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政深擰起眉,"不要怕,有我在,這件事我會去處理。對方什麽來頭,叫什麽名字,有什麽綽號,他們怎麽會盯上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


    司徒嬌依然不開口,抓著米婭的手更緊。


    張海之所以盯上司徒嬌,主要還是因為秦桑岩,當年的事張海一直懷恨在心,總想尋機報仇。今年年初張海在大街上看到了秦桑岩和司徒嬌,礙於秦桑岩如今的高位,不敢貿然對付,張海看他們感情很好,以為司徒嬌就是當年救了秦桑岩的女孩,便把腦筋動到了司徒嬌身上,準備報複一番,出出氣。


    哪知道司徒嬌膽小,沒兩句話就被張海套出她不是那個女孩,這下張海有了把柄,於是威脅司徒嬌,如果不想讓秦桑岩知道真相,就給封口費,司徒嬌不想失去秦桑岩,隻能一次次打落牙往肚子裏吞,直到這一次張海獅子大開口。


    這些是司徒嬌告訴米婭的,自然不能告訴司徒政,司徒嬌不擅長撒謊,來之前她們已經說好,由她來出麵對司徒政說。


    "事情說起來也簡單,這夥流氓的頭子以前叫張海,後來好象改名,他手下的人叫他龍哥,嬌嬌也不想惹上這種人,是這樣的..."米婭編了一個司徒嬌帶班上的學生出去郊遊,在野外被流氓們看上,企圖非禮,然後逃跑,再然後被他們恐嚇敲詐,說不給錢,就要殺一個她班上的小孩來玩玩,司徒嬌被逼無奈,隻能一次次給錢的故事。


    米婭知道要想騙司徒政恐怕很難,這個故事她盡可能講的繪聲繪色,外加司徒嬌白著臉一個勁點頭,司徒政倒也信了,"這個好辦,從現在起嬌嬌你回家住,他們給你打電話不要接,一切讓我去處理。"


    司徒嬌緊緊咬著唇問:"哥,真的能處理好嗎?你用什麽方法?我不希望你受傷。"


    司徒政瞥了司徒嬌一眼,淡淡的道:"傻丫頭,這種事情用得著我出麵嗎?像這類人平常犯的事肯定不少,我隨便讓人挑兩件,把他們弄牢裏去不就一勞永逸。"


    米婭輕輕拍了拍司徒嬌的手,這個方法好,既然做的不露痕跡,又能讓張海不再興風作浪,司徒政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司徒嬌這才展露笑顏,往司徒政麵前的碗裏夾菜,"哥,我真愛你,吃菜,多吃點兒。"


    "哦?平日裏怎麽沒見你這麽殷勤的給我夾菜,看來有求於我就是不一樣。"司徒政取笑。


    "是,是,不一樣,不一樣,司徒大哥,你慢吃。"司徒嬌笑著又給司徒政夾了一些菜。


    這一頓吃的無比愉快,司徒嬌要開車送米婭,米婭拒絕了:"我住的地方和你不順路,你送我要多繞一個多小時,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


    "嬌嬌,我送她,你先走。"司徒政接話道。


    司徒嬌點頭,開車走了,米婭上了司徒政的車,司徒政發動車子前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不會坐我的車。"


    "我需要去拿行李。"米婭說的也直接。


    "找到住的地方了?"他似乎並不意外,眼角有一絲笑,沒有了剛才和司徒嬌吃飯時的那種力度,神色略顯疲憊。


    她點頭。


    他沒有再問什麽,開車到公寓樓下,"你上去,還是我搬下來?"


    "有勞你幫我搬下來。"米婭坐在車裏未動。


    他依然沒說什麽,不一會東西搬下來,她接過,"謝謝。"語氣是歉意的,態度仍冷淡。


    "是不是十分討厭見到我?"他看著她低頭時露出優美的頸,笑著問。


    這要怎麽回答,米婭沒吭聲。


    "不想看到我直說,何必把我支開。"


    司徒政總算講到了正題,這是米婭料到的,抬頭笑了下,也不否認:"對於不喜歡的人,我想趁早劃清界限比較好。"


    "你確定那個方法是和我劃清界限?"司徒政盯著她,口吻中有一絲失笑。


    米婭愣住,她確實不知道秦桑岩用了什麽方法把他支開:"我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


    "你確定?直接告訴司徒衝我對你有意思,這是最好的辦法?婭婭,你變笨了。"司徒政的唇間發出笑聲。


    告訴司徒衝?米婭暗暗吃驚,秦桑岩用的方法難道是直接告訴司徒衝,司徒政對她有企圖?天!


