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這範經理犯了什麽事給秦總開除了?"職員A問道。


    職員B翻白眼道:"叫什麽範經理呀,已經被開除了。好象是收了人家的回扣..."


    職員C加入:"我也聽說了,公司不是有個項目投資發熱地毯的嗎?聽說在最初做風險評估報告的時候範青鬆拿了人家的好處,所以在報告上做了點手腳,幸虧秦總及時發現了,不然那可是幾百萬的損失..."


    "那是活該!"大家氣憤道。


    陸以娥聽到大家的議論,皺眉說:"上班時間禁止閑聊,你們太閑了是不是?要不要給你們加工作量?"


    談論的一群職員趕緊坐到各自的位置上,埋頭工作,等陸以娥走進辦公室,職員A不甘心的說:"有什麽了不起,以前就愛和老板勾勾搭搭,被老板娘發現趕了出來,又跑到這兒來,成天化著濃妝在秦總麵前晃悠,不就是想故伎重演嗎?"


    "噓!小心被姓陸的聽到。"職員C拉了拉職員A,製止住。


    不一會公司恢複平靜。


    ?????


    米婭提出帶閱閱以來,每天晚上親自給小家夥洗澡,帶在身邊睡覺,早上幫小家夥穿衣服,加喂早飯,喂完了交給媽媽和保姆,再去上班,晚上回來再喂飯,哄著睡覺。


    就這麽堅持了一星期,閱閱卻不買她的帳,喂飯還好,睡覺就不行,哭著鬧著,嘴裏雖然咿咿呀呀的,但看得出來是要米媽媽。


    米媽媽一想,這麽也不是辦法,索性和米利回家了,白天閱閱給保姆帶,漸漸的,閱閱看不到米媽媽,也就不想了,過了一陣子跟著米婭睡倒也習慣了。


    周末陽光明媚,唐珈葉約了米婭出去喝茶,並讓她把閱閱帶上,米婭一想天氣這麽好,推著小家夥出去透透氣也好。


    出別墅區她準備攔一輛出租車,臨時想起嬰兒車怎麽辦,正苦惱,唐珈葉開著車過來了,"美女,上車。"


    在唐珈葉的幫忙下,嬰兒車折疊好放進後車廂,她抱著閱閱上車:"你什麽時候買車了?"


    "哪兒啊,不是我的,我租的,節假日出門遊玩租車方便一些。"唐珈葉開著車,還不忘逗閱閱,"小模樣長的真好看,不給我當女婿可惜嘍。"


    閱閱最近在長牙,小嘴總愛流口水,米婭低頭用手絹把小家夥嘴角的口水擦掉問:"櫻沫呢?怎麽光讓我帶閱閱,你卻一個人來?"


    唐珈葉聳聳肩:"小丫頭今天有兩節課,遊泳課和鋼琴課,連著上,所以我和你玩上半天再回去接她也不遲。"


    帶著閱閱,不方便去哪兒玩,兩個人到了市中心繁忙的步行街,推著閱閱邊逛邊聊,聊這些年的變化,聊彼此的生活和工作。


    米婭發現唐三的變化挺大,已經是一家大公司的技術總監,她卻仍然在教育局當個小小的秘書。


    談到上大學時兩人一起玩的網遊,不知怎麽的就扯到了唐珈葉公司上,聊到了最新開發的一款遊戲,米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齊越,問了一些唐珈葉關於技術研發的問題。


    "怎麽?你對老本行有興趣?"


    "我已經很久不寫代碼了,差不多忘了。"米婭搖頭,想了想,把齊越的事和盤托出。


    唐珈葉聽完後沉思了很久:"從你的描述,加上我的經驗來看,齊越做的是大型網遊,兩年的時間太短,恐怕到了原先預定的時間完成不了。"


    這方麵米婭真的沒經驗:"那怎麽辦?"


    "很簡單啊,你之前一千三百萬都投資了,隻能再往裏投,據我估計怎麽的也要再投五百萬。"


    米婭苦笑:"我哪有錢啊,錢是我弟弟的,他出了車禍去世了,兩年前他投資的時候說過等兩年後一切運營方麵的全交給他,沒想到他會中途出事。"


    "這倒真是棘手。"唐珈葉嘖著嘴,思考片刻說,"我回去幫你聯係聯係,看我們公司有沒有興趣。"


