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的逝世對整個天師道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主心骨沒有了,各地的黃巾殘軍大部分都投降了當地的諸侯勢力。現存的大股黃巾部隊除了晉陽一帶的張牛角、褚飛燕領導的黑山軍,就隻有一直在和劉備小打小鬧沒有任何損失的張曼成,然後就是偏遠在北海的徐和,以及盤踞在汝南壽春之地多年的劉辟,當然他不完全算是天師道的信徒,隻是憑借當初和波才渠帥的關係才加入的。


    現在能有資格把殘餘黃巾勢力重新凝聚起來的人隻有三個,最嫡係的元老張牛角,雄踞宛城的張曼成,最後就是管亥,雖然他沒有兵權,但是他卻是張角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現存黃巾裏最強的人,平日低調,對待眾兄弟也很和善,所以在眾多武人眼裏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張牛角因為自己資曆最老,也是嫡係所以心裏麵已經認為自己是最佳人選,而管亥則是因為張角的逝世悲傷不已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爭奪領導權。至於真正有實力奪取領導權的那就隻有張曼成。


    地點是宛城參與人物張曼成、劉備“蜀王今日能來會麵已經說明一切,在下感激不盡。”張曼成親自出門遠迎劉備,為了不讓對方在自己離開宛城的時候遭受襲擊,他決定放下姿態和劉備和談,而且現在的情況黃巾已經是人人喊打的地步,如果能夠爭取到當世三大諸侯王之一的劉備,那以後轉變身份也不是什麽難事。


    劉備自然清楚對方打得什麽算盤,他也樂得日後有機會收攏這一支黃巾隊伍,畢竟作為三大諸侯王自己除了名頭之外是實力最弱的,甚至連其他諸如袁術等人都比不上。既然對方要和談,自己就要爭取一個利益最大化。如果能扶植張曼成獲取整個黃巾天師道的領導權,自己將鹹魚翻身。


    看到張曼成一臉誠懇的表情,劉備馬上堆積出燦爛無比的笑容,“哎呀,怎麽敢勞犯張大帥親自出迎,實在是讓備十分惶恐。慚愧,慚愧。”


    “哎,話可不能這麽說,蜀王乃天下英雄,更何況還是漢帝親封的大漢皇叔,在下也就一山野草寇怎敢怠慢,更何況如今我天師黃巾已經沒落,蜀王不念舊惡,親自到訪讓在下無地自容啊。(.)”張曼成看著劉備虛偽的笑臉,也在虛偽地恭維。


    “哪裏,哪裏,張大帥太客氣了,在下等人也不是什麽高貴出身,早就聽說張大帥風采,近日有幸得見何等榮幸啊。此次前來更是有勞張大帥大駕,實在罪過,罪過。”劉備看著張曼成那張枯樹皮一般的老臉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得不讓人佩服。


    張曼成哈哈大笑,抱拳道:“蜀王實在是太客氣了,看蜀王龍行虎步,光彩照人,在下可是望塵莫及啊。隻怕在下這趟招待不周,蝸居簡陋,讓蜀王見笑。”


    “豈敢,豈敢,”劉備十分客氣,“是我打擾才是。如有任何麻煩之處,還請大帥海涵。”


    看到劉備還在演戲,張曼成也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奶奶的,為了對付你這個麻煩,我準備了大半天的話都說完了,你怎麽還是那麽虛情假意,讓老子怎麽配合你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肉麻虛偽,讓周圍的人都覺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能把假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也算是人間少有。


    張曼成絞盡腦汁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話能說,但是看到對麵劉備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算了,敗給你了,“看我,說太多話,都忘了把蜀王請進門了,來,來,快來。”


    劉備心中暗笑,小樣,跟我比虛偽講假話,你太嫩了。看到張曼成吃鱉,不露任何表情,還是一臉熱情感激地跟在對方身後進入宛城大門。


    讓我們把視線轉移到半個月後的晉陽,各地的黃巾代表聚集在一處商討日後打算。


    作為地主,張牛角一大早就站在門口迎接各位代表,同時也作出個姿態獲取好感。他的身邊站著管亥,也是他急需要獲得支持的目標,隻要拿到管亥的點頭,自己就掌握了軍中武人的勢力。他十分清楚自己最強的對手是張曼成,於是聯係其他各地的代表就成了重中之重。各地代表也十分清楚當前形勢,奇貨可居,自己既然有決定權那就不要輕易表示,關鍵看二張之間誰給出的利益最大。現在的黃巾不是需要某一個人,而是平衡。


    幾天後,在晉陽成立了新的黃巾領導集團,不出意外張牛角、張曼成、管亥、徐和四人共同領導。對下麵所統轄的軍隊統一編製歸為四人統一領導,但是因為張牛角的資曆和在之前戰役中俘獲曹軍將領的大功,被選為執行統帥。


    而在其個人之中,管亥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思摻乎,所以也就掛了個閑職。張曼成看到形勢不得不低頭,認定自己必須現在追隨張牛角才行。


