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位於江東省渭東市境內,海拔一千六百八十八米,南北長十千米,東西寬二十千米,總麵積達兩百平方千米。因山上常年煙霧繚繞,故素有“仙子山”的美稱。


    都說帶刺的玫瑰紮手,西山亦是如此。得益於奇特的地理環境,使得這裏成為動物和植物的天堂。因山勢總體陡峭,常人若攀登上去極為不易,故生態環境,保存極好。


    通往山中的唯一的一條路,叫小槽穀,兩邊豐茂的植被和淩亂的碎石,把本不寬的道路遮蓋嚴嚴實實,大白天站在穀口,脖子涼颼颼的。


    小槽穀,對於當地人來說可以說是個禁地。五年前,村中一位老農牽著自家養的老馬,想去山上采藥,為了節省體力,借道小曹穀,哪知本還溫順的馬匹,接近穀口時,便暴躁不安,全身發汗,任憑主人打罵就是止步不前,最後還給老農一蹶子,頭也不回,往回跑了。


    就在事發的第二天,老農起來喂馬,卻發現槽邊上的馬匹,早已全身發硬,死得不能再死了。而這之後,老農也一病不起。


    從這時,小槽穀有邪性,在村中傳開。


    期間,有人不信邪,拉著自家交通工具—馬匹,進行試驗。但剛接近穀口,無一例外,暴躁不安,任憑主人鞭子抽的啪啪響,也於事無補。


    至此,小槽穀存在不幹淨東西的消息,走漏出去。更是有甚者翻閱古籍,發現小槽穀,恰是三國時期的古戰場。馬匹之所以止於穀口不前,乃是因為馬匹聽見“陰兵過路,召喚坐騎”的聲音,受驚嚇所致。


    因此,久而久之,西山變成人跡罕至,生態環境保存極為完好的地方。


    此次華夏五年一次的武林大賽,就在西山的山頂舉行。


    身為修真之人,楊天啟不懼怕這些神神鬼怪。在他看來,這些古怪的背後恐怕是因為山體中一些奇特地理因素造成的。而馬的本身,比人的聽力敏銳許多倍,特別是高頻率段和低頻率段,更是高出人一大截。


    常人聽不不見,或者細微的聲響,在它們耳朵裏無限放大。


    當然若是真的存在鬼怪,他楊天啟也要討教一二了。


    清晨,西山依舊煙霧繚繞,在金燦燦的陽光照耀下,更顯幾分神秘。


    今天是大家會於山頂日子。用俗話來說,就是比賽前的開幕式。楊天啟腳下一雙運動鞋,身上則是漆黑運動服,神態極為悠閑。若是常人,定然以為是登山旅遊者。


    剛靠近山腳,便發現有人來了。


    一群三人,身穿白色長袍,頭發高高束起,背插寶劍,全然一副武林人士的打扮。看到這裏,楊天啟愣住了。


    我靠!不會穿越到古代了吧?但是下麵幾人的談話,很快打消楊天啟的疑慮。


    “王兄,此次大比,你的如意拳,定當出彩啊”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搖了搖一把風流扇,側身笑道。


    “李兄過譽了。李兄的螳螂腿,練得爐火純青。記得上次大比,李兄可是獲得前三十名的好成績”說話的這人麵色黝黑,但一雙手明顯比常人大了不少。若要靠近,定能看見手背手心布滿厚厚的老繭。


    “是啊,是啊,此次水上漂,小弟我恐怕無緣了。前幾天,家師來了個特訓,小弟衝擊五十米水上漂時,一個不慎,腳扭歪了。此次小弟來參加,純屬打醬油的角色啊”說話這人,粉頭桃麵,倒是有點奶油小生的模樣。


    雖然幾人談話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楊天啟聽到了。特別是“特訓”,“打醬油”兩詞,讓楊天啟把心放回肚子裏了。古代壓根沒有這麽潮的詞啊。


    幾人邊說話,邊朝前走,忽然見前麵出現一個陌生人,不由紛紛止步。


    見楊天啟看著幾人,那個拿著桃花扇的翩翩公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李快腿,敢問兄台是否來此參加聚會演出?”。


    聚會演出?


    楊天啟聞言一愣,旋即有些明了。師傅陳威夫之前交代過他,此次武林大賽,為了盡少引人注意,對外宣稱是聚會演出。如果有人問起,你就回答四八。


    “四八”楊天啟笑道。


    對方幾人聽聞楊天啟回答正確,便放下心來。那個油麵小生嬉皮笑臉迎上來:“兄弟,別理他,他整天文縐縐的,學習古代武林人士的說話口氣,我一聽,就別扭,要不是此次參加大賽,我才不穿這衣服呢,難受要命”。


    李快腿搖了搖桃花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要我說,你這人覺悟就是低。既然一入江湖,就應該有江湖的模樣”。


    楊天啟聞言,一陣好笑。現在都什麽社會了,還有這樣的衛道士。不過既然人家如此,也不必和人家較真。


    “各位,我叫楊天啟,無門無派”楊天啟笑著介紹道。


    無門無派?幾人明顯一愣,第一反應是楊天啟在說假,第二反應,就是這人屬於社會上那種鬆散無組織的武術愛好者。但看楊天啟清澈眼神,也就知道楊天啟沒有說假話,屬於後者。


    “在下李快腿,螳螂堂”


