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陽市,別墅內。


    “趙少,這是我羅列的證據,請您過目”坐在趙警官對麵的是一位帶著度金邊眼睛的中年男子,他帶著職業化的笑容拿出一疊文件遞給趙警官。


    “我不要什麽證據,我要的是結果,隻要那人一輩子出不來就好”趙警官蠻橫擋開對方遞來的資料。


    麵前的這個律師是他請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加重楊天啟的罪行。他趙警官身為天陽市有名的大少,如今被拂了麵子,如何讓他咽下這口氣。


    一想到,胸口疼痛發紫的部位,他就火冒三丈。


    中年律師聞言倒也不生氣,扶了扶金邊眼鏡,微笑道:“趙少您要知道,想達到您的目的,必須加大搜集證據力度,而這些需要花費大量人力、財力……”。


    趙警官聞言,滿臉不耐煩,揮手道:“行了!隻要辦的好,絕不差你們的錢”頓了頓:“況且我們家也不差錢”。


    中年律師依舊保持微笑:“趙少您說的是,為了保持合作愉快,麻煩您把這個合同簽了”。


    趙警官接過一看,臉色頓時難看。


    “媽的,這些無情無意,金錢至上的**,哼,等辦完此事,有你好受的”,暗罵幾句,趙警官咬咬牙,用力簽上自己的大名。


    縣人民醫院,病房內。


    “老郭,這究竟是怎麽了啊”王誌民是今天早上得到消息的。一大早三口騎著摩托車趕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昨日還洋洋自得的老弟,如今已不醒人事。王誌民萬分不敢相信。


    “哎,王村長,這次事大嘍”郭大龍隨即把事情的起末娓娓道來。


    才聽到一半,王誌民已滿臉憤怒:“無法無天,政府職員竟然勾搭地痞無賴,做出如此之事!不行!我得去告他們!”。


    郭大龍連忙拉了拉暴怒的王誌民苦笑道:“沒用的,楊天啟已被帶到市局了,據說對方來頭不小”。


    “來頭大?來頭大!難道沒王法了!不行,我就去北州告他們!”王誌民在醫院走廊裏的大喊大叫引得眾多醫生病人頻頻皺眉。


    王可青和王母一直在旁邊安慰翠兒:“翠兒別哭了,你爸媽和哥哥,都會沒事的”。


    “嗚嗚……”


    翠兒自從來到楊家以來,得到楊家眾人無微不至的關懷。她已是融為楊家的一份子。


    如今哥哥被抓,爸爸生死未卜、媽媽也受重傷,如何不讓她難受至極。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動靜。


    “我兒子,兒媳婦呢,好端端怎麽被打呢”楊天啟的爺爺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拉著老伴找公司的塗一博把他們帶來。


    望著裹成粽子似的兒子和兒媳婦,楊天啟的奶奶當即伏地嚎啕大哭。待聽到孫子也被抓走時,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老伴!”


    “醫生!”


    “奶奶!”


    楊天啟的爺爺紅著眼,拄著拐杖憤怒異常。一轉眼,紅紅火火的家,變成這樣。此刻的他,仿佛老了許多。


    楊天啟不僅是塗一博的東家,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很感激,發自內心的感激。他覺得當務之急就是把楊天啟救出來。


    渭東市,麗人別駕。


    嘀玲玲,紅色的座機了響起來。


    “爺爺,電話,有人找您”,一個身穿黑色製服的女子,出現在別墅的草坪邊緣上。


    “思楠啊,誰找我啊”陳威夫收了功,從孫女的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


    “不知道呀,說的是方言,什麽屏東村呢”說話的女子是陳威夫的親孫女。


    這個女子皮膚是健康小麥色,嘴唇略顯紅厚。由於常年鍛煉,其身材說是是前凸後翹,一點不為過。


    精致的五官,幹練的馬尾辮,無疑把她那身上的野性美,展現的淋漓精致。


    陳威夫的第一反應,就是他那寶貝徒弟打來的,當即滿臉笑容:“八成是你師弟那邊的”。


    望著爺爺屁高興的模樣,陳思楠撇撇嘴:“哼!下次見麵非得胖揍那個小子一頓”。陳威夫無奈搖頭一笑。


    “喂,是寶貝徒弟麽?”陳威夫笑眯眯問道。


    “喂,楊天啟的師傅麽?我是楊天啟的爺爺”電話裏頭傳來濃重的方言。


    “什麽?”陳威夫一臉疑惑的望著電話,他並沒有聽懂對方說什麽。


    他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發打錯了,就在他準備掛電話時,又傳來標準的普通話。


    “喂,您好,是楊天啟的師傅麽?”塗一博問道。


    “恩,我就是,您是?”


    “恩,陳老,我是楊天啟公司的職員,我叫塗一博。是這樣的,楊天啟……”塗一博旋即把事情簡單道了出來。


    越聽,陳威夫臉色越加難看。寶貝徒弟被抓了,寶貝徒弟的父母也被打的不省人事。這還了得!簡直是挑釁!陳威夫當即道了句:“我這就去!”。


    “砰!”陳威夫重重掛了電話,臉色沉的嚇人。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資質奇佳的徒弟,如今因為父母被打而自衛反擊,卻被關進大牢,這不是打他的臉麽!。


    “無法無天!”


