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氣氛一下子放鬆下來。


    燕脂碰杯之後,給自己仰頭灌了一口冰咖啡,道:“你真是太謙虛了,什麽叫小火,你的一部網劇和一檔綜藝,三天兩頭上熱搜頭條好嗎?!”


    明歌“呀”了聲,“這個啊,最近還真沒關注。”


    換作其他明星,在經紀人和公司的鞭策下,肯定會在被迫營業宣傳。


    明歌現在一沒經紀人,二沒經紀公司,就比較放飛自我了。


    她道:“太忙了。”


    忙著談戀愛,忙著接手公司吸收知識,還要忙近在咫尺的珠寶設計大賽……


    她真的好忙!


    正經臉。


    “……”燕脂說,“行吧,你忙。”


    頓了下,燕脂忽然間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都透出點兒誘哄的味道:“大忙人明歌小姐,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星辰?”


    ——加入星辰,成為她的藝人。


    明歌笑了笑,道:“挺有興趣的。”


    燕脂一怔,忘了說話。


    明歌看了她一眼,“怎麽?反悔了?”


    “不是……”燕脂扶額,低頭笑了下,“你答應得太快,倒是讓我來之前準備了一腔怎麽樣說服你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來。”


    明歌語調含笑,問道:“要不,給你個閃亮登場的機會,我們拒絕、說服、同意個三百回合再說?”


    燕脂纖手一抬,“打住,打住,求不給這種機會,謝謝。”


    說完,燕脂自己率先笑了出來。


    明歌單手撐著額頭,但是眉啊眼啊的都是笑意。


    有的人,很容易便能夠成為摯友。


    不多不少,一麵足夠。


    ·


    過了片刻,燕脂問:“明歌,怎麽上次拒絕我拒絕得那麽幹脆利落,這回又同意了呢?”


    “你是還在糾結你長達五千字的腹稿沒有派上用武之地吧?”明歌斜睨了她一眼,問道。


    燕脂故作詫異,“咦,這都被你猜出來了?”


    戲精。


    跟她一樣。


    難怪覺得……對胃口。


    明歌一隻手托著下巴,眼底沁了點笑意,語調懶懶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想讓你看在誰的麵子上,或者其他某些因素,才決定要簽下我。那不是我要的。”


    “不過,當你哪天拋卻所有的外界條件,想簽我隻是因為‘我是明歌’時,我不會再拒絕。”


    “看,現在不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嗎?”


    燕脂微微恍了下神。


    她從短短的幾行字句中,讀出了明歌的意思:


    【她是明歌,是一個獨立完整的人格,不是誰的附屬品,不需要施舍或憐憫。】


    明歌她……


    跟她帶過的所有藝人都不一樣。


    至少沒有誰會經得住一夜爆紅的誘惑,放棄唾手可得的機會,隻是為了一句——


    想簽我,隻因為我是明歌。


    包括,江曼雲。


    良久。


    燕脂忽然開口道:“其實,那個時候我也有過真的簽你的想法。”


    明歌抿唇而笑,沒說話。


    “不過,現在也不晚,不是麽?”燕脂鳳眸閃過一道烈焰般的明亮光芒,道:“相信我,一定可以將你捧成下一個——”


    她頓了頓。


    突然想起明歌說過的話,她就是她,不需要做下一個誰。


    於是,改口:


    “將你捧成未來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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