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仆人小廝散的精光,濕潤的霧氣裏隻剩下沐小木和緋色公服的湛大首輔。(.無彈窗廣告)


    湛首輔行在前方,身子的輪廓被霧氣淹沒,走的甚緩。沐小木呆呆的立在原地,躊躇著要不要跟上去。


    前方的男人行至大門口,高大的身子令朱紅大門也顯的狹窄,門上的獸麵錫環猙獰威武,更襯得他威嚴貴氣難以接近。沐小木在後頭盯著他的背影,想著小小心思,冷不防他忽然回過頭來。


    頂上的碧瓦金匾亦是為之暗淡,他微微偏過頭,麵孔年輕而英朗。薄霧凝在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上,顯出幾分往日不見的溫柔。


    “怎麽,害怕了?”他駐足在門前,輕輕笑出聲來。


    沐小木不知為何臉頰忽然熱了起來,她別過臉不敢看他,囁嚅的道:“不、不是……”


    “害怕就說出來好了。”


    “說出來,大人會放我走麽?”沐小木窺探到了小小希望。


    “當然不會。”湛然幹脆的轉過身來,公服的下擺輕微的往外散開,霧氣在一瞬間蕩起細小的漣漪,他笑著道,“隻不過你害怕的話,我會更開心。”


    “……”沐小木含淚。


    “強迫也別有一番滋味。”湛然總結道,似是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大人你別這樣,我腿軟了,沐小木淚流滿麵。


    湛然幾步便走到了沐小木身邊,伸手拽過她的小手,將呆頭呆腦的她牽著,往府內走去,沐小木不情不願的挪著步子,視線越過湛然的肩膀,望見曲徑通幽的內府,更是痛苦的不能自已。


    兩人一路無話,一直走到了沐小木第一次拜訪湛然時待的獨棟宅院。湛然吩咐不許人打擾後,便一腳踹開了宅子的大門。


    “大人,您今日起那般早,想是累了,不如您先去歇息,下官自問廚藝尚可,願去為大人準備一些吃食。”沐小木抽了抽自己的手,發現紋絲不動後改變了策略。


    “有幾分道理。”湛然反手甩上門,讚同道,“本官確實有些乏了。”


    “那真是極好,下官這就去……”沐小木鬆了一口起氣,略帶雀躍的道。


    “可惜本官隻是乏,並不餓。”湛然稍稍擰了擰眉毛,稍一沉思,又道,“若說不餓倒也不全對。”


    “那下官這就去……”沐小木還沒說完就被湛然不懷好意的打斷了。


    “小禦史你說要喂飽本官,可是你知道本官的口味麽?”


    “下官不知道,但是下官腦子尚可,可以打聽麽,自然不會令大人失望。”沐小木信誓旦旦。


    “那要是不符合本官的口味,你又當如何?”湛然壞心眼的取了幾個關鍵字眼。


    “我會改進,務必讓大人滿意。”沐小木傻不拉幾的道。


    “本官口味很重。”湛然悄無聲息的攬上了她的細腰。


    “我會很多花樣。”沐小木急忙道。


    “哦,那真是好極了。”湛然喉嚨裏發出模糊不清的笑意,驀然一使勁,便將沐小木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大、大、大人,我、我、我……”沐小木驚慌失措的抵著他的胸口,口齒不清的抗拒著。


    “你不是說務必令本官滿意麽?”湛然垂眸輕笑。


    “可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方麵啊。”


    “你不是說做什麽都可以麽?”湛然將柔、軟的小禦史禁、錮在胸口,眼睛一沉,語氣不善的道,“莫不是誆騙本官?”


    “不是不是。”沐小木見他生氣,又懦弱的急忙道歉,小聲道,“可是大、大人,也不是什麽都可以啊。”


    “哦,這樣啊。”湛然疑惑的道,“可是本官不知道什麽事情可以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就是……啊……”沐小木剛要說話,驀然驚呼起來。


    “不如你親自來告訴本官,什麽可以……什麽不可以吧。”湛然將她打橫抱起,直惹的沐小木驚呼連連,手指緊緊的揪住他的衣服。


    湛然抱著沐小木很快便走到了床榻前,將她往床上一丟,人便跟了上來。


    沐小木被丟進柔軟的床榻,直摔的有點暈,見湛然欺身上前,急忙坐起來往後退,湛然低低一笑,抓住她的小腿將她拖了過來,輕易脫、掉她的鞋子,剛一鬆開手,就見她飛快的縮進了牆角,笑的更是不可抑止。


    “來,本官給你機會,說說看什麽不可以。”湛然將縮進牆角的她拽了出來,輕易將她拉進了懷裏,手指靈活的爬上了她的腰、間,往上摸去,又道,“這樣可以麽?”


    “大人……”沐小木的臉蛋眼睛都紅了,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軟糥。


    “哦,那就是可以。”湛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手指一路往上,隔著輕、薄上衫覆上了小禦史平坦的胸、口,語氣低沉綿長,“那這樣呢?”


    “不行。”沐小木一把捉住他的手,總算反應快了一回。


    湛然並沒有甩開她的意思,身子下的小禦史氣息略、喘,麵頰紅潤,頗有幾分嬌、媚,他似是不能理解的揚起眉毛,道,“你又沒有,為什麽不行?”


