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嬌實在是不想再用那個什麽藏心術了,這些年用的她累的要命,那根本不是她自己,就好象整天戴著麵具笑一樣,能舒服嗎?忍了這麽多年,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哎,哥,你好嘮叨,我現在都跟桑岩結婚了,他也知道我不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每天就上上課,接觸的都是單純的學生,要時時用藏心術幹什麽。你不同啊,你在官場上混,將來還要接手錢氏,你需要運用自如,所以你就不要對我這樣要求嚴格了嘛。"


    司徒政看著固執的妹妹,真是擔憂不已,這可真驗證了九型人格中的一句話,人的性格是天生的,嬰兒時期就已成形,並且一生伴隨,不可改變。嬌嬌從小被家裏人寵著,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是盡量保護著妹妹,直到媽走的那天,他知道自己有時候不在嬌嬌身邊,於是強迫嬌嬌學藏心術。


    "我真是把你寵壞了,偷資料的事你自己小心點,秦桑岩可不像表麵上那麽好對付。"


    "知道了。"


    "還有,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以後好好過日子,秦桑岩即將升任局長,以後你好日子還在後頭,要珍惜,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司徒嬌收拾起了皮包,心不在焉的回答。


    臨走前,司徒政叫住了她,手中夾著一張銀行卡:"拿去買些想買的。"


    "哥,你不是說怕桑岩不高興的嗎?"司徒嬌沒有歡天喜地跑過來,而是站在門口。


    "這裏不多,就十萬,小數目他應該不會說什麽,你上次不是說學校有個姓黃的老師老擠兌你的嗎?拿去吧。"司徒政還是了解妹妹的脾氣的,以前在司徒家嬌嬌要什麽他都給買,漸漸的養成了嬌嬌奢侈的壞習慣。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嬌嬌養尊處優慣了,要她一下子過那種沒有名牌的日子著實難受。


    "哥,我不要,你說的對啊,秦桑岩要是知道我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你給的錢,他的自尊心會受打擊的。不說了,我走了。"司徒嬌生怕司徒政再看出什麽,慌忙走了,她今天回家特意換了一件去年的舊款,就是怕哥哥看出點什麽來。


    司徒嬌走後,司徒政在書房裏仔細分析那份資料,看到眼睛眨酸,靠進椅子裏揉-捏鼻梁骨,緩解頭腦的疲勞。


    關於秦桑岩,他還有些事情沒有告訴嬌嬌,比如秦桑岩與程氏的關係,眾所周知秦桑岩以前在程氏做過,那時候他初出茅廬,沒有人會看好他。


    漸漸的,他發揮出獨到的投資眼光,往往別人覺得投資效率低的項目或領域他都有興趣涉足,等到他賺的四五百的回報率後所有那些之前不看好他的人不得不心服口服。程氏董事長程池手下能人居多,唯獨對他另眼相看,一路提升,程氏已經決定升秦桑岩當副總,如果不是秦滔的逼迫,或許秦桑岩今天已經是程氏的執行總裁。


    可惜啊,命運弄人,秦桑岩最後卻走進了官場。


    司徒政這些年觀察最多的就是秦桑岩,他總對秦桑岩徹底與程家父子擺脫關係心存疑惑,那天在醫院米婭問他程池的為人,其實他有所保留,程池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隻要他認定的人才必定會想方設法留在手上,有時候甚至不擇手段。對於程池能對秦桑岩放手,他存保留意見,有可能他們私底下還在密切來往。


    那麽以程池重金留人才的慣例來看,秦桑岩必定在程氏還留有地位,也不排除程池會給秦桑岩股份,方便一有機會便把秦桑岩往回拉。倘若真如他所猜的這樣,就有秦桑岩的把柄,到時候他隻稍稍把材料往紀委一交,秦桑岩的局長位置百分百不保,到時候他再讓司徒衝想辦法把秦桑岩弄出來,為錢氏所用,豈不是兩全其美。


    米婭回到家準備洗澡,正在調明早的門鈴時間,屏幕一跳,一個電話進來。


    "婭婭,睡了嗎?"是司徒政的聲音。


    "準備睡,怎麽了?你回S市了?"米婭邊用肩膀夾著手機邊往浴室走,自上次他連夜從北京回來看她後,對他的態度,她改觀了不少。


    "下午剛回,明天早上我接你去吃早餐,然後送你上班怎麽樣?"


