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也在一邊看著,跟王浩東分析起案情來。[]


    “根據凶手身上留下的資料,我們基本上可以肯定,癩子買凶殺人,至於幕後有沒有指使者,得等到抓了癩子之後審訊一番,才能得到結果。”


    王浩東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有既定的程序,不過,我敢肯定,癩子的背後,絕對有人指使。”


    陳悅的美目盯著王浩東,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們和吳斌的恩怨,不過,我們做事需要證據,沒有證據,說什麽都沒用。”


    “癩子和吳斌,怕是也想不到,他們買凶殺人的過程,會被那殺手給拍下來吧?”王浩東的臉上露出一絲嘲笑,殺手這麽做有什麽目的,因為他的人已經死了,也是無法得知了。


    那個凶殘的殺手,估計做夢都想不到,會在行刺的過程中,恰巧遇到了刑警隊的丁隊長,他湊巧來醫院看望要生孩子的嫂子,而且門口還有要下班的警員,導致凶手殺人之後,立即被警察追捕,進而沒有擺脫掉追捕,落了一個身死當場的慘劇。


    若是沒有那丁警官,隻怕歹徒行凶之後,很快就逃之夭夭,以他的老道,在做了偽裝之後,誰都沒有辦法查到,隻要他遠走他鄉,不在上都市流連,這個案子怕是也不易破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作怪。


    幾分鍾過去,王伯伯已經站了起來,王浩東給他拿了些紙巾,安慰了幾句,他表示沒事兒,這點打擊還是能承受得住,現在就想要看到真凶被緝拿歸案,為王凱討回一個公道。


    陳悅義正言辭的說:“放心吧,王叔叔,現在我們有了確鑿證據,凶手逃不了了。”


    王浩東忍不住問道:“這樣的案子,如果癩子被抓來,審訊也都交代了,能怎麽判?”


    “買凶殺人,致人死亡,情節特別惡劣,特別是在醫院那種場合,已經造成了惡劣的巨大的影響,這個是可以判死刑的。”


    陳悅說到這裏,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說了一會兒話,等掛了電話之後,對王浩東道:“癩子已經被抓了,正在羈押回市區的路上,最多二十分鍾後,就能帶回警局。”


    聽到這個消息,王浩東和王伯伯都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王伯伯還沒吃飯呢,王浩東讓陳悅在這裏照顧一下,出去買了幾個包子,又買了一袋豆漿,帶回來給他吃了,他沒有什麽食欲,隻勉強吃了一點,就再也吃不下了。


    等候的過程,無疑是很讓人煩躁,每一分鍾甚至都覺得有一年那麽長,真的有度分如年的感覺。


    陳悅已經下班了,這個案子她雖然早期參與了,不過,現在已經交給市局的人員來辦案,她已經抽身而退,可是她還在這裏陪著,這一點讓王浩東很感動,閑得無聊的時候,便和她聊天,表達了謝意,也替王伯伯感謝了她一番。


    “這是我應該做的,多的話不說了,你現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出去一趟。”陳悅說完之後,大步的走出了警局。


    辦公室裏,隻留下王浩東和王伯伯,兩人等啊等啊,約莫半個小時之後,一輛警車呼嘯而來,停了下來之後,幾個警員率先下車,打開了車門,將頭上戴著一個紙罩子,遮擋住了臉部,手上還戴著手銬的男子帶了出來。


    王浩東和癩子見過幾次,還彼此伏擊了對方,對他的印象深刻,看到警察把他抓了回來,連忙和王伯伯一起出了辦公室。


    陳悅也匆匆的走來,看到兩人圍上去,連忙道:“你們先在一邊等著,我們馬上就進行審訊。”


    “不能旁聽嗎?”王浩東低聲的詢問。


    陳悅還未說話,旁邊就有警察說道:“對不起,按規定,外人是不能旁聽的,在一邊等著吧。”


    “好吧,明白了。”既然不能跟著旁聽,王浩東便帶著王伯伯退到了一邊。


    叮叮叮,王浩東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看了看,是王大海打來的電話,詢問王浩東案情進展到什麽地方了,他也沒有多說,免得王大海等人衝動,得知是癩子買凶殺人,會衝回林源鎮找吳斌報仇,便說還在調查中,讓他們稍安勿躁,老老實實的在賓館待著,不要出去鬧事。


    王大海罵了一句,說:“他們有的熬不住,出去打遊戲機了,媽的,玩心大得很。”


    王浩東皺了皺眉,低聲道:“在這個時候,你要老實點,別給我惹麻煩,派一個人出去把他們找回來,你務必把剩下的留在賓館的人員看好,明白嗎?”


