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大夏朝的南麵大海某處有一座常年百花盛開,霧氣朦朧的島嶼。這座島十分大,有過海的海船曾經在霧氣散開的時候看見過,這座海島幾乎無邊無際,且海島的碼頭有不少船隻,人來人往,嬉笑喧囂。透過海島邊上的堤岸可見海島上有不少亭台樓閣。隻是這座島嶼好似蓬萊仙境,海船經過想要登上島嶼時,總會偏離方向,然後那座島嶼就會消失在朦朧的霧氣中。


    ——於是,這座島也被人稱為蓬萊仙境。


    *****海燈節*****


    “咦,海燈節?”紅石側頭看向身後一臉無奈的西福,驚訝問道,“怎麽好端端的,少主子要辦起海燈節了?”


    西福仰天歎氣,還不是因為源少主不肯讓少主子前往華雲洲看放燈節?少主子生氣了,源少主為了討好少主子,便出了這麽一個主意,在桃源島上辦一個海燈節。


    紅石見西福仰天歎氣,也知道這事肯定是和主子有關,也不多問了。摸摸鼻子,紅石轉身去找人操辦去了。


    於是,夜晚到來。堤岸上,各種模樣的海燈爭相朝遠處飄去。


    在最高處的亭台上,周樂雅看著海燈飄遠,心頭有些無奈,怎麽兄長為了討好自己,就能這般折騰人呢?


    “樂兒不生氣了?”腰間被熟悉的手臂纏上,耳畔是熱乎乎的曖昧的氣息。


    ——哥……


    “樂兒,不是哥不讓你去華雲洲,隻是現在的華雲洲因為農事改革有些亂,待過幾日,華雲洲平靜了,哥再帶你去可好?”輕柔的聲音帶著小小的討好。


    周樂雅心裏歎了口氣,側頭輕輕的吻上對方的唇。


    他很想說他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去,他並不是想去看放燈節,隻是心裏思念著爹娘,想去看看爹娘還有弟弟妹妹。


    可是他也知道,兄長不會讓他一個人離去。自從五年前他醒來後,兄長就愈加不肯讓他離開半步。不管是在藥王穀,或是在京都的清暉園,兄長都不肯讓他離開半步。


    想起師傅藥王曾經問過他,是否覺得太煩了?


    很煩嗎?並不覺得,他心裏也是喜歡的。喜歡兄長對他的重視和在意。


    在京都平亂後的最初三年,兄長待在清暉園裏,日日夜夜的忙碌,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明明是疲累至極,卻還是要看著他用膳用藥,連娘親都不忍再讓兄長勞累了,可兄長還是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側。


    也是在那個時候,爹和娘親不再對他們的事情再說半句了,心裏默默的認同了。


    主動送上的吻很快升溫,加熱,綿長不斷,直至快要失控了,才被周樂雅推開。


    對方輕笑,在周樂雅濕潤的加了點情、欲的眼眸瞪視下,俯首低聲說了兩句。


    周樂雅惱怒的咬牙再次推開,這次卻被緊緊的抱住,然後,就被對方抱著,施展武技,飛下亭台,落到了僻靜的地方。


    取出白紙竹枝,在周樂雅困惑的注視下,很快就做好了一隻燈。


    “來,樂兒,許願吧。”


    周樂雅歪頭,接過燈,閉上眼,默默的許了一個願:惟願兄長此生安好。


    *******逛青樓********


    李致遠一直覺得,張君銘一直在找死的道路上從不回頭。


    看著跟著張君銘身後的東張西望,一臉好奇的周樂雅,李致遠隻覺得額頭青筋直跳。


    “來,樂雅,這裏就是這個州府最大的花樓了,是不是很漂亮啊?”張君銘對著周樂雅眨眼說著,臉上的笑容透出一些隱約的猥瑣。


    李致遠再次扶額,這混小子!竟然把樂雅帶到這青樓來!他就不怕源少主找他的麻煩?


