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襪女輕浮的掩嘴一笑偷樂,眼前兩位男人提著一個好大的男士包,沉甸甸的樣子應該是有錢的主。


    兩個男人一個年輕,一個偏老,年輕的長得可真好看,就是自己被白玩都是賺了。


    偏大一點的,身材可真魁梧,倒是個真男人,不知道會不會真搶不到~!


    “您找誰,兩位帥哥?”絲襪女勾動著雙腳,雙腿躺在床上來回摩挲著,有些發騷的問道。


    季有錢把頭微微一側,不溫不火的講:“我來找鮑工頭。”


    絲襪女指了指下身位的****,“咯咯”笑了:“我們這沒鮑工頭,倒是姐姐、妹妹們都有鮑魚,你喜歡不喜歡?”


    季有錢明白絲襪女言語間的齷齪含義,但進了雞窩,沒辦法隻好環顧了四周,裝作沒聽見。


    田九流十分厭惡,下意識地挪了挪站著的位置,朝裏麵大喊一聲:“鮑工頭!工地有事找!”


    卻見裏麵一個屋子來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誰找我?”


    季有錢、田九流一聽,兩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奔到裏麵倒數第二個屋子。


    卻見季有錢一腳破門而入。


    “咯擦”一聲,來帶著門框都被季有錢揣倒。


    裏麵大床上躺著一位半光著膀子的中年漢子,漢子頭上還纏著繃帶。


    一旁更是躺著一位用被子包裹住的年輕女人,年輕女人半露****,見人來了埋怨一句:“急什麽,還沒下鍾呢!”


    光著膀子的漢子抓過一旁一件外套,罵咧一句:“草!你們誰啊!”


    季有錢足足盯了中年漢子半分鍾,看到一旁桌子上放著一包半拆開的煙。


    煙是煙盒紫白色有祥雲圖案的紫氣東來。


    看到煙盒,季有錢耳邊像是被轟雷炸開。


    “麻痹的!老子是你爺爺!”季有錢飛身一腳,把光膀漢子從床上踹下來,漢子還未落地,季有錢一把揪著光膀漢子一條胳膊,“咯擦”一聲,把漢子的肩膀拽得脫臼。


    光膀漢子鮑工頭疼得呲牙,一扭頭,臉色都疼得煞白,求繞喊道:“兄弟,可能是誤會,先住手。”


    季有錢看到鮑工頭把臉扭過來,毫不猶豫的揮動一拳鑿在鮑工頭臉上。


    吃痛的鮑工頭一條胳膊被季有錢製住,用僅剩的另一條胳膊捂住臉,“哎呦~”一聲求饒:“英雄!挨打也要讓我挨打個明白不是!”


    “明白你麻痹!”


    季有錢暴起,把鮑工頭脫臼的肩膀頭用手高高抬起,自己右腿一個重壓,“卡擦!”一聲幹脆,鮑工頭發出如殺豬般的“嗷”叫聲,這下可好,鮑工頭右手臂生生從中間斷了。


    鮑工頭疼得忍不住昏厥過去,季有錢上去就一巴掌招呼過去,“砰!”得一聲,鮑工頭殺豬般的嚎叫再次傳來。


    一旁小姐嚇得畏縮在牆邊,嘴上念叨著:“別殺我,被殺我!”


    屋子後麵圍過來好幾位小姐,田九流怒目,一拳打在門框橫木上,“咯擦”一聲,有些腐朽的橫木應聲而斷。


    田九流威脅吼道:“看什麽看!沒見過追債的!不想挨打的滾!”


    見到這情況,雞客一哄而散,絲襪女更是嚇得跑向後院。


    季有錢把一床被子遞給窩在牆角的小姐,嗬斥道:“趕緊給我消失!”


    小姐披上杯子,捂著頭,光著腳奔出房間,跑得太快,一頭載在門框邊上,顧不上吃痛,再一次跑遠。


    這邊,鮑工頭一條手臂折了,顴骨上腫得看不見右邊的眼睛,門牙上麵直淌血。


    季有錢上去踢了鮑工頭一腳,鮑工頭沒反映,季有錢怒了,一腳踏在鮑工頭的左手掌上左右碾壓怒道:“麻痹的!敢給老子裝死!”


    鮑工頭左掌傳來鑽心的疼,忍不住睜開眼,看向季有錢已經是一個眼睛裏清晰。一個眼睛模糊,再一次說話間口中淌血,求饒道:“兄弟,我老鮑實在想不起來怎麽得罪你了,要錢的話我給你卡,卡裏二十多萬,你去取!”


    田九流拍了拍季有錢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保不準等下有人報警!”


    季有錢點了點頭,一巴掌甩到鮑工頭左臉,又從床上扯下一大塊被單塞住鮑工頭的嘴巴說:“你還是閉上嘴吧!”


    門外,絲襪女引來六七位彪形大漢,領頭漢子脖子間掛了好大一圈黃澄澄的金鏈子,眾人都掂著砍刀。


    屋子內太過狹窄,隻容領頭漢子身後跟了三名漢子進了屋。


    領頭漢子黑著臉問:“是哪位朋友在我的地盤上這麽不給麵子?”


    “我們家都是小買賣,以後還讓我怎麽招呼客人!”