    開了浴霸,米婭動手脫了衣服,換了手拿手機,淺淺的笑了聲,"那你可得起個大早,司徒宅離我住的地方要半個多小時,早高峰又塞車,加上吃早餐的時間,你不得六點就起床呀。"


    司徒政似乎早有準備,微笑道:"我今晚隻回司徒宅吃晚飯,現在在回公寓的路上,那兒離你住的地方相對近些,明早我七點半去接你?"


    "好啊。"她脫了衣服,擰開花灑,電話裏他問:"什麽聲音?"


    米婭試了試水溫,有些燙,縮回手擰小一些說:"洗澡啊,還能有什麽聲音。"


    "你一個人?"他聲音有些發緊,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具玲瓏曼妙的身段。


    米婭興起逗他的心:"如果我說不是,你是不是明早就沒空過來接我去吃早餐?"


    司徒政斂了斂體內躁動的情緒,笑的優雅:"那倒不會。"


    再用手試了試水溫,差不多了,米婭對著手機:"那我洗澡了,先掛了,明早見。"


    她掛的幹幹脆脆,司徒政卻掛的依依不舍:"明早見。"


    一身水汽從浴室出來,米婭徑自走到茶幾上,打開電腦,進入郵箱後看到高爽發的郵件,她給自己泡了杯茶,一麵喝一麵看起來。


    看完了確實有幾個問題存在,本來想給高爽打電話,時間太晚,不如明天下班後當麵問高爽。


    用筆和紙記錄下一些疑問,她疊好放到包裏,關燈睡覺。


    安靜的房間裏,她連翻幾個身,耳朵裏還留著秦桑岩講的那些話:"...我已經打算和司徒嬌離婚...你不就想著我和她離婚嗎?你馬上就能看到了,可以出一口氣了,多好!"


    哼,想到這些,她止不住冷笑,離婚就能補償她受的傷害嗎?離婚就能讓一切沒有發生嗎?


    不能!


    她不會原諒那對狗男女,不會!


    在司徒政來電話前,南宮音打過電話給她,南宮音今天試探過司徒嬌,有可能司徒嬌背著秦桑岩收了禮品卡,讓她好好抓住這個機會,挑撥秦桑岩和司徒嬌的關係。本來這個消息對她十分有利,轉而一想,他既然已經說過要和司徒嬌離婚,是不是代表他也已經察覺司徒嬌的真麵目,或是背著他收受賄賂?


    真是這樣,不用她動手,就有好戲看了,秦桑岩自然會收拾司徒嬌。


    這樣也好,省的她出麵,當務之急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把齊越扶上正軌,然後由高爽全程打理,她隻負責幕後監督就OK了。不過也不輕鬆,程珞隻給她三年的時間進行開發,她得時刻盯緊才行。


    早晨鬧鈴一鬧,米婭就起床了,她洗漱完往樓下一看,司徒政的車果然停在下麵。


    "這麽準時?"米婭到樓下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剛剛七點半。


    司徒政彬彬有禮的給她拉開車門:"不是我準時,是你準時,說到的七點半,你一分不差。"


    "那看來該表揚的人是我囉。"米婭坐進車內,發現他換了一輛,前陣子他開的是奔馳,現在換成了悍馬。


    司徒政坐進車內發現她換了發型,突然開口:"一段時間沒見,你氣質變了。"


    "不好看?"米婭摸摸自己的短發。


    司徒政將車開出了小區:"你換什麽發型都好看,隻是我個人認為長發更適合你。"


    米婭歪歪嘴:"如果我說我換發型是為了遮腦後的疤,你會怎麽看?"


    司徒政笑笑:"又暗諷我?"


    "我怎麽暗諷你了,冤枉!"米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隻是個受害者。"


    司徒政臉上的笑未變,半張側臉卻陰著:"嬌嬌那裏我已經訓斥過了,以後她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如果她再無理取鬧,我和她一刀兩斷。"


    米婭怔了一下,聳肩:"我可沒挑撥你們關係的意思。"


    這個話題似乎不好,她換了一個,"去北京出差那麽久,有什麽好玩的講講。"


    "天天開會,哪有好玩的。"司徒政雖這麽說,卻是從後座拿過來兩隻大的紙袋,"帶了些禮物給你,還是在飛機場買的,實在沒時間。"


    "你倒夠坦白啊。"米婭以為袋子裏是吃的,拿出紙袋裏的東東一看,一套迪奧化妝品,四盒國際品牌的去疤產品,兩袋全聚德烤鴨。她看中的是那四盒去疤產品,因為頭上有疤,每次洗頭都不敢大力,生怕傷疤弄破,前幾天在網上查過,這套去疤產品是國際上公認的效果好,隻可惜太貴,她買不起,沒想到他想的如此周全,一回來就給她帶了四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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