    雖說張曼成沒有當選統帥,但是私底下追隨他的卻有不少軍隊,如果要奪取軍權,最大的敵人不是張牛角而是他的徒弟褚飛燕。褚飛燕一直都是黑山黃巾的實際領導著,所有參加戰役都是他指揮,而張牛角隻是一個形式上或者精神上的領袖罷了。


    既然確定了目標,張曼成就需要找一個機會攻擊飛燕,奪取軍權。


    三日後,在各位代表決定離開晉陽的時候,張曼成出行的馬車遇到了刺殺,身受重傷,刺客當場被管亥抓獲,經過審訊之後刺客承認自己是黑山黃巾的人,隻是看不過張曼成在權利分配上占有巨大優勢,擔心自己的主人失勢,才下此毒手。


    最後追查源頭,發現刺客的直接領導人是褚飛燕身邊的副官眭固,這樣一來,飛燕直接處於不利的地位,難脫嫌疑。


    當然有人懷疑為什麽要到會議結束之後才行刺,而不是一開始行刺,那樣不是更合適。最後給出的解釋是會議開始的時候,各地代表都是嚴防死守,整個晉陽都是戒嚴的狀態,刺客難以下手。之所以選擇會議後,也是有道理,隻要張曼成死了,他原本的軍隊也還是要歸屬到晉陽這邊。


    可是就在當夜,刺客越獄逃亡不知去向,因為眭固毫不知情而被嚴加看守,打入冷宮,不再重用。


    飛燕現在處在非常尷尬的境地,而主事的張牛角因為師徒的關係更要做個表率,不能徇私,因此在張曼成強烈譴責下,給與飛燕嚴重的處分,暫時罷免了他統領軍隊的權利。


    如今第一步成功了,下麵的目標就是張牛角本人。


    “多謝張飛兄弟,沒想到你還是易容高手。”張曼成在晉陽的駐地對著之前行刺自己的刺客說道。


    “不用客氣,這也是我大哥的意思。至於易容,這屬於小道,在下是個畫家精通各種偏門小術,實在不值一提。”張飛滿臉傲氣。


    雖然不滿張飛的態度,但是有求於對方,張曼成也不是特別在意,“嗬嗬,既然如此還勞煩張飛兄弟回去告訴蜀王,一切都按照我們事先說好的來。”


    真的一切都會按照他的預期嗎?


    三天後,張曼成麵對前來探視自己傷勢的徐和說,“兄弟啊,我是不行了,就算以後好了估計這領兵打仗也辦不到了。”


    “哪裏話,我看張大哥還會依舊勇猛。”徐和沒什麽文化,平時也就是個武夫,所以對說話不是很擅長,麵對張曼成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兄弟啊,你不覺得嗎?這次是我遇刺,難保哪一天不是你啊,現在看還不是張牛角那個老家夥賺得最多?”張曼成打算投石問路,如果徐和這莽夫入套最好。


    也就是徐和沒什麽腦子,聽到張曼成挑撥離間的話沒多想,隻考慮哪一天自己也被刺殺,到時候手下的部隊還真的都歸張牛角這個老匹夫了,不由得心裏擔憂起來。


    張曼成老奸巨猾豈能看不出徐和心裏所想,“兄弟,我看這樣吧,明日我放話支持兄弟,你得到我手下的人就肯定可以和張牛角爭個雌雄,至於管亥他從不管事,到時候肯定也不會插手。你說怎麽樣,這樣一來你也算替我報了行刺之仇。”


    徐和心裏原本熄滅的那股火焰又重新燃起,既然張曼成已經受重傷退出,他的支持加上自己原本的力量確實可以和張牛角爭一高下,於是連忙答應了下來。


    當夜,張曼成派人給張牛角送了一封信,上麵寫道:張帥乃我天師道元老,受全天下教徒渴望仰慕,對我天師道大業有著重大影響力,現在曼成已經是無用之身,隻求一心在張帥的領導之下從事。張帥對於在下而言是繼天師以外最敬愛的師友,關於日後天師道的大計,業於懇談。


    曼成深信我天師道眾在張帥的領導下,必能貫徹先前天師老人家的意旨,鞏固實力,完成先前天師未竟的事業。從今以後,凡我將士,所有軍政、財政、民政各種大事將在張帥的指導下完全歸一統一。


    特此書信一封,以表明心跡,即希查昭。


    這完全是一封口是心非的書信,這個兩麵三刀的張曼成,同時取悅兩人,玩了個以退為進的花招,讓對自己完全放下心的張牛角和僅僅得到自己口頭承諾的徐和去爭權,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不出他所料,在張曼成回到宛城之後的三個月,晉陽派來使者邀請他去主事。


    原來張牛角和徐和鬥得不可開交甚至到了交兵的地步,管亥實在沒有辦法隻好找另一個擁有軍權的張曼成前來平息。


    新的一輪權利會議召開之後,因為張牛角和徐和爭權的醜陋行徑已經讓不少黃巾信徒失去信心,現在張曼成成了一個公正者的身份,加上管亥的請求,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黃巾的新領袖。


    至於張牛角一氣之下閉關不出,而徐和則人輕言微,離開了權利中心,跑回北海邊遠的小地方當自己的土皇帝去了。


    (第一次描寫這類權利爭鬥的文章,不知道寫的和不合適,希望各位能給點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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