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玨將慶王爺受人脅迫的事情告訴鄭夫人,並且告訴告知她已經順藤摸瓜,找出脅迫父王的人。


    鄭夫人聽到此事後,一晚上輾轉難眠,留書匆匆離去。


    弼玨拿著信詢問的眼光看向之敏,她笑道:“娘已經在江湖上晃悠了兩年,是時候回家了。而且之前她告訴我想和我們一起去無問峰,此次的事雖然被我們連根撥起很多,但是還有很多暗樁,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是不是?”


    弼玨招招手,之敏乖乖的走了過來。被他一把拉入懷裏,將頭擱在她的肩上。輕聲歎道,“我要怎麽感謝你呢?”


    “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當然要照顧好你。”


    “是嗎?”將她轉了過來,兩人麵對麵。眼前的人兒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不再是往日青澀的模樣,鵝蛋臉,粉紅色的皮膚像是一彈就破。那雙漂亮的像黑葡萄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


    弼玨心中一歎,他的太陽啊。果真如她所說將陽光照滿他心裏的各個陰暗角落,讓他整個人感覺溫暖起來。娘親是他最大的弱點,也在這個時候好好的解決了。這兩年,是他出生以來過得最平靜的兩年,但是也是他感覺到最幸福的兩年。十八年之戰,他會好好解決這件事,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在他的目光中,之敏的臉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扭捏的說道:“你別這樣看人家。”


    弼玨一時心情大好,“那要怎樣看?”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的眼睛。


    “十八年之戰結束以後,我們是不是要履行一下那個婚約?”


    “你有喜歡的人了嗎?”之敏聽在耳裏,領會成另外一個意思。不知為何,單單問出這句話,心裏都是一陣痛還來不及琢磨為什麽會痛。瞬間,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有啊。我一直都有。”弼玨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中頗為滿意。看來小妮子也不是完全無動於衷。


    “是誰?”這兩個字問出口都讓她覺得像是用刀在心上刮了兩下。


    這兩年之敏辛苦修煉武功,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弼玨一直守在幽域沒有離開過,兩人的感情雖然沒有明確的互相表白,但也是人盡皆知的。 隻有眼前這個傻姑娘偶爾會說出一些傻話,什麽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一定放你走之類的。弼玨本來想在十八年之戰結束以後再和她說這件事,可是娘親的事讓他下了決定,這樣一個處處為他著想,他想用一生守護的人。他想在當時當刻告訴她。


    兩年的時間,弼玨的相貌也有了一點改變。 原來看上去似女人的容顏慢慢的有了男人的堅毅,更多的時間習練武功,讓他的身材有了改變。似一棵大樹般踏實的讓人依靠。


    突然,弼玨的臉在之敏眼中慢慢變大。之敏感覺自己的心跳如雷聲般慢慢響徹在耳邊。


    待他的唇貼近自己的唇角,一聲輕笑,“笨蛋,把眼睛閉上。”


    之敏驚訝的睜大眼睛,然後又聽話的閉上眼睛。


    感覺對方溫暖的唇輕輕的貼合著自己的唇,伸出舌頭像是誘哄般讓她張嘴,一點一滴的將自己的氣息烙印在她的唇上。之敏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隻能任他行動,而自己也被動的配合他。


    整個人如同踩在雲朵上,不能腳踏實地。這是什麽樣的感覺啊,像是躺在雲朵上不受自己控製的前行,一路看見繁花開遍。


    似乎過了很久,之敏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她終於見到光明。看到他含笑的眼睛,之敏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轟的一下,臉紅得跟燒起來了一樣。


    “你……你……”已經忘記之前的心痛,整顆心有種不確定的躍躍欲試。


    “我喜歡的人在這裏,所以十八年之戰結束以後,我們就要正式履行婚約。”他繼續親親之敏的臉。


    如果說之前的一切像是煙花燃放時的引信,那麽這句話之後,就是煙花燃放時的美景了。


    之敏笑了起來,兩年裏她不是沒想過有朝一日如果弼玨說婚約解除是什麽樣的狀況,但是每每想到都覺得心像是被人捏在手裏一般絞痛。心裏也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告訴自己不想他離開,但是又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於是就像烏龜一樣躲避這些問題。今天被弼玨這麽坦蕩蕩的說出來,而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讓她的嘴角不受控製的上翹,她終於領悟到之前的掙紮是什麽意思。不僅僅是舍不得,也有希望他尋找的那個人是自己的感覺。