    “混帳!”


    陳威夫的咆哮,引得孫女的注意:“爺爺您怎麽了?是不是您那徒弟惹您了。哼!爺爺把地址給我,我這就教訓他!”說完,就要拿車鑰匙走人。


    “回來!”孫女的火爆脾氣,反而讓陳威夫清醒些許。


    “你師弟家出大事了!”


    “什麽大事?”


    “父母被打成植物人”


    “啊!那……那個師弟不會武功麽?他繡花枕頭啊”


    “趕緊走!路上說!對了,你打電話給你方爺爺”


    一行兩輛黑色轎車,快速馳騁在高速路上。但由於年關將近,出現返工人潮,所以車速並不快多少。


    縣人民醫院。


    “媽、爺爺、奶奶你們就吃點東西吧”翠兒捧著飯盒央求道。哭了一夜,眼睛紅腫像燈泡。


    “弟妹,你們多少吃點啊,這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鐵打人也扛不住啊,一會天啟師傅他們就來了”


    其實勸別人吃飯,自己等人哪裏有胃口。站在這裏的人,大多是楊天啟至親至愛之人。


    楊母撐著身子伏在丈夫的身邊,兩眼無神盯著丈夫,從未如此感覺丈夫離她遙遠,生怕一個打盹,丈夫就離去了。


    等待是一種煎熬,何況沉重的等待。


    天陽市,公安局內。


    “給我老實交代,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個年長的警察厲聲喝道。


    楊天啟翻了翻眼皮:“坦什麽白,從什麽寬,別汙蔑才好。否則別看你穿這身皮,我一樣告你誹謗”。


    他最多算個防衛過當罷了。一旦他真的承認了,那麽他的罪責可能就深了。


    年長的警察猛地拍桌子:“我告訴你!你涉嫌襲警、故意殺人。現在坦白還來得及,否則不要怪我采取不愉快的措施了!”。


    不愉快的措施?想想都知道什麽意思。


    年長的警察之所以這麽賣力,是得到上麵的指示。


    上麵私下透露給他,一旦把這事辦得漂亮,那麽他這個小警察還可以向上挪一挪。


    當這麽多年的警察,不就圖這個嘛,如今機會來了,再不把握住,那隻有老死在崗位上了。


    故意殺人?楊天啟暗暗冷笑,這要是要扣屎盆子啊。那背後那人真會下死手啊。


    年長警又是運用心理戰術,又是威脅的,但楊天啟是何人,對方一抬屁股,他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麽。


    努力數次無果,口舌幹燥的年長警察摔門而去。


    嘀鈴鈴,一陣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


    “喂,哪位?“一位酷似趙警官的中年人,沉聲問道。這是他的私人電話,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是趙書記嗎?我是省裏的郭海“電話的裏頭傳來比較威嚴的聲音。


    “啊!郭省長您好,您有社麽指示?”趙書記手一哆嗦,立馬恭敬起來。


    雖然他的後台並不比郭省長差,但縣官不如現管啊。這點官場規則他還是知道的。


    “這樣,你們那局裏是不是在調查一個叫楊天啟的人?我看這件事沒什麽大事,不要追究了,把人放了吧”。


    郭書記聞言一怔,旋即點頭道:“是,是,省長,我這就詢問下麵之人,著手處理此事,恩,恩,好的,謹聽指示”。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郭書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於省長所說的楊天啟這個人,他還真的不知道。


    他調任天陽市市委書記,也才一月有餘,很多事情還理不清。要不是得益於家族的背後支持,他的工作絕對不會順當。


    既然省長交代的事,當然要放在第一位了。郭書記當即拿出手機撥了市局的電話。


    “喂,您好,郭書記”市局局長連忙恭敬道。


    “什麽?楊天啟?我也不清楚啊,好,好的,我這就立即著手去辦”市局局長嘀嘀咕咕掛了電話,他怎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呢。


    忽然,他猛的拍腦門,自言自語道:“是了,上次杜副市長的下台可不是與他有關嘛”。念道此處,他哪裏敢怠慢,連忙驅車到局裏。


    這小祖宗惹不起啊。


    “年輕人,你看我這新買的電棍怎麽樣。也不知道電壓穩不穩,電流打大不大,你說呢?”年長的警察說著還衝楊天啟比劃了幾下,其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中午那個趙公子又向他施壓了,要他趕快拿到口供造成既定事實。為了前程,他不得不采取特殊手段了。


    楊天啟依舊沒有說話,眼皮一抬也不抬。


    “媽的!別給臉不要臉!老子什麽樣刺頭沒見過……”說罷,正惡狠狠舉電棍朝楊天啟身上招呼。


    “張海你幹什麽!“一聲暴喝從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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