    “啊,對了,樂雅,你這次怎麽就一個人來?”來到二樓包廂,見張君銘隻是叫了酒菜,並沒有叫姑娘作陪,這才鬆了口氣,便對周樂雅問著,這幾年,樂雅和源少主一直都是同進同出,少主不管是去哪裏,處理什麽事情,都一定要將樂雅帶到身邊的,怎麽這次,就隻見樂雅一個人?少主呢?西福和北喜也就罷了,少主怎麽可能不在?


    周樂雅眨眨眼,掏出木板,重重的寫著:我一個人來的。


    李致遠僵了僵,一個人來的??難不成樂雅和少主吵架了?


    “一個人來就一個人來唄,沒事,樂雅,我會保護你的!”張君銘拍著胸脯,大大咧咧的說著,全然沒有看見在他身邊的李致遠惡狠狠的瞪眼。


    這個白癡!


    周樂雅卻笑了起來,又低頭寫著:哥哥他在談事,我自己出來走走的,沒事,有暗衛跟著我。


    這句話就是給心懷不安的李致遠一個安撫了,言下之意,少主也在這裏,不必擔心,說不定連他的蹤跡都知道。


    “哎呀,樂雅,你偶爾獨自一人出來也沒什麽的啦,少主才不會那麽小氣,你又不是被他囚禁著的,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啦!”


    ——張君銘我糊你一臉血啊!你想死別拉上我!


    李致遠悲憤了。


    周樂雅彎著眉眼點點頭,看上去好像不在意,李致遠卻是揣測不安了。


    恰好這時,外頭響起了鑼鼓聲,花樓的仆人在走廊上揚聲喊著“花魁博彩。”


    周樂雅好奇了,花魁博彩?那是什麽?張君銘就拍拍手,外頭立即有漂亮的小姑娘送上了一個籃子,籃子裏放著幾朵絹花掐的花朵,花朵下頭還綁著一個東西,那是候選花魁的銘牌。


    第一次來到花樓,恰好碰上花樓的博彩花魁,周樂雅好奇了,特別是當房間的窗戶被徹底拉開,可以看到下頭的爭奇鬥豔的各色美人的時候,周樂雅的眼睛閃閃發亮了。


    “諾,樂雅,待會你要是覺得哪個女人漂亮,你就扔一個銘牌到外麵去。”張君銘笑嘻嘻的說著。


    李致遠抽抽嘴角,本想開口說些什麽,但看著周樂雅亮晶晶的沒有半點雜質的更沒有那種亂七八糟念想的眼神,最好還是默默坐在一旁喝茶了。


    ——反正樂雅也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然後,在下頭的花魁博彩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周樂雅看來看去,卻猶豫不決的不知道要投哪一個?


    這時,一隻手握住他手上的銘牌。


    “樂兒,不若就把這些彩頭都投給我可好?”


    周樂雅一愣,側頭看著不知何時到來的俊美挺拔的正在溫柔微笑的青年,周樂雅抖了抖,隨即彎出大大的笑容,雙手討好的將籃子都遞給青年。


    青年接過,輕輕一笑,笑容愈加柔和,似乎很滿意的抬手揉揉周樂雅的頭,笑道,“樂兒真乖。”


    說罷,青年拉起周樂雅,轉頭對著已經站起拱手的李致遠和張君銘微笑道,“樂雅給兩位添麻煩了。”


    “哪裏,哪裏!”李致遠趕緊拱手謙讓。


    張君銘則大大咧咧的說著,“說什麽麻煩!小樂雅也是我弟弟嘛。”


    青年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張君銘,笑了笑,轉身牽著樂雅的手離開了。


    青年和周樂雅一離開,張君銘就一下子耷拉了下來,垂頭喪氣的坐著,對李致遠說道,“完了。我要有大麻煩了。”


    “既然知道,你幹嘛總是招惹樂雅?”李致遠沒好氣的說著。


    張君銘垂著頭,低聲道,“不這樣,我怕小樂雅忘了我啊。”他隻是想找機會親近小樂雅嘛。


    李致遠一愣,想張嘴罵幾句,最後還是歎氣閉上了嘴。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此生有緣無分如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嗯,短番外,諸君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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