    “放心吧,東哥,我知道分寸。”


    一個小時後,陳悅那邊傳來了消息,在起初審訊的時候,癩子壓根就不承認,百般抵賴,他認為警方沒有證據,隻是懷疑他,還說要請律師保他,態度猖狂得很,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然而等到警方拿出錄音錄像證據的時候,癩子直接就傻了,幾乎癱軟在椅子上,他根本不敢相信,那天的事兒,會被殺手給錄了下來,可事實就在眼前,他無法抵賴了。


    不過,癩子還是什麽都不說,任警方怎麽問,他都是閉口不言,說是要請律師,按照辦案的流程,此時他還不能找律師,隻有在庭審的時候,才能找律師辯護。


    在警方的強大施壓之下,癩子抵賴不住,最終招了出來,承認了買凶殺人的事兒,殺人動機是:他和王凱有過節,看他不爽很多年,先前還被王凱帶人砍了,心裏更加的憤恨,便找了一個殺手,花錢買王凱的命。


    至於王浩東關心的幕後主使,陳悅也給了他解答,在警方的審訊下,癩子沒說什麽,隻說一切是他自己的主意,和別人無關。


    王浩東緩緩道:“以我的了解,癩子和王凱的確有過節,帶人砍他都有可能,可絕對不會拿出那麽多錢去殺王凱,兩人的仇還沒有到這麽嚴重的地步。”


    陳悅說道:“我理解你的感受,可是,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沒有證據,什麽都不能做,況且癩子已經承認,這個案子已經差不多可以結案,就等著審判了,而且市裏的領導要求盡快結案,把影響降到最低,某些人不想再節外生枝。”


    聽了她的話,王浩東深深地歎了口氣,緊緊地握著拳頭。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癩子的這個案子,已經可以移交法院進行審判,審判的日期,我會通知王叔叔,如果你有時間,也可以一起來。”


    王浩東點了點頭,問道:“王凱的後事,我們可以盡快辦理嗎?”


    “可以的,節哀吧。”陳悅拍了拍王浩東的肩膀,隨後進入了辦公室。


    看著她的背影,王浩東很無奈的扶著王伯伯離開。


    接下來的三天,王浩東帶著一幫兄弟忙活起來,王凱的長輩有一個父親,母親已經去世,他原本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可是在小的時候就已經生病過世,所以家裏連辦喪事的人都沒有,也就隻好幾個弟兄們來幫忙處理。


    處理喪事得需要花錢,王浩東等人湊了錢出來,可是王伯伯堅決不要這筆錢,他以前在鎮上做生意,在郵局存了一筆兩萬塊的死期存款,即便沒有到期,為了兒子的喪事,也得取出來辦事,便婉言謝絕了王浩東的好意。


    辦喪事的那天,天公不作美,竟然下了淅淅瀝瀝的雨兒。


    王凱也勉強算是一方大佬,林源鎮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黑白兩道的人,加起來有一百多人,王大海哽咽地說,凱哥混了幾年,能混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值了。


    人死如燈滅,不管有什麽恩怨,隨著入土的那一刻,也都煙消雲散了,下葬的時候,長久跟著王凱的兄弟,都流下了滾燙的熱淚,場麵一度陰鬱的厲害。


    王大海是哭的最厲害的,王凱和他本來就有親戚,他從小就跟著王凱玩兒,感情最深,把他當成了親哥哥一般,跪倒在泥地裏,渾身弄得全是濕泥,王浩東不得不找劉樂樂帶人,硬把他拉到了一邊。


    喪事處理好了,眾人吃了一頓飯,王凱死後,兄弟們沒了主心骨,王浩東受陳悅所勸,不想再繼續瞎混,就沒法再帶著兄弟做事,商議一番之後就散夥了。


    有前路的各自找前路,沒前路的再想辦法,有的人繼續選擇在道上混著,有的人則是抽身退出,安心的打工,或是做生意……


    警方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很快就將案子移交給檢察院,檢察院審核了一番,將案子交給了法院,最終在王凱下葬二十天後公開審理,癩子沒有抵賴,對所犯的罪名供認不諱,一審的結果是判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賠償原告人王伯伯一共十八萬人民幣。


    這十八萬,乃是法院讓癩子賠給王伯伯養老所用,畢竟他隻有一個兒子,王凱死去之後,他也就老無所依,這筆錢是必須要的……


    這都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王凱的事兒處理好之後,王浩東就在林源鎮待著,歌吧那邊的裝修,很快就搞定了,稍等了兩天,裏麵的裝修氣味散的差不多,便打電話給汪老板,把那邊定的音響設備弄來,安裝調試了一遍,可以正常工作了,便把剩下的錢給了汪老板。


    王浩東又和肖玉芬一起跑了幾次市區,把歌吧裏需要的吧台,酒櫃,小沙發,椅子茶幾等東西采購了,按照他們的創意和想法,把這些東西擺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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