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展昭與蘇琳是鬧得不可開交。(.)大家都鬧不清展大人與蘇姑娘到底怎麽回事,蘇姑娘百般刁娜,展大人渾不在意,還天天往前湊;眾人痛心疾首,展大人這是何苦?放著水靈靈的丁姑娘不理不睬,非得往那禍害麵前湊!每每被甩冷臉不說,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看來有必要請公孫先生給他把把脈,瞧瞧是不是病了。


    每日,猜測展昭會帶著何種心情歸來已經成了門房新的八卦熱點,而丁姑娘也許久未和展大人同進出了,偶有出現也隻是點頭寒暄。眾人唏噓不已,親切惹人憐的軟妹子被熟女打敗了,原來展大人重口味……


    丁月華這陣子雖還常來找賈如玉,卻刻意避開了展昭,賈如玉也不再拖著她往展昭麵前湊,這麽一來,兩人幾乎沒了交集。然而開封府就這般大,大門也就一個,進出難免會遇著。這日,展昭外出歸來遇見了正要跟賈如玉一道外出的丁月華,寒暄了幾句,又問了丁氏雙俠的近況;得知丁氏雙俠再幾日便可抵達汴京,展昭心裏微微鬆了口氣,終於可以送走她了。


    待三人要分頭各自離去,門衛眼尖,瞧見蘇琳緩緩而來。相互對視一眼,蘇姑娘已經許久未露麵,今日怎麽大駕光臨了?展昭也頗為意外,下了台階迎了上去:“今日怎麽有空來?可是有事?”她惡聲惡氣了數日,他以為還要耗上一些時日,讓她徹底出了氣才能歇停,不料她竟找他來了。呃,是來找他還是來找茬?


    蘇琳的目光在丁月華掃了一圈,再掠過賈如玉,最後才看向展昭,微微笑道:“在我老家有種說法――一切不是以分手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愛。秀恩愛也該有個限度,我們要適可而止。你說是不是?”


    四周一片死寂,門衛假裝沒聽到,站得紋絲不動,心中實則驚濤駭浪;蘇姑娘一開口,奸情排山倒海而來!賈如玉翻了個白眼,沒有多言,蘇姑娘最是口無遮攔,說什麽她都不會奇怪。(.好看的小說)丁月華莫名覺得蘇姑娘這話是衝著她去的,一刻也呆不下去,拉了賈如玉便要走;她再過幾日便要回去,實在沒必要再攪和到他們之間去。


    展昭心中哀歎,他就知道她來不會有好事。明日,根本不必等到明日,恐怕晚間就有流言四起。蘇琳見四下噤聲的噤聲,落荒而逃的落荒而逃,滿意地彎了眼,看誰還不識相!瞧著她得意的小模樣,展昭笑笑作罷,些微小事,隨她去吧。


    “鋪子裏留翠鳴一人可忙得過來?”展昭隨意找了個話頭,她的生意極好,美得她每日眉開眼笑。蘇琳對開封府並不陌生,曲曲折折地朝他的住處而去,道:“再忙也得抽空秀恩愛。”瞧四下無人,蹭到他身旁伸出小指勾住他的小指,感歎:“牽個手都要偷偷摸摸,你們古人就是矯情!”


    展昭勾著她的手指,溫軟的觸感令他心生暖意,默認了這偷偷摸摸的行徑,對她的說辭也有幾分好奇,“你們古人?”蘇琳覺得穿越一事難以解釋,有些糾結,皺眉道:“我說過我來之千年之後,打了個噴嚏就到了那片樹林,遇見了你。你若不能接受,就當我是來自偏僻山溝的孤女吧。”


    想了想,蘇琳覺得不能說實話,“這些話我就隻同你說過,往後若有人問起,我就是來自偏僻山溝的孤女,省的麻煩。”展昭自與她初識便一直暗中留意她,這麽久以來沒有發現她有何異常,也漸漸除了疑慮。她的“穿越”一說實在匪夷所思,他難以接受,恐怕沒幾個人能接受,還是換個說法來的好。


    展昭垂眸思忖片刻,問道:“你可曾想過回去?”


    “唔……自然想過,我在老家混得風生水起,在這有什麽?還掙紮在溫飽線上,憋屈得很。可是要怎麽回去?”她自然想過回去,尤其是離開汴京的那些時日,然而,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如何回去?想到父母,她有些憂傷地笑笑:“幸好家裏還有個弟弟,父母不至於無依無靠。”


    展昭忽然想,她來得突然,會不會有一日也如來時那般,走得悄無聲息?甩去心頭莫名的焦慮,轉了話頭:“可要去騎馬?”日頭西沉,涼爽了不少,他也正好得閑。蘇琳雙眼一亮,來了興致,歡喜地隨他去了馬場。瞧她神采飛揚的模樣,展昭回想著與她一起的時刻;無論何時,隻要有她,便不會寂寞。


    微曲的手指勾住彼此,這樣一個姑娘,離了他,誰還能這般縱她肆意而為?這樣一個姑娘,除了她,誰還敢這般對他肆意而為?


