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仙聯邦國防部長埃裏克?馮?布隆伯格五星上將、國防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列昂尼德?米哈伊洛維奇?列普寧上將兩人正一邊低聲商量著公開的軍事工作,一邊朝門外的走廊走來。


    羅博趕緊迎上去,向兩位將軍敬禮。


    “羅博,你也在這裏?”布隆伯格有些驚訝地問。


    “出來透透氣。”羅博不好意思地回答:“長官,我聽說我們在‘易’星域的艦隊遭到重創,總統如果要增派援兵,我希望能夠加入增援部隊。”


    列普寧有些欣喜地看了布隆伯格一眼,然後對羅博說:“少校,對你在‘太極’行星的行動失敗進行的調查還沒結束呢。”


    “是,長官。我作為指揮官,負有責任。可是?我仍然希望能夠戴罪立功,挽回自己的聲譽。”羅博堅定地說。


    布隆伯格略加思索道:“少校,若非你父親的緣故,我是不可能記住你的名字的。你必須謹記這一點。我們可以幫你,但要獲得所有人的肯定,隻能靠你自己的努力。明白嗎?”


    “明白,長官。”


    “向你的上司提出伸請,我會處理的。”列普寧微笑著對羅博說。


    “是,長官!”羅博高興地回應。


    布隆伯格帶著列普寧轉身離開,可突然他又扭頭對羅博說道:“羅博少校,你知道嗎?擊潰我們派往‘易’行星追蹤艦隊的敵軍指揮官,正是那個叫薑子鉞的男子。”


    說完,他便把頭扭回去,和列普寧一起離開。


    布隆伯格將軍的話深深地刺激了羅博。他依在鐵製花藤裝扮的欄杆上,回想著過去與老對手較量的經曆。


    從去年在“太極”行星附近太空十三對一的艦隊戰鬥,到不久之前的“虛空禪寺劫持”事件,這個年齡與自己相仿的敵國軍官居接連挫敗自己。如今竟然成為艦隊指揮官,又一次狠狠地羞辱了英仙星際聯邦國防軍。


    從“太極”行星回來後,羅博便獲知了尼古拉斯?沃爾芬森準將指揮的追蹤艦隊,被劣勢敵人擊垮,慘敗而歸。但他開始並不知道敵軍的指揮官是誰,沒想到又是那個名字不倫不類的馮?薑子鉞!


    這個人的才能真是不得了,很可能今後會成為英仙星際聯邦的勁敵,那樣也勢必會成為自己榮耀之路上的強大阻礙。看來自己早前就開始搜集有關於薑子鉞的情報的做法是正確的,擊敗薑子鉞,很可能將是自己走向成功的第一步。


    “羅博,想什麽呢?”


    羅博這才注意到宋曉瑜已經回到自己身邊。這麽短的時間裏她竟然把臉上的妝都補齊了,已經沒有了剛才哭鼻子的窘相,完全恢複了一位千金大小姐的高傲而端莊的神態。


    回味著宋曉瑜剛才又生氣又傷心的樣子,現在又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羅博反倒覺得這姑娘又可愛又有趣了。於是,他抿起嘴衝宋曉瑜一笑,說:“在想你。”


    “哼,撒謊也不臉紅。”宋曉瑜鄙夷地說道,然後準備拋下羅博,獨自一個人回到大廳。


    但是羅博迅速拉住她,認真地說:“我說的是真的。我在想你剛才傷心哭鼻子的模樣,在想為什麽我隻會讓你傷心,卻不能讓你開心?”


    年僅十八歲,涉世未深的宋曉瑜麵對羅博這種花言巧語,還是有些經受不住了。她以真誠的語氣說:“我隻是對於父母的要求感到不可理喻。”


    “我也是。但那沒關係,我們不一定非要取得某種既定的結果。雖然我剛才讓你感到傷心,可是我必須向你坦誠,我是喜歡你的,而且和你在一起,我是開心的。”羅博顯得十分誠懇。當然,所說的也並非連篇的謊言,他心裏是喜歡上美麗的宋曉瑜,盡管他此時還想著數千光年之外的丹娜?龐帝克。


    “羅博。”宋曉瑜有些感動,問道:“你說的是真心的嗎?”