    "行。"米婭咧咧嘴,這是再好不過了。


    兩個人其實也沒玩什麽,去了以前的大學,此時正值放暑假,學校裏冷冷清清的,隻有籃球場上有幾個男孩揮汗如雨的打籃球,旁邊有幾個女生不時喝彩尖叫。


    從校園裏出來,唐珈葉要去接櫻沫,閱閱也要午睡,唐珈葉開車送她到別墅區大門口才走。


    米婭沒急著進小區,在小區對麵的萬象廣場找了處陰涼地坐了下來,暫時歇歇。


    唐三回來,真的勾起了很多回憶,靜下心來想想,她和唐三的遭遇多麽相像,同樣是結婚後夫妻關係陷入僵局,同樣是受夠了男人的冷淡,不同的是唐三掙脫了婚姻的枷鎖,逐漸成長為自力更生的女強人,不再依附男人,如今過的有滋有潤,多麽勵誌。


    她呢,還耗在這段浮萍一樣的婚姻裏搖搖晃晃,垂死掙紮,有時候她想自己是為了閱閱才保留這段婚姻的,可跳出這個圈子,她把自己的一點小心思又看的一清二楚,之所以耗著,歸根究底還是對他存有一點點的希翼。


    不是她沒有自尊心,是放不下,她和他的隔閡不過是因為***女郎的事沒解釋清楚,隻需守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們還是可以冰釋前嫌,重新走到一起,回到當初恩愛的模樣。


    他說恨她,卻要和她同處一個屋簷下,領養程珞的孩子,她時不時在想隔閡和仇恨哪個更可怕,橫在他們中間的到底是仇恨,還是隔閡?


    以她的理解,仇恨至少是一種強烈的情感,除了血債,男女之間的仇恨會如同硫酸一樣在你體內翻江倒海侵蝕著神經和血肉,而隔閡呢,更可怕,他不急不躁,在冷戰中把彼此的感情慢慢耗掉,最後一滴不剩,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希望,兩個人不要當後者,盡管現在的情況是越來越趨向於後者。


    不想回去,又怕閱閱在這裏吹風會感冒,米婭打了電話讓保姆過來,把嬰兒車推回去,自己想在廣場上再坐一會。


    別墅區位於江畔,跟另一處的貴溪別墅區屬同一個開發商,即溫氏集團,唐珈葉前夫的公司開發的高檔別墅,像這類別墅,價格雖貴,買的人卻多,大多是有錢人用來投資,或是偶爾過來度個假什麽的,因此入住率不高。


    這對麵的廣場規劃的極好,綠化帶也做的漂亮,噴泉等設置一個不少,可惜半天沒一個人影,一個人坐在這兒也安靜。


    米婭坐了一會,打算走了,起身的時候沒有發覺後麵的樹影裏躥出來一個人,當即一口大布袋像撲蝴蝶一樣把她逮了個正著。


    "唔...誰...救命..."布袋裏她反應過來,大聲呼救,那人紮好袋口,從腰後抽出一根棍子,對著麻袋就打下去,沒幾下掙紮的麻袋就沒了聲響。


    這人扔了棍子,左右看了看,甚至往別墅區氣派的大門口看了看,發現四下無人,扛起袋子甩到肩上,沒幾下功夫就消失在一片綠化帶裏。


    最先發現米婭不見的人是保姆,將閱閱送到嬰兒房,保姆等了幾個小時不見太太回來,因為太太有交待,晚飯由她喂小少爺,所以小少爺醒了,在搖籃裏餓的哭,她也不敢動手,到客廳去給太太打電話,打不通。


    小少爺哭聲又大,保姆怕小少爺有個三長兩短,趕緊給先生打過去:"秦先生,太太不見了,小少爺餓了怎麽辦?"


    秦桑岩準備出發見一個客戶,收到這個電話沒放在心上:"孩子重要,餓了就先喂,喂完了再聯係不急。"


    拿著文件袋的陸以娥聽到這兒一愣,秦總結婚她是知道的,他手上長年戴著婚戒,但她沒料到這麽快有了孩子。


    要談的項目投資巨大,是赫賽開業以來最大的一筆,公司上下整整忙了一個月,為的就是今天,秦桑岩早早到了見麵地點,對方的代表還未到,他坐在會議桌上最後一次翻看風險評估報告,看了一個字就看不下去,眼皮跳的厲害。


    他喝掉半杯咖啡,走到窗前定定神,手表上的時間顯示兩點,離保姆打來電話有一個小時了,她也應該回去了。


    不回去幹什麽?約了司徒政還是薛璟譽?


    想著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他下顎繃緊,一雙眸子暗沉之極,遂撥她的電話,如保姆所說不通,又給家裏座機打電話,保姆接的,說她還沒回去。


    還沒回去?


    他給米媽媽手機上打電話,答案是還在老家。


    見鬼,她到底去了哪兒?


    "秦總,王總來了。"秘書陸以娥在身後提醒。


    秦桑岩收回思緒,步回到會議桌那兒,與對方握手:"王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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