    沐小木一滯,頗有幾分被侮辱的憤怒,不滿道:“還是有的。”


    “是麽,我看看。”湛然說罷便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就要扯她的腰帶,沐小木失魂落魄的急忙去攔。湛然有些不耐煩,一把捉住礙事的雙手拉過她的頭頂,牢牢按在她腦後的軟枕上。


    “大、大、大、大人。”沐小木覺著這姿勢委實羞、恥的有些過分,由於被迫弓著腰,令她覺著自己不甚有的胸、部都挺了起來,頓時麵紅耳赤,略帶哽咽的道,“求您,不要……”


    “不要鬆手?”湛然了然的點點頭,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脖頸,將她的腦袋扣向了自己,伸出舌、尖舔、上了她的耳垂。


    濡濕而酥、麻的奇異觸感令沐小木不斷戰栗,她沒辦法忽視湛然湊過來的漂亮臉蛋,他的挑、逗令她臉紅心跳,幾欲失控。


    被粗、暴扯、開的衣領歪向一邊,舌、尖順著脖頸一路下、滑,最後落在了她的鎖、骨上,略顯強、橫的舐、咬仿佛帶著火,徹底的燒斷了沐小木的神經。


    湛然鬆開她的雙手,將她的身子攬進懷裏,裸、露的肩膀細膩白、嫩,他緩慢的用手描摹著她肩膀的形狀,另一隻手牽引著她的小手來到他的腰帶處。


    沐小木被他吻的迷迷蒙蒙,毫無意識的就摸上了他的腰帶。待指尖觸及他精壯結實的腰身的時候,奇異的觸感令她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手指驀然一縮,卻被湛然捉住了指尖。她緩慢的朝他望去,就望見他不容抗拒的深沉黑眸,帶著一抹嚴厲,不許她後退。那隻大手用了些力量,將她顫抖的雙手往他腰帶出拽去,緩慢而折磨。


    “大人,不能……”沐小木整個身體都在抗拒,卻被他圈在懷中無法掙脫。


    “本官真的耐心有限。”湛然好言勸道。


    沐小木不敢惹怒他,隻得心一橫,替他把腰帶解了開來。湛然滿意的摸摸她的腦袋,示意她伺、候他脫、衣。


    沐小木跪在他身前,由於他太過高大,她跪直了也不過比他高一點兒,她認命的苦著一張臉,刻意放慢了速度替他脫、下外衣。在脫、下外衣的一刻,她瞧見湛然疏懶的樣子,便趁著這間隙往床下一跳,還未跳遠,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臂。


    “這是要去那?恩?”湛然皺起眉頭,將她往回一拽,就往下一壓。


    “大人,不要這樣啊,我會恨你的,會恨你的。”沐小木手腳並用失聲尖叫。


    “不過是叫你替我按摩一下,為何要恨我?”湛然無奈的撲在床上,側起頭道。


    “這種事要心甘情願才可以的嘛……等等……”沐小木一愣,才發現湛然並未將她壓在身下,她正四肢靈活的跪在他身旁,她愣了半晌,道,“大人,您說什麽?”


    “替本官疏鬆一下筋骨,近日確實乏的緊了。”湛然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


    “疏鬆筋骨?”沐小木莫名的道,“您衣服都脫了,就為了幹這個?”


    “你好像有些失望?”


    “沒有沒有。”沐小木擦了擦額頭的汗,狗腿的湊上去替他捏肩膀,一邊捏一邊道,“這個力度您覺得如何?”


    “再使點勁。”


    “下官盡力。”沐小木使上了吃奶的勁兒,努力的伺候著湛大首輔。


    兩人一時無話,安靜的空氣裏縈繞著散不去的旖旎曖、昧,沐小木按著按著便有些口、幹,悄悄咽了一口口水,湛然看上去似是睡著了,許久不曾有過動靜。


    沐小木按著按著心思忽然有些飄忽,她小聲的歎了一口氣,試探的喚了一聲,“大人?”


    “嗯。”片刻後,湛然應了她一聲。


    “如果一個人是無罪的,但是為了所有人都好卻要將他送進監獄,大人會怎樣做?”


    “對本官而言,人不分有罪與無罪,隻分有用和無用。”


    “是這樣麽……”沐小木有些無奈。


    “對你而言……”湛然將垂著頭的沐小木拉倒在他身邊,對著她道,“隻管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即可。”


    “我認為無罪之人不應該入獄。”沐小木顧不上害羞,反正也差不多要習慣了,便道,“可是,大家都說他很危險,如果由於我的固執而將大家都陷入險境,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湛然沒有回她,隻是將她摟進了懷裏,薄唇摩挲著她的額頭,道,“你們之所以認為他危險,是因為你們沒有辦法掌控他。而他對於本官,隻不過是一個消磨時光的小小挑戰。因此,你可以盡管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你的身後,由本官替你看著。”


    “大人……”沐小木一震,頓時五味陳雜,心裏的莫名悸動令她不由自主的窩進他懷裏,將臉頰貼上他的胸膛。


    湛然看著懷中蜷成一團的小禦史,笑的頗為無奈,手指纏、上她的發絲,又細致的摩挲著她的耳廓。


    “湛大人……”沐小木探出頭來,委婉的商量道,“您能不能不要把我當隻貓呢?”


    “那你一定是誤會我了。”湛然勾起她的下巴,將唇印了上去,舌、尖撬開她僵硬的唇,逗、弄她柔、軟的舌頭,看著她氤氳著水汽的眼睛,眸中笑意更盛。


    我現在把你當成女人了,小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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