    田九流瞧向幾位,抱著胳膊淡淡說:“不是不給麵子,是這孫子太該死,幾位別怪,店裏的一切我會賠的!”


    季有錢看滿地狼藉,雞客們都走了,也知道不該砸人飯碗,於是從擱在地下的包裏抽出厚厚一疊錢,遞給領頭男人說:“哥們,今天是有些對不住了,這點算是意思意思。”


    “呸!”一位頭發犀利的掂刀青年從人群中走出來,“怎麽跟虎爺說話的!這麽點錢打發乞丐啊!”說著用刀背想一把拍掉季有錢手裏的錢。


    田九流不能忍,斜跨一步搶到季有錢跟前,形意勁用得巧妙,就勢一挑把青年的砍刀挑空,刀勢不止重重插在一旁桌子上,刀身插入桌子有一半。


    季有錢仍是把錢遞過去。


    掂刀青年大概覺得好丟麵子,但沒了刀,真心沒底氣上前逞凶,於是轉身想把刀抽出來,結果手上一使勁,刀愣是沒抽出來,再一使勁,桌子倒了連同自己一塊仰了過去。


    領頭掂著刀的虎爺,輕哼了一聲,不知道是在不滿自己小弟太過廢柴,還是不滿季有錢遞上的錢太少。


    季有錢就這樣幹杵著一疊錢。


    虎爺一手把刀橫在肩上,一手鬧了撓癢,不屑說道:“在我的場子鬧事,賠點錢就算了?”又指著鮑工頭說:“老鮑也是我這兒的常客,人你想拖走就拖走!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一旁被塞著嘴的鮑工頭拚命的朝虎爺點頭。


    領頭虎爺瞧了鮑工頭一眼,狠狠說道:“不在身上劃幾個口子,想走就走?給臉了是吧!”


    很顯然,領頭人不單單想讓賠錢,還想替著鮑工頭出頭。


    季有錢聽了,把錢揣在懷裏,瞟了眼前七位掂刀大漢,擱下一句話:“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


    劍拔弩張之時,季有錢未動,田九流一步踏前,一手劈在領頭虎爺脖子上,虎爺登時仰頭,田九流再一個過肩摔,虎爺將近二百斤的噸位撞向門框上頭,勢頭不減,連同門框一起直挺挺地飛出門外。


    見虎爺吃虧,虎爺身旁一位穿黃格子外套的漢子拎起刀砍向田九流,季有錢飛身一重腳,連同漢子的刀跟身體都被季有錢踹在牆上。


    田九流衝向人群,掂起一把坎刀,用刀背砍向人群。


    人群裏都是虎爺混吃喝的掂刀漢子,激憤著拎刀相向季有錢、田九流二人,叫罵聲混成一團。


    田九流刀式剛猛無匹,刀背砍向別人刀刃,那些持刀漢子隻覺得大力從手上刀身湧來,連同半邊膀子一陣發麻。


    季有錢最不喜別人掂著刀鋒亂晃,當下碎步穿梭在混戰人群,或指劈、或肘靠、或摧枯拉朽的一拳轟過,幾個照麵功夫,地上落著六柄砍刀。


    最外頭一個漢子身穿灰色衛衣,看同伴的刀都被季有錢這個高手打落,心裏惶恐,手中刀尖顫抖,頭皮發麻,覺得上前也是挨打的命。


    正在灰色衛衣漢子猶豫著上前不上前的時候,季有錢一步逼近,轟然一拳打向灰色衛衣男子持刀的手,男子吃痛刀落,季有錢又一貼靠近身,又一拳打在灰色衛衣男子麵上,男子鼻血橫流翻仰倒地。


    季有錢環視地上人,說了一句:“忘了說了,我不僅不喜歡拿刀指著我的人,我更不喜歡穿衛衣的!”


    當季有錢、田九流拖著被打成豬頭的鮑工頭出門,卻見絲襪女老板掂著手機站在門口。


    田九流冷言道:“想報警麽!敢報警,我就敢上門殺人!”


    絲襪女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看到田九流望著自己手上的手機,絲襪女像是覺得手裏手機燙手一般,把手機下意識的扔向過道裏。


    季有錢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疊錢遞過去。


    絲襪女老板如芒在背,哪裏敢接錢,心裏既驚愕又害怕:剛才自己竟然想拉二人皮條,真是嫌命長。


    季有錢沒辦法,把錢丟在地上,回頭冷望了一眼雞店招牌“春豔美發。”然後踹了一腳鮑工頭,趕著鮑工頭沿著過道走遠。


    等三人走了好遠,絲襪女癱軟的靠著牆坐下,撫著後背直喘氣,等靠著牆直起來,卻沒有勇氣拾起遠處過道上的手機。


    絲襪女十六歲就開始接客,二十四歲混上發廊大姐大,什麽裝橫、裝狠的道上人沒見過。


    但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出手卻是自己見過最狠的人,臨走前絲襪女看見那個年輕人回頭看了店裏招牌,分明是記下了自己店,沒一句威脅的話,但讓絲襪女絲毫不敢去懷疑,更不敢去報警或者喊人來:那好看的年輕人若是怒了,怕殺起人來比斷自己一條胳膊更輕鬆。


    發廊女不知道的是季有錢頸上有逆鱗,觸之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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