憑那上聯,她就知道雲翼在未來和他們還有的磨。


    太守看著墨陽的畫,讚賞之色溢於言表,連連吩咐將兩位公子請到太守府。其他人在他眼裏就像那片青草,而他眼裏隻有那紅綢!


    “記得跟他把畫要回來。”墨陽在太守府的大廳內仍如斯囑咐莫辛。


    “知道啦。”莫辛才想取笑他,以為他舍不得自己的畫,“也對哦,你的畫價值哩。”


    “你這傻瓜。”墨陽輕柔柔稻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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