    羅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放開抓住宋曉瑜胳膊的手,輕輕地點了點頭。(.無彈窗廣告)其實,隻有他心裏清楚,後麵那些話他已經在“太極”行星上對丹娜?龐帝克說過了。今晚不過是故伎重演,隻是對象與場合不同而已。


    “羅博,謝謝你,我也很開心。”宋曉瑜顯得很激動,然後轉身大步走向大廳。


    看著她那晃動的美麗背影融入人群,羅博臉上又浮現出得意的微笑。


    隨後,巨大的塔式蛋糕被推出來,所有人都匯集在一起,祝福宋曉瑜生日快樂。燈光熄滅,宋曉瑜在心中默許了願望後,吹滅了十八根蠟燭,然後在眾人的歡呼與鼓掌中,切開蛋糕,分與父母與眾人。


    按順序,宋曉瑜把切下來的蛋糕分別端給父母宋庭榮夫婦、本?沙裏夫、布隆伯格將軍、戴雨農、羅趙冰、瓦特?布拉德夫婦諸長輩,然後向來賓們宣布:“謝謝大家的光臨,請大家隨意享用。”


    於是,大家紛紛圍上來,從傭人的手裏接過切下的蛋糕。同時,大廳四周的長桌上,也擺上了各式各樣的自助餐佳肴和美酒。


    宋曉瑜特意端了一塊蛋糕給羅博,囑咐道:“等一下舞會開始,你要邀請我跟你跳舞。”


    “為什麽不能你邀請我呢?”羅博調皮地反問。


    “也可以。”宋曉瑜故意瞪著他說:“不過那樣我就不開心了。”


    羅博笑了笑,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遵命,我的曉瑜小姐。”


    “那還差不多,失陪。”宋曉瑜滿意地轉身去招待其他人。


    這時,羅士琳走到羅博身邊,說道:“羅博,看來你對付女人也很有一套哇。”


    “大哥,我其實是逢場作戲而已。”羅博不假思索地說,但眼光卻一直留在遠去的宋曉瑜身上。


    羅士琳卻笑嗬嗬地說:“我看不盡然吧。”


    羅博這才把眼光轉到年老的大哥身上,說:“大哥,不是說‘今朝有酒今朝醉’嗎?今晚有妞泡就泡吧。”


    羅士琳依然保持著笑臉,說:“男人同時喜歡上幾個女人是很正常的。不過最後隻能選擇一個,而且往往還是當初最不中意的一個。”羅士琳的語氣充滿了感慨,仿佛是對自己親身經驗的總結。


    “您的意思是說,我不中意宋小姐,但最後會和她結婚?”羅博順著對方的話發問。


    “我沒這麽說。”羅士琳急忙否認,以便掩飾自己內心的企圖,接著以向年輕人傳道解惑的態度,用自信與舒緩的口氣說:“對於男人來說,結婚就是找個女人一起生活,隻要這個女人在床上能使你快樂,在日常生活中能使你順心,就都足夠了。”


    “謝謝大哥教誨。”羅博對兄弟傳授經驗表示感謝,但說話的同時卻又把目光移到遠處宋曉瑜身上,好像在觀察能不能從宋曉瑜身上看到兄弟所說的“床上的快樂”與“生活中的順心”。


    “好好把握吧!失陪。”羅士琳拍拍羅博的肩膀就離開了。


    品償了蛋糕後,舞會開始。在宋曉瑜與父親母親共舞一曲之後,羅博便走上去,邀請她跳舞。


    和著小型樂隊演奏出的輕柔音樂,年輕的人兒踏著狐步舞簡化的慢四步,優雅地舞動。


    宋曉瑜用滿足的口氣對羅博說:“看得出你還是挺聽話的。”


    “什麽叫做聽話?”羅博反駁道,嚴肅地糾正她的錯誤認識:“這叫尊重,尊重你這位千金大小姐。”


    “很好,我最喜歡別人尊重我。”宋曉瑜注視著羅博甜甜地說道。


    “你什麽時候有空?”同樣注視著對方眼睛的羅博溫柔地問。


    “我明天要上學。”宋曉瑜顯出一臉無奈。


    “我明天就得回艦隊報告了。”羅博同樣是一臉無奈。


    此時,舞場的另一邊,穿著燕尾服的羅士琳走到正摟著羅趙冰跳舞的宋庭榮旁邊,微笑著說:“宋公,您不介意讓出舞伴吧。”