    往後的一段時間裏,蘇琳隔三岔五地來開封府找展昭學騎馬,之前的那些小疙瘩也終是煙消雲散。蘇琳前前後後傲嬌了月餘,再無下限地秀恩愛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展大人也終於脫離苦海,過上了正常的生活……


    展昭和蘇琳的關係昭告天下,真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其中最為歡喜的當屬翠鳴,她那大齡填房命的大姐逆襲成功,抱得美男歸,而幾乎全汴梁的少女心都碎成了渣。另外,茉花村的丁姑娘心情也很惆悵。她能留在汴梁的時日已經不多,至多三五日,丁氏雙俠便能抵達汴梁,她也要啟程返鄉。


    如今她更是遠遠躲開展昭和蘇琳二人,每回瞧見他們出雙入對便滿心的不是滋味。可心裏又不由自主地記掛展昭,故而還是經常到開封府找賈如玉,希望能借此機會遇見展昭。哪怕隻是幾句寒暄,隻要能遇著他,說幾句話也是滿足的。


    離開封府不遠有個陳記餛飩,因展昭是常客,丁月華也成了那的常客。叫了碗餛飩,苦笑著望著開封府的大門;記得當日她與他比劍,她還想著自己比蘇姑娘強。可瞧著展大哥耐心教導蘇姑娘騎馬,她才發現展大哥根本就不介意蘇姑娘毫無自保之力。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他人插足的間隙。她每日來這吃餛飩也隻為能遠遠瞧他一眼,僅此而已。


    老板娘端來香氣四溢的餛飩,打斷了她的沉思。隨手取了一把湯勺,攪得碗中的餛飩沉沉浮浮,如同她起伏的心緒。忽然,對麵有人落座,丁月華抬眼一看,竟是蘇琳!蘇琳朝她燦爛一笑:“丁姑娘,你也喜歡這裏的餛飩?”丁月華點了點頭,回以微笑。


    蘇琳笑眯眯地:“我有一回在這等展昭時,一口氣吃了三碗,厲害吧?”聽她提及展昭,丁月華心中一緊,不知要如何應對。蘇琳隻是想在等餛飩的時候找個人閑聊,見她這般敏感,心下感歎,就她這樣畏手畏腳的小媳婦模樣,還想跟她搶男人?癡心妄想!


    丁月華話不多,隻讚這的餛飩做得好。對蘇琳她先是好奇,隨著認識加深,她的心思總是被她一眼看穿,她因此生出了心虛;現如今,更多了一分愧疚與不甘。然而,蘇琳鋒芒畢露,直來直往,不留情麵;她向來待人和氣,溫婉恭謙,實在難以招架蘇琳的張揚,隻能規避。


    好在蘇琳叫的餛飩也端了上來,沒了閑聊的心思。丁月華鬆了口氣,這才有了吃餛飩的心思。因同蘇琳在一塊令她渾身不自在,囫圇著吃完餛飩,將銅板擱在桌上,便要離去。才起身便覺得頭暈目眩,趕忙雙手撐在桌上穩住身形,心中有些茫然。蘇琳被她突然起來的舉動驚到,才要開口詢問,便見她身子癱軟,暈倒在地。


    刹時,餛飩攤亂作一團。蘇琳急忙扶起她,焦急道:“丁姑娘!丁姑娘!你醒醒!”接連叫喚幾聲皆無反應,她急忙讓人去開封府找人來幫忙。須臾,公孫先生和展昭匆匆趕來。


    “公孫先生,丁姑娘可是有舊疾?怎麽突然就暈了過去?”丁月華的臉色蒼白異常,看得蘇琳一陣擔憂,方才還好好的,轉眼就暈過去了。展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別吵公孫先生診脈。


    公孫先生的麵色越發不好,朝展昭看了眼,道:“從脈象上看,丁姑娘是中毒。”中毒?蘇琳猛地回頭看向桌上的餛飩,方才她與丁姑娘一道在這吃餛飩,難道是餛飩有毒?公孫先生麵色凝重,沉聲道:“此毒喚作‘碧落九天’,中毒者昏迷不醒,氣息漸弱,九日後衰竭而亡。”


    “碧落九天!”展昭大為震驚,此毒解藥好尋,隻是解藥霸道,諸多中毒者反倒因承受不住解藥反噬而喪命。丁姑娘初到汴京,並未與人結怨,怎會遭此毒手?暫且壓下心頭疑惑,打量起四周。蘇琳指著丁月華吃剩的餛飩碗,道:“方才我與丁姑娘一桌,她吃的便是這碗。”


    公孫先生取出銀針試了碗中剩餘的湯,銀針赫然發黑!再試了蘇琳那碗,卻是無毒。這……若說下毒,自然是老板和老板娘最有機會,可丁月華與他們無冤無仇,根本沒有動機。蘇琳忽然打了個冷顫,拽了拽展昭的袖子,後怕道:“會不會毒根本就不是下在餛飩裏,而是塗抹在碗筷湯勺上?”


    公孫先生跟展昭皆大驚,當下開始檢查餐具。蘇琳守在丁月華身旁後怕不已,若如她預料的那般,她險些也同丁姑娘一般了。碧落九天,聽名字就知曉不是尋常的毒藥,到底是誰下的毒?又為何要這般下毒?丁姑娘……可會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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