    她的手一抖,手中的行李幾乎掉到了地上。這下總算明白秦桑岩的方法是什麽了,居然把事情捅到司徒衝那裏,從而借司徒衝之手把司徒政暫時調出S市。


    難怪司徒政說這是一個笨方法,簡直笨到無可救藥。


    "這麽說不是你告訴司徒衝的,那麽是誰的手筆?我來猜猜。"司徒政看她眼中的驚詫便心生了然,悠閑的說道:"秦桑岩?"


    米婭說不出話來,秦桑岩這件事做的太過,就算他從未把她放心上,也沒必這麽害她,本來司徒政就打著把她的身份和司徒家擇幹淨的目的,然後好向司徒衝提出娶她,這下秦桑岩倒替司徒政把話傳給了司徒衝,當了傳聲筒不說,還正中司徒政的下懷。


    ?????


    "我已經找到了房子,搬走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打擾了。另外,你辦的事實在過分,非君子所為,我看錯你了!"


    秦桑岩回到家,發現一張便條貼在玄關處的禮儀鏡上,看完後抿了抿唇,換上拖鞋進屋。


    坐進沙發裏,他反複看最後一句話:"...你辦的事實在過分,非君子所為,我看錯你了!"


    看了三遍他才明白是指司徒政的事,手指揉著太陽***中發出失笑聲,她說的沒錯,那樣做的確不君子,原先他可以用別的辦法,但直覺告訴他司徒政接近她可能有所圖,司徒政是什麽人,這些年他看的比誰都清楚,漂亮的性/感的女人多的是,也沒見司徒政窮追不舍過。他那麽做也是想試試司徒政,看司徒政下一步怎麽接招。


    新家需要整理一番,米婭陸續花了幾天時間收拾,總算弄的窗明幾亮,裏裏外外煥然一新。


    晚上她在家收拾行李,明天要跟孫局出差一趟,忽然接到醫院的電話,"米小姐你好,明天有您預約的手術,在此提前提醒您別忘了時間。"


    一拍腦門,米婭才想起打胎的事,趕緊說:"對不起,明天我要出差一趟,大概三天,能改期嗎?"


    "可以的,明天我們排好再通知您,行嗎?"


    "嗯,麻煩你了。"


    扔下電話,她怔忡的停下收拾的動作,摸著小腹坐下來,這些天寶寶很乖,不鬧騰了,也不惡心想吐了,有時候她都忘了肚子裏有寶寶。


    怎麽說這是個小生命,到底要不要做掉?


    生下來嗎?拿什麽養,她現在經濟拮據,這套房子的租金幾乎花光了她身上所有的錢,何況她懷孕這麽大事怎麽可能包得住,到時候被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怎麽辦?


    騰的站起來,繼續收拾行李,不想了,已經決定的事不要再猶豫了,等出差回來就把孩子拿掉。


    機場。


    陪同孫局出差自然待遇和排場都不小,米婭總算領教到了,實際上這不過是孫局到D市(S市下的縣級市)的一次普通的實地考察,當地教育局卻如臨大敵,弄的隆重之極。


    到了下塌的酒店,米婭進房間把行李放好,便到大堂等著孫局,剛在沙發上坐下,從斜對麵的電梯裏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男人氣宇軒昂,五官清俊,墨眸深邃,挺拔高大的身軀套著西服,嘴角微微抿緊,目光精銳,微側著頭,似乎在聽旁邊的人做報告。


    秦桑岩!米婭一眼認出了他,想不到他也會在這兒出現,眼看他們走過來,她低下頭翻看雜誌,等他們一行人走向旋轉大門,才抬起頭。


    "小米,等久了吧,吃午飯去。"孫局樂嗬嗬的出現在米婭麵前,這一次出差孫局除了帶她,還帶了一個男秘書,一行三人去外麵吃飯。


    忙了一下午,先跟著孫局到教育局去視察做報告,再到各個學校去走訪,走到哪兒都是一大幫局領導和學校領導前呼後擁的跟著。身為孫局的秘書,米婭自然也得到了禮待,每從一家學校出來,就有校領導暗暗給她塞東西,大多是禮品卡和購物卡。


    米婭不敢收,怎麽也不肯要,那男秘書卻收的麵不改色。看對方越收越多,米婭倒不是眼紅,隻是覺得被孫局知道了肯定要挨處分。


    晚上D市教育局一幹領導做東,請孫局吃飯,米婭和男秘書作陪,孫局和一幫局領導喝的熱鬧,另一邊米婭又看到男秘書從另一名女秘書手中在收類似卡的東西,滿滿的一口大信封,裏麵塞的鼓鼓的。


    男秘書敢在孫局在的時候收,這說明不是第一次,米婭看了自然心領神會,果然第二天,孫局和藹可親的把她叫過去,給了她一個信封,說她出差辛苦,這是獎金。


    拿回房間一看,正是昨天男秘書收的那些禮品卡和購物卡,一共五張,卡上有寫金額,每張都是一千元,加起來就是五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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