    “當然不,羅公。”宋庭榮以紳士風度將羅趙冰交給他,然後另尋新的舞伴。


    年過七旬的羅士琳溫柔地扶住後母的腰,舉著她的左手,踏著舒緩的節拍,熟練而準確地邁動舞步。


    “趙姨,看來羅博是喜歡上宋小姐了,而且兩個人好像已經很有默契。”羅士琳愉快地說。


    “士琳,這不正是你期待的嗎?”羅趙冰的口氣卻很平靜。


    “您不是說他喜歡上別的姑娘嗎?想不到他這麽快就變心了!”羅士琳用略帶驚訝的口氣說道。


    “有句老話說:女人臉善變,男人心善變。”羅趙冰對親生兒子的迅速變化並不以為然。


    “趙姨,這不僅是老話,還是真理。”羅士琳又一次發出共鳴。


    “看得出你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流種。”羅趙冰說著用一種饒有興趣目光打量繼子的老臉。


    “謝謝趙姨誇獎。”滿臉皺紋的羅士琳說著露出一副嬉皮笑臉。


    宋庭榮讓出了舞伴後,找到了戴雨農,跳舞的同時更多的是交流信息。


    “我的人已經探明,‘易’行星並非傳說中的‘安特內斯特’。可是米爾豪斯已經決心要擴大‘易’行星的衝突,甚至不惜引發全麵戰爭。”戴雨農麵無表情地說。


    “這已經不是秘密了。我和沙裏夫正準備策劃對他的彈劾提案,如果這一次增兵被帝國打敗,我們就啟動彈劾動議。”宋庭榮得意地說。


    “你們這些政客真是令人憎恨啊。不過,羅士琳和布拉德他們會同意你們這麽幹嗎?”


    “換個總統並不意味就不打仗。對他們來說,誰能向他們下更多的訂單,就支持誰。你又不是不知道,米爾豪斯這幾年能坐得這麽穩當,還不是因為他把擴軍備戰放在首位。”


    “我覺得你們是在玩一個危險的遊戲。”戴雨農輕聲告誡。


    “不是你們,而是咱們。”宋庭榮轉動他鏡片後的大眼珠,認真地糾正戴雨農的說法。“帝國將星際行星‘易’宣傳成‘安特內斯特’,意在引發新戰爭。既然新羅馬的元老院需要新戰爭來維持他們的利益,而總統和咱們也都需要通過新的戰爭來獲取新的利益,為何不痛快地開戰呢?”


    “可是你們一開始就想到戰敗時推卸責任。”戴雨農責怪道。


    “粟瑜將軍有句名言:身為統帥,戰爭開始之前,就要想到失敗時應該怎麽辦。”宋庭榮狡猾地辯解。


    美妙的音樂,伴著貴人們愉快的舞步,回蕩在金碧輝煌的大廳,最後飄散向繁華都市之上的混沌夜空。在那夜空之上,數千光年之外,一艘接一艘凶神惡煞的星際戰艦正不斷地噴吐出光芒,進入超光速,趕赴英仙旋臂星際之外。


    在那裏,有一顆黑乎乎的星際行星正等待著他們,在那裏,就是預定的戰場。


    晚會結束,其他賓客離開後,羅趙冰和羅博才告辭。宋家三口將他們送到門外,宋曉瑜還拉著羅博的手,顯得有些戀戀不舍。


    “曉瑜,休假時我就馬上約你。”羅博莊重地承諾。


    “好的,我會給你寫信的。”宋曉瑜深情地對羅博說道。


    於是,做了告別後,羅博和母親上了車,沿著來的路回家。


    車上,羅趙冰微笑著對兒子說:“看來,你又多了一份牽掛啊。”


    “媽,您就別說笑了。”母親麵前,羅博還是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很少有男孩子能像你這樣的,第一次會麵就能有如此神速的進展。”羅趙冰誇獎道。


    “我都二十八了,已經不是男孩子了,媽。”羅博不滿地提出反對意見。


    “不是男孩子?那你在‘太極’行星上幹了什麽了?”羅趙冰嚴厲地問。


    “什麽也沒有。”羅博堅決地搖頭否認。


    羅趙冰又露出了慈母的笑容,說:“有沒有做什麽?都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和曉瑜都得感謝我們。”


    “感謝你們?”