    “王意,如意門”


    “秦飛,一葦渡江”


    三個各自報了家門,楊天啟倒是一個沒有聽過,不過,他還是抱拳回應道:“久仰,久仰”。


    對於現存的武林門派狀況,楊天啟真的滿頭霧水通。


    “兄台,是第一次參加武林大會吧?”李快腿雖然說話文縐縐,但腦子可不笨。從楊天啟的言談舉止,一看就是個白丁。


    楊天啟聞言,倒也不隱瞞:“是啊,小弟第一次參加此次比賽,對賽事和門派,了解不多,還望幾位多多指教啊”。


    一個人修真這麽久,從來沒有到修真門派,也不曾遇到武林門派。此次遇到,正好打聽一番,看看有什麽消息。


    “兄弟,這個好說”油麵小生秦飛像是倒豆子一樣把比賽之和門派之事,一一介紹。


    聽罷,楊天啟才明白,華夏已知的門派,就多達五百個。未知的就不知道還有多少了。


    楊天啟吃驚不已,他沒想到有這麽多。尋常報紙上極少有相關報道。看來還是有些事遊離在大眾之外啊。


    猛虎派、猴拳派、三豐派、青衣門等等,當然最為熟耳的武當、少林,峨眉,竟然也真的存在。但這和電視上介紹並不一樣。電視上介紹的這些門派隻是一般的表象,真正的核心弟子很少在世人露麵。


    “楊兄弟,我跟你說,上次,比賽前十名,大部分被武當、少林,峨眉三派拿去了。哎,現在願意吃苦修煉越來越少了,特別是我們一葦渡江門派,連師父算在內,才五個人啊”說到此處,秦飛感歎連連。


    幾人一邊沿著小槽穀行走,一邊談論。楊天啟大部分時間聽他們講。楊天啟暗暗觀察,王意這個黝黑的男子,雖然說話很少,但句句命中要害,且實力在三人中是最強的。


    王意也一直在打量楊天啟,一路走下來,他發現這個無名無派的年輕人體力驚人,他們幾人額頭都見細汗,而楊天啟卻半點異樣都沒有。


    望著並不結實,或者顯得有些單薄的楊天啟,王意顯陷入沉思。


    “楊兄弟,你練得是什麽功夫啊”一番交流,奶油小生秦飛倒是和楊天啟打的火熱。這不,已經把自身攜帶祖傳的寶劍,取下來給楊天啟觀賞了。


    楊天啟一邊把玩手中的劍,一邊笑道:“我啊,就是練習太極拳之類的,馬馬虎虎,野路子出身,到時候可要照顧一二啊”。


    李快腿搖了搖扇子,接過話題笑道:“兄台,不必緊張,到時候跟在我們幾人身邊,定保你周全”。李快腿不虧偉叫快腿,走路又穩又快。一些超過六十度的斜坡,竟然如履薄地一樣簡單輕快。


    “就是,楊兄弟,打不過大不了逃跑就是。在逃跑方麵,小弟自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啊”秦飛笑嘻嘻插嘴道。


    楊天啟聞言一陣腦呆。這連輕功的,難道就是為了逃跑的?


    就這樣幾人邊走邊談,路上也遇到一些其他人。


    穿著和秦飛三人極為相似,清一色長袍古裝。配飾兵器不是刀劍,就是紅纓槍、木棍。最誇張的是,楊天啟看到一群十人竟然拿著白色拂塵。


    拂塵也可以作兵器?


    楊天啟一身漆黑的運動服裝,以及並無任何兵器的打扮,略顯得突兀。不過,楊他倒也不顯得尷尬,依舊輕寫淡描的模樣。


    “楊兄弟,那一群穿著白色袍子,袖口秀梅花,手拿拂塵的,是最近崛起的拂塵派。千萬不要招惹他們啊。這群人都不是什麽好鳥。在比賽場上,一個個暗下死手,上次一死三重傷,都是他們幹的”說到這裏,秦飛恨恨咬牙。


    上次輕功比賽,他的一個師兄就是被他們使絆子,折斷了腿。


    “讓一讓!”


    “快點!”


    “喂,眼瞎啦!叫你讓路沒聽見啊!”一個拂塵派弟子,抬腳就把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踢個腳下趔趄,差點沒摔個狗啃石。


    壯漢大怒,青筋暴起,正想還以顏色,哪知一回頭,立馬嚇得縮不行。別看他人高馬大,但遇到人多勢眾的拂塵派,也得裝起烏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在場上對陣拂塵,再被他們下死手,那就哭也沒眼淚了。


    “哈哈,慫貨”


    “看他如此表現,待會比賽,柳師兄可要好好‘照顧’人家啊”照顧二字被咬的極重。


    “哈哈”一群人囂張大笑起來。


    楊天啟暗暗打量,發現這些人身體素質確實高於周邊的一些武者,怪不得人家這麽囂張。不過,這些人,在他眼裏跟螻蟻沒什麽區別。他就不是動用修真靈力,單靠本身**,也能把這些人打的哭爹喊娘。


    就在眾人憤恨拂塵派的囂張之時,一聲驚呼引得大家的注意。


    “看!武當來了!”


    “少林也來了!”


    “再看!後麵娘子軍!峨眉也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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