    這個人,她要攥在手心。


    愉快的做了這個決定,開心的去親他。可惜不得要領,像小狗一般在臉上拱啊拱的,被弼玨一把拿下,又一次躺在了雲上看繁花開。


    從下午開始,沐貝雲和沐士臣趕了過來。一年前,喜鵲為他生了一個兒子。所以除了每年的三個月,他一般都是在大理嚴守門戶。


    他帶來了老王爺和蒙妮的消息,中天竺在納都大人的輸佐下平穩的過渡了新王新政階段,而蒙妮借由自己的商會開始自由的出入中天竺,偶爾會和納都大人見上一麵,父女倆的感覺在消除誤會以後反而比之前更加親近。對於之敏此次計劃的事,納都大人答應全力配合。


    老王爺現在大多數守在修建的運河旁,將家裏一應事務交到了貝雲手上,甚至讓舅舅也在運河沿岸開設善濟堂,免費為工人治療病痛。


    “爺爺說多虧有你的四海集團和金爵世家的金錢援助,運河的工勢進展很快,在他有生之日能看到運河疏通的一日。”


    “這本來就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更何況是皇命呢?”那一年隨著爺爺沿途看到的一切在之敏心裏紮下了根。更何況慶王爺因為找不到鄭夫人,把氣撒在她的身上。在攝政期間下旨讓她籌款,雖然自認應該盡一份力,可是誰也不願意被人逼迫著做事。於是一邊拿錢支援運河建設,一麵笑看慶王爺整個江湖尋找逃妻,不給一丁點兒的幫助。


    沐士臣看著之敏,十八年前的那一戰他沒有趕上,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守在之敏的身旁。


    之敏像以往一樣上前挽住舅舅的手臂,詢問他的近況。沒過一會兒,被弼玨給帶了過去。沐士臣和沐貝雲兩人看到此情景對看一眼,欣慰的想到還怕這傻孩子一直不開竅呢,總算有人是明白了。


    小六和唐玄聯袂而來,做為武林世家弟子,他倆做得更多的是挑戰高手,為自己打響名號。隻是這幾年為了幫助之敏應對十八年之戰,更多的是去尋找一些蛛絲螞跡。


    “雲叔沒有來嗎?”這兩年他們雖然拘於身份沒有進入七境,但是之敏將雲叔介紹給他們,或多或少在武藝上得到一些指點。


    “他說他會在當日出現。”弼玨才得到通過陌塵社送來的信,白族的蛇語果真好用,這樣的信息傳遞方式很少人會想到,即使是知道也無法得知消息內容。


    告訴大家關於帶領逐血幫的人有變化的事,六人將計劃又一次做了調整。


    “看來這一盤棋下得很大呢,中原武林、大陳、中天竺,每一個地方都設下了局。”唐玄道。


    弼玨點頭,“這個幕後人物從二十三年前就在計劃這件事,或者應該是更早之前。在這中間,能被利用上的人事物都被他利用了起來,真是野心不小。”


    “雖然我們靠著人多關係廣將真相理得七七八八,但是切不可掉以輕心。到了那一天,說不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會發生。”沐士臣謹慎的說。


    眾人點點頭。


    到了傍晚,幽域的人和相關人員也陸陸續續的到了。馬豔帶領幽域眾弟子有條有理的將行李卸下,安排大家的食宿。之敏在一旁瞧著,竟然不能將之前那個將她打落下山的人同這一個頗有大家風範的人放在一起。


    “笨蛋,發什麽呆呢?”肩頭上被人一拍。


    之敏回手就是一掌,兩人比試起來。“你才是笨蛋,怎麽拖拖拉拉到現在才到?”


    來人是明月,“哎呀呀,你交待了這麽多事情給我,我怎麽快得起來啊?”


    兩人一對上眼,默契的往廂房移過去。


    “事情辦得如何?”


    “你說的那件事雖然蹊蹺,但是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麽。我跟蹤的幾個幽域弟子沒有別的異常舉動。”


    “好吧,饒你一命。一會兒你自己去三哥那裏,他會告訴你明天的行動。”


    “到了些誰?”


    “除了雲叔,都差不多了。嘿,笨蛋,你害怕麽?”


    明月驚訝的停下手,“害怕?難道是你害怕了?”


    “我說的是你,你本來可以袖手旁觀的。”


    明月想起那個和之敏一起度過的清晨,笑了起來:“你忘記你說過我們是並肩作戰的夥伴?有人同行,有什麽害怕的?更何況,我們不隻是兩個人。”


    “我很期待明天,過了明天我也可以像你一樣,光明正大的行走江湖。”


    之敏笑看著他,過了明天……是啊,過了明天大家都會不一樣了。(未完待續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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