    “是的。如果不是我們大人明確告訴你們,希望你們以後能成為夫妻,給你們一個心理暗示,你們的感情不會就這麽瞬間升華的。”


    “怎麽可能?”羅博卻表示否認:“開始的時候,曉瑜還因為這個說討厭我呢。”


    “哈哈。”羅趙冰不禁開懷大笑:“那就更能說明我們的話的確起了作用了。打情罵俏嘛,她既然當你的麵說討厭你,那就是暗含一層相反的意思了。”接著她收起笑臉,問:“玉墜還在你口袋裏吧?”


    “是的。我想就這麽輕易就送給曉瑜,我豈不是太隨便了?”


    “既然東西已經交給你,就由你自己做決定。還有,你跟曉瑜的朋友聊得怎麽樣了?”羅趙冰關切地問,這雖然這不是今晚赴會的主要目的,但也是兒子在上流社會建立自己的社交圈的開始。


    “我覺得她的朋友都不怎麽樣。”羅博說著臉上浮現出鄙夷的神情:“男的目空一切,誇誇其談,貪圖享樂;女的跟曉瑜一樣,純屬波大無腦。”


    “你說什麽?!”母親對兒子用詞粗俗感到生氣。


    羅博這才覺得不該在母親麵前使用不雅的詞匯,趕緊說道:“對不起,媽媽。我是說她們一心隻想著化妝打扮,追求什麽時尚,學習也不認真,對事業、對人生沒什麽規劃。都是些依靠父母成長的紈絝子弟,我跟他們都談不來。”


    羅趙冰收起生氣的表情,平靜地說:


    “你沒有必要輕視他們。他們年齡普遍比你小,又沒有你這種特殊的經曆。所以和你自然沒什麽共同語言。那些年輕人都是官家貴戶的子女,小時候沒有像你那樣有個生活勤儉、淡泊名利可又功高蓋世的父親,也沒有經曆少年喪父、寄居他人籬下的痛苦和不快,更沒有經受你那種在宇宙中馳騁、縱橫星海、穿越死光的刺激和驚險。”


    “所以這些人也許因為家境太好而沉溺於玩樂,也許因為閱曆尚少而目空一切。可畢竟他們的家庭能躋身於聯邦的上流社會,成為影響國家命運的統治階級的成員,也有可取的優點與未來長進的可能。當然,有些人會永遠沉溺於現有的物質財富而不能自拔。可是?有些人也會在適當的時機下覺醒,利用比他人更優越的條件創造出更偉大的事業。”


    母親接著明確地指出:“每個人的成功都要靠他自己努力,而這種努力不僅包括在自己事業上的努力,還包括對人際關係的利用上。你必須牢記你的責任,明確你的目標,並且將那些有用的人置於實現這個目標的進程當中,不管那些人是你喜歡的,還是討厭的。”


    “你已經長這麽大了,還是名不小的軍官。”羅趙冰的口氣變得頗為感慨,飽含滄桑與感性。“你現在應該理解,十六年來我做母親的一片苦心了吧?沒有當年我硬是頂著社會輿論嫁給你繼父的舉動,你以為單單就你憑父親的功勞和名聲,那些土豪劣紳會把咱們孤兒寡母放在眼裏嗎?你認為你今晚還能如此瀟灑地摟著國會大員的寶貝女兒談情說愛嗎?說句不忠不義的話,你父親的功勞再大,對他們和我們這些尚存於世的人來說,終究已經是個死人。”


    “窮人要改變國家命運,要成為統治者,往往隻能通過革命,因為他們幾乎沒有機會分享到統治資源。但是咱們不用,因為咱們可以順利地融入統治階級,並能夠充分地利用現有的統治資源為我們服務,使我們能夠通過非暴力的方式完成人民、國家與曆史賦予我們的使命與責任!”


    不愧被譽為聯邦政壇的“教母”,羅趙冰的這番話已經遠遠不是“諄諄教誨”所能形容的了。身為兒子的羅博不得不心悅誠服地表示接受,他以信徒對聖母懷有的虔誠對母親說:“媽媽,我能明白您的苦心,我會為我曾經許下的承諾而努力的,不管前路多麽艱險,我都會勇往直前的。”


    “你能明白就好,至於具體該怎麽做,就看你自己了。但我相信你最後一定能達成你的目標,人民也會感謝並擁戴你,因為你是粟瑜和我的兒子。”羅趙冰充滿信任地說道。


    “是,媽媽,謝謝你的信任。我已經跟布隆伯格和列普寧將軍提出請求,參加對‘易’行星的增援行動。”接著,羅博解釋道:“雖然參加戰爭的陣亡風險非常大,就像這一次在‘太極’行星的行動,若不是碰上好心的龐帝克一家,我要麽已經成為烈士,要麽就進了新羅馬的戰俘營了。而且到了前線,一定讓您非常擔心。可是隻有這樣才能讓我贏得人民的信任,實現我的目標。”


    羅趙冰點點頭,說:“作為母親,我確實很擔心。每次你出勤,我總要齋戒沐浴,每天早晚在佛祖麵前燒香頌經,祈求你能平安歸來。但我會全心支持你的行動的,因為我很清楚,戰場才是通向權力頂峰的捷徑。雖然也是條無比艱險的捷徑。今天晚上我已經跟戴雨農談好了,戴主任答應在‘虛空禪寺劫持事件’的調查上不為難你。反正那個叫費利克斯?布裏奇曼的特工已經成了烈士,多負點責任也改變不了什麽。”


    “其實,當時如果我考慮周詳一些,我們就能輕鬆地獲得完全的成功。”羅博有些自責。


    “都已經過去,你就不必太內疚了,要緊的是吸取經驗教訓。博兒,你必須記住,在政治上,我可以幫你拉關係,替你四處活動,給你牽線搭橋,甚至為你物色女人。可是在軍事上,你隻能依靠你的才能,這種才能不僅是對軍隊的指揮和運用,還有對同袍關係和各種人才的利用。”


    “是,媽媽。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也不會辱沒父親的英名的。”羅博莊重地承諾。


    羅趙冰舉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輕鬆地說:“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了。你剛才提到了好心的龐帝克一家,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個當媽的,在‘太極’行星上是不是喜歡上一個龐帝克小姐了?”


    “媽,你真厲害,一猜就中。”羅博佩服地說。


    “是戴雨農跟我說的。”羅趙冰笑著說:“她說,接應你的特工報告,龐帝克先生向他們抱怨,你每天吃了第三餐後就會帶她的女兒去那些模擬黑夜的作物大棚裏,呆上很長一段時間。”


    “不,不是這樣的,是龐帝克小姐主動帶我去。”羅博急忙澄清:“而且,我們隻是在裏麵散步閑聊。因為按照帝國的法律,她很快就要去服兵役,我就給她講了許多軍隊的事。媽,自始至終,我們沒發生任何超越友誼的事情。”


    羅趙冰保持著慈祥的微笑,說:“你們發生什麽事,我其實不在乎。兒子受女孩子歡迎,我這當媽的沒有理由不高興。”


    接著,她的口氣變得嚴肅起來:“隻是媽必須提醒你,男人必須具有負責任。想想你那些要叫她們為‘姨’的女人,她們為你的繼父付出青春,生下了骨肉。雖然最後分到不少財產,可是你也看到了,她們哪個臉上有幸福的表情?個個都像深宮怨婦,就因為你的繼父不負責任,實際上也負不起那麽多的責任,結果那麽多孤兒寡母終日飽受精神折磨。你能體會沒爹的日子,所以,不要讓你的孩子也過著沒爹的日子。”


    “是,媽,我一定謹記您的教誨。作為您的兒子,人民未來的領袖,我一定恪守貞潔,作一名負責任的男人。”羅博在母親的麵前信誓旦旦。


    “貞潔就別提了,現在的社會還有誰記得這東西。”羅趙冰說完便無奈地歎了歎氣,向兒子坦承道:“就連你媽,也管不住自己的貞潔。你自己清楚自己的責任就行了。”


    母親的話,讓羅博